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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嫏嬛顷刻面白如纸,惊恐万分,连声急呼,“陛下,这是有人诬陷我!诬陷我!”
这事情来的突然,梁灼也是怔了一下,十分讶异。
墨泱听见夏嫏嬛的喊叫,冰着脸,也不说话,只是抬起眼来冷冷地盯着她,只看得夏嫏嬛惧得低下头去,才漫声道,“今日之事,夏嫏嬛你,你实在是太叫人失望了!”
说着登时起身朝下走去,对着夏嫏嬛冷冷道,“将这个毒妇打入冷宫,直至老死!”
“啊,不要,不要啊陛下!”夏嫏嬛连忙扯住墨泱的衣袍泪眼婆娑道。
墨泱看向她,鼻翼微微张合,一字一顿道,“即刻,拖下去!”
“是。”说着外面的太监应声道,就要架着夏嫏嬛走。
“等一等。”梁灼回过神,走下去,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一下夏嫏嬛,对着那帮太监悠然道。
(夏嫏嬛到底冤不冤了?不是夏嫏嬛那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已经慢慢慢慢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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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雪示
更新时间20131121 21:50:06 字数:2325
“我相信她!”梁灼看着地上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的夏嫏嬛,淡淡说道。
夏嫏嬛还没有转过神来,一脸惊愕地看着梁灼妆容精致的脸。
“你——”墨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说,我相信她,陛下!”她看着墨泱的眼睛,定定道,“她是个替罪羊。”转身对抓着夏嫏嬛不放的太监淡淡道,“还不松了淑妃?”
“呃,哦,是,是。”一旁的太监连忙撤回手。
“贱人,我夏嫏嬛不用你可怜我!”夏嫏嬛反应过来,一脸愤怒地朝梁灼扑来。
“你——”墨泱一震,挡在了梁灼身前。
“呵呵”梁灼从墨泱身后站出来,轻蔑地看了夏嫏嬛一眼,“可怜你?真是可笑!本宫凭什么可怜你,这件事虽不是你做的,但是兰嫔总归是你害的吧?你有什么地方值得让本宫可怜?本宫为什么要可怜你?真是自作多情!”梁灼说完,看了看禄德海轻声道,“将淑妃带回花椒宫。”说完又看了一眼夏嫏嬛,冷声道,“当然,她要是不想活了,你们谁也不许拦!”
“你,梁灼你给我记着,我夏嫏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夏嫏嬛一脸屈辱咬牙切齿道。
“行,我等着那一天。”梁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眼漫声道,“带下去吧。”
“是,是。”禄德海连声应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就是太善良了。”墨泱看着她,眼神**溺道。
她的掌心里紧紧攥着如意先前递过来的手绢,瑟瑟发抖,她不相信,也不敢置信!
