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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所谓的主人,一下把她排挤到了下人的境界,她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像失去靠山般的没了安全感,而且这没了的安全感让她觉得有些无助。
经一席谈话,艾文已然觉得纪柔兰便是她这一生中难得一遇的知交,她相信纪柔兰也有同感,甚至比她更强烈,因而她倒不担心这三人会把她丢下不管。
当然,她过惯了一个人无亲无戚无牵无挂的孤独生活,社交方面,她自信还能应付任何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如果是迫不得已非要使她与这三人脱离关系,她也自信能安全地独过余下的时日。
从罗老爹口中,她知道罗云与这三人有某种主仆关系,而她若不想被人揭穿,就得扮演好这一角色。
艾文素不知作为古人的仆人该要做些什么,事实上,她也不过是在碰运气而已。
眼前这三人,显然是些江湖热客、侠道之类,并且正在为着某些江湖恩怨奔波着、逃避着。这些,
艾文自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中,已大抵猜到,但她绝非好奇心过重的人,也不是好管闲事之人,是以,这些江湖恩怨,她无暇去懂,也不想去懂,安安分分地过完剩下的时日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但天违人愿,许多事并不是人所能主宰的,越是不想做时,麻烦就越是要降临到头上,这就是她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到这儿后不得已被卷入这场恩怨纷争中的原因。
黎明的晨雾渐渐散去,四下葱郁的佳木,英姿飒爽地甩在了几人身后。
下了葫芦山,走得不多时,梅山镇终于在望。
这一路上,艾文感慨良多。她见到了许多从未曾见过的事,也看见了各色各样的匆匆忙忙赶路的江湖人。
她虽未曾对任何人抱有轻视看扁之心,但无论是谁,只要站到了她的面前,便立即会被她的那飘逸灵秀之气所慑,继而忍不住的自惭形秽起来。
这独特的气质,当然与她漂亮的脸庞、完美的身材、与众不同的凌乱碎发有关,同时也与她得天独厚的教育和修养有关,沾了卢卡斯博士的光,艾文被世人视为上层社会的人,在这种她认为故作高雅的贵族社会中,生活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间竟也培养出了一种尊贵高华之气。
虽然,偶尔被同级人士嘲笑她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时,她会破口大骂几句,但这说出口的有损道德的话却丝毫不影响她那自全身上下透迸出的非凡气质,若是在人群中,当真有如鹤立鸡群般迥异流俗,这些是与她有相同模样的罗云所没有的。
这种绝俗的风姿;这种非凡的气质,自是与生俱来,不是装得出来的,但也不是能掩藏得起来的。
尽管此时她的身份是轩苑山庄的奴隶;尽管一向娇贵并养尊处优的纪柔兰小姐就在她身旁,但这些在她无须故意做作的气魄下,却是令人再无法把她当作下人看,甚至在她面前不得不低下她那高贵的头。
一颗洁碧无暇的明珠,即使是被掩埋在了泥土中,也是无法将它的光华掩盖住。
艾文一路沉默的走来,脑中一边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一边盘算着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当她想着无须再用多久便可回去时,无意中摸了一下口袋,却料她这一摸竟是非同小可,空空的口袋似触电般在她脑中重重一击,倏然使她脸色惊变,惶恐地大叫起来。
“遭啦!时光机不见了,时光机不见了……”
觉察到这事后,她登时呆立原地,身子颤了颤,有如虚脱,脑子也在瞬间变成了空白。
纪柔兰停下脚步,“你什么东西不见了?”
艾文嘴唇颤了颤,全身上下寻找着,口中喃喃道:“时光机不见了,时光机不见了,时光机竟然不见了……”
她翻遍了所有能放东西的口袋均未找着,霎时说不出的焦急。
她忽地一把抓住纪柔兰的肩头,哭声道:“怎么办?时光机不见了,我的时光机不见了,不见了……我怎么办啊?没有了时光机我怎么回去啊?”
说着又不相信地全身搜查,可惜纵使她翻了十遍,也还是找不到那救命的时光机。
她心头一阵不知是苦、是痛、是后悔、难过还是一种绝望的滋味,由心底直冲上来,致使她双眸抑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你不要难过了,你告诉我,回去我给你做一个。”纪柔兰瞧她一脸悲戚的神情,神色间竟也跟着难过。
艾文泪眼朦胧,“怎么做啊?”
时光机是她来到古代的凭证,同是也是唯一能让她返回现代的心灵依靠,没有了时光机,难道要她在古代过一辈子吗?这是她永远也接受不了的。
006 时光机不见了
突地,她心念一动,“对了,昨晚我脱衣服,会不会是掉在庙里了?”
语犹未了,她霍地转身跑进山林,朝来时之路奔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绝不放弃。
无边的风在耳旁呼呼刮响,酷烈地扫击着山涧树林。
艾文这一路跑来,心急如焚,不觉中施展了“嫁衣神功”还一无所知。
她身形快如闪电,叫人分不清是人影还是鬼魅。但是在她心中,这一段路却有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庙里一切犹在,烧尽的余灰,蓬乱的草堆,还像走时那般模样。
艾文踏进庙门,顾不得歇息,低头便细细寻找,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她一遍又一遍的足迹,可惜仍是寻不着时光机的影子。
随着步伐的移动,她的心也加深着折磨。她不曾想象自己会留在古代,更不曾想象自己留在古代会是个什么模样,这儿的一切让人感觉陌生;这儿的一切也让人憋闷,自穿越的那一刻起她就想早点把这一切摆脱掉,况且,她是不属于这个空间的,不管是自身的愿望还是客观的规律,她都理应回去。
但现在没有了时光机,所有的规律和愿望都将随之泡汤,成为空谈,这叫她如何接受?
