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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长骏,你刚才是不是说,‘长安玉香阁,水烟舞长歌’?”我盯着他的脸。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点点头。
“所以,你会作诗咯?”
“当然,皇宫可不比外边,里面的皇子,日日习文习武。否则,你又怎会许久不见我?”他扬起下巴,好像很得意一样。
我吸了一下鼻子,也懒得和他斗嘴,“所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远观清雅、近观娇媚、得体大方,你样样精通咯?”
“远观清雅、近观娇媚、得体大方?!你这是在说男子吗?!”岳长骏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到我的脸上。
刚想发脾气,又想起慕容笛风那不是人的梦中仙女。
只好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岳长骏,你一定可以教会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远观清雅、近观娇媚、得体大方的吧!”
岳长骏扬起嘴角,本就是上斜眼,这一瞟,倒是一股子魅惑的味道。
我被盯得毛骨悚然,又不敢发脾气,只好继续摩挲着手掌,继续耐着性子装可怜。
岳长骏将手掌放在我面前,眉毛轻挑,看了一眼他的手掌。
“干什么?”我莫名其妙。
岳长骏脖子伸长,很严肃地看着我,“把手放上来,我先教你怎么得体大方!”
我呸,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算了算了,反正又不是没牵过,为了慕容笛风,拼了!
我将手摔在他手上,他皱皱眉,“不行,得体大方的女子手要温婉地放在男子的手心。”
“所以,你就和岳长骏一直在牵手?”幻墨嚼着糕点,含糊不清。
“你以为呢?我觉得我的纤纤玉手都肿了!”我看着我的手,上面全是岳长骏的味道。我皱皱眉,狠狠甩了几下。
幻墨一个巴掌抡过来,“姑娘,还回味呢!不错嘛,姐姐小瞧你了!好好干,说不定有一天,岳长骏把你娶过门,然后皇上封他一个亲王,你可就是王妃了!”
“滚!本姑娘还想着……”我想起岳长骏的脸,恨不得将岳长骏扔进茅房。
幻墨突然捂着肚子,“哎呀不行,吃坏了。我要上茅房!”
绝了!刚想到茅房幻墨就要上茅房,以后她再欺负我,我就想茅房,哈哈!
幻墨刚出门,琪画忽然抓住我的手,脸色很难看。
“琪画,你也吃坏了么?”我慌忙用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肚子。
她摇摇头,看着我,“水烟,你喜欢慕容公子对吗?”
“哎呀!说什么呢?”我用一只手捂着脸。
琪画看着我,第一次那么坚定,“水烟,说实话,你喜欢慕容公子吗?”
“喜欢。”我点点头。
“水烟,我喜欢岳公子。”
“想什么呢?水烟姑娘。”岳长骏的声音打破我的思绪。
“岳长骏,你记得琪画么?”我看着他。
他也趴在桌子上看着我,“记得。”
她喜欢你。可是我却说不出口。
琪画说,“水烟,幻墨也知道,但是不要告诉岳公子,只要你知道就好。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和岳公子……太过亲近?”
“岳长骏,俗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以后咱们,稍微保持点距离怎么样?”我看着他。
他眉开眼笑,“你是害羞吗?”
“滚!”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要不是琪画,谁在乎这个啊!“反正,就是不要太过亲近,要不然,本姑娘不客气!”
我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一挥,挑着眉毛,用一个凌厉的眼神看着他。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水烟姑娘,来不客气吧!”
“岳长骏,放开我!”我向后抽手,他干脆绕过桌子来到我的面前。
“水烟姑娘,不是要不客气吗?来吧!”岳长骏笑得很认真,好像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我慌忙起身,另一只手抵着他,“岳长骏,岳公子,长骏!~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开我吧!我求求你了!”
“对了,我哥说,他见过你。”岳长骏忽然转了话题。
“你哥?岳长骆?不对,”我慌忙捂着嘴巴,“太子殿下?他不是不染风尘吗?”
