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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长骏的赐婚,终于让琪画名正言顺进了宁福堂。欧阳凌便理直气壮起来,仿佛之前的话都从未发生过。
可是一场大火,将琪画的皮肤烧得不堪入目。
琪画不愿再让欧阳凌碰自己,甚至将他推出卧房。
他第一次明白,他曾经,不过是个孩子,被欧阳宇宠着,被琪画惯着。如今欧阳宇忙着宁福堂的善后,而琪画又如此自闭,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家不是任由着自己的任性就能解决问题。他需要的,不只是告诉别人做什么,更重要的是,自己要做什么。
他终于不再心浮气躁,而是安心地守在琪画的身边。
稚气退减,他已不再是当初的欧阳凌。
“其实夫君,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轻易地托起我的天空。”琪画伸开手指,紧紧扣着欧阳凌的手。
欧阳凌笑,“若我爱你,怎么能让你以为我的稚嫩而受伤?”
最是仙人爱美玉,人间难得几处寻。
稚气褪尽为佳人,终是守得鸳鸯情。
、番外之【欧阳宇】
“瞧见那女子没有?”慕容笛风指向台上舞衣翩翩的女子。
欧阳宇摸着鼓起的肚皮笑了一下,“怎地?你能将她的清倌人之衔毁了吗?”
“当然能,本公子的能耐,欧阳你不信?立个赌约如何!”慕容笛风将折扇一拍,遂走到舞台边,守着那个跳舞的女子。
“赌注?”商人的本性就是,钱。
慕容笛风食指交叉,“十万两黄金,看你先得到那个唱曲儿的,还是本公子先得到那个跳舞的!如何?”
他轻笑点头,不过一场互利的赌约罢了。
“本公子如今有个妙招,不知欧阳你可有兴趣?”慕容笛风不一会儿便折了回来,一脸的阴笑。
欧阳宇也笑,“说来听听。”
慕容笛风拍拍衣袖,“英雄救美的戏码,欧阳看过不少吧。”
欧阳宇抿了口酒,“若我真陪你演这样一出戏,那我如何得到那唱曲儿的姑娘呢?”
“欧阳——本公子自然会有别的好处给你!你可对茶庄有兴趣?长安城里最好的那块地,如今就在本公子的手里。”慕容笛风折扇轻轻拍拍欧阳宇的肩。
欧阳宇笑,“成交。”
十万两黄金,风水宝地。不错。
舞毕,三个女子下台,欧阳宇起身,仿佛迷醉的样子。抓起幻墨和水烟的胳膊,任由两个单薄的女子在自己身边挣扎,他乐在其中。
他无意一撇,水烟的双眸对上他的眼睛。仿佛一瞬间,清泉涌上,将自己的眼界冲刷得那样清澈。
水烟……
他依旧装作迷醉的样子,对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轻佻,却再也没有办法乐在其中。
“欧阳——”直到慕容笛风出现,他才觉得轻松了些。
看着那个清水般的女子和慕容笛风离去,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心痛无比。
自己,怎么可能会动情呢?商人最是无情!最是无情!他安慰自己。
看着慕容笛风那般得意的神色,他那么希望,那个叫做水烟的女子,不要这样轻易地与慕容笛风一起。
“欧阳公子想看什么舞?”她一脸的不屑与鄙夷。
他有些失落,却也难于说什么。这些日子,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慕容笛风编织的温柔乡,他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慕容笛风可以真心待她。
可是,慕容笛风的回答一如初地坚定,“这风尘女子,不过是玩物。欧阳,难不成你对幻墨懂了情谊?”
