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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丢了,”云璧拧着眉头,低声一喝,心里却是心惊肉跳一般。
、第八章 致命朱砂
“小姐说什么?”玉暖几分惊讶,不是没听清,却是实在不知道,小姐为何要丢了琉烟的药。
“我说,”云璧脸色微白,可是说话的气势不减,“我说都给我丢了,一定要丢得远远的,不要留下一丝痕迹。”
玉暖不解,可是云璧的命令自己又不能违背,只是低声允诺。
云璧只是一下瘫在了这软榻上,渐渐听着玉暖在琉烟房里的又是劝又是解释的,渐渐闭上眼,只是慢慢的将这食指置在鼻尖,一抹不易察觉的朱砂气味入鼻,自己总说自己已不似从前,可如今,这宫里的计谋和暗算,却是远比自己想得复杂,自己,还是大意了。
过了冬至,日子似乎是愈发的冷了起来,允阑苑里的银碳也是早早的燃了起来,苏扶弱和白话谊依旧喜爱着来这院子里窜,苏扶弱是与曹美人同居茗申苑的,曹美人是一宫主位,看着上回曹美人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云璧自然知道,这苏扶弱的日子自然是好过不到哪里去。
白话谊虽然被降了位分也一直未晋回宝林,可是这一宫的用度也是不减,看来,赵回诚对这白话谊还是有几分情谊,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情谊还是新鲜感,还是,这白问江不过还有些用处罢了。
这一夜,月如玉盘,却是时不时的有朵朵乌云飘过,惹得这人世间,似乎也是明一阵,暗一阵,昏昏暗暗,冬风打过,几分萧索,最近听闻,这在万佛寺一直礼佛祈福的太后快是回来了,宫里似乎都在打点忙碌着,这嫔妃自然也是做着各种打算,如今中宫之位空悬,这后宫,真正做得了主的,也就是太后了。
可是这玉华宫里,却是春色无边,风吹帷帐,却是吹不散这帷帐里男女欢爱的娇喘和低吼的靡靡之音。
一番激战后,唐淑妃又是攀上这脸色涨红,还在微喘的赵回诚的臂膀,小指轻轻在赵回诚结实的胸膛上又是一划一划的,又蹭上这赵回诚的耳际,气吐如兰,黏黏糯糯的拖长了声音,唤了声,“皇上,要不……。”说罢,这手上的动作也是愈发的多了起来,又是惹人心痒难耐。
赵回诚只是低头,看了看怀里这媚眼如丝的唐淑妃,暧昧的气氛又一次高涨,突然一下,又是反身将唐淑妃压在身下,底下头,一下一下咬着身下透明如薄翼的耳垂,只是低吟,“你真是愈发的折磨人了。”
赵回诚先是这般轻轻吻着自己自己的脖颈,手又是上来,揉捏着那温软,两人正欲掀被又一次欢爱,却是听到门外坏风景的一句,“皇上,皇上出事了。”
这喊话的是刘保,赵回诚皱眉,只是不满这向来知轻重的刘保却是来坏自己的好事,只是一声吼道,“给我下去。”
身下的唐淑妃笑得娇媚,小手又是抚上赵回诚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打着圆圈,口里娇娇的说道,“皇上还是去吧,若是为了妙龄耽误的正事,妙龄岂不是罪人了。”这一招欲擒故纵使得极好,惹得这赵回诚更是欲罢不能。
“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正事。”赵回诚如今在兴头上,任何杂事都不能妨碍自己。
赵回诚正欲俯身,却是听到这刘保不甘心的在外面又是大喊了一声,这一喊,似乎带着无数的无奈,甚至是哭腔,“皇上,曹美人小产了。”
一声惊雷,闷闷了好几日的雨终于是下了下来,雷电一闪,玉华宫也是跟着地动山摇一般。
“皇上,”唐淑妃伸手,挽着赵回诚的胳膊。
赵回诚哪里还有其他心思,这曹美人虽说不是自己最为宠爱的,可是这肚子里的却是自己的骨肉,如今,却是,说没,就没了。
“皇上,”刘保在外头苦苦喊着,“这曹美人在茗申苑叫唤得厉害,一直在喊皇上呢。”
唐淑妃眉头微拧,曹美人这招用过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好几次皇上在自己宫里头过夜,甚至两次正是自己和皇上欢爱的时候,这曹美人总是寻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将这皇上哄到她那茗申苑去,上次是梦靥,这回,倒是下了本钱了,小产?我看你要是没小产,得如何收场。