她敛了敛神色,抬眼看着墨泱,“不,泱,我一点也不善良,你还不了解我罢了。”梁灼长吁了一口气,复又低下头幽幽说道,“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你在说什么呢,女人。”墨泱的眼眸如同一杯热茶,深情款款道。
梁灼怔了怔,躺在了他怀里,他的怀里和墨池的怀里不一样,墨池是连绵不绝雨季的奔跑,而墨泱的怀里是十里洋场的艳阳。
而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你听过一种传说吗?叫长生不死,
记住了,是长生不死,不是长生不老。
你有没有试过那种,那种无尽的轮回,一日又一日无止境的重复,试没试过那种连骨头连血液都要腐烂掉的倦怠。
永不会死和从来没出生过一样,都是巨大而广袤的孤独,这种孤独,旷日持久,一旦苏醒,不可收拾。
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且走一步是一步。
年节的时候,整个皇宫如同泡进了金银玉器中,纸醉金迷迷幻的不真实,不真实的如同,如同那夜梁府掌了**的灯。
到处都是放鞭炮的噼里啪啦声,路面上撒上一些薄薄小小的红屑,如同落了一地的花红。
但是对于沉寂了,寂寥了一年的绝大多数宫中女眷来说,这一天是个喜庆而值得庆祝的隆重日子。
起码在这一年中,这一天,她们中有幸的可以见到她们高高在上的夫君一面。仅此可不就够天未明十分,好好打扮一番的了。
梁灼坐在梳妆台前,换上新岁时的大红锦服,头戴繁重累赘的珠钗发簪,衣服的颜色很红,很艳,阳光照上去,波光潋滟,如同一场华丽的梦。
大雪刚过,当沉寂了**的万物,刚开始从稀薄的晨光中缓缓苏醒过来时,在肃穆而清冷的华丽宫殿中,便飘荡着一抹缱绻的胭脂气味,料峭的严寒隐在那一片红绿掩映中,一些嫔妃已经色彩斑斓的摇曳出来,如同在这一地茫然的白中作了一幅画。
梁灼抿唇轻笑着,无论何时何世,女人总免不了这样宿命——出于爱情,出于名利,出于虚荣,出于种种的理由为这世间的所有男人默默殷勤着,献出姿色、才艺、感情或者其他。
抬头望去,龙曜殿的琉璃砖瓦连着高耸入云的汉白玉廊柱,在晨曦中熠熠生辉,使人生出一种敬慕之感,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梁灼走入殿中,站立在花团锦簇的后妃之中,眉角含笑,正像一位皇后该有的那样端庄。
可是脑海里却不觉想起来那手绢上的字,那晚若耶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字字刻在脑海里。
墨泱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略带委屈的口气,“最后一天陪孤了,还这样心不在焉的。”
梁灼微微抬头,含笑看着他,几分妩媚几分恭顺,“不敢。”
墨泱很少见到梁灼这般妖娆销魂的模样,她的眼眸里有淡淡的红色,如同一朵花,看得人心里泛起微小的颗粒来,看着看着,会跌进那美丽的红中。
墨泱目光微微失神,凑在梁灼耳边痴痴道,“女人,你今天真美!”
梁灼有些错愕,淡淡道,“哦,是吗?”
不知为什么,墨泱听她的话,有一些森冷,也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吧。
回安世候,对,回安世候府那天,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雪,整个世界霎时间变得雪白,这种白是一种透亮,白的刺眼,把什么都照穿了,大地白茫茫一片,可是梁灼只觉得心底空空的,明晃晃的空旷,让人害怕和无助。
雪下得很凄美,一点点像闪亮的星星,晃得人睁不开眼。忽然之间,一个熟悉的肩膀就从斜后面走过来,一袭白衫,与梁灼并肩同行。
“若耶哥哥,”梁灼低低喊了一声,若耶依旧是微微笑着的模样,那样温暖的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角。
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没有谁开口说话,那样静静地走着,梁灼微微侧过头去,又看了一眼那繁华若梦的金色殿宇,眼里微微刺痛,终于,义无反顾的回过头来。
现在,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记得与墨泱大婚前,在梁府的那一晚,母后哭着和梁子雄一并出去以后,如意进来随便说了几句,她就朦朦胧胧**睡了。
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她暮然一惊,竟然发现自己青丝如瀑,着一身红衣光脚立在庭院之中,感觉甚是疲累,脑海里还交织着一种不属于她的强烈情感。
那晚上,夜很静,很静,风吹在脚踝上,冰冰凉凉的。
梁灼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恐慌,她忽然觉得好陌生,因为那一刻,她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些她从未经历过的画面,没有见过的人,明明没有,却又那样清晰。
