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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前辈您就不怕那个人在背后耻笑?我知道我这样说没有做好忠于主人的义务,万死也不足惜,但是这种事就任何人看来都会反对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能明辨是非之人呢……”废话越来越多了。
“等等。”苦愁天及时打断她,“你说你奉命行事,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在替谁做事?”
艾文吱呜着,“我,我……我不敢说。”
苦愁天被她这绘声绘色的一引,居然又开始落入圈套,继而把自己对艾文的恨转移到艾文说的那个背后之人的头上。他厉声一吼,“说!到底是谁?”
艾文心惊胆颤地偷瞄着他,“我,我不敢说,我说了她会杀了我的,前辈您就别问了,我,我……”
苦愁天冷目一狠,“如果你不说,那我也会杀了你。”
艾文呆了半响,“可是姐姐真的会让我生不如死的啊!我要是说了,前辈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呀!”
苦愁天急不可耐地吹促,“你姐姐是谁?”
艾文嗫嚅一阵,结舌道:“姐姐,姐姐便是……”
苦愁天见她久不出口,又吼了一声,“是谁?”她越是不说,便越是增加了苦愁天的信任度。
艾文确实会装模作样,单看她的表情和听她说话的语气,有谁敢相信她是在撒谎?即便是轩少虎在一旁看着,脑中也不禁疑窦重重,还只道是真有其事。
“是,是,姐姐便是……”艾文艰难地坦白,“便是前辈你的另一爿——偷情春娘。”
根据上一次在雪山上与偷情春娘的对话,她多少也了解到这两人虽为夫妻,其实完全没有夫妻间该有的信任,彼此间只有怀疑,并整天疑神疑鬼,争闹不休,她于是故技重施,把这罪过推到偷情春娘身上,让他二人去继续争斗。
苦愁天一听艾文说是偷情春娘,立即火冒三丈,暴躁地道:“不可能。”
他口中在极力否认,内心中其实已经相信,因为以他对偷情春娘的了解,偷情春娘完全有此可能,派人去暗杀他。
“小女子句句属实,姐姐确实是让小女子这么做的,所以我也只好奉命行事。”
苦愁天表情一阵扭曲,“为什么?”
艾文愣了愣,“什么为什么?”
苦愁天似是在抑制住内心中即将狂奔而出的愤怒,指节间捏得咯吱作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文继续给他编,“因为姐姐随时都在防着你,担心你夺取她的功力,而姐姐要成为天下第一,也只有这么做了。”
由于两人所练内功都需要异性的精气,因而艾文这样推理也是合情合理,即使不足以使人相信,但至少也能让人怀疑。
苦愁天生性多疑,他果然怀疑了,“真是如此?偷情春娘真的要你这么做?”
艾文神态自若地答,“是的,前辈若是不相信,小女子也没办法。不过你大可以去找偷情春娘对质,看此事是否属实,到时就可真相大白了。”
两人若是真的对质,倒霉的恐怕就是她了,而她所以孤注一掷,只是想能逃过一时是一时。
苦愁天狠狠牙,“若我查实此事是你在故弄玄虚,到时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艾文敷衍道:“是,是,小女子哪敢啊!”
苦愁天精光忽地一射轩少虎,“他是谁?”
艾文怕他知道她跟轩苑山庄的轩大少爷是一路的而漏了老底,忙向苦愁天故意使眼色,做得她好像跟苦愁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他,他,是我好不容易才钓到的一条大鱼,你可别给我吓跑了。”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会再冒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灵光一闪,故意看向苦愁天背后的树林,霎时喜形于色,“看,姐姐来了。”
苦愁天以为偷情春娘真的来了,他正想找偷情春娘对质,是以忙转头去看来人在哪里。
轩少虎与艾文扯在一起,扯了这么久,终于扯出了点默契,他见艾文乱指,知道是该逃了,于是趁苦愁天转头的瞬间,拉起艾文,脚下施展起轻功身法,一溜烟窜向林子,朝着梅庄的方向,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苦愁天回头的时候,看不到了这两人,知道定是受骗了,但他疑心实在是过重,所以无论如何,也是要去找偷情春娘对质的。
这两人的逃跑,他并不追缉,而是向天上发射一颗发现敌踪的信号,面目狰狞地道:“过了我这关,前面有你受的,去死吧!”
阴森恐怖的语声犹在空中荡漾,他人却朝着与二人相反的方向疾去了几丈。
韩虓等人这一仗打下来,实在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虽然神算子公孙继与颠三倒四袁不通击伤了几个必杀令使者,但他们之中的好好先生上官卫却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喷了几口血不能再上战了,而且长河五狮这五人也是身上挂彩,沾满鲜血的滚了回来。
韩虓与那九人大战了上千招,每个人都累得半死了,仍是双方僵持不下,无奈的情况下,最后决定撤招,各各退了回去,容后再战。
这不,大厅中又在商量对策了。
雷鸣询问道:“韩虓,难道真就没法子破解‘九九连环阵法’吗?”
韩虓点点头,“没有,‘九九连环阵法’确实如传言那般厉害,似乎根本无招可破。这九人已经练到了身剑合一,而且是九人合一的地步,所以要想以一己之力破此阵简直是没有可能。”
雷鸣闻言,蠢蠢欲动,“让我也试试这‘九九连环阵法’,我就不信真就没有一点办法来破解。”
“不可鲁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关系到梅庄的安危,所以我们每走一步都应当慎重行事,我们的人力不可以再受损伤了。”
梅子桓过意不去地扫眼二人,“让韩少侠、雷少侠费心,老夫在旁边无能为力,实在是颜面无存啊!”
