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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扶弱重生般的一起一伏的喘着气,云璧才是盈盈走近蹲下道,“姐姐这下,可是知道,溺水的感觉了?”
苏扶弱眼角闪动着不甘,咬着牙,气若游丝般的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哈哈哈,”云璧昂首,放声大笑,好可笑的问题,又是低头,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苏扶弱,嘴角一扬,邪魅一笑,只道,“你做错了什么?曹美人的孩子,话谊的孩子,还有你入住永福宫后对琼姐姐下药的不是你?”
苏扶弱闭目,浓浓的绝望就是涌上心头,自己一直很聪明,至少,自己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可是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却已经被人看透了,只是轻飘飘的说道,“曹美人药里的朱砂我加的,你知道吗,我加了整整一勺,而且,我也知道,当时,你允阑苑里有朱砂,可惜,你反应够快,曹舒心那个贱人命够大。”
“白话谊的孩子,我本就留不得,琼贵妃也一样,我不允许任何人爬在我前头,我不允许。”
“混账。”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顷刻,苏扶弱脸上,就是印着道清晰可见的五指印,云璧说过,自己不会再为这等人生气了,可是谈起那单纯的白话谊和一直护着自己的琼姐姐,自己心头的怒气,实在是难以平息。
“我混账吗?”苏扶弱带着苦笑,盯着云璧,似乎是在嘲讽自己,又似乎是在嘲讽云璧,又似乎,是在嘲讽,这后宫深怨重重,这世道冤孽萋萋,只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云璧深吸了一口气,眉头不禁得发颤,“从我刚进宫,你和话谊来看我的那一次,我就认出了,话谊衣领上绣菊花的丝线,曼陀罗汁液煮了三天三夜才煮出来的,后来她说你是给她绣的,我就已经,疑心你了,只怪我,一直想着,在宫里,能自保就行,不想去害人,顶多,不被人害就好。”
“白苏,”云璧蓦然,又是喊出了这个名字,“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那一世,和这一世,只怪,你自己全然不珍惜。”
白苏啊白苏,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识得那么多草药,你我大学虽然是同寝室,可我是中文系,你是学中医的,耳濡目染,加上你有喜欢给我扯各种宫廷秘闻,呵呵,多么可笑,那一世的你,竟然给这一世的你,埋了颗炸弹。
苏扶弱垂首,“你赢了,等着皇上回来,你就大可以将我移交皇上处置,无论是杖刑还是梳洗,我都认了,都认了。”
“你错了,”云璧喃喃开口,“皇上已经在南征的路上病逝了,他,回不来了。”
苏扶弱睁大了眼,十二分的不相信,自己都还未接到消息,宫里都还未接到消息,为何,为何她柳云璧会知道。
这时湖风打过,惹得凉飕飕的,更是让这衣衫湿了大半的苏扶弱打了个寒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苏扶弱只是猛然指着云璧就是喊道,“是你干的,是你干的。”
云璧不惊不忙,眸子如一潭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湖水,“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又有什么区别,总之,他是回不来了。”
看着苏扶弱茫然一挫,身子一软,云璧反而更加淡然的说道,“皇上临行前曾将一道密旨委托于我,若他在南征途中出了意外,便由遵屹继承大统,九天后,遵屹登基,我会让他奉你为太妃,废了你的双手双脚,让你独守未央宫,只是,你与贤太妃不同,你没有子嗣,没有人能接你出去,让你死了一了百了远远没有看着你孤寂枯守来得痛快。”
苏扶弱懂了,她终于懂了,她终于懂这云璧如何会有这么大的把握在今天和自己摊牌了,人家一切都准备好了,密旨有了,小皇帝是站在她那边的,她不怕,满朝文武更是站在她那边的,她更不用不怕,自己,竟然是输得这般彻底。
“你这个,疯子。”苏扶弱慢慢吐出这几个字,带着无限的哀婉。
云璧冷眼看着这半死不活的苏扶弱被两个小太监就是这般拖了出去,闭目,耳边,是小栗子的劝慰。
“娘娘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谁还敢再算计娘娘,三年了,娘娘一步步走来,总算,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云璧面无表情,只是突然咧嘴一笑,这原本抹着艳红的薄唇边,生生的,却是吐出一口鲜血,就似这抹花了的丹蔻,衬得云璧愈发的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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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璧:然后呢?我素不素死了?素不素就此吐血身亡了?