“皇上。”唐淑妃的手又是攀上这赵回诚燥热匀称的背脊,指尖软软的,让人又是一阵酥麻。
“朕去去就来。”此时,这招似乎对赵回诚没有丝毫的用处,赵回诚揽衣而起,对着门外的刘保,也没有教训处罚的心思,只是高喊,“更衣起驾,去茗申苑。”
唐淑妃只是裹着一张薄薄的纱衣,方才欢爱得一身燥热,自然不觉得冷,如今,又看了看这窗外的大风大雨,只是一咬牙,如今什么时候小产不好,却是偏偏此时,也是喊着婢女更衣,随同前去,倒是要看看,这回,你这台阶怎么下。
第二日,秋雨落尽,茗申苑里愈发清凉了,屋檐上,蓄了一夜的雨水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侧堂里,赵回诚端坐正座,唐淑妃坐在侧首,余下的,除了这依旧病着的琼贵妃,秦昭容、白话谊、苏扶弱还有云璧都尽数到齐了。
远方传来几声神鸡报晓,赵回诚许是一夜没睡,却依旧是强打着精神,众人难得第一次到这么齐,却都是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什么。
昨夜,出乎唐淑妃所料,这曹美人并非无病呻吟,而是,当真小产,一屋子的血气还有那不断端着血水而出的宫女嬷嬷,无数的证据都说明了,曹美人这个还未满六个月的孩子,真的,就这么没了。
这原本气若游丝的曹美人见着赵回诚来了,更是哭哭啼啼,情绪激动的拉着赵回诚的衣袖就是哭嚎道,“皇上,有人害我,有人害我们的孩子,臣妾的孩子一定是被那些贱人害死的。”
赵回诚起先只当这曹美人痛失腹中胎儿一时激动,可是这一旁的张老太医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曹美人日常服用的保胎药里头,不知为何,却是参杂了朱砂,量虽微小,可是长期服用,轻者会导致胎儿畸形弱智,重者,则是小产滑胎。
朱砂可药用,也可用作丹蔻着色,起先秦昭容还是怀疑,莫不是这日常自己调用丹蔻的曹美人疏忽了,在丹蔻里参的朱砂,可是这曹美人却是一口否定,只道,”臣妾自己调用丹蔻,就是怕了内务府送来的丹蔻不干净,又如何会添了那等害人的东西,难不成,是要自己害了自己吗?“
赵回诚听罢,只是脸色一黑,张口只说了一个字,”查。“
君王一字之令,却是使得整个后宫均是彻夜未眠,内务府主管姚文卫被深夜唤起,点查领用账目,后宫内廷尽数搜查,就是要查个明白,查个彻底。
如今,众人只是一动不动谨慎的坐着,各怀心思,只是等着这结果。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先是对着刘保低语片刻,刘保听了,蹙了蹙眉,又是进堂跪下,如实禀报,”皇上,四处都搜完了。“
”如何?“赵回诚急于知道结果。
刘保似乎有些难堪,却还是张口说道,”这四处都找过了,内务府的单子也比对过了,这唯一一处有朱砂的是……。“
赵回诚看着刘保唯唯诺诺的样子,只是拖长了声音低吼了一声,”说。“
刘保吓得一跪,俯首贴地,喊道,”是琼贵妃的永福宫。“
、第九章 可怜宫女
一语既出,四周皆静,众人面面相觑。
只有这云璧,却是冷眼看着这在座的妃嫔,这每一个人脸上一丝的表情,自己都不会放过。
昨夜,自己就是被这喊着搜院子的陈培树喊起来了,说是这曹美人小产,孩子已经是没了,这朱砂除了这太医院做药备着,再就只有这内务府了,内务府里仔细一查帐,却是分明少了二钱,虽说只是二钱,可这对于怀有身孕的曹美人来说,无异于是砒霜毒药。
“乔姐姐近日只是病着,这朱砂有安神养血的功效,有朱砂也不为奇,许是一场误会。”秦昭容似乎永远都是温温和和,为人解难的角色,在大家都闭口不言,恐惹事端的时候,却是第一个站出来。
“若真是误会到还是好了,恐怕,这不是误会。”唐淑妃抚着胸口,做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是拉着赵回诚,“皇上忘了吗?昨个那哭成个泪人一般的曹妹妹可是拉着皇上的手,那苦苦哀求的模样,皇上难道忍心,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吗?”
