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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虽是互掐乱扯故意说来整轩少虎的,但也不是没有根据,只是离谱了些。
轩少虎茫然道:“说的什么呀!这头发会与聪明有关?我不信。”
“也难怪,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你是不会懂的,凭你这样,头发长不长还不是一样是个竹本口木子。”
轩少虎愣了愣,“何为竹本口木子?”
艾文狡黠地一笑,“合起来说呢,就是笨呆子。”
轩少虎一狠眼,“你敢骂我?”
艾文憋笑着,“骂都骂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本来就是很,很……”见轩少虎两眼死死瞪着她的模样,只得改口:“很那个嘛!”要说很笨的话也不敢明言了。
轩少虎脑袋一凑近,与艾文近在咫尺,声色俱厉地恐吓,“很那个?什么很那个?”
“喂——干嘛离我这么近?想要非礼我啊?”艾文用力往后仰头,试图离他远点。
轩少虎瞧她半响,故作大失胃口的样,“非礼你?切!你瞧你这德性,看了都叫人倒胃口,还有心非礼你,省省吧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好好好,这样就好。”艾文轻轻推开他,大拍胸脯,“能让你轩少爷倒胃口我就很了不起了。”
轩少虎忍不住失声笑出,“什么?这样就很了不起?你脑袋坏掉了?一个女人被男人这样损,应该惭都惭愧死了,想不到你竟然还幸灾乐祸。”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安全,因为这样才不会有男人来缠嘛!”
她这怪异言谈轩少虎似懂非懂,“那你岂不一辈子都没有男人来爱你?”
艾文喜叫,“哇塞!这样就更好了,本姑娘来到这个世界,本就不想和任何人发生感情上的纠缠,如此一来,走的时候岂不也很干脆?妙哉妙哉!”
轩少虎面露不屑,“这个世界?去!说得这么悬,好像你是神仙似的。”
“懒得跟你解释,反正你也不会懂的。”艾文突然伸出左手,抹开袖子,看看她那当做装饰般的粉红色的心形手表,“九点了,妈呀!到底是白天九点,还是晚上九点呀?我们到底在这儿困了多久了?”
轩少虎瞥眼她手腕上戴的东西,奇道:“你这是什么?怎么我都没见过?”
艾文故意举起手,在他眼前炫耀,“这是两千多年后的东西,名叫手表,你当然没见过了。”
轩少虎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他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一声,反手在箱子里抓起一只模样很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
艾文睁大双眼仔细审视半响,见这东西八面玲珑,马不像马,牛不像牛,象不像象,兔也不像兔,好像每种动物都很像,又好像每种动物都不像,她惊叹地叫道:“哇!什么呀?好奇怪的玩意。”
轩少虎将这东西往箱子里一扔,“这是五千年后的东西,名叫万物通,你当然没见过了。”
搞了半天,他原来是在学艾文说话,不但语句差不多,就连口气也是九分相像,听得艾文“噗嗤”一笑,道:“不相信我也不用这么别扭嘛!瞧你说话的口气和认真样,要是把你介绍到娱乐圈去,你保证发达了。”
轩少虎瞥瞥她,“哎!我说我们都快死了,你怎么就不能表现出点悲伤的样子来?”
艾文捉狭地一笑,“表现得悲伤一点,柔弱一点,好让你安慰我,对不对?呵!省省吧你!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脑中突然想起另一间石室里堆放着的白骨,她突然有些笑不出来了,表情生硬地持续半响,道:“你说,我们死后,化成白骨,会不会也像那些人一样那么难看?”
“终于有点怕了吧?切!我还以为你铁打的,忘记了呢!”
艾文苦笑一声,凄然道:“如果记忆会让我们伤痛,何不忘了的好呢?”
轩少虎见她真的难过了,突然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不是特意想逗你难过的,没想到你真的难过了。”
艾文潇洒地甩甩头,抛去那些不快,“想不到你轩大少爷也会向人说对不起,真是难得哦!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轩少虎笑笑,“我想我们死后化成白骨,应该会比那些人好看多了。”
“为什么?”艾文带着笑意的眼瞄向他。
“你看那些人穷凶恶极的嘴脸,一看就知道是坏人的象征,像我们这种好人,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相信死了也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关于这点,艾文极为赞成地点头,“我想也是这样,像我这么美,怎么会难看呢!”
轩少虎谑笑着扒她脑袋一下,“臭美,你看有哪个女孩子像你这么爱自夸自赞的?自己也不知羞耻。”
艾文立即反驳,“什么自夸自赞哦!吾乃全州选美比赛的冠军,也叫自夸自赞吗?这叫自信,懂吗?”
“我从未听说过有全州选美比赛之事,你编故事真有一套。”
“信不信由你,你反正已是将死之人,待死后下地狱,到阎王那儿去问问清楚不就得了。”
轩少虎不爽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死后就一定得下地狱?再说我下了地狱,那你呢?”
艾文眼珠一转,“我上天堂,和你不一样。”
轩少虎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咱俩拴在一起,我下地狱你不是也得跟着下地狱吗?”
艾文看看手铐,呵呵一笑,“是了,看来咱俩连在一起,还真不是件好事,唯一的办法就是都不要去地狱了。”
轩少虎嘴角轻轻一勾,“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不想死嘛!”
艾文表情滑稽地鼓鼓眼,“还这么年轻,谁想死啊!”
“本来嘛!我就一直奇怪,一直怕死的你,怎会变得不怕死了呢!原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狗改不了吃屎的性矣!呵呵呵!”