岳长骏点点头,靠近我,“你不知道吗?我也奇怪他怎会遇到你。”
我也忘记了自己和他还在亲近,摇摇头,“我不记得有另一个姓岳的来找我啊!”
岳长骏忽然揽住我的腰,“我哥说,你温婉大方。怎么你在我面前,竟然是这样的性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岳长骏,快放开本姑娘!本姑娘卖艺不卖身!而且……你要是不放开我,我真的就会失去我的姐妹啊!”
岳长骏松了手,“琪画?”
我忽然觉得感激,这个男子竟然读得出我的心声,“是啊!岳长骏公子,你真的料事如神哪!”我慌忙拍拍身上,嗅嗅袖子,有没有岳长骏的味道。
岳长骏笑得很轻松,“原来如此。那*后只教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便是。”
“岳长骏,我去叫琪画来如何?”我看着岳长骏,警惕我自己的双手。
岳长骏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没客人吗?”
“没有,清倌人本就客人少,怡画客人更少。琪画一定闲着,你俩多聊聊!对了,别说我告诉你的啊!”
我赶忙出了门,琪画就像被岳长骏的气息吸引来了一般,幽幽走了过来。就像画中走出的女子,奇美。
我一把抱住琪画,“琪画,岳公子在里面!”
琪画赶忙整理自己的衣裳,“我的衣裳还好吗?头发呢?妆容呢?”
“好好好!都好极了!”我将琪画推了进去。
“琪画见过岳公子。”琪画的声音就像绵延的溪流,温婉得能闻到溪水的清净味道。
幻墨还在房里给客人唱曲,我就在房门口听。
怪不得怡歌和怡舞都比怡画得宠,一个能唱曲,一个能跳舞,怡画只是在那里默默作画,若不是文人,又怎能静心看她作画呢?
还好本姑娘冰雪聪明,虽然没有学到什么得体大方,至少还当了媒人。
哎,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怎么能不难受?我离慕容笛风想遇到的女子,又远了好一些。
不行!我一定要将琴棋书画都精通,还要学会诗词歌赋!哼!
“水烟啊!”幻墨从窗口探出头来,“快进来,慕容笛风因为你有客人,所以在我房里呢!快进来,姑奶奶不想看见他!”
这下轮到我矫情了,“幻墨,我的衣裳怎么样?头发呢?妆容呢?”
“给姑奶奶滚进来,少矫情!”
、011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本姑娘在岳长骏的“悉心呵护”下,终于得了花魁。
其实只有我知道,我是如何得了花魁的。
那日,香妈妈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媒婆痣,“水烟啊,你的客人比幻墨多,媚秋和春娆年纪也不如你可人。但是你要答应香妈妈,当了这花魁,就要听妈妈的,给妈妈赚钱,别忘了妈妈!更别像媚秋一样,刁难妈妈!”
然后我就成了花魁,当然,这个秘密,香妈妈是不让我告诉幻墨和琪画的。
我水烟是那样不听话的人吗?当然是!
本姑娘重义气,告诉了幻墨和琪画。
幻墨说,“水烟,都是命啊!”
就在香妈妈要公布我是花魁的第一天,慕容笛风要包媚秋的场,而我的场竟然又被岳长骏那个小人给包了!
怎地?和琪画黏在一起分不开了不是?
回神。
幻墨说,“岳公子,你包的好!今天姑奶奶做主,琪画和水烟都卖给你了,你一个正房一个偏房!怎么样?”
“哎呀,幻墨,你说什么呢!”琪画红着脸跺脚,手中紧紧攥着手帕,转身冲出了门。
趁琪画不在,我更是放肆,一拳打在岳长骏的胸口,顺手抓着他的衣领,“岳公子,幻墨的话,您意下如何啊?”
岳长骏撇撇嘴,好像一脸的嫌弃,“怎地,水烟姑娘不想着慕容公子了?”