清晰到她甚至能感觉到心痛,彻彻底底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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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雪烬
更新时间20131124 22:36:19 字数:2452
从那夜她手里看见如意递上来的手绢开始,从若耶突然的出现以及隐约的话语中,她就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她还是不敢确信,不敢相信这份预感来得这样快,这样快就变成了冷冰冰的现实。
从相思河畔到梁府的路是她自小就走的,走的很熟的了,只是这一次,她却是走得很缓慢,很缓慢,似是不愿意面对什么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极是沉重。
雪又下起来了,夜色微深。
大门打开,迈了一只脚进去,如同曾经无数次偷跑出去玩以后偷溜回来似的,小心翼翼。
只是这一次,没有谁来抓她,也没有谁来保护她,父王母后都没有出来迎接。
迎接自己的只有荒草繁茂的庭院。
还记得秋天自己刚离开的时候,院子里还种植着各色鲜花,花开的时候,淡红、金粉、雪白、浅紫,如烟如雾。那时,父王就立在,立在如云似霞的花丛中,郑重地对她说,“一个女子,正如这花卉,要抓住她盛开的花期。娴儿,此番,虽不是你情愿,但父王知道泱儿对你倒还是有几分情义的。”
然而,不过半年光景,那满院姹紫嫣红已然颓败,如今的院子充满了一股萧瑟之感,光秃秃的,花木凋零,杂草丛生。
北风呼呼地一刮,卷起满院纷飞飘零的雪花,衬得这庭院更显冷落凄凉,没有生机。抬头望去,只剩下碧蓝天空中一轮皎皎的明月,在漫天雪光中照得这遍地荒芜的庭院亮如白昼。
不过,此时此刻,更像是一把明晃晃的雪亮的匕首直插入梁灼的心里。
“这……”梁灼心一痛,不敢置信的看着公孙瑾,就算她父王不再是国辅王,也还是个侯爷,梁府万万不该成这个样子的。
“梁府封了以后,下人都走了、跑了,只余下几个老迈的旧仆。”公孙瑾低着头,缓缓说,似是不忍心伤害她。
她神色一怔,往前踉跄了一步,芙蓉缎面的锦鞋,鞋底很薄,踏在殷殷残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雪水渗进来,沾湿了锦鞋,凉凉的。
原来,什么时候,那样权倾朝野的国辅王府竟也要落到这般田地,安世侯府还不够吗?还要怎样?他到底想怎样?
他爱她吗?是爱吗?
梁灼的嘴角不禁浮出一丝冷笑。
她的芙蓉锦鞋,陷进了雪里,差一点就要摔倒,若耶走过来及时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了看他,他没有说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温暖而厚实。
梁灼忽然稍微有了些力气,还好,从小到大一直陪着她**着她的若耶哥哥还在,至少还有一个不用去揣度他的心思,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在。
两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到了当日梁子雄大摆团圆宴的正厅,刚到,便见余氏站立在门口,远远地向梁灼伸出手来,梁灼眼中一热,几乎要坠下泪来,连忙跑几步上前,牢牢握住了余氏的双手,失声喊道,“母后,孩儿不孝!”
余氏的双手异常冰冷。
梁灼看着眼前的妇人,还未开口,眼前已然一片模糊,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余氏向来是最最养尊处优又心高气傲的人,此番剧变对她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余氏亦是啜泣不已,仔仔细细上下瞧了梁灼一眼,方才勉强笑道,“还好,还好。若耶和我说你很好,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也放心了。”
梁灼擦了擦眼泪,强撑起笑容软软道,“孩儿没事,就怕母后和父王不好。”
言语间若耶已经默默退了出去,只剩下梁灼和余氏一对母女。余氏的身量暴瘦了许多,面上也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一双手瘦嶙嶙紧握着梁灼,将她拉着走进了内室。
进去一看,梁灼不由一怔,空气中浸满了一股腐烂的气味。余氏见梁灼神色微变,凄然一笑道,“这早不是你原先所认识的家了。”
梁灼仍是不免吃惊,神情激动道“可是父王已经削去兵权,降为安世候了,已经对他的皇权够不上一丁点的威胁了,他这样做也太狠绝了!”
余氏低头苦笑了一声,伸手一支支点燃屋内的白烛,幽幽道,“自古伴君如伴虎,圣意更是难测。枉你父王这一生,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一滴泪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