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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太弱小,不能给她任何承诺。既然如此,还不如维持现在的状态,等他有了足够的实力,自然能真正的保护好琼玉。
有些遗憾的放开了手,刘安晟轻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静贞,今日谢谢你。”
姚静贞脸颊微红的摇摇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论起学识,安晟哥哥你可是远超于我,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她又看向远处的酒楼,笑道:“哥哥和张家姐姐出来了,我们过去吧。”
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几人之间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于是等到他回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1了。
刘安晟今天和姚静贞谈了许久,也放下了心里的疙瘩,又打听到洛川王还在处理公务没有休息,便径直向书房而去。一进书房,他便面带愧色的把自己责备了好一通,又抛出了最后的总结:“今天是儿子不对,不该对父王您说那种话。”
洛川王见他这幅表现,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你能明白父王的一片苦心就好——父王总不会害了你和蝶儿。”他沉呤了下,又嘱咐道:“这个月你暂时少出几次门,陛下上次吐血过后身体就有些不好。。。说不准宫里会发生什么变动。。。”
虽然这话没说全,但聪明人都明白接下来的意思。刘安晟有些震惊,不过他算了下游戏中洛川王登基的日子,心中也有了底,想必当今的皇帝没多长日子了。现在陈平王被圈禁,九皇子又受了重伤,至今还在宫里养着,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皇位已经是洛川王的囊中之物。再加上他现在能对刘安晟说这句话,恐怕也有了十足的把握。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洛川王所预测的那样。
永光三十四年四月二十三日,帝崩,传皇位于洛川王。
帝在位四十余载,征伐百越,治下国泰民安,谥号曰昭,史称陈昭帝。
是时,帝都大雨三日,时人传天感帝逝,恸哭之。
洛川王登基,改年号为建元。
***
时光荏苒,转眼便到了建元二年的夏天。
大暑已至,今年的气温比往常都热了许多,帝都自然也不例外。还是早上,知了便有气无力的趴在树上打鸣,原本满目翠色的树林似乎打了秧,叶片也都微微卷起。幸好东宫中放了不少冰盆,各种消暑凉品也少不了,所以刘安晟还能悠哉悠哉的在书房内听太师教书。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
见年近五旬的李太师踱着步子,摇头晃脑的走向他后面的姚静安,他紧趁着李太师转身,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说老实话,这位太师虽然学识丰富,文坛中也很有名声,但讲起课来却让人忍不住呵欠连天。比起每次由皇帝亲自教他兵法时生动活泼的教学方式,这种填鸭式教育刘安晟完全不感兴趣。
幸好这种日子只用再过一年,等明年他满了十六岁,就可以随朝臣一起上朝了。
说起来这两年里很多事都改变了——广川王没有死,他伤愈后便云游四方,除了每年回一次帝都,其他时候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而姚泰始由于并没有像游戏中那样支持陈平王,所以新皇上任后,他还是安安稳稳的当着翰林院大学士。正因如此,所以当刘安晟向皇帝提出让姚静安给做他伴读时,皇帝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自从那次在猎场遇袭,知道刘安晟为了救自己妹妹身受重伤后,姚静安就对他好感骤升。如果说之前姚静安只是把他当成知交友人的话,在那之后两人的感情便转化为了生死之交。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太师清清嗓子,终于宣布今天的课程结束。陈国素来讲究尊师重道,不过刘安晟毕竟身份非同寻常,所以只用将太师送出房门即可。
让守在门外的小桂子将李太师送出东宫,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下总算可以休息了。”
姚静安斜睨他一眼,轻笑道:“你这模样要是让李太师看见可讨不得好。话说回来刚刚那小太监看上去眼生的很,怎么忽然就混到你身边来了?”
刘安晟打了个哈哈:“他前些日子才刚进东宫,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又颇合我眼缘,我便将他提到了身边伺候。”事实上昨天看见少年版本的小桂子时,他还吃了一惊。想起两次游戏中小桂子都对自己忠心耿耿,用的又顺手,便破格提拔了他。
“罢了,反正这是你的事。”姚静安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他脸色有些严肃,眼底却有些遮掩不住的笑意,“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父亲过几日便会到张家提亲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张萱很快就会定下婚事吗?”听见这个消息的一刹那,刘安晟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世刚开始时,他对张萱其实隐隐还是有些怨愤的——游戏中若不是她对琼玉动了手,他本能和琼玉一直安稳的在一起。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份怨愤也渐渐消散了不少。毕竟那一切都只是游戏,而且张萱之所以会暗中下手,他应该负绝大多数的责任。而在这个世界中一切都还未发生,他还能够改变许多事情。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早已发现姚静安和张萱之间情愫暗生,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捅穿那张纸罢了。
姚泰始若是去张家提亲,以张行之对幼妹的疼爱程度,自然会答应下来。
这样也好,他们能成就一对佳偶,而自己也能彻底放下游戏中的恩恩怨怨。
“恭喜你了静安。等什么时候你办婚礼,我一定会去灌你几杯酒。”他猛锤了下姚静安的肩膀,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那是自然。”姚静安也笑了起来,又促狭的眨了眨眼,“快别拿我打趣了,小心回去我给妹妹告你一状!”
