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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虽恨不能在她身体里狼奔豹走好求个畅快淋漓,却又怕她长久未曾承欢甬道干涩致疼,紧紧抱住后,并未当场发力,只是一边咬牙忍着慢慢出进,一边稍稍起身,腾出手揉抚她饱满胸前。
善水被他这样撩弄,很快便过了起初被他强行欺入的不适,只觉相擦之处酸酸麻麻,胀胀酥酥,身子里很快便似被撩拨出了炽腾的火儿,叫吟声中,春津已然汩汩而下,宛若珠液般滴滴答答渗于臀下的舱板之上。
此处三面环礁,从那个丈宽豁口望出去,远处渔村里的点点渔火与头顶明月遥相呼应依稀可见,身畔是跳跃不停的鱼群,而她,正与爱人置身于海波之上的悠荡小船中,此时此刻,身心已是全然放松。
“啊——”她情不自禁扭着身子,伸手胡乱抓住他腿,哼着催促了起来,“快些才好呢……”一副动情泛滥模样,看得脸红腹烫,笑声中猛地用力送去,俯身顺势一口含住她高耸顶尖处的樱颗咂了一口。
善水应他迅猛攻击,吟声不止。生过儿女又久未逢霖的身子竟极端敏感,被他进出数次,再次重重一击后,突地紧匝收缩,一阵战栗,登时将他死死咬住,卡得他几欲停滞寻路无门,一时不防,竟马前失蹄溢出了些,急忙忍住那种发自椎骨直冲脑门想要一纵到底的强烈欲望,急急撤后,这才止住了势,只后背已被汗浸湿透,胸膛里心跳如雷了。
善水自然也觉察到了他的失禁,待自己那一阵过后,捂脸吃吃笑了起来。霍世钧抹了把脸,咬牙道:“你还笑——我把你个……”话没说完,高高支开她双腿,再次用力狠狠进入,登时打断了她的笑声,复又吟哦不断。
霍世钧这回精神抖擞,时而疾进缓出,时而将她抱起掉个儿从后侵袭,时而将她坐自己腰身上进出,到了最后,只抱着善水在舱底翻来滚去了,两具身体紧紧交缠,摇摇晃晃晕眩中,说不出的快活写意。
船外的鱼群不知何时,已是止歇了跳跃,船里的两个人却愈发得兴。霍世钧便如出山猛虎,不知餍足。要了她一次,不顾她反对,再又一次。
所谓乐极生悲,船体下便是海水翻涌。虽则风小浪微,却也让船身不稳,哪里更经得住里头这两人如此的肉搏?纠缠住又滚到一边,这趟滚得狠了,恰一个碧浪银涛打来,许是合了共振之理,一个翻耸,竟然翻了过去。
善水不会游水,再次落水,吓得旖旎顿消,立刻闭上眼睛,两腿却还保持着死死夹住他腰身的姿势不放。耳边咕噜咕噜海水声中,唇齿立刻被他撬开,以口渡气。
此处是近海之地,底并不深,潮满时最深处也不过两人。霍世钧自然知道,丝毫不慌,以口渡她气后,待脚尖沉地,用力一蹬,顺势便带着她浮出了水面,一眼看到那舢船正覆在数臂之外的水面,带着她游过去,伸臂搭住了,两人相视对望一眼,善水用力狠狠捶了下他肩膀,泼溅得水花四溢,霍世钧哈哈大笑,“柔儿,你我开了古往今来因这夫妻事落水的先河……”说罢不顾她啐,狠狠亲了她一口,命她牢牢抓住船舷处缚绳索的凸孔,自己游到舢尾推着朝最近的礁山去,一阵折腾,终于靠近礁滩,待舢体搁浅了,两人一并把舢船翻了回来,这才又推下海去,坐了上去忙着去捞漂浮在海面的桨橹和两人的衣物,再一番折腾过后,善水的鞋是丢光了,好在衣服还捞回一件外衫,总算还能蔽体,急忙催促他往岸上归。
月已斜过头顶,两人上了岸系好舢板,霍世钧矮身蹲下去,命善水爬上自己的背。
善水被他背着往家中去,脑子里掠过两人方才的海上荒唐之举,忍不住把脸贴在他后背,只觉一阵阵地发烧。等回了家,先去看了女儿,见她兀自睡得香甜,丝毫不知父母先前已经出海一趟归来了。被霍世钧扯去一道去冲了淡水浴,夫妻二人这才回房,做完先前落水前的那趟翻滚活,这才倦极相拥眠去。
第78章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水涨村靠海的一片桄榔林中;有间阔大茅竹舍。此时里头正传出孩童齐声的诵读声;清音朗朗。
“今日课堂就到这里;回去了记得要温书。明日谁能完整背出,也能说出意思,我就奖励他一套纸笔。”
