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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翟脸上的笑意更浓,却是一把拉过安宁,牢牢的将她暖软的身子圈在怀中,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然后会永远都是我的!”
安宁正想挣扎,可在听到他出口的话,以及话中的坚定的时候,心在这一刻又被触动了一下,温顺的任他抱着,靠在他的怀中,她又怎会不知他如此用力的宣誓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身上肩负的仇恨与责任,他是想给自己一个安稳的幸福与未来,这一刻,安宁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愿意与他一同去承担那份仇恨与责任!
不为别的,只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以及她对苍翟的心!
正此时,不远处,两个朝着这边走来的身影,看到这边二人相拥的画面,都是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南宫天裔远远的看见那一抹身影,虽然女子的脸埋在苍翟的怀中,但他依旧认得出来,那人正是安宁无疑,眼中冒出一丝酸涩,下意识的别开眼,不去看那两抹身影。
这些时日,皇上令他掌管了京城的禁卫军,他整日在校场操练士兵,甚至没有回府上住,他心中是害怕自己因为嫉妒,做出一些伤害宁儿的事情,所以,他便压抑着自己,用不断的忙碌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此刻看来,那作用却是收效甚微,忆起那日苍翟生辰,爹对自己说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他如何不想争取?只是,便是他这个威远将军,也有他害怕的东西,他害怕将宁儿置于为难的境地,更加不愿伤害宁儿。
“咦,你们怎么不走了?”身后女子的声音带着疑惑与诧异,她方才不就是去方便了一下,本以为要好一会儿才能追上来,可……他们莫不是在等她?
除了南宫天裔之外,另外一人,便是苏琴,他是进宫寻苍翟,却在宫门口遇到南宫天裔,二人便一同进宫,却没有料到,走到这里,会看见这样的一幕,虽然一早就知道,安宁十有**会成为苍翟的人,可是,看如今安宁对苍翟似乎很上心,他又怎会不吃醋?
方才南宫天裔的反应,他也是看在眼里,南宫天裔对安宁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就连他也佩服这个南宫将军,竟情愿将感情埋得这么深。
“怎么?为什么都不说话?”那女子再一次开口。
这女子造成的动静顿时传到了不远处苍翟和安宁的耳里,安宁忙从苍翟的怀中出来,转身看向这边,心中微怔,是南宫天裔和苏琴!而那女子……一袭大红劲装,腰间垂挂着收好的鞭子,眉宇之间灵气逼人,那不是西陵国的慧敏公主又是谁?
苍翟看到苏琴,自然是知道他进宫的目的,和安宁对视了一眼,二人立即迎了上去。
“南宫将军,最近辛苦了,苍翟替舅舅感谢你为东秦**队的操劳。”苍翟拱了拱手,态度颇为有礼,对于南宫天裔,他是打从心里十分敬佩,要说这东秦国当代年轻一辈中,他最看中的,倒不是苏琴,而正是南宫天裔,这个南宫将军,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为人处世上,都值得人尊重。
南宫天裔扯了扯嘴角,“这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
南宫一门嫡系到了他这代,便只有他一个独子,所有的荣辱兴衰,如今大部分都系在他的身上,他在朝中的地位越高,那便代表着,南宫家族在东秦国的地位越高。
这也是前一世,南宫天裔为何那般在乎家族利益的重要原因,这是责任,身为人子的责任!
目光扫过安宁,眼神变得柔和,正此时,安宁也对上他的双眸,许久不见,南宫天裔瘦了,她知道南宫天裔在领命练兵,前一世,之后的几年,东秦国并不太平,北燕那边不断施加的压力,甚至撕毁了四国祭的约定,好几次举兵侵扰,都是靠着南宫天裔的军队奋力抵抗。
前世,南宫天裔正是死在和北燕交战的战场上。
“南宫将军,凡事量力而为,请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安宁开口道,她是真心不愿南宫天裔累垮了,南宫天裔之于她,比朋友更亲近,像是大哥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关切让南宫天裔高大的身躯微怔,心中激动不已,宁儿是在关心他啊,刚毅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我会的,宁……宁儿放心。”
“二小姐怎的就只关心南宫将军一人?我苏琴这些时日也操劳得慌,二小姐,你看……是不是也该慰问我一句啊?”苏琴展开折扇,一双桃花眼乱眨,不断的放电,更是凑近安宁,一副你若过不关心本少爷,本少爷就赖着你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琴公子能有什么操劳的?你也在练兵么?我看你平日里闲得很,倒不如去校场,给南宫将军帮帮忙。”安宁没好气的睨了苏琴一眼,这苏琴,整天就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这想操劳的样子么?皱了皱眉,安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知琴公子这身板儿,在教练场能够坚持得了几天呢?”
安宁故意眼露不屑,却是惹得苏琴嘴角抽搐,“什么叫我这身板儿?本公子强壮着着呢!不信,本公子牺牲一下,让你看看!”
说罢,作势要解开衣襟,这一下倒是换安宁脸皮微抽了,光天化日之下,这苏琴,还真敢啊!
见苏琴的举动,南宫天裔皱了皱眉,苍翟却是苦涩的一笑,二人不约而同的大步走到安宁面前,挡住苏琴的作乱。
“够了,收敛一些。”苍翟沉声开口,苏琴没有恶意,他也同样知道,苏琴不过是用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来掩盖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罢了。
苏琴挑眉,冷哼了声,“算你没眼福!”
“喂,你们怎的把我忘了?”上官敏挤了进来,方才在一旁,看着这几人的互动,不知为何,她竟有些羡慕之意。
苍翟瞧见上官敏,浓墨的眉峰皱了皱,“原来是慧敏公主,怎的没听说慧敏公主出使我东秦国?”
