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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丹,是取菟絲子、蛇床子、五味子各等分。
碾为細末,酒糊为丸,綠豆大小,以黄酒送服,作用,则是催情壮阳,是名符其实的催情药物,这个赏赐,这严太后赏得起,可未见得,自己就接得下啊。
云璧不敢抬首,只是用余光观察着严太后一举一动,实在不知为何,太后要赏赐自己这等药物,这摆明了是要撮合自己和赵回诚的意思,可是这样做,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斜眼又一瞟,却是看到这脸色铁青,冷若冰霜,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唐淑妃,云璧却是豁然开朗,这严太后,是想着拿自己当炮灰呢。
“宝林还不快谢恩,这可是天大的赏赐。”太后身边的景嬷嬷很是懂自己主子的心意,不消太后动口,就是说出了主子的意思。
“云璧,谢太后赏赐。”云璧一副微羞的模样,谢过恩典,又是缓缓起身,看到这一旁都是为自己高兴的白话谊,只是在心里苦笑。
众妃除了先前在王府就陪伴在赵回诚身边的唐淑妃和秦昭容,其他都是新进宫的新人,哪里见过这般太后公然赏赐催情药物的场景,如今一来,却是四下寂静,都不言语。
“太后心怀宽广,真是大齐的福泽。”苏扶弱适时的夸赞了一声,不轻不重,不早不晚,却是解了这所有的尴尬。
云璧方才落座,还在思忖着这一招措不及防的对策,却是听得这如今兴致大发的严太后又是慈祥温蔼的一声。
“来,宝仪。”严太后伸伸手,亲切的唤着秦昭容的闺名。
秦昭容本名秦宝仪,人人都知道,这秦昭容是这太后的外甥女,可也更是知道,这秦昭容秦宝仪的爹爹秦三省可大齐从二品的光禄大夫。
虽是个文人虚职,可是这秦三省门却是名符其实的才高八斗,才华横溢的大才子,不然,这堂堂严家二小姐又为何会放出非此人不嫁的豪言壮语。
可惜,天妒英才,秦三省年仅四十就是撒手人寰,留下当时年仅六岁的秦宝仪,严太后当时虽只为充媛,可是,也是出于姐妹情谊,处处照料这对孤儿寡母。
严太后拉过这盈盈拾阶而上的秦昭容,细细的看了看这秦昭容尚还风华的眉眼,心里只是思忖,我照顾你们娘俩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是你做些回报的时候了。
语毕,只是对着赵回诚慈笑道,“宝仪的分位还是你刚登基时封的,如今遵屹也下个月也要满三岁了,也该是再晋一晋了。”
云璧手里只是托着这还为喝完的琼浆玉露,余光却是看着这上首被严太后牵着的秦昭容,秦昭容面色微红,一副含羞模样,只是低着头,似乎是在紧张的期待着结果,这幅羞答答的模样,即便自己是赵回诚,恐怕也是舍不得拒绝。
又看着这严太后,原来这方才给自己的赏赐却是一箭双雕,不是三雕,一方面,彰显自己仁德慈悲,一方面,是让自己做炮灰争宠,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正是为这秦昭容的位分之争做铺垫了,自己这还为承宠的宝林都得了赏赐,若是这为赵回诚诞下一子的秦昭容连一个小小的位分都晋不了,赵回诚岂不是难做。
云璧默默看着,静观着一切,如今这秦宝仪已是昭容之位,再往上,就是直指这四妃中的德妃之位了。
“确实该晋一晋了,”赵回诚淡淡然的样子,似乎觉得这一切确实合理合情,眼光微眯,又是对着刘保,扬声道,“秦昭容品行俱佳,德才兼备,又诞下龙嗣有功于大齐皇室,”说罢,又是看着这一脸笑意十分满意的严太后,和满是期待的秦昭容,扬嘴一笑,继续说道,“晋为昭仪。”