“滚!”我一把推开他,“幻墨姐姐,帮我解决了他,别让香妈妈听见!”
幻墨抱拳,“得令!”
“岳公子,幻墨得罪了!”
“啊!”
皇宫的人最主要的特点是什么?有钱!
岳长骏几张银票甩给香妈妈,幻墨和琪画都不用接客了,在我们的小房间里窝着。
琪画心疼地用手帕摸着岳长骏的脸,“岳公子,疼吗?”
幻墨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琪画,意味深长地说:“水烟,咱们出去吧。两情相悦啊、两小无猜啊、比翼双飞啊、你侬我侬啊、情意绵绵啊……姑奶奶受不了。”
“说得好!本姑娘早就不想往这儿待了!”我起身就要走。
幻墨赶忙拉住我,“你还真出去啊!要是琪画失了身,我要你命!”
我看了一眼岳长骏,“他要是敢要了琪画,我要了他的命!”
岳长骏笑得很欢喜,就像要结婚了一样,“不怕皇上找你麻烦?”
“大不了一命偿一命!”我白了岳长骏一眼。
我和慕容笛风还没成,他倒是勾搭上琪画了!
幻墨看了一眼琪画,“水烟,你别吓唬琪画了。你看人家的小脸,都揪成麻花了。”
琪画红着脸跺脚,“哎呀,幻墨!你真是……你说什么呢!讨厌!”
“讨厌!”我和幻墨异口同声地学着琪画。
琪画更是挂不住脸,将头埋在胳膊里。
幻墨赖在房间里不走,非说岳长骏会对琪画不轨,其实,她不过是舍不得房间内的精致糕点罢了。
而我,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出来看我的慕容公子啊!
我偷偷摸摸地走到媚秋的房门口,刚要找个缝隙偷看,房门竟然打开了。
“水烟?”慕容笛风胸膛袒露。
衣冠不整的慕容笛风,怎么能——那么漂亮?!
我看得晕头转向,慌忙行了个礼,“见过慕容公子。”
“笛风!谁呀?”媚秋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挑衅,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飘到了慕容笛风的面前,绵绵地倒了下来。
慕容笛风顺势揽住媚秋,“水烟。”
媚秋的眼睛一眨,声音那么妖娆,“笛风,还不进去吗?”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戳在慕容笛风的左胸膛,笑声就像银铃一般。
慕容笛风横抱起媚秋,转身就向房中走去。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心就像狠狠被人*一刀,不知道该怎样离开,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我就只是扶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喘气。
楼下,好嘈杂。
没事,好色是男子的本性。
没事,媚秋那样慵懒,我要是个男子,我也承受不住。
没事,慕容笛风不是忘了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和我说什么。
没事,……
呸!明明就有事!
“水烟姑娘?”岳长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晃晃脑袋,“做什么!”一开口,原来声音都在哽咽,喉咙里就像卡了什么东西,连带着心都在痛。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岳长骏没有说话,瞟了一眼房内。媚秋的声音就像在宣告胜利一般。
他皱着眉头,牵起我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一动不动。
“不走?继续丢人?”岳长骏一针见血,一下就戳中我的痛处。
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扁了起来,整张脸就像不停我使唤一样,眼泪来不及准备,就流了下来。岳长骏拉起我,将我横抱起来,我刚要挣扎,他看着我,“带你去个你可以尽情哭的地方。”或许是太过悲伤,或许再也不想拒绝有温暖的地方,所以我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里。
原来,岳长骏也有味道,那是淡淡的茶香。
透过缝隙,阳光打在岳长骏的脸上。他拧着浓浓的剑眉,好像他比我还悲伤。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将我放下,而我的眼泪也早已干涸。
这是一个小院子,有一方小小的池塘,中央一座小小的假山,边缘全是摇曳的荷花枯枝。还有几棵光秃秃的丁香树,冬雪静静覆盖着这个小小的院子。几棵红梅树冷风屹立,淡淡梅花香。
“这是?”我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