只有欧阳宇自己知道,他动心的,只是这个叫做水烟的女子。却一步一步,走入慕容笛风的怀里。
他假装无意,假装不介意,笑着将赌约的事说给她听。
她竟然也那样轻易地笑了起来,原来,她也从未动心。他舒了一口气。
半月,他想着,是时候,将他的心意说给那个女子听。可是抬眼,却见到岳长骏牵着她的手,与她相拥一起。
她的双目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慕容笛风给不了的,更是他欧阳宇给不了的。
你喜欢岳长骏是吗?那好。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翻天覆地变给她看。
他将一切的应酬改为茶会,开始习文习武,开始观摩岳长骏的身影姿态。是的,他不能完完全全变成岳长骏的样子,但是,七分像也是可以的。
“哥!”忽然一个瘦弱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白面书生。
欧阳宇有些惊异,“你怎地来了?”
欧阳凌拍着胸脯,带着少年才有的稚气和雄心,“哥,我来帮你做生意!”
欧阳凌对生意并不是那么熟悉,欧阳宇耐心地教导,却不起一点作用。欧阳宇只好劝他考取功名,却不想他一大堆的道理摆在面前。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那个玉香阁的女子,这么久都不见她,或许,将这个弟弟托付给她,也是好的。
这样,以后的日子,也有些交集。
欧阳凌一去,欧阳宇便无形中加入在了水烟的天地里。
岳长骏越来越多的事物,越来越多的伤害。水烟痛在心里,却无法言说。欧阳宇从欧阳凌的闲语中,听出了端倪。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依旧默默听着欧阳凌的生活。
他一如往常在照顾生意,却传来欧阳凌重伤的消息。
他奔去玉香阁,看着倒在血泊的弟弟,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叫做慕容笛风的男子。他想尽各种办法,从别的渠道得到长安城最好的地段,做起了茶庄生意。慕容笛风敢怒不敢言。
他威胁琪画,将欧阳凌接回宁福堂,好接近水烟。
他总觉得,机会近了。
他袒露心迹,她还是拒绝。仿佛从未听到他的心意。
直到吐蕃公主嫁给岳长骏,她在夜色中哭得声嘶力竭。他沉默,蹲下身来看她。她的眼中竟流露出那么深的柔情……他不知道,那柔情,只是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岳长骏的身影。
“水烟,我赎你出来。哪怕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养你!我欧阳宇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你等着!”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只是念着岳长骏。她开始在宁福堂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和下人说话时,都带着浓重的警惕。
是的,她在为了岳长骏,而守着自己的一切。
欧阳凌凭着自己的稚嫩,妄下诳语。她竟然那样义无反顾地搬出宁福堂,没有一丝留恋。
他心伤,却又再无办法。
他跟随她那样久,看着她在穆府过的不好,他就想着法子的给她送东西。看着她被慕容笛风欺辱,他就只能忘记一切地讨好慕容笛风。看着她对街上的沐落樱那般垂怜,他掏出金银带沐落樱回了宁福堂。他笑,或许这一生,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爱她。
沐落樱的模样,竟在夜色下,有那么几分的水烟模样。
他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他不是不知道沐落樱的心意,只是他也是个执念的人,怎样都忘不了那个清水双眸的女子。
“公子,其实我与水烟姑娘,并不冲突。你可以爱着她,让我陪在你身边。”沐落樱安静地像幅画,无论何时,都好像不时人家烟火。
他猛然醒悟,原来这个女子,不过是另一个自己。
既然是两个不得心的人,那么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另一种欢喜?
