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说了……”墨泱的嗓音有些沙哑,低低喊道。
他这才发现她原来对自己当初的行为那么在意,甚至是那么仇恨,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她究竟知道多少,要不要全部告诉她?墨泱的心拧作一团,复又抓过去,死死握住她的那一双单薄纤弱的手,眼神中满是挣扎和疼痛,凄楚道,“我不想这样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看到你这样,我比你还要难过,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用至高无上的皇权占有我,对吗?”梁灼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语气冰凉,质问道,“所以,陛下,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啊,感激你为了娶我费了那么大的心机,感激你现在为了我又要将天下拱手与人?”
墨泱一震,整个人愣在那,浑身冰冷。是,当初因为担心她要嫁给墨池,他逼迫墨池离开,他甚至不惜一切逼得梁子雄交出兵权,助自己登上皇位。他那么争取,也只是害怕接受她有朝一日要嫁给墨池的事实。他什么都可以忍,都可以不要,唯独她。所以他以为只要自己当了皇帝,只要墨池离开,他就可以一天一天得到她的心,却不想竟给她带来这么多伤害。
他突然一瞬间无比的害怕,怕自己真的要失去她,怕自己和她再无瓜葛。
“所以,墨池的离开一开始就是被迫的对不对?”梁灼直直地望着墨泱那双深沉痛楚的眼睛,笑意渐去,“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为了一己之私,削了我父王的兵权,我父王也许就不会死!我父王不死我母后也不会死!”她看着他,眸色陡然一凛,嘶声道,“如今,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有脸让我和你隐世归去?”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将他们之间那些被粉饰过的伤口拉扯起来,一点一点,在对方的心里剜下血来。
墨泱的脸色就随着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而变得惨白,直至面如死灰。他紧紧握住梁灼的手忽然松开了,手僵在那,不能动弹。
他不曾想过自己竟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他一直想保护她的,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比梁子雄保护她保护得更好。这下,他才发现他错了,错的无法弥补。而刚才进来时那一番希望与其白首到老的期许,愈发跌落到无止无尽的黑暗里……
梁灼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是他亲手毁了她,毁了她的幸福,要不是他,也许梁府还是梁府,父王还在,母后也还在,连,她的心头一酸,这么多天来的痛楚撕心裂肺而来,也许连墨池,也还在。
墨池,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一切了?
墨池,他终究还是爱自己的对吗?
可是,自己与他,却再无可能。
梁灼的心口又是一痛,有点窒息的感觉,于是将头扭到一边,不住地喘气。
“怎么了?”墨泱回过神,抓住她的手,一脸担忧。
“与你无关。”梁灼转过头,一根一根掰开墨泱那双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僵硬冰而冷的手指,冷漠道。
“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不忍心伤害我,可是你最终还是伤害了我,可是你还是伤害了,深深地伤害了我!”梁灼盯着他的眼睛,苦笑一声,接着道,“墨泱,你害我失去了最疼爱我的双亲,失去了墨池……”
“你叫我怎么去爱你?怎么去爱上一个害得我举目无亲的人?”梁灼惨笑一声,站起身来,朝窗边走去。
窗外还在下雨,雨珠子打在窗上,噼噼啪啪的。梁灼依着窗子,细细听着窗外绵密的细雨,心底泛上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思绪万千:
只要有雨,她总是会想到他,想到初次见他时,他在云烟细雨中的那一双沉静到骨子里的眼睛,那一身犹如青天细雨的长袍。
她还记得,那一天自己在倾盆大雨中为了等他,淋到浑身湿透、昏迷不醒,只因为笃信他说的一句,“好啊”
“好啊”,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却在他的嘴里变成漫天花朵一样芳菲的音节,令她迷惑**。
还有他久跪在欢喜殿决绝的背影、月光下他给她的恍如梦境的温柔、带着湿气的湖边、漆黑夜里在她枕边的那一句“别怕”。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那样的轻,宛若沉浸在大海深处的一块美玉。
桨声摇晃的那一刻**的亲近,众人喧闹中忽然握住她的那双让她内心无比笃定的手。
他曾在雨里,淋着雨水在漫无天际的海潮边教她骑马,曾在雨水肆意的黄昏,不顾形象狼狈的为她做晚饭,曾在……
可是现在他离开了,自己却嫁给了墨泱!嫁给了他的九弟!
墨泱站在原地,心像是被千锤万凿了一般簌簌发抖,他深深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今天的一番话让他终于明白,他再也没有可能再得到她的心了。因为她不用再顾忌梁家,顾忌梁子雄,更因为她不再误会墨池!
她再也不会爱他了!
墨泱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他的心,一点一点变得绝望。梁灼的话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嘶喊叫嚣着,
“你叫我怎么去爱你?怎么去爱上一个害得我举目无亲的人?”
“你叫我怎么去爱你?怎么去爱上一个害得我举目无亲的人?”
墨泱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痛楚无奈还有悲哀绝望,他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
墨泱突然笑了一声,笑得很悲惨,他孤注一掷以为可以换得来一线光明,却原来都是他痴人说梦。”
梁灼回过头来,对上墨泱沉痛如海的浓烈情绪,她视而不见,轻垂眼眸,淡淡道,“我睡了,这些事以后不要再提。”
说完缓缓走到窗前,放下绯红**的软缎帷幕,躺了进去,再不理会站在那的墨泱此时此刻的心境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也许,这样对谁都好,她不爱他,就更应该让他死心。
那**,他们隔着绯红如桃花一样温暖的帷幕,各自怀着沉痛的心事,睁眼到天明。
(…………今天我绝对不会再厚颜无耻要票票要票票的!!!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给的,对不对对不对?****
**
>;
032 馥郁莲香步摇
更新时间20131129 0:07:27 字数:2317
第二天早上,梁灼起来,发现墨泱已经不在了,顿时心里不由地松了一空气。
洗漱完毕,如意和如梦一脸坏笑的端上来桃花粳米粥,小声的笑着。梁灼微微一怔,想不到他还会为她做早饭,随即脸上恢复常色,用调羹随即舀了几口,淡淡笑着。如果可以让身边的人快乐些,假装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
毕竟,她身边的人不多。她不想再失去他们中任何一个,不想再伤害他们。
用过早饭,看着如意和如梦一脸满足的笑容,她们也只是希望她快乐些,对吗?
