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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有“楼”字标记的货船就停在码头一侧。皇甫凛正想上前询问卸货事宜,却没想到还未走到近前便被几名膀大腰圆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皇甫凛上下打量了这几人几眼,发现他们虽然都是粗衣粗裤,头扎巾带,貌似普通工人。可若是仔细再看,却会发现他们个个神态冷峻,目光如炬,显然身怀武艺,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几位请了,在下是楼家商铺派来卸货的。”
那几名大汉一听皇甫凛自称是楼家商铺的人,立刻双眼一瞪,怒道:“哼。你是楼家派来的?你趁早回去告诉楼大富这船货物已经被我们漕帮接手了,想要取货就把他吞进去的五千两纹银乖乖吐出来,否则……”
皇甫凛早就觉得楼大富突然叫自己取货这件事有问题,闻言立刻微一挑眉,略一思索。已经有了主意。
“楼老爷已将此事交予我负责了,想要银子不是难事。但……你们却做不了主。”
皇甫凛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神态中虽无咄人之势。却自有一股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威仪。
几名大汉面面相觑,若是平时他们二话不说就会先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但皇甫凛从始置终神态皆是不愠不火,莫测高深,再加上他身边那名一言不发的高大男子明显也不是易与之辈,是以几人私下一商量,一致认为不应该冒然行动。
“既然你可以代表楼家,那么我就带你们去见我们舵主,不过若你们只是故弄玄虚,哼,恐怕你们今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皇甫凛冷冷一笑,显然不把为首那名大汉的威胁放在心上。
为首大汉摸了摸鼻子,朝另几人使了个眼神,这才说了句“请”,独自引皇甫凛和司马仲卿离开了码头。
历朝以来,只要有漕运便有漕帮。漕帮本是靠劳力工作的普通穷苦人组成的帮会,但随着势力越来越大,俨然已成了各地码头的土皇帝,但凡普通百姓,鲜少与之为敌,就连官府亦对其颇多忌惮。
漕帮的扬州分舵离码头不远,那大汉带着皇甫凛和司马仲卿走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四合院前面。
这座四合院比普通的稍大,共分三进,一进大门便能看到雕刻在影壁上的仁义无双四个大字,往里走过了二门就是正堂,院子扩成操场,两侧是兵器架子。
皇甫凛和司马仲卿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来往之人皆是侧目而视,显然觉得两人面生。
那大汉引两来到堂前,叫二人稍等,自己则进去通传,不多时便出了来,请了两人进去。
皇甫凛虽然早觉得楼大富有鬼,却没想到事情还涉及到了漕帮,这也难怪,否则以楼大富的性格又怎么会平白同意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入赘?不过这样也算歪打正着,他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漕帮的底,必竟皇甫凛心里一直系着那批被劫的官盐。
皇甫凛心里边盘算着边带着司马仲卿进了正堂,只见正中央太师椅上端坐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如红铜,双眼放出两道精光,虽看着年纪已逾七十,但皮肤却是光滑有若婴儿,精气神儿丝毫不逊青年。
老者的目光从皇甫凛甫一现身便紧紧锁住他不放,而皇甫凛却神态自若,泰然走到老者近前,拱了拱手。
“见过陈舵主。”
“哦?你认得老朽?”
老者微微眯了眯双眼,神色间多了几分戒备。
皇甫凛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道:“漕帮遍布天下,陈舵主又乃帮中泰斗,在下……又怎么会不知呢?”
“哈哈哈哈……”陈谅闻言仰面大笑,笑罢多时却目光霎沉,“我听说楼大富新找了个女婿,难道就是你?”
“不错,正是卫凛。”
“看你也并非庸碌之辈,为何同那个守财奴连成一气?
“这……”皇甫凛面露难色的一摊手,“谁叫我看中了人家的闺女呢?”
“哈哈哈哈……你这人倒挺投老朽的脾气。”陈谅或许因为皇甫凛言谈有趣,神色倒没刚才那般凌厉了。“卫先生请坐,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有什么话便讲在当面。”
“谢谢陈舵主。”皇甫凛说完落座,司马仲卿则尽职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刚才一进大堂皇甫凛便发现堂中除了陈谅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两人在座,而且其中之一自己竟还同他有过一面之缘……
看到那人刻意闪避的样子,皇甫凛心中冷笑,暗忖自己今天确实收获不小。
“陈舵主,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是为了那船货而来的。”皇甫凛表面上不动声色,只当没有认出那人来,继续同陈谅说话。
陈谅闻言敛住笑容,不愠不火的答道:“想必卢峰同你说了,要货可以,只要楼大富肯出银子。”
皇甫凛明白陈谅所说的卢峰估计就是刚才带自己过来的那名大汉,便道:“五千两银子肯定是拿不出的。”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送客。”饭饭
第七十八章 刺客来自漕帮?
漕帮舵主陈谅说变脸就变脸,再开口时已对皇甫凛下了逐客令。
皇甫凛闻言微挑眉梢,竟未再多做纠缠反而起身朝陈谅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卫某就告辞了。”
陈谅本意是想存心刁难,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竟然毫无诚意,不由得心中怒意倏起,冷哼一声,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免了。
皇甫凛也不在意,嘴角含笑的负手离开了漕帮分舵。
“皇上……”
司马仲卿不解皇甫凛的用意,正想开口询问,皇甫凛却微微摆手,“先不要问,跟我去前面等个老朋友。”说完,皇甫凛突然脚下加速径直向码头的方向疾行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漕帮分舵,不多时,司马仲卿便隐约查觉身后似乎有人尾随他们而来。
“别声张,让他们追。”皇甫凛淡淡开口,阻止了司马仲卿想要一探究竟的举动。
司马仲卿不明所以,但他亦不是多嘴之人,是以一言不发的始终紧随皇甫凛身后,直到临近码头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处才停了下来。
皇甫凛蓦然停下脚步,眸光倏冷的旋身直视追上来的那伙人,朗声道: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为首的落腮胡子没想到自己还未动手便被对方发现了行踪,于是冷哼一声,说道:“哼,上次杀不了你,这次绝对不会再叫你跑了。”
“我上次有伤你亦伤不了我,如今我伤势已经痊愈你认为自己还有那个本事杀我吗?”