如一声惊雷,云璧也是几分愕然,昂首看了看这席上,严太后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镇定万分,只是这秦昭容到底是导航不深,这满脸的失望和绝望尽显无疑,这赵回诚,还真不是吃素的。
由昭容晋为昭仪,不过是级别升了一级,品级却是丝毫没变,分位虽然是离这德妃仅一步之遥,可却是云泥之别。
秦昭容尴尬万分,却还是在严太后眼色示意下,回身道赵回诚席前,连连叩首谢恩。
、第十七章 鸳鸯帐暖
宴席直至深夜,赏尽了歌舞,听尽了笙箫,众人均有了倦意,隔得远的恭亲王等人早就辞了行而去,这剩下的大多都这妃嫔内眷,如今也是眼色迷离,只待这宴席终了,才是一一由宫娥搀扶着,各自回宫。
云璧弃了早已备好的轿辇,只是冒着这夜里的瑟瑟寒风,一步一步行在这黑漆漆的宫道上,不自觉的,手已是冰凉。
“小主如今可好了,太后如此看重小主,赏了三子丹,以后,看谁再说小主没有恩宠。”小栗子几分得意,虽说狗不嫌家贫,自己向来也没想过那飞黄腾达的事,云璧对太监宫女都好,自己在允阑苑干活也开心,可是这自己主子有机会承蒙圣恩,那也是喜事,这一路上,也是碎碎的替云璧开心得不行。
“你倒是比我还开心。”云璧偏过头,看着这一脸喜色的小栗子,垂首,这三子丹,在别人看来是恩宠,可在自己看来,却无异于定时炸弹一般,就放在自己脑袋旁。
还在沉思,却听得这身后响起一声声的呼喊,“小主,宝林小主,留步,宝林小主……。”
云璧闻声回过头,这来的,却是刘保,赵回诚身边的大红人如今却是跑得气喘吁吁的,看到云璧回头,又是一脸嬉笑,道,“我还当苏御女的轿辇是小主的,还追了好久,哪知道,小主这般有兴致,倒是自己漫步散心来了。”
“刘公公,”云璧屈膝一礼,脸上不见了方才的阴霾,却是几分灿然,只道,“刘公公还是先顺过气再说话,什么事还劳烦了刘公公亲自来寻云璧?”
刘保见着云璧客气,笑颜一展,又是恭贺道,“恭喜宝林,贺喜宝林,皇上说了,今夜,宿在允阑苑,这不,奴才也是提前来告诉宝林一声,”说罢,又是低语一句,“还望小主好好准备,承恩受宠啊。”
“这倒是好了,小姐,如今皇上终于要来咱们允阑苑了。”玉暖也是跟着由衷的开心,只有,琉烟,却是在一旁沉眉不语。
去年十月初五,自己初入宫门,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这怕的,还是来了,云璧脸上只是露出几分羞涩,又是示意了一眼玉暖,玉暖连忙掏着衣袖,递出一小锭金子,塞到这刘保手上,只是说,“公公一路跑来贺喜辛苦了,这些,就留着喝茶。”
刘保一喜,擦了擦这闪亮亮的金子,往怀里一塞,这看着云璧的脸色更是好了十二分,原来,这柳宝林分位不高,但是出手却是这么大方。
云璧面上尽是喜色,看起来真真是一副要受宠而含羞带喜的可人模样。
若是恩宠至极,自然可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允阑苑里,云璧只是静静的卧在这温度恰好的热水里,昂着首,眼睛微闭,一下一下的磕着这雕花桃木澡盆的边缘,虽说沐浴也该是有人服侍在旁,可以往的思维和习惯使得云璧还是喜欢独自沐浴。
水汽氤氲,熏得人脸上也是湿湿润润的,这不知道的人,都只当,这柳宝林只在为这难得的恩宠沐浴更衣,知道的人,却是……
“小主,都安排好了。”门外,是小栗子的声音。
“嗯,”云璧只是回了一句,却并不睁眼,慢慢将这落满了晶莹水珠的手臂潜入这温水里,慢慢撩拨着这本无波澜的清水,许久,才是起身。
云璧抓过一件雪青暗花大袖衣披上肩头,简单的环绕了个发髻,一根素簪一插,落下几缕碎发,云璧站在这落地的铜镜前,擦净了这铜镜上的水汽,几番审视,都说相由心生,自己这张脸,却是长得和原先自己还是柳晓时越来越像了。
不自觉的,只是叹了口气,回身,开门,踏步而去。
允阑苑,云璧的寝室里,赵回诚早早就到了,只是随意的在这小巧精致的寝室里踱着步子,古香古色,这屋子虽小,倒也布置得十二分的精致。
