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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我回房间了,皇上已然下令,有些事情,我也必须要去做。”
茵茵拿着手中的信,看着背影远远离去的安宁,脑中不断地回荡着安宁方才的话,用心去看吗?她是不是太笨了,看不透娘娘能够看透的一切,也更加看不透娘娘的心思。
安宁回了房间,拿起篮子里还没有缝制完的靴子,便坐在椅子上,继续缝制了起来,这已经剩下最后一点儿了,今晚,应该能够完成。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安宁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有抬头,便好似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一般,“你回来了。”
来人脚步顿了顿,看着灯下的那个女子,眼神分外柔和,“宁儿……我……”
苍翟还没说完,安宁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苍翟的身旁,“詹玉颜都安置好了?”
“宁儿,她只是一颗棋子。”苍翟握住安宁的手,急切的道。
“我知道,她是一颗棋子,詹玉颜她真是可怜,她不知道她是一颗棋子吧。”安宁呵呵一笑,对上苍翟的目光。
苍翟心中一怔,咯噔一下,宁儿果然是知道了,方才,他回去,思来想去,宁儿前几天的平静和今日的突然暴怒,始终让他觉得,宁儿好似知道了什么,现在看来,她果然是知道了啊!
宁儿知道詹玉颜是一颗棋子,那也应该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吧!
安宁抬手轻抚着苍翟的脸颊,此刻,那脸颊上,依旧是一片微微的红肿,心里浮出一丝怜惜,“疼吗?”
“疼!”苍翟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拉到他的胸口,“但比不上这里疼,方才我……我对你说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你不丑陋,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
既然宁儿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他便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无论最后宁儿会有怎样的反应,他都要让她明白,他的心里只有她。
“我知道,那是演戏,演给别人看的,呵呵,夫唱妇随,宁儿也陪你一起演戏,怎么样?宁儿的演技,可好?”安宁靠在苍翟的怀中,抬眼看着苍翟,从这个角度,苍翟的轮廓,异常的深刻。
苍翟心中激动万分,“宁儿,可虽然是演戏,方才你还是把我吓到了,你知不知道,当你说,不稀罕我的时候,我就连呼吸都快没了。”
“呵呵,我怎么会不稀罕你呢!方才那一切,是必须的,我知道,如今的形势,暗处那人,定是在皇宫中安插了眼线,所以,我才会那般拒绝,这样才能给你更好的借口,来赶我走,不是吗?只有演得逼真,才能让暗处那人相信,苍翟,这不也是你心中所计划的吗?方才那一出戏,应该可以让那人彻底的相信了吧!”安宁双手圈住苍翟的腰身,口中呢喃着,苍翟身上的温度,好让她眷恋。
“宁儿啊宁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总是这般聪慧,无论什么都逃不过你的双眼。”苍翟叹息了一口气,满心的无奈,她的宁儿啊,叫他怎么舍得放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苍翟顿了顿,沉声问道。
“苍翟,如果我靠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你会相信我移情别恋了吗?”安宁笑着道,不答反问。
苍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激动,兴奋,满足……宁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啊,他不会相信她移情别恋,而宁儿也是打从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爱上了别人,所以,她才会出乎寻常的平静吗?
宁儿啊宁儿,原来,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安宁柔声道,话落,果然感受到苍翟的身体微微僵住,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一暖,“你担心,你要送走我,怕告诉了我,我会不走吗?”
苍翟身体依旧僵硬,安宁知道,她猜对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错,我确实可能不走,我怎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你?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除此之外,苍翟还担心,让宁儿知道了,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这一出演给暗处那人看的帝后决裂的戏码,会失了精彩度与可信度,这一次,他要确保万无一失,一定要让那人相信,这对感情颇深的帝后真的已经决裂。
“让你受委屈了。”苍翟搂着安宁的手收紧了几分,好似要将安宁给嵌入骨肉。
“那你知道,我现在会走吗?”安宁眸光闪了闪。
苍翟猛地将安宁从怀中拉出来,热切的看着安宁,握住她的双肩,“宁儿,你听我说,你必须走,一切我都计划好了,你和小余儿是我的软肋,那人定会利用这点,我不想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我……”
安宁伸出手指,微微碰到苍翟的唇,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我会走!”
安宁坚定的道,不错,她会走,并且是必须走,不仅仅是为了不让苍翟担心,她还有自己的算计,她不会让苍翟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苍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未来,她自然不能成为拖累。
这一次,他们所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敌人,他容不得半分闪失,而她也不会容许有什么乱子发生。
苍翟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再次将安宁拉入怀中,“宁儿……我爱你!”