看着她们的背影渐渐离去,她的思路清晰起来,开始思考计划中的第一步。她斜倚着一张芙蓉绮香榻,神情慵懒,心思却异常冷静,美丽的眼眸细细沉思,她的父王既然不是被宫里的势力所害,难道是宫外的势力?父王平生快意恩仇,随性豪爽,又怎么会惹上江湖上的仇家呢?红云山庄她只去过一次,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有那么多兵力?那么大的红云山庄,怎么人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不会的,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了,莫非真是她?
她心里一惊,为自己的猜测捏了把汗,她已经让若耶哥哥去着手查办了,只是他现在还没回来,想是还未办好吧。万一她的猜测是错的呢,岂不是线索全无?她不由得焦灼起来,纤纤玉指一圈一圈缠绕着颈旁的青丝,姿态妩媚动人。
“梅花印记,梅花印记……”她朱唇微启,喃喃自语道。忽然一眼瞅见梳妆台上的精致妆奁,心下一动,伸手将它打开,发现盒子里那支馥郁莲香步摇,她把它拿在手上,转来转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在步摇精致奢华的流苏下方,有三个小字:梅香宫
她的眼突地跳了一下,兰嫔送自己的这支步摇上为什么会刻有“梅香宫”三字?梅香宫?梅花印?到底有没有关系呢?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梁灼眉心微蹙,盯着那支步摇又仔细的端详了一遍,可以断然并非宫中之物,那这支步摇是哪来的呢?兰嫔为什么会有,还送给自己?
她突然站起来,朝外头喊了一声,“快去备轿辇,本宫要去**殿一趟!”
“是”那名侍卫应声而下,不一会儿进来传报轿辇已经备下。梁灼赶紧拿了那支馥郁莲香步摇,急急忙忙坐上去,往**殿赶去。
到了**殿,才发现纪云烟以及如意、如梦几个都在这边。
“娴儿姐姐,娴儿姐姐,你休息好啦!”纪云烟一看到她,就跑过来大声嚷嚷道。
梁灼无奈地笑了笑,她啊,和原来的自己一样,一心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注与疼爱。也许,因为她失去双亲的原因吧,以前自己还不十分理解那种痛苦,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梁灼才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所以,明朗灿烂如云如烟的纪云烟,她也只是表面上的开心吧。
兰嫔刚生了个公主,墨泱封为“桃花公主”,小名青菱。
这还是梁灼第一次见到青菱,她小小的,还未满月,裹在小小襁褓里,模样甚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抱抱她。只是梁灼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她朝一众人点头笑了笑,拉过兰嫔朝内室走去,又喝退室内宫婢,传侍卫在门外看守,外人不得入内。
兰嫔本来笑着,“娘娘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样子?”结果一看到梁灼这阵势,心底一凉,忽然害怕起来,不知道梁灼到底想做什么,颤着嗓子说道,“皇后娘娘,这,这是要做什么?臣妾莫非哪里做的不好,惹娘娘不高兴了?”
说着脸色煞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若是皇后娘娘不放心,大可拿了臣妾这条贱命,但,但看在青菱还小的份上,求求你放过她,其他的什么我答应你!”
“你不要惊慌,我来的目的不是这个。”梁灼走过来,轻轻扶起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兰嫔,拿出袖中的馥郁莲香步摇,缓缓道,“这物,可是你送我的?”
兰嫔看着那步摇,身子一震,嘶喊道,“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
“没有人说你下毒,你先不要慌,我只是想问问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但你如果再这样乱喊乱叫,我保证我一定杀了青菱!。”梁灼一把抓住犹若惊弓之鸟的兰嫔,恼怒道。
“好,好,你问。”兰嫔吓得呆立在那,小声道。
“你说实话,我不会害青菱的,我也只是想找出杀害我父王的凶手,而不是杀你,明白么?”梁灼看着她眼泪涟涟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心有不忍,缓下神色轻轻道。
“嗯嗯。”兰嫔盯着梁灼的眼睛,确定她不是在骗自己,一脸欣喜地点了点头,“只要你不伤害青菱,其他什么都可以。你说吧,我绝对毫无隐瞒。”
“这支步摇并非宫中打造,又刻有‘梅香宫’三字,你是怎么得来的?”梁灼怕兰嫔紧张,先试着问了第一个问题。
“啊,我不知道。是年节那天早上,一个宫女叫我拿给你的,说是陛下赏赐的。我当时没怎么在意,就让手下的婢子给你送去了。可是事后我几乎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见着那日那个宫女,心下很是忐忑,又不敢告诉你,就怕会出什么事情。索性一直平安无事,所以刚才看到那步摇,我以为,以为,你疑我下毒……”兰嫔一口气说完了,末了又抹起眼泪来。
“那你,可还记得那女子样貌?”梁灼又问道。
“记得一点。”兰嫔小心答道。
“一点也行,来,你凭记忆画下来即可。”梁灼赶忙从书案上拿出笔墨纸张递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