桌上,静静的燃着一种不知名的香屑,暖暖入鼻,渐渐入心,有些撩人。赵回诚估摸着是等了有些时候了,帝王等妃子,倒还真是少有,自己只要钩钩手指头,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自己床上爬,索性坐下,思量着今日的事。
关于柳宝林,自己一直没有在意也不想去重视,可如今太后的三子丹一赏,却是让自己不得不移步这允阑苑,会会这柳宝林。
这香闻得人有些燥热,赵回诚扯了扯衣领,本想去寻些茶水,却正巧看得这云璧平日无聊,这针线篓子里做的璎珞段子,看着,倒是有些趣味。
依旧还是觉得渴,可惜,如今自己早就打发了闲杂人下去,只有刘保还等在院子外面,正要喊着这刘保伺候看茶,却是听着一阵银铃声,一位端着端盘,颔首而入的宫女映入自己眼帘。
“皇上。”这小宫女声音软软糯糯的,说罢,又是颔首,放下这手上的茶盏,“小主说还请皇上稍等片刻,她即刻就来。”
“等!等!等!她当朕平白无事都是来这允阑苑等着她洗澡沐浴的吗?”说到这,赵回诚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
“皇上莫怒,”这小宫女又是娇滴滴的劝道,又是伸过小手,替赵回诚斟茶倒水,只说,“皇上喝茶。”
不知是何原因,赵回诚看着这小宫女却还是有几分姿色,这心里,不禁就是几分瘙痒难耐,接过这茶水时,却是又一把抓过这小宫女的手,邪魅一笑,问道,“你叫什么?”
“啊,”这小宫女一惊,手是一颤,可还是任由着赵回诚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头愈发的低了,喃喃道,“奴婢琉烟。”
赵回诚听了这琉烟的吴侬软语般的回答,又是凑近一闻,闻到了这琉烟身上的香气扑鼻,“这是岭南的鹅蛋粉,朕,最爱这种味道。”
“皇上。”琉烟听了,似乎就着了魔一般,身子一软,见势就要瘫倒下去一般,赵回诚矫健站起一把扶住,琉烟顺势就倒在这赵回诚的怀里,又是软绵绵的唤了一声,“皇上。”
怀里的人媚眼如丝,几分妖娆,青眉淡扫,面若芙蓉,赵回诚心里愈发的燥热了,这种情况,哪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想到这拖拖踏踏久久不来的柳宝林,怀里这小宫女却是更加娇媚动人了。
看着气氛愈发的暧昧,琉烟却是恍然一般,连忙脱身,又是低着头,只说,“皇上不可,奴婢只是个宫女,小主若是知道了,奴婢就没命了。”
好一招欲迎还羞,惹人怜爱,引得赵回诚更加受不了这浑身的热血沸腾,只是突然发力,将这琉烟打横一抱,低声吼了一句,“今日她是主子,明日,朕,也让你当主子。”说罢,只是迫不及待的将这软若无骨的琉烟往那鸳鸯暖帐里抱去了。
、第十八章 春色无边
寝室里,只无边的春色,合着重重的喘息和一声又一声的哀求,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四散开来,弥漫在这暗无星光的夜里。
院子里,云璧却是披着一身纯白的雪绒披风,端坐在这庭院里小栗子为自己架的秋千上,上面缠着藤蔓,就如自己在白家的那秋千一样,可惜时值冬日,这藤蔓也是枯萎发黑,凋零破落。
“小主,刘保已经回去了。”玉暖从院子外进来,走到云璧身边说,这,又是递银子的活计了,云璧已经看准了刘保,这太监,位子虽然高高在上,人也精明会来事,可是这钻钱眼也是钻得够深的,只要有银子,在刘保这,一切都好办。
“回去了,回去了就好。”云璧微微偏头,这招狸猫换太子,若是有个这么精明的刘保在,可不是什么好事。
才语罢,却又听得这寝室里那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