某早:看你最近很是得瑟的表现,我倒是想,可你毕竟是我亲生的啊
云璧:娘……
某早:乖……
、第十八章 大结局(下)
“娘娘。”小栗子伸手就要去扶,“娘娘,我去叫太医。”
“不用了,”云璧吃力的抿抿嘴,嘴边,尽是这血腥味,像极了在那沧州战场上,四处弥漫的铜锈腥味,云璧从衣襟里,慢慢地掏出一个净白色的瓷瓶,上头,还绘着好看的大漠孤烟。
“琼姐姐一颗,我一颗,就此,就可以离开,这个血海深沉的后宫了。”
小栗子愕然,却又是听得云璧有气无力的喃喃话语,“记得,殓我入棺的时候,切莫钉紧了,下葬的三日之内,不得有旁人靠近,到时候,会有人来接我,一切交予你了小栗子,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娘娘,小栗子舍不得娘娘。”
“小栗子,你莫哭,这是桩好事,你以后,若要见我,只管去求裕亲王赵玉览,他自会安排。”说到这,云璧已经气若游丝,再也吐不出半个字音,直到,这眼皮渐重,重到,连微微睁开都是这般困难。“若是遵屹大了以后问起,就说是他云璧娘娘对不起他,是我提前向皇上要了那道要他继承大统的圣旨,只是我不愿,不愿到时候皇位空悬,回谨会被牵扯进这夺取皇位的争端里来,一切都定下,外朝也就安心了,回谨说过,和我一世安好,平平淡淡的就好。”
“禀告娘娘,苏德妃在押去未央宫的路上,咬舌自尽了。”
亭外,是侍卫前来禀告。
真好,云璧心头难得的这般轻松,一切,都了了,恩恩怨怨,尔虞我诈,如今,都是浮云过眼罢了。
云璧颓然闭目,只觉得身子愈发的轻了,飘飘然,丝毫不是生命消逝的那种痛苦。
“娘娘。”小栗子声音带着哽咽。
云璧手一垂,眼角,还挂着泪花。
三天后,宫里消息传来,大齐皇贵妃柳氏毙殁,京中高挂三个月的白幡,礼制仅次大齐皇帝丧制大礼。
皇上贵妃先后仙逝,幼君赵遵屹年仅六岁,好在先帝有遗诏托孤于这正直不阿的白问江和这三朝元老王质二人,左右辅佐,加上这裕亲王忠心护主,所谓外有王庭允镇守边关,内有三位大臣各自相助,大齐根基尚在,江山不倒。
三年后。
这一日,京城的八字街格外的热闹,人只道,这已逝皇贵妃柳氏的姐姐柳安沁,要嫁人了,嫁的,正是这一代名相白问江之子,白迟谦。
本是桩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的好婚事,可是,却是出了奇的招人非议。
“诶,我说,你们知不知道,这柳安沁啊,虽然貌美,可是当初就已经二十五六岁了,这为了皇贵妃柳氏守了三年灵堂,如今啊,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你说,这三十岁才嫁人,啧啧啧,可不是丢人。”
“哟,那这么一算起来,那白家公子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
“我说你们啊,都不知道这实情,听说啊,这柳姑娘和这白家公子,本就是情投意合,只是这兜兜转转,拖到了今日,才成眷属。”
众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忽而,一声清亮的女声高声扬起,“要我说,这是你的就是你的,这不是你的,也终究不是你的,有情人本就该在一起,何必计较那么多渊源来由,年龄门第,你们这般叽叽喳喳在人家背后妄议,小心,下了地狱,会被阎王爷割舌头。”
这七大姑八大姨猛然又是回头,见着这发声的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正欲责怪,却是看到一个身形矫健,一身贵气的男子抱着个孩子就是过来寻这女子,想来是一家人,瘪瘪嘴,都不说话。
这嘴皮子上得了便宜的姑娘却是摆摆手,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丫鬟模样的人,笑了笑,“阿暖你说是吧。”
这丫鬟瘪瘪嘴,“小姐啊,我可是再也不信你的那一套了,”说罢又是低头,用余光扫了扫身侧一直跟着躲着的白衣公子。
“晓晓。”这抱着孩子的男人在人群里穿梭着,好在够灵敏,不一会,就是凑到了这女子的跟前,一脸欢喜的笑。
这女子挑挑嘴,看了看这男人怀里甚是可爱的一岁多的女娃娃,就是问道,“你又从哪里抱来的孩子?”
这男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就说道,“是十四弟家的老幺,你看,可爱吧。”
小嘴一撅,这女子又是偏过头,果不其然,就看到那远远站在街角的一位华服男子,正是无奈的扶着额,看着这边的动静,身边,还跟着好几个管家嬷嬷。
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父爱泛滥的男人,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己嫁过来的时候,这男子,可是英勇果断,一副男儿气概,怎么现在,急着当奶爸了一样。
不过这裕亲王还真是厉害,和那陵阳郡主成婚后,果然就是三年抱俩,五年两双的不停的生啊,自己的节奏,是果断跟不上了。
“还给人家,还给人家,怪丢人的。”
“哪里了,”这男人逗着这怀里的孩子,喜滋滋的样子。
说话间,这奶妈也是打着孩子饿了要喝奶的幌子一把抱着这刚出生就被封了小县主的宝贝疙瘩,一溜烟就跑了。
八字街依旧很热闹,都是喜庆的味道,隐隐间,却总是传来几声不甚和谐的斗嘴声。
“咱也快点生一个吧。”
“不生。”
“为什么啊?”
“不生不生就不生,要生,找别人生。”
“不对啊。”
“怎么?”
“我这么厉害,晓晓你肚子该早就有动静了啊,难不成,晓晓你……。”
“什么啊……啊,唔,不行,我又要吐了。”
“怎么了?晓晓,怎么了?最近总吐,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傻啊你。”
“什么?”
“我说你傻……。”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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