“贵妃姐姐那么好的人,不会做那些事的。”说话的是白话谊,小眼珠子转着,唐突发话,似乎根本没料到后果。
“也是,想来听说乔姐姐待下人都是百般亲和,又如何会加害于曹妹妹呢?”秦昭容慢条斯理的说道。
如今,只剩下云璧自己和苏扶弱未发声了,苏扶弱一副胆小模样,只是缩着脖子,看着大家你说我说,只有云璧却是细细的观察着众人,却是觉得一丝奇怪,都说这秦昭容和唐淑妃交好,两人又是共居一殿,为何如今看来,两人却是立场截然相反,倒还真是值得推究。
大家是你一言我一语,唯独赵回诚却是默默不发声,自己曾经宠爱芷兰如斯,正是喜爱那如水般的女子玲珑剔透之心,如今矛头却是直指这被自己誉为如琼浆美酒,又特地赐号为琼的女子,赵回诚只是蹙着眉。
风言风语如寒冰利剑,听着这唐淑妃一口一个陷害,一口一个子嗣,赵回诚终于是忍不住了,只是唤了刘保进来,低声吩咐道,“宣琼贵妃过来。”
语罢,之间得这唐淑妃脸上一抹掩饰不住的得意之笑,唐淑妃虽然和琼贵妃并列四妃之列,可却是依旧比琼贵妃低了一级,更重要的是,唐淑妃不甘心,自己日日陪伴赵回诚身边,夜夜帐暖销魂,却依旧比不上那日日病着的药罐子在赵回诚心中的地位,人人都道自己是荣宠无数,可谁又知道,每每夜半熟睡之时,即使方才两人再如何的缠绵,这赵回诚梦里念着的,依旧是那贱人的名字,乔芷兰。
唐淑妃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云璧都是看得真真的,如此将内心感情流于表面的人,是如何在这四妃之位上坐得安稳的,倒是个奇事。
刘保领了命,这还未走出大门,却是看着这永福宫的掌事太监李竹青却是带人押着个小宫女来了,两人相视一眼,刘保驻步,回头恭请赵回诚的命令。
赵回诚倒是认得这李竹青是琼贵妃身边的红人,挥挥手,让李竹青进来,却是没问着这朱砂的事,只是问,“你家主子近日怎么样了?朕许久未去看她,让她千万莫怨念了。”
李竹青是个体格适中,看着不似刘保的卑屈,也不似陈培树的嬉笑讨好,倒是个老实模样,云璧看着,也觉着几分舒服。
李竹青打了个千,才是说到,“主子如今按时喝药修养,如今身子也是好多了,只是,”说罢,又是示意这跟在后面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这小宫女一推推到在地,看着这小宫女狼狈的模样,没有一丝的同情,又道,“只是这昨日竟然抓出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小贼来,主子本宽厚,可是这小贼却是和昨日曹美人小产的事有关,主子也是忍不下去了,可惜身子羸弱,只是派了奴才来,将这小贼秉公处置。”
云璧见着这瘫倒在地上的宫女,头发散乱,许是一路推搡,颤颤颠颠而来,似乎有些神神颠颠的,惊慌失措。
“哼,方才皇上正要派人去找她,她却是不早不晚的拿出个宫女说事,到真是巧了。”唐淑妃凶相毕露,一副要吃了人的样子。
“妙龄,”赵回诚只是低声提醒,又对着李竹青问道,“到底什么事?一字一句都说明白了。”
李竹青看了看这满脸不屑的唐淑妃,却是弓着腰说道,“还是让这小宫女自个说,免得奴才说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