艾文找至后来,终于由希望变成失望,又由失望变成了绝望。她无声啜泣地瘫坐在草堆旁,竟是流不出泪来了。
空气在一片沉默中化为死寂,似乎所有无形的东西都一齐压到了她身上,致使她呼吸都觉困难。哭,已不能促使她释怀,只有无边的痛苦和悲伤在向她问责,啃噬着她的身心。这该是怎样的伤痛啊?
不知何时,庙门口站了一人。
他一身透明的紫纱白袍,身后长至脚跟的雪色披风在秋风中徐徐漂浮,神情极是潇洒。轮廓分明的五官,仿似石雕般的坚毅和冷俊,令人咋看之下,不禁为之一叹——在这张俊俏的面孔上,不知隐藏了多少智慧。
他嘴角时而挂起一抹邪笑,时而又冷得不近人情,无形中暴露了他放浪不羁的性格,并且,由这一性格所体现出来的狡猾,凭空增添了几许神秘。
他立身庙门,目光似乎没有移动,但庙中每一个角落、每一样事物、以及艾文的每一个举动,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良久,艾文终于觉察到光线受阻,她缓缓抬起头,朝那人望去。却料她目光方落在那人脸上,便似粘了磁铁一般,再也移不得分毫。
一时之间,她内心中思潮絮乱,无端的涌出了一股心酸复杂的想哭的冲动。
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已承受了太多的打击,而眼前之人,只要见到了他,便足已给她最大的安慰,无须言语,她也满足。
缓缓立身而起,她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视着那人。如此楚楚动人的风姿,如此温柔深情的眼波,如此凄楚哀怨的神情,纵使百炼金刚,也该化为绕指之柔。
那人见着艾文,心下也是大吃一惊,他收敛起脸上惯有的邪笑,耀如星辰的眼眸直直看着眼前女子。
于是,两人竟在不觉间对视着。
良久,艾文莹泪满眶,悲戚道:“戴维,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话未完,她已是抑制不住的痛哭着奔扑到那男子怀中。
大地虽大,她此刻却觉唯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也唯有他坚实的胸膛,才能使她无助的灵魂得已安抚。
原来,她是把这男子当成了那曾与她结婚并在新婚之夜与别的女人跑掉的有名无实的丈夫——戴维。只因这人实在是与戴维长得太像了的缘故,就像她莫名地与侍女罗云长得一模一样的叫人分辨不清。
其实,此人便是纪柔兰口中谈之色变的大魔头——朝家堡少堡主朝龙。
朝龙一向自负聪明,野心极大,整日计划着如何在韩虓手中夺取“无极门”遗留下的宝藏钥匙“孔雀翎”的步骤。
是以,他常怀一份整人的心,一份叫人惧怕的整人的心,他总想使人人都败在他手下,成为他手下败将,因而江湖中人人见到他都不由得心头发毛。
一个想要整人的人,同时也在戒备着别人,所以他活得并不轻松,这些当然是与他特殊的家庭环境有关。在此戒备下生活的他早就练就了一种极其敏锐的防备心里——随时从容地应付任何人报复性的偷袭。
但令人奇怪的是,对于艾文的突然而至,他竟不曾生出反抗的心里,也未曾做出防备的举动,而是任由艾文在他怀中痛哭发泄。
艾文的哭声一发不可收拾,不只是因为时光机不见不能回去而悲伤,过多的还是因为戴维对她深情的薄情的回馈。
那时,经过几个月的悲伤,她似乎已渐渐平静,并慢慢地忘却了对戴维的爱,但此刻在她最无助的情况下,竟让她遇着她还一直念念不忘的爱人,尽管她够理智,却也是无法控制住叫她所有的悲伤不爆发出来。
偌大的葫芦山,单就剩下了他俩人,虫雀的啁啾,秋风落叶的脆响,在这瞬间,似乎都变成了一曲动人的乐章。
一样的白衣,一样雪白的颜色,相拥在一起,直叫人不得不称赞为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
足足十分钟的时间,艾文的哭声才渐渐收敛,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仰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此人,“戴维,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也来到了这儿?……”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还未说出,便又忍不住轻声啜泣。
但她此时方真正看清了眼前这人的头饰、衣着、打扮,以及他那张帅得一塌糊涂又呈现出不可一世的脸,而这些都是戴维所没有的,也是无法装得出来的。
艾文心下倏地一惊,睁大双眸细细瞧着眼前这男子,不错,是同一张脸,同一个长相,但同一张脸上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怎么回事?艾文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
不觉中她心都凉了半截,是了,卢卡斯博士会让戴维也来古代吗?他那么讨厌他,这是不可能的。
如此确定后,她双脚不由自主地慢慢退后两步,怀疑的眼光瞄向那人,“你,你……”迟疑了半响才道:“你不是戴维?”
盯着艾文漂亮的脸庞,朝龙莫测高深地笑笑,“可你也不是罗云啊!”
“你怎么知道?”这话艾文脱口而出,但她倏觉说漏了嘴,忙掩口闭住。
这无意中流露出的幼稚举动,不由得引起朝龙抿嘴。
“不过,确实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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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邪魅男子
艾文暗嘲自己干嘛怕别人知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舒了口气,道:“确实不是,只是无意地长得像罢了!”
“你倒是挺诚实嘛!”朝龙倒没想到她居然一口承认了下来。
“我本来就不是,干嘛怕人知道,再说与别人长得像又不是我的错,我自己被人误解了我也冤枉得很。”艾文答得很干脆。
“那你就不怕韩虓等人发觉后杀了你?”
艾文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