素手一牵再难忘,清水明眸成梦境。
不知身后画中仙,婉转相守终成亲。
、番外之【沐落樱】
沐落樱。
“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一个有些憔悴的男子落入她的眼帘。
“沐落樱。”
那男子解开钱袋,“这些够么?跟我回去吧。”
她隐隐咬了咬嘴唇,她自然知道,这样回去以后,从此,她一定会和这个男子有着牵扯不清的瓜葛。或许她会像那些下人一样,为他生个孩子,却永远不得出头之日。或者被当成玩物,被送给别人家。
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低着头,跟随他进了宁福堂。
原来他是商人,长安城鼎鼎有名的欧阳宇。她暗自想着。
欧阳宇将她交给几个丫头,“以后沐落樱和你们一样,在宁福堂做事。若她不懂规矩,教教便是。”
她不敢抬头,只是觉得欧阳宇瞧了她一眼。
丫头们心地很好,帮她洗漱沐浴,给她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帮她梳妆打扮。她安静如画,丫头们不作声,她便也不出声。
“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你也别伤心。堂里的两位公子和琪画姑娘,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你不必担心。”一个丫头安慰着她。
她全然听不进去,只盼着这堂里,再无人注意到她。
事情好像真的如她所愿。欧阳宇再未提起和她有关的事情,只是叫下人们多多照顾着她。而琪画和欧阳凌,也不过见她面生,便询问了几句。一连过了许久,欧阳宇都没有见她。她本以为会欢心,却越来越愧疚。
是他掏了金银,葬了她的母亲。而如今,她在宁福堂,不仅吃住温饱,还有银子拿。这样算来,他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夜色落下,欧阳宇刚回到房中。
沐落樱一面轻敲他的房门,一面给自己定神。
“落樱,何事?”欧阳宇打开门,神色倦怠。
沐落樱尴尬地笑了笑,“公子帮落樱葬母,落樱感激不尽。本想着给公子做牛做马,却不想倒是在宁福堂享尽了福气。所以……公子,若不嫌弃落樱……落樱可以……可以……”
欧阳宇坏笑,“以身相许吗?”
沐落樱吓了一跳,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点头。
欧阳宇用食指轻轻抬起沐落樱的下巴,继而拍拍她的肩膀,“我帮你,只是想帮你罢了。你定知道,在玉香阁,我可是常客。若我存心想要你,你又怎会安逸到现在?好好在宁福堂待着便是,我不过,也想做点善事。”
她抬眼看他,他有些惊异。
这一抹的清凉,真的几分,像水烟。
沐落樱隐隐看到他眼眸中的亮光,不知为何,自己心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钻了出来。是倾慕吗?是倾慕吧。
“以后你不必做粗重的活,像琪画一样住在宁福堂就好。”欧阳宇关上房门。
她以为他待她好,只是单纯因为她是沐落樱。却不知,他不忍水烟受伤害,哪怕只是一个与她相貌相似的女子,他也不忍。
沐落樱从丫头变得与琪画平起平坐。
两个女子享着夫人的待遇,却没有名分。同样是如画的女子,同样是静宁的心性。不觉间,变得熟络起来。
欧阳宇对沐落樱,以礼相待,却再无多话。
“琪画姑娘,你说欧阳公子他……究竟为何如此待我?”沐落樱有些烦心,手指在石桌上不停地画着圈。
琪画笑一笑,“想听实话吗?”
沐落樱心底一震,却还是点头。
“你可知玉香阁曾经出了名的首绝——水烟?”琪画看向沐落樱,沐落樱若有所思地点头,琪画笑,“欧阳公子很喜欢她,可是她对欧阳公子没有半分情谊。初见你时,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但是有那么几个瞬间,你总是让我想起水烟。我想欧阳公子,也是这样的想法。”琪画说罢,看向沐落樱。
沐落樱轻笑,“原来如此。”可是心底,却痛得宛如刀割。
原来不觉间,已经如此喜爱这个男子。
原来这个男子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另一个女子。
“啊,对不起,我敲错门了。”沐落樱站在门口,那个叫做水烟的女子一下子就进入了她的视线。
嗯,不若想象中的青春,却依旧美得心旷神怡。
她关上门,不觉感叹,原来欧阳宇恋恋不舍的,是这等女子。就连自己,都觉得那清水的气质,有些相仿。
相仿而已,她是水烟,她是沐落樱。所以,欧阳宇,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
“落樱?”欧阳宇轻轻拍拍她的肩,“想什么呢?”
沐落樱慌忙抬头微笑,“没,没。”
欧阳宇瞄向房内,仿佛已然看到水烟的身影。沐落樱的心绞痛起来,却又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