艾文撇撇嘴,“怕死又不是件丢脸的事,我干嘛要否定,我才不相信你会一点也不怕死。”
轩少虎嘲讽道:“怕死还不是件丢脸的事?这种话估计也只有你说得出口了。”
艾文不爽地懒得再理他,瞥过那一箱箱金银珠宝,突然好奇地想要戴一下古代的装饰物到底有多漂亮。这些珠宝散发的炫目光彩,果然是具有吸引力哦!
艾文想着,扫开地下的头发,抓起一堆珠宝放在面前就准备试戴。
轩少虎见她举动,道:“干嘛?原来你也这么爱美呀?”
艾文左手本就戴满了奇异的钻石戒指,她舍不得摘下这些心爱之物,于是将那些戒子、手链之类的东西在手上重叠着乱戴乱比,看起来不伦不类之后,又摘下来重选款式。
轩少虎看得不住发笑,“你本来都戴有这么多了,还嫌不够多呀!真是够贪的。”
“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些东西反正都没人要,玩玩又如何?”
轩少虎立即身同亦感,“也是哦,玩玩又如何!反正都没人能得到,这么漂亮的东西不玩岂不浪费?”
艾文捉狭道:“你悟性蛮高嘛!真是孺子可教,朽木可雕,粪土之墙可浇也!”
轩少虎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你鬼话怎会这么多,我本来是不喜欢说话的,而且也不屑于和某些人说话。”怕艾文误解,忙又解释,“不要误会啊!我说的某些人可不是特指你。不过,跟你相处以来,好像觉得不说话简直是浪费了。”
他手中拿着一块金莹剔透、完美无缺的碧玉,说时边细细欣赏。
“人怎可以不喜欢说话呢?大致说来,人的嘴巴有两项功能,一是进食,二是说话。”艾文娓娓而谈,“只有哑巴才会只吃饭不说话,如果不是哑巴而又能说话的,为什么不说呢?人类从远古时代的猿猴进化至今,最大的突破不就是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语言而又能说话了吗?所以说,我们都应该好好运用这项功能,有话尽量说,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也找点话来说,这样活着才有趣嘛!再说啦!假如我们都不说话,那我想什么要什么你怎么知道?什么都焖在肚子里面,别人还以为很有心机似的,而事实上,只是个闷葫芦而已……”
她论点一摊开,嘴巴便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地说,但她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轩少虎手上正在把玩的漂亮的玉佩,于是被这东西一吸引,也不管之前的观点发表完了没有,立即改口:“咦!什么宝贝这么漂亮?也给我看看。”
未管轩少虎答不答应,她径直拿过来仔细观察。只见这玉佩形状的独特、构思的巧妙,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也是不曾意想得到的。因而看了半响,她也未能看出上面雕刻了一副什么图形。
“这刻的到底是什么啊?”她翻来覆去地在眼前琢磨,凭她在美术上的修为,竟是无法看懂这比一般玉佩大上一倍的碧玉上画的是什么图形。
轩少虎看她的苦恼样,道:“是这样的啦!怎么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来呢!”
他伸手在玉佩的边缘捏了一下,便见这玉佩一分为二,而这玉佩被分开的边缘部分,恰地可以看作是两个人侧身站着的模样。
艾文瞧得惊讶叫道:“哇塞!是两个人耶!好神奇啊!我怎么都没发觉这些雕刻出来的线条只是在描绘服装呢!真是失误。”
玉佩虽为两个人,但细细看来,还是有区别的,他们分别是一男一女。
轩少虎从艾文手中拿过那个看起来像男人的玉佩,“这个我要了,剩下的那个给你。”
艾文睁大眼睛反对,“不,我两个都要了,你给我。”
轩少虎诧笑道:“拜托!你别这么贪,行不行?这明明是我先得到的东西,肯给你一半已经算不错了,你还想全吞为己有,你想得美啊你!”
艾文把玉佩系在要上,不好意思地朝他嘿嘿一笑,“我是想这玉佩上的一男一女明明是在一起的,你怎么忍心把他们分开呢?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所以我觉得他们还是应该在一起,这样才算是一个整体,不是吗?他们应该天长地久,对吧?”
轩少虎朝她扮了个鬼脸,“貌似如此,你的想法我完全赞同,那么你把那一半给我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啊?”艾文阴谋被识破,傻笑着掩饰,“不要了,还是让他们暂时分开好了,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小别胜新婚嘛!说不定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感情会更好了。”
轩少虎嘴角勾起美好的弧度,“什么小别胜新婚?你别乱说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他们结婚了没有?”
艾文一下傻眼,“是嘛?结婚?他们都在一起了,结不结婚也无关紧要了。正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考验他们的时候了。”
“得了吧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能说得这么圆满其词,本事确实不小。”
“嘿嘿!别夸我,我会脸红的哦!”天知道她的脸皮厚得会不会红。
处理了玉佩,她又继续试戴金银珠宝,但弄了半天,也未觉得有满意的,于是一次又一次地从箱子里抓出更多的首饰,套上去又拿下来,拿下来又套上去,如此反复了无数遍,还是不尽人意。
轩少虎在一旁欣赏着,“像你这种做法,眼睛都看花了,还能选出什么如意的东西?”
“也不是我看花了眼,而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如我手上的好,叫我怎舍得换?”艾文将手中的珠宝往地上一扔,叹气道:“也对哦!我那时代的东西当然是比现在的精致了,而且论材料也好上了几倍,我怎会看得上眼呢?还是别费劲了。”
轩少虎从她选过的一堆珠宝中捡起一条带子,这带子非金非丝,乃是用五彩发亮的线编织而成的,正中间镶了五颗米粒大的七彩钻石,一闪一闪地,看起来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