这下刘安晟可笑不出来了,自从成为太子后,言官时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再加上他和姚静贞的年纪也都大了,所以这两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姚静安在其中牵线搭桥。所以姚静安知道他对琼玉的感情倒也不奇怪——他只是有些担心表露的太明显,吓到了琼玉,要知道她才十三岁。虽然这个时代平民家的女儿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嫁人了,但官家的女儿素来娇养,大都是十六岁才出嫁。刘安晟曾经所处的现代,这个年龄更只是个小孩子。
“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的呢。”姚静安见好就收,刘安晟的脸终于不再那么僵硬。
他冷冷哼了声,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姚静安:“这是静贞上次提到的《浮华录》原本,你替我转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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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亥时: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安歇睡眠了。人定也就是人静。(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
、第四十三章
姚静安迟疑了下;才接过锦盒:“我会给妹妹的,只是——你也快到娶太子妃的年纪了吧。”他眼底有些复杂,沉声道:“对你和我妹妹之间的事情;我其实并不大看好。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姚家一直是书香门第;清贵是清贵,但却并无多少实权。陛下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太子妃的人选自然不会挑上静贞;顶了天能封她一个太子良娣罢了。”
他又叹了口气:“贞儿在家中素来便是千娇百宠长大的,虽然聪明;但对后宅钻营却并不擅长。你现在心喜她;不过是年少情谊罢了;可将来你必定还有无数女人;到那时贞儿又该如何自处?”
他这一席话说的顺畅无比,想来已经憋在心中许久,只是今天趁着时机顺便说出来罢了。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刘安晟表情没多大变化,反而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些都不是问题——至少封太子妃这件事,父皇不会阻碍我自己的选择。至于你说未来我会有无数女人?虽然我想说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但哪怕我说的天花乱坠,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那么,就让时间来证明好了。”
或许曾经的他会享受三宫六院妃嫔无数所带来的成就感,但现在他更愿意与心中之人相守,白首一生。
姚静安不由抬头与他对视,发现他眼中神采烁烁,显然很有自信,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稍微松弛了些。他微微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过我现在好歹放松了点。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完,那我就先走了。等我大婚时一定要来喝两杯水酒啊,我还等着太子来撑场子呢!”
“放心吧。”刘安晟笑道,“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看着姚静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唇畔掠过一缕笑容,重新坐回了书桌前。打开了另一边的抽屉,从其中取出了几张宣纸,涂涂抹抹起来。
自从充分意识到自己缺乏足够的力量后,刘安晟便开始在脑中琢磨,怎样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发展自己。现实中他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可基本上没什么参考价值。建立情报组织暗杀组织一类的直接被他排除了他又不是想要谋反,这样太吸引仇恨值了。至于钱庄、酒楼、客栈,乃至妓院——古人又不是傻子,皇帝还未登基时便插手到这种营生里了。
再说说武器,现实中刘安晟确实接触过不少,但大部分是星际炮弹一类,就算有图纸,也根本造不出来。小学课本上倒是有出现过铁炮的图纸,可这个世界中铁炮早就被研究出来了,只是移动不便,只适合在守城战中使用。而且造价不菲,即使以陈国之力也不能负担太多游戏中刘安晟能大笔一挥带上那么多铁炮,不过是因为简单模式中国库全满,不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当然不觉得心疼罢了。
身为一个宅男,他自然沉迷过网游,并且在网游中成功将副职业铁匠和农夫升到了最高级。所以无可奈何下,刘安晟总算在自己脑中找出了一条方案先发展农业,再继续制铁业。
每年正月都会举办耕耤礼1,皇帝和文武百官都会亲自去田间耕作,以强调“农为邦本”。借着这个时机,刘安晟表露出自己对农业的兴趣,回宫后也屡次翻看有关农业的书籍。
需知这个时代还是以农业为根本,所以皇帝见他这样倒是颇为欣慰。他是以军功方才立身,却并不希望太子也走上战场——这个是他唯一的儿子,万一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他哪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很快刘安晟便将画好的图纸拿给皇帝看,他没敢托大,只选取了三脚耧2,说是自己结合书中的知识随意画的。皇帝不愿打击儿子的自尊心,便找了块田地试用,这才惊讶的发现效果显著,不禁对儿子更看重了一层。
之后刘安晟更是屡次献上各种农具,虽然只在一小部分地区推广,但陈国去年的收成还是增加了一半。凭着这份功劳,他终于得到皇帝的许可,可以自由选择太子妃的人选。
至于说只娶太子妃一人,刘安晟暂时还不打算对皇帝坦白——他估计要是直接说出来,皇帝大概会立刻改口,然后迅速为他寻找一堆女人。
罢了,能瞒一天是一天,日子总是要过去的,刘安晟很能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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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翰林院大学士和吏部尚书两家结成秦晋之好的消息便传遍了帝都。皇帝在和刘安晟闲谈时说起此事,脸上还带了些惆怅之情。
“朕还记得当初刚见张家那孩子的场景——那时候她才六岁吧,没想到一转眼间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年华易逝,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十年,朕也老了啊。。。”皇帝微微叹气。
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其实并不算老。昔日为了争夺帝位,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身子落下了不少病根。这两年登基后又一心操劳政事——先帝在时屡屡对外征战,陈国国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