落腮胡子虽然对皇甫凛强横的武艺心有余悸,但仔细一想如今这可是在他们漕帮的地盘上,他就不信以自己的力量还解决不了屈屈两个人,于是嘿嘿一笑。阴恻恻的说道:“那又怎样,上次你还有几名高手随行,今天却只有你们两个人,兄弟们,上,这回绝对不能放跑他们!”
司马仲卿虽然不明真相,但从皇甫凛和那落腮胡子两人间短暂的交谈中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伙人曾经趁着皇甫凛受伤的时候刺杀过他。既然如此不管眼前这落腮胡子到底是什么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凛,把他们交给我吧。”
皇甫凛深知司马仲卿的本事,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留活口,我还要靠他们赎回楼家的货船呢。”
司马仲卿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有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进这群漕帮帮众之中。
皇甫凛面深似水的注视着同司马仲卿斗在一处的漕帮帮众,眸光冰冷。想起自己差点死于这群人手中。皇甫凛就恨不得能亲手将之碎尸万段。当初他身上的毒刚解不久,若不是有小钰和李绍衍、李承暮两位李公子相救,他恐怕绝难活到今日,他从不相信那伙人只是普通的劫匪,一是来得时机太过巧合,另一点就是他们的武功告诉他这些人并非乌合之众。
皇甫凛很想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还有在整件事情中,漕帮又是处于怎样的立场。
司马仲卿一直因为自己没有尽职保护好皇甫凛而心中愧疚,如今遇到当初行刺之人自然手下不会留情。只见一袭青衫的司马仲卿如鹰击长空一般,时而凌空飞起,时而伏于众贼人之间,所到之处哀声不断,凌厉的掌风豪不留情的将敌人掀翻在地。
若不是皇甫凛提前叫他留下活口,恐怕此刻早已尸积如山了。
那落腮胡子没想到皇甫凛身边这看似文弱的男子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看着自己带来的二三十人伤的伤,倒地不起的倒地不起,不由得胆寒欲裂,想一个人先跑却又咽不下口这口气。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同司马仲卿缠斗在一处。
要说这落腮胡子的武功也不算太弱,但司马仲卿本身出草莽。更是身怀绝世武功,所以这落腮胡子与他甫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你到底是什么人?”情急之下落腮胡子企图拖延时间。
司马仲卿一言不发。出手快似闪电,招招都是恨不得将之杀之后快的气势。
落腮胡子见诡计不成,只得咬紧牙根应战。起初他还能凭着一股勇劲儿抵挡几招,可时间一长他便渐渐支撑不住了,最后更是一个不留神被司马仲卿一掌拍中胸口,身体当即打着横飞出一丈多远,落地时神色痛苦的呕出一口血来。
“木掌舵!”其中一名忠心的帮众见落腮胡子被打成重伤,不顾自己断掉的肋骨,紧爬了几步到了他的近前,高声呼唤:“木掌舵,你没事吧?”
“没……没事……”落腮胡子脸色苍白的又吐了几口残血,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轻轻摆了摆手。
司马仲卿阴沉着脸上前一脚踩在落腮胡子的腰间,甩头问皇甫凛,“怎么处置他?”
皇甫凛淡笑着缓步走到落腮胡子面前,扫了极为狼狈的他一眼,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落腮胡子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垂头丧气的嗒啦下脑袋,答道:“我叫木连风。”
“为什么要杀我?”
“我……”木连风呼吸一窒,摇了摇脑袋,道:“你杀了我吧。”
“哦?不说?”皇甫凛闻言眯了眯双眸,语气森然,“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把你交还给陈舵主了……”
“不!”木连风闻言大惊。他深知自己绝对不能落到陈谅手里,否则那就只有一个死字。“你不能……”
“你知道我能!”皇甫凛从刚才木连城在陈谅面前极力装作不认识自己的举动,猜出他带人行刺自己的事多半是背着陈谅干的,如今再看他惊惧的反应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行刺之事与漕帮无关……不,以眼前的情况来看,或许只能说是与扬州分舵无关。
木连风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摊成一团烂泥,抬眼看了皇甫凛一眼,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伤害我这些兄弟,他们都是听我的命令行事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皇甫凛本意也不想伤害这些漕帮帮众,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如此讲义气,那我就答应你。”
木连风自知再无希望,虽然明白把事实说出来他就会失信于帮中兄弟,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索性把心一横,缓缓说道:“我数年前欠了一个人的人情,这次他开口让我杀你……我只当你同他有仇,可……可我也不知道你是楼大富的女婿啊。”
皇甫凛当初就隐约觉得这群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否则刺杀不会只有一波,当他们知道自己没死的时候,应该会有下一披刺客到来,但是没有……所以皇甫凛猜测很可能是有人买凶杀人,而这些刺客还隐瞒了自己未死的实情。
想到这里,皇甫凛唇边漾起一抹冷笑,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