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见掌风过处,前来攻击的众人忽地倒飞出去,甩在石门下方,倒毙。
见艾文反应如此迅速,众女顿时惊呼,骇然。
目光如寒冰般扫眼她们,艾文道:“我不想杀人,麻烦你们别逼我行不行?”她一手抱着古琴,一手拽着扛在肩上的韩虓的手臂,在适才来不及弹奏之时,基本上出于本能就一掌挥出去了。
众女闻言,大气不敢抽,眼睁睁看着艾文扶着韩虓慢慢离去,但相互对视间,心中却都在做作打算。
不知何时,离此不远的高墙上,一缕白影悄无声息的立在那里,傲然冷漠地俯视着众人。
寒风吹拂下,他腰上的白色带子迎风飞扬,暗夜里望去形同鬼魅,又好比天上的神使。
见众女要对艾文不轨,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在那白驹过隙的瞬间倏然落在了众女眼前,眉头皱着,冷道:“尔等还是不要动为妙。”
正待偷袭艾文,眼前便突然冒出一白衣人,众女登时惊倒,全然不知此人是怎么出来的,暗中唏嘘好快的速度。
“魔王才子朝龙?”她们之中总算有人先认出了来人。
来人正是朝龙,看到艾文无事,他总算放下心来,不再那么自责了。只是看着艾文与韩虓暧昧的举动,他心中莫名地窝火烦躁,搞不清是怎么了,心竟然跟着艾文转动。
朝龙眉头一挑,道:“尔等认识我朝龙,那再好不过。”来意不用言明,单听这口气就已经很明显了。
把玩着手中笛子,他不动,众女更是不敢动。
时间慢慢地流动着,相互对峙间,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众女均听过朝龙“振奋人心”的事迹,因而能不招惹他时,俱都离得远远的。
掐算时间差不多了,朝龙抬目扫眼众女,狭长的眼帘微眯,将其中暗含的警告传达下去后,转身走人,朝着艾文与韩虓去的方向。
一路上,他都在苦恼,也在埋怨,不是说过再也不对任何女人动情吗?不是说过心死了后就再无法复活了吗?可如今,他的心为何会隐隐的觉得酸痛?
甩甩头,他想扔去这诸多的烦恼,曾经他爱的那么深,可他得到了什么?一句对不起,一个无奈的眼神,一个凄美的笑,一个这辈子都无法兑现的承诺和那嘴角挂着的一抹鲜红。
他曾经想好好爱的人不爱他,他曾经想好好疼的人不要他疼,他曾经想好好保护的人却是死在了他面前,这叫他如何自处?如何接受?……
往事在心中过了一遍后,所有难过、心酸、痛楚,瞬息之间都一并朝他袭来,堵得他胸中好生难受。
爱情,那永远是他心中抚不平的一道伤口。
街上,黑暗中一片寂静。
不觉中来到了一处人声沸腾之地,抬头一看,香满楼?