韩虓道:“庄主快不要说这样的话,在下承受不起,能为梅庄主您效力,在下心甘情愿,丝毫不想要庄主您过意不去。”
“如今,天要灭我梅庄。”梅子桓叹息一声,“如果到时梅庄真的保不住了,那老夫诚心的希望大家不要任意妄为,做出拼命的举动。”
“不管怎么样,吾等拼命也一定要保全梅庄,不然,岂不要天下人笑话?”袁不通义气万丈。
梅子桓无力地摆摆手,“万万不可,梅庄的事老夫比谁都清楚,所以老夫已经想好了退路,梅庄能保全固然好,若是保不住,老夫也不想让各位为了梅庄而受丝毫损伤。”扫眼受伤的上官卫和长河五狮,“上官兄和五狮兄弟已经受伤,老夫在此代表梅庄上上下下两百多人向你等表示感激。此下,你等只管养伤就好,无论如何,老夫也会求必杀令使者放你们安全离开。”
上官卫有气无力地反抗,“兄弟的伤不碍事的,梅兄你这样说,那就太见外了。”
袁不通不爽的瞥眼两人,“梅老儿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的修心养性,就不能学得有自信一点吗?”
公孙继也是给梅子桓打气,“吾等此时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说这么多丧气话干嘛?梅兄你千万不可以放弃,若你都放弃了,那你还对得起那些为梅庄誓死效命的人吗?还有那些已经离去了的兄弟们的亡魂,他们为何而死?还不是为了保全梅庄?吾等若在此时放弃,那他们岂不都白死了?”
梅子桓面色难过,“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牺牲才会有如此想法的。”
雷鸣见众人无法提高梅子桓的自信,于是帮他们转过话题,“眼下吾等最头疼的便是必杀令使者的‘九九连环阵法’,若能把这阵法破去,那必杀令使者想要占领梅庄也非易事。”
梅子桓疑虑道:“可是几十年来都未有人能破解的阵法,这一时半会又如何想办法?”
韩虓沉吟着,“任何阵法都有它的破绽之处,在下相信‘九九连环阵法’也一定有,只是暂时还未看出而已。”
公孙继点点头,“韩少侠说得不错,‘九九连环阵法’应该是有它的不足,只要吾等齐心协力去专研,公孙某人相信,一定可以寻出破解之法的。”
“确是如此。”袁不通也赞成这种做法,“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韩虓你把当时那九人攻击你的情景复述一遍,让吾等先看看,再好好考虑考虑。”
“是。”韩虓沉吟一阵,就要下位演示。
但他还未动手,却忽见大厅门檐上方,陡然倒身翻下一人,脚未落地,便又横身飘飞而进,轻轻然立在了众人面前。
他身法太快,这一连串的动作有如电光石火般发生,所以他从门口进来,大厅中没有一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只觉一点白影自眼前晃了过来。直至他矗立不动后,这才看清他原来便是江湖上人人闻之变色的整人天才——魔王才子朝家堡少堡主朝龙朝大少爷。
他仍是全身透迸出一股邪气,扫了众人一眼,拱手道:“各位,久仰久仰!”
梅子桓一见是他,略显惊讶,“原来是朝家堡的龙少爷,久仰!却不知龙少爷此来……”人是来到了厅中,但这人行事亦正亦邪,来此的目的别说是他,众人也是一样猜测不透。
见到此人反应最大的应该算是轩苑山庄的纪柔兰,她在最下首坐着,一见朝龙,立即仿似惊弓之鸟般站了起来,仗着人多势众,朝龙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于是有恃无恐地叱道:“朝龙,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来此又要耍什么花招?你可别太嚣张得很。”
朝龙转首向她抛了个媚眼,邪笑着,“反应这么大啊!你就这么恨我吗?我们好像很久没见了耶!我还真有点想念你了。哦!对了,你那个爱逞强的虎师哥哪去了?怎么没见他啊?”他居然公然的说出侮辱纪柔兰的话来,致使大厅中众人听了,俱是显出不悦的神色。
纪柔兰娇怒道:“不管你的事,你管不着。”
朝龙哈哈一笑,“我当然不会管了,他死不死关我屁事,我朝龙向来不管别人的闲事……”
纪柔兰双眸瞪着他,“不准你说他死。”轩少虎失踪已是几日,加之周围又是十分危险,所以她不免对这个词产生了敏感。
朝龙摸摸鼻,“莫非真的出事了?”瞥眼纪柔兰生气的模样,又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他,我朝龙已经另择了目标,对你不感兴趣了,所以你从此不必再害怕我,而他轩少虎也可高枕无忧,拥美人在怀了。”
虽然纪柔兰心里也是这么想,但经朝龙口中说来,她还是很生气,“谁要你胡说八道……”
冷雨心忽地一比拔剑的姿势,“你休要侮辱我小师妹,你嘴巴再乱说,我就给你割下来。”
朝龙冷瞥他一眼,“你这小三八,关你屁事,在一旁坐着就行了,别闲着没事就想磨嘴皮子。”
冷雨心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她冷目一显杀机,“此地不欢迎你。”
梅子桓见双方就要说僵,忙出口阻止:“二位到此都是我梅庄的贵宾,千万不要因为几句气话就动刀动剑,梅庄此时正处在万分危机的状态,如此一来,岂不要让别人看笑话?所以老夫特请二位各让一步,免生不必要的事端,希望二位能卖给老夫这点薄面,放下芥蒂,不寻事端。”
冷雨心瞥眼梅子桓,终于压下怒火,放开握剑的手,不再看朝龙。
朝龙一笑置之,“梅庄主别担心,在下此来本就不想和轩苑山庄的人寻生事端。只要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
雷鸣见冷雨心不高兴,心下也是不开心,“但你若再出言侮辱,我雷鸣也绝不放过你。”
“出言侮辱?”朝龙耸耸肩,“老实说,我哪有出言侮辱了?”
纪柔兰见他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