待朗诵完,坐在讲桌后的女先生这样说道;看着对面孩童们因了惊喜而欢呼的样子,自己也是笑了起来。
这女先生,便是善水。如今也是她到珊瑚岛的第三个年头了。这一年;是景佑二十五年的初夏。
珊瑚岛分布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村落;人口达数千之众;但一直以来,没有一个像样的学堂,当地人识字的也不多。她左右闲着无事,当初来后不久,便与霍世钧商议建一学堂,若无先生,暂由她执教,立刻得到村人的一致拥立,众乡亲运甓畚土,在这片桄榔林中建起了一排屋舍,如今一晃已是两三年了。
岛上墨是不缺,拿墨鱼囊一挤便是。纸笔却属珍贵之物,所以此刻孩子们听到女先生要奖励纸笔,自然雀跃。
坐在第一排的小鸦儿透过窗外,忽然看见有个人过来,捂嘴一笑,朝对面的母亲眨了下眼。善水顺她眼色望去,看见霍世钧正过来,道了声散学,孩子们齐齐道了声再见,便叫嚷着散去了。
霍世钧等在门口,待四处冲撞的顽童们都散尽了,这才进去。
小鸦儿如今五岁,穿一身浅白衫裤,梳着齐刘海,浅蜜皮肤,眼如杏核,是个小美人了。对最近父亲时常来接母亲回家早见惯不怪,笑嘻嘻道了声“先走了”,便与同坐的另个小丫儿蹦蹦跳跳而去。
霍世钧目送女儿背影消失在桄榔林里,转头见善水要起身,急忙抢上前去一把扶住,道:“小心!”
善水见他一脸诚惶诚恐,这表情,自打前两个月时知道自己有孕后,便一直没怎么变过了,仿佛她就是个一碰就碎的玻璃人儿,忍不住笑道:“哪里就这么碰不得了,我能吃能睡,好得很。再说又不是头胎。”
霍世钧被她说了,看一眼她衣衫下微微隆起的小腹,笑了下,牵住她的手,两人慢慢往家里去,一边走,一边道:“柔儿,我已经托林知县找了个秀才。因老了无所依靠,愿意到这里来执教,过些天便会到。等他来了,你就不要每天再这么辛苦了。”
她到此的这第三个年头,才又怀了这一胎。于霍世钧来说,便不啻是头生。因前次善水初怀,他便离京了,除了牵挂,并无别的什么深切感受。这次却不一样,从知道她怀孕后的狂喜到陪她度过孕吐的煎熬,到现在看着她小腹一日日隆起,几乎每一天,都能感受到要为人父的喜悦,对善水自然就更呵护备至,唯恐哪里照顾不周委屈了她。
学堂离他们的宅邸不远,很快便近了。沿路遇到的村人对大君夫妇的恩爱也早看习惯了,迎面也只是脱帽招呼,并无多少侧目。
这几年,因多了白筠与王府里跟来的另两个丫头,原来的屋子偏紧窄,后头早又沿着山势扩建了一排屋宇,远远望去,错落有致。
霍世钧推开虚掩的院门,听到一阵咕咕声,一眼看到高架在花墙上的鸽房中多了一只毛色水亮的灰背白头鸽,等善水进屋里,自己便攀上捉住鸽子,解下缚在它腿上的信筒。
善水知道他一直用信鸽与外面联系,也并不避她。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这几年间,她陆陆续续地收到的一切关于洛京的消息,靠的都是这些跨海飞来的训练有素的鸽子。比如说,她收到的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上有小羊儿歪斜稚嫩笔迹的信,又比如说,她知道至今为止,张若松仍是杳无音讯,而她的小姑公主也是未嫁……
善水回屋换了身衣裳,喝口茶,再出去院子时,见霍世钧靠坐在风廊的一根横木上,身边放着那本她早见惯的《解千字文》。
《解千字文》是他用来传送秘密消息的钥书。但凡涉及密信,纸上只有毫无意义的数字和分隔符。解信,靠的就是这本书。
善水见他目光投向如洗的碧空,仿佛在想什么,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安,踌躇了下,便朝他走去,从后轻轻趴在了他肩上,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霍世钧把手上的信递给了她。善水翻开书,按照页数、纵、横数字所指,很快便解了信的内容。
这封密信,来自于与此天远相隔的西北兴庆府,宋笃行两个月前送出的。