朝龙眼角微微动了下,既来之,那就安之吧!当下脚一抬,走了进去。
客栈内,韩虓静静躺着,双眸紧闭,眉宇间嵌着深深的愁,浓得仿佛化解不开,他有许多心事郁结在心中,是以,人虽昏迷,心却未能敞开。
艾文坐在旁边,给他拉好被子,又去挑了下灯芯,油快没了,灯光显得特别暗淡。
但暗黄的灯下,韩虓长长的睫毛却闪着银黑的光芒,观之极是邪魅,妖艳。
手肘支在床上,艾文双手托着腮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韩虓帅气的脸细细观察,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女人养眼,帅气的男人也养神。
三天了,艾文三天没睡了,韩虓昏迷不醒,她愣是合不上眼。
韩虓身上的伤已经请大夫上药包扎好,碎烂的衣服也扔掉另换了一身,从他脸上再看不到受伤的痕迹,而且艾文也按时喂他喝那苦不堪言的中药,奈何韩虓就是不醒,求神拜佛也没用,搞得艾文都快精神分裂了。
此时,她一直盯着韩虓,极是希望双眸一眨时,韩虓就意外地醒过来,可是这一刻她都等了三天,该死的韩虓仍是没给她半点这方面的希望,双眸仍然紧紧地闭着。
看看手表,九点了,艾文也知道这时间和古代的合不上来,不过,天确是黑了。
大概是因为没有电灯的缘故,为了节约灯油,古人大多睡的特别早。
这个时间,若在二十一世纪,学生刚下晚自习准备夜宵或是锻炼罢,上班的男女累了一天,这时也终于可以放松放松坐到电脑前打打游戏、看看小说或许欣赏一部最新上映的电影了,疯狂的更是在ktv里面大唱大闹,惟独躺下睡了的少之又少。
可是,在古代,这时街上已经渐渐沉寂了下来。
艾文没有怀念现代,也没有厌恶古代,她现在唯一重视的是韩虓快醒来,别折磨她了。
起身,艾文走到窗前,推开纸糊的木窗,让夜风徐徐灌进清醒清醒脑袋,她还不想睡,至少在韩虓醒来前。
瞥眼窗前桌上的琴弦,她心念忽地一动,坐下,十指平放上面轻轻弹奏。
曲声优美,曲子单调,如一缕微风轻轻拂过,温柔中含着爱恋;又如净水一般慢慢流淌而过,给人舒服而清爽的感觉;亦像是孩子在妈妈怀里安然的躺着,侧耳凝听妈妈柔和的语声。
这是一首“抚心曲”,有安抚心神的作用,烦躁之时,痛苦之时,最是能在这曲声中找到平静。
昏暗的月光下,艾文微闭着双眼,一脸清雅的抚摸着琴弦,曲声虽轻柔单调,却是无比的动人,即使久历江湖已经麻木了的侠士,亦会觉得相当的安宁和舒服。
那幽暗的月光洒落在她脸上,那难得和煦的寒风吹拂在她披散的发上,往后飞扬时,隐隐约约的让人感觉出无法言语的流光溢彩。美,太美了,纵使只在毫不起眼的客栈中,亦让人觉得她仿佛身在仙境,美的让人心生爱慕。
随着微风,空气中突然传来隐隐的笛声,优美悦耳,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似要隐藏,却又无法隐藏,因而显的特别悲凉。
艾文手指微顿了下,眉间忍不住沉思,是谁?在这寂静的夜里,还这般伤心难过?
侧头凝听一会,艾文不由起身开门,追着笛声而去。她好奇,吹出这等悲凉之音的会是怎样的人。
大街上,灯火昏黄,渐无人迹,偶尔遇见一两个人,形色也极是匆忙。
直直走到街道尽头,笛声终于明晰,犹在耳边,可是弹奏的人在哪里呢?
艾文四处望了望,见一处人流往来不绝的二层酒楼耸立在侧边十米处,而那笛声便是从楼上传来的。
往前行过去,艾文仰头往上望了下,却见那高高的门上挂了三个大字,仔细辨认后,不认得。
艾文苦笑着摇头,她这个取得博士文凭的人竟然是文盲,这当真是悲剧,还是径直进去得了。
门口,几个身材窈窕、浓妆艳抹的女子妩媚的在那招呼客人,媚态的声音听得艾文直打鸡皮疙瘩。
扫眼几人,艾文眉头皱着,这是什么地方?怎的……
但瞬间,她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醒悟过来,这,莫不是妓…院哦?
要命,居然来到这地方,世界上只见男人逛妓…院的,不见女人逛妓…院的,而今身为女人的她居然也要逛妓…院了。
抬脚上了台阶,艾文正想进门,一个云鬓高悬朱钗满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妈晃着肥胖的身子,突然赶来拦住她,尖声道:“姑娘,你可看准了这是妓…院,可不是姑娘家能来的地方。”
艾文转身一看她,不觉想笑,都四五十岁了,还打扮得这么嫩,以为自己还是二八年华吗?