安宁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却是警告的道,“苍翟,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若是敢让自己有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苍翟胸口闷了闷,“好。”
他保证,他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有事,他还要留着性命,去实现对安宁的承诺,他早已经对安宁许下了一生的幸福,他的命,只能在安宁的手中。
“苍翟,我想……再要一个孩子,这一次,我想给小余儿添个弟弟。”安宁放柔了声音。
“好,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多生几个,让那些孩子围着他们的娘亲转。”苍翟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想象着儿女成群的画面,满心的幸福。
儿女成群,他最在意的,依旧是安宁的幸福!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着,他们都知道,过了今晚,他们都会投身于一场前所未有的激战之中,而这场战争,他们只能赢,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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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章 死于非命,兴师问罪瞒天过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宁才万分不舍的从苍翟的怀中出来,推开他的那一刻,苍翟的眉心明显皱紧了几分,下意识的抓住安宁的手,深深的看着安宁,眸中一片深邃,“宁儿,记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分离,以后,便是死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他舍不得放手,在安宁从他怀中离开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好似在瞬间空了,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松开安宁的手。
安宁看进苍翟的眼里,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好,死也不能就爱那个我们分开,这是你说的,我会牢牢的记着,等到你哪天记不起来了,我也会不断的提醒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烦啊!”
“不会,永远不会。”苍翟立即开口,他怎么会嫌宁儿烦呢?他是永远也看不够她这张美丽的笑颜,永远也听不够她美妙的声音,永远也要不够她啊。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的靴子该换了,我又做了一双,放在那边了,你方便的时候,就拿走去穿。”安宁交代道,好似她要离开,不过是回一趟娘家一样,那样的轻松。
“宁儿……不用急。”苍翟再次将安宁拉入怀中,下巴抵在安宁的头顶,浑厚的嗓音从他的口中轻轻的溢出,温柔似水,“等会儿,让我再抱抱你,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现在,可能已经出了皇宫,往东秦国的方向去了。”
安宁皱了皱眉,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明白苍翟的意思,她不是在这里吗?而小余儿也在她的房间里,好好的睡着,怎么会往东秦国的方向去了呢?
苍翟眸光微敛,似乎感受到安宁的疑惑,继续道,“你以为,那个人会放任皇后离开吗?他能够潜伏这么久,饶是现在,都没有露出真面目,定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他小心,我们必须要比他更谨慎。”
“你是说……”安宁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那人会追杀“皇后”,而看样子,苍翟已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安排,但安宁还是皱了皱眉,“是谁?代替我的人是谁?”
“为了能够让你金蝉脱壳,安全离开,必要的牺牲是必须要有的。”苍翟沉声道,眼里激射出一道冰冷。
安宁没有再继续追问那人是谁,因为她知道,便是问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了,这是他们这一出戏的一部分,每一个环节,都必须要逼真得万无一失才行,而她此刻,只需要努力的珍惜和苍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为她今后的日子积蓄力量。
昌都城内,一处僻静的别院内,黑暗中,锦衣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阴影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冷。
在他的身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恭敬的站在那里,口中汇报着什么,“主子,此事千真万确,方才奴才亲耳听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大吵,皇后娘娘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男人虽然再是宠爱女人,但也是有个度的,皇后娘娘打了皇上,还将皇上要赐封的贵妃打得那般模样,浑身是血,也难怪皇上那般愤怒,甚至要将皇后娘娘赶出北燕了。”
善亲王静静的听着,黑暗中,那双眼睛,眸光闪动着,冰冷与阴鸷在其中流转,苍翟将安宁赶出北燕吗?这帝后,真的决裂得如此彻底吗?
没人知道,善亲王到底相不相信这个消息。
“主子,皇上将那玉颜姑娘送回去之后,便立即下令,驱逐皇后娘娘,奴才出来之时,皇后娘娘也被遣出了皇宫,那皇后,自身难保,竟还将小公主也抱着,许是小公主只一个女儿,皇上倒也没有说什么,连同这母女二人,都给赶走了,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极深,看来,倒也不过如此啊。”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小心这些,别让人发现了什么,另外,管好你的这张嘴。”善亲王骤然开口,命令道,眼底闪烁着的情绪,依旧无人能够探寻。
那小厮模样的人,立即点头,“是,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那人不敢多做停留,退了下去,黑暗中,善亲王转过身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朗声道,“出来。”
话刚落,一个黑影便落在善亲王的身旁,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诛杀皇后和小公主。”善亲王冷冷的命令道,方才那个小厮的汇报,他都听在耳里,不过,不管他相不相信苍翟和安宁真的决裂,他都要做好防范的准备。
他不得不承认,先帝的几个皇子中,就数苍翟最为优秀,他的这个侄儿的能耐,他可不能小觑了啊,万一他若是故意借此机会,将安宁母女送走,单纯的送走倒是罢了,怕就怕,安宁有机会离开,便会联络到东秦的势力,他不能让他前进的道路上,留下丁点儿的阻碍,更加不能让任何变数产生。
只有死人,才最能让人安心,所以,无论苍翟和安宁的感情真的破裂还是怎样,安宁都不能留下。
“是。”黑衣人拱手领命,目光凌厉如鹰隼。一个闪身,一抹黑影便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
夜,依旧安静,今晚,更是静得让人发慌,善亲王看向皇宫的方向,他相信,距离他光明正大的进驻皇宫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想到这点,善亲王眼中的光芒更是兴奋,那张脸上,亦是浮出一抹笑容,苍翟啊苍翟,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隐藏得最深的人吧!
而他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