上官敏脸色僵了僵,冷哼了声,“本公主非要出使你东秦,才能来你东秦国吗?”
“远到是客,慧敏公主随时来随时欢迎。”苍翟扬起一抹笑容,以他的消息网络,他当然知道慧敏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前些时候,北燕大皇子苍翼第二次迎娶慧敏公主,可这慧敏公主竟逃婚了。
这事情在北燕国和西陵国之间,闹得沸沸扬扬,都派了人大肆寻找,他们怕是怎么也料不到,慧敏公主会逃到了东秦国吧。
“这还差不多。”上官敏挑眉,满意的道,看了一眼苍翟,面露为难,“那个……我……”
“慧敏公主有话直说。”苍翟淡淡开口。
苏琴却是瞥了上官敏一眼,“我什么我?不就是想借银子吗?有那么难以启齿吗?本公子不借给你,宸王也不会借给你,哎,可怜了,记住,你还欠本公子一顿饭钱!”
上官敏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扯下腰上的鞭子,狠狠的打在地上,指着苏琴的鼻子,大吼道,“不就是一顿饭钱吗?我又不是不还!瞧你那样,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小心我先让我的鞭子,还你一些利息!”
铁公鸡?其他几人都忍不住想笑,尤其是苍翟,苏琴的为人,他是知晓的,这人大方得很,怎会和铁公鸡扯得上关系?
上官敏提起来就来气,刚到京城,就被小偷盯上了,带出来的银子,全部都被偷了去,直到酒足饭饱之后,才发现身上的钱袋不见了,那店家竟还冤枉她吃霸王餐,她堂堂公主,是吃霸王餐的人吗?
正好,苏琴也在那家酒楼用餐,看到上官敏,一眼就认了出来,替她付了银子,上官敏大为感激,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可怎知,这个苏琴,竟拿那一顿饭钱来压着她,还设计她写下字据,随时跟在她的身边。好似她就被一顿饭钱的银子给卖给他了一般。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偷跑,可仔细一想,别说西陵皇室的面子容不得她毁约,就算是跑了,她身无分文,还不得饿肚子?跟在苏琴身边一天,她倒是有吃有喝的,所以,她才留了下来。
她当然不知道,苏琴这么做,是有苏琴自己的原因的,他是苍翟的人,自然是知晓慧敏公主逃婚的事情,所以,他在看到慧敏公主的时候,就打定主意,用计将慧敏公主留下来。
“你以为我怕你吗?”苏琴挑眉,他心中正憋得慌,松松筋骨也是好的。
两个人,一个是今天心中憋的气,一个是憋了一天的郁闷,二人都不相让,一个挥动鞭子,一个施展武功,那上官敏的功夫,竟是不比苏琴差。
安宁看着那一抹红影,她是十分诧异上官敏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东秦国的,前世这个时候,正是北燕大皇子苍翼迎娶西陵国慧敏公主的时候,慧敏公主出现在这里,那不就是逃婚了吗?
可前世,慧敏公主并没有逃婚这一出啊!
安宁皱着眉,脑中思索着,猛然听得南宫天裔的声音响起,“接着!”
说话之间,一个不明物体便朝着上官敏飞去,上官敏眼疾手快,一个抬手,便抓住了南宫天裔抛过来的东西,展开一看,眼睛倏地一亮,也不去追着苏琴打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又一鞭子打在地上,似乎是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她所愿的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上官敏这才摊开手掌,将手中的那一个金元宝举在苏琴面前,“给你,铁公鸡,老娘现在可不欠你什么了,哼!”
苏琴嘴角抽了抽,这……他故意将慧敏公主留在身边,是有他的目的,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顶金元宝,平白毁了他的计划,“是谁,是谁给她元宝的?!”
其他几人的视线都看向南宫天裔,南宫天裔却是皱眉,“是我。”
他是看在这二人打得太欢,所以才抛出一定金元宝,他知道,这二人之间的事情,一定金元宝完全就能够解决。
苏琴恨恨的瞪了南宫天裔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上官敏十分得意的挑眉,双手抱胸,“铁公鸡,金元宝也在你手上了,现在改将字据还我了吧!大家可都是证人呢,你、休、想、抵赖!”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洋溢着得意,她早就受够这铁公鸡了。
苏琴满脸的不甘心,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给,你卖身契!”
“哼,你才卖身,你去卖身,还没人买,哼!”上官敏一把接过字据,三两下便撕了个粉碎,苏琴虽然长得不错,有小官儿的潜质,但这一毛不拔的性子,要不得!
转脸看向方才为她解危难的南宫天裔,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爽快的道,“你不用怕他,他不是老娘的对手,他若找你麻烦,老娘替你教训他!”
上官敏一口一个老娘,那豪爽的模样,让苏琴的嘴角再次忍不住抽抽,这西陵国的女子的性格都这般彪悍么?
南宫天裔扬起一抹笑容,却是但笑不语。
南宫天裔此番进宫,是有事情和崇正帝相商,想到正事,便拜别了几人,朝着御书房走去,而苏琴进宫的目的,就是寻苍翟,他原本是带着慧敏公主,来请示苍翟该如何安置她,现在可好,没了那一顿饭钱的约束,上官敏哪还会听他的话?
他之所以会留下上官敏,就是因为她是北燕大皇子苍翼的未婚妻,将她留下,必当会对苍翟有利。
上官敏一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苏琴,苍翟以及安宁一起出了皇宫,马车上,苏琴也没有避讳安宁在场,向苍翟说了他方才的计划,此刻一脸惋惜,不住的摇头叹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一颗棋子……”
“你当那上官敏会甘愿成为别人的棋子么?莫要小看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