抬目一扫大厅,狐媚的,娇气的,纤弱的……俱是坐在男人腿上摆弄风骚,嘴对嘴的灌着水酒,红的粉的衣全罩在男人身上,底下在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艾文看的眉头直皱,这地方确实不干净。
沉吟时,那妈妈一脸财迷的盯着她看,暗赞这姑娘长得好美,若是往她这妓…院中一坐,保证金银财宝滚滚的来。
但想象在她脑中溜过后,现实立即叫她打了个寒颤,如此漂亮的姑娘来她的妓…院,那只有一个解释,找自己男人来的。她这是妓…院,男人都往她这跑,所以女人来大吵大闹把自己男人揪回去的事时有发生,因而这姑娘此时来的目的大概也无二异。
“姑娘请回吧!”见艾文流目四顾,她还当真奇了,看到这种场景,她居然不害臊。
艾文微微让开她,避开她身上刺鼻的粉末吸入鼻中,道:“这里,楼上,有人在吹笛,对吧?”
妈妈扬眉不屑的道:“我这吹笛的男人多的是,你要找,外面等去。”
艾文往楼上一瞟,眸光转了转,“要不,我上楼去看一眼就好。”她还当真不死心。
“不行,你去了,我这还怎么做生意啊?”妈妈肥掌一伸,拦住了艾文的去路。
正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胡渣男人走了过来,色迷迷地笑着,“哟!美女!看样不是你院中的女儿吧?”
“当然不是了。”妈妈香袖一甩,神情暧昧地飞他一眼,似是怕惹怒了他断了财路似的。
“小模样长得还真俏,那叫一个心疼啊!”那人一脸猥亵的瞄着艾文,啧啧称赞。
“柳公子里面请,这里有我妈妈就行了。”妈妈朝里面的姑娘示意,生怕惹出了祸端。
“哎!别急。”那人朝挽他手臂的女子摆摆手,道:“这美女似乎想进妓…院哦!呵,妈妈你别拦,今夜我请客,让她进来,少爷我摸不着,看着也爽啊!”好淫秽的言语。
艾文白他一眼,见此君浓眉大鼻,长相粗犷,一脸猥亵,顿时厌恶,道:“可惜你长得太丑了,本姑娘不感兴趣。”
“你……”一句话,气得他七窍生烟。
语罢,艾文也不管他,直直走进妓…院的门。
“姑娘,那小生是否如你意呢?”面前突然钻出个稍微对得起观众点的,却是一脸欠揍的表情。
“帮我把后面的人拦住,待会我再告诉你。”艾文头也不回,径直上楼去。
模棱两可的话叫人听得心痒痒,貌似艾文真会给他希望似的,但实际上艾文不过是让他帮忙清除后面的苍蝇而已。
之所以冒着骂名也要进来,并非是那笛声特别的诱她,而是从那笛声中她想到了一个人,是以,她要来证实一下。
长长的走廊上,各个房间均传来煞有节奏的“依依啊啊”的叫声,这声音……艾文恶心得双手捂耳,掠身穿过去,尽头,居然平静的再听不到声响。
终于清静了,艾文总算敢把手放下来,纤细的手指掀开珠帘悄悄朝里望去,声音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她相信吹笛的人定在里面。可是她又怕看到不该看的,是以,珠帘掀开后,头转到一边竟然不敢去看。
笛声最后划下一道凄清的尾音,停了。随着笛声的终结,里面忽地爆发出一片掌声。
艾文诧异地流目进去,只见几个穿着性感的女子手握酒杯,风情万种地迎了上去,口中说着赞美的话,一个劲地要求那人把酒喝了。
顺着几人的身形,一个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白衣男子印入了眼帘。
朝龙?果然是他。
艾文看之手指微微颤了下,心中也冒出了几许难言的苦涩。
和她之前想的一样,以前她就猜到这人想必很风流罢,只是猜的和亲眼见的,感觉居然两样。
眼帘耷拉下来,艾文目光流至别处,实不忍目睹朝龙堕落的样。
房中,未传来朝龙任何言语,却是听到他猛然灌酒的声音。
想必他也有很多心事罢,艾文这样想着,掀开珠帘的手放了下来,别人的生活她管不着,证实了后,她也该走了。
却料脚步还未移动,珠帘突地掀了开来,一张邪气而帅气的脸露了出来。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