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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吩咐御膳房给沈碧芊加的菜加了么?”楚序问道,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想尽办法讨她欢心了。
“奴才已经吩咐御膳房了,以后每顿都给沈昭容添上两个荤菜,而且每顿不重样。”大朱头挺着胸膛,等待皇上对自己的夸奖。
只闻道楚序道:“你这个猪脑子终于开窍了。”
大朱头纠结着脸上的肥肉想了半天天,这是夸奖么?
言悔阁正如其名,只有犯了错的妃子才会关进来,说是冷宫也不足为过,唯一好的一点便是还能有一丝生的希望,一进冷宫终身囚禁,这里还能出去。
窗前一女子抱膝而坐,呆滞的看向窗外,浅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阳光洒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只是那美像是没有灵魂。
父亲曾告诉过她,做人要能屈能伸,今日你在高处,也许明日就被踩在脚下,所以要学会一个忍字,以前她不懂,她只觉得家族强大,自己美冠后宫,皇上的宠自然就来了,那本就该是她的,别人夺不走,现在她才明白,皇上的宠从就不是长久了,像是一盘沙,风一吹就没了。
门吱嘎的一声被打开了,身着大红鸾袍的皇后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见坐在窗边矮榻上的林贵妃冲自己微微一笑,美则美,却苍白无力,不真实的好像一碰就会消失。
“好久不见。”皇后率先开口,林贵妃则回道:“不久,才不过半月,皇后也不必假惺惺,您不是早恨透了我这张脸么?”说完林贵妃抬起葱葱玉指卷起发丝,妩媚至极。
“本宫不是来跟你斗嘴的,是来训话的。”皇后压下怒气,想着何必要与一个跌到尘埃里的人一般见识。
“审什么?皇上不是认定了么?是我陷害沈碧芊,你们不是都听信了陆晥晚那个贱人了话了么还有什么好审的。”林贵妃话语平淡,平淡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陆婕妤的茶被下了毒,差一点就被毒死。”皇后走向桌边,慢慢坐下,轻声说道。
林贵妃忽然大笑起来,咬牙切齿恨意十足,“那个贱人,还不是活该,总是害人,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老天爷长眼啊,没把她毒死,她就万幸吧。”
皇后安静的看着林贵妃,不说话,林贵妃停止笑声,歪了歪脑袋,睁大眼睛,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道:“你们怀疑我?都关在了言悔堂你们竟还怀疑我?当宫中养得宫女侍卫都是吃干饭的么?”
“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手?”
林贵妃想了想,冷笑了两下,“若是我,陆晥晚就不会差那么一点,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皇后没什么反应,只是道:“本宫不想浪费时间,你是认还是不认?”
“我知道了,你们都想害我,怕我东山再起把你们一个个都除掉,是不是?”林贵妃眼中有些湿润,接着道:“我不认,言悔堂的人都能为我作证,不要相信陆晥晚,她比你想得可怕。”
栽赃陷害,过河拆桥,装傻充愣,阴谋诡计,每个陆晥晚都极其擅长。
“你又想说陆晥晚与你合谋甚至是主谋?她当日明明与本宫在一起,想不到你现在堕落成了疯狗,见谁咬谁。”皇后的眼神慢慢的是讽刺与鄙视,她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走到门口,一脚将要跨出门槛时听到林贵妃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被她害得比我还惨。”
寿安宫里一男一女,两个老狐狸面对面博弈,下了一盘的黑白棋子依旧没分出个谁胜谁负。
钟国丈大笑两声,“太后娘娘的棋艺是越发的精湛,老臣自愧不如。”
“国丈才是意气风发,精神劲