五年前,霍世钧调离兴庆府后,武平军节度使之位,便由穆家一位子弟接手,镇守藩境至今。宋笃行在密信上说,西羌在年初曾寻衅越过境线,与武平军有过一次小规模的交手,很快便退回,似存了试探之意,与此同时,北方的哒坦也有相同举动。又据安插在外境的密探消息,两国很有可能已经暗通款曲,他若预料不错,不久将来,必定再会有一场大变。
宋笃行又说,穆家如今一改立场,明哲保身,所以这些年,他在武平军中缚手缚脚,好在当年经由霍世钧一手提□的那些低级军官,如今不少已至中等军阶,他余威犹在,穆家的那位节度使又不大得人心,所以日后若有异动,到时可随机应变,灵活行事。
宋笃行最后这话,说得隐晦,里头的意思,却也不难理解。
“柔儿,以后,怕是过不了先前的清净日子了……”
他看着她,慢吞吞地这样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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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预料颇准,不过一个月后,这一年的七月,极少有外人来的珊瑚岛,这一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一天,也正是珊瑚岛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当地十几个村落的人聚集起来,用牲物在海边祭祀海神,对着篝火且歌且舞,年轻男女们也趁机相约黄昏。所以阿香早早就回了家,白筠和丫头们也带着小鸦儿,下午时便兴致勃勃地赶去凑热闹了。
善水如今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子,小腹微微隆起,渐渐也止了孕吐,这些天精神不错。吃过了饭,便提议也去看看。霍世钧便陪着她去了。待到月上海面之时,祭礼正□,善水却有些疲了,两人便先回来,携手慢慢散步至宅邸前的那条白石甬道时,远远看见自家门口多了两个人。普通渔民的装扮,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但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不是当地人。
霍世钧停住了脚步。那俩人也飞快过来,压低声道:“霍大人吗?京中密使,奉了皇上的命而来。”
“站住。”
霍世钧站到了善水面前,望着那两人冷冷道,“什么事?”
对面俩人停住了脚步,双双下跪,其中一个道:“霍大人,小人奉了圣谕,请大人火速归京。这是密信,上有圣上所盖印玺。”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高高举呈。
霍世钧回头,对着善水柔声道:“柔儿,你先进屋。”
善水压下怦怦的心跳,看他一眼,柔顺地点了下头,绕过那两个信使,进了屋。
“你们跟我来――”
霍世钧说完,转身而去。俩人对望一眼,起身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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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并没等多久,霍世钧便回来了。
“怎么样?真的是皇上派人来召你回去?”
善水刚才虽听了他的话回房,一颗心却一直悬在喉咙口,只觉一阵阵的心惊肉跳,一听见他熟悉的脚步声,立刻迎了出去,差点与他撞个满怀,被他一把扶住,急忙抬头看他脸色,见他神色很是平静。
霍世钧扶她坐了下去,简单道:“你别怕。那俩人被我打发了。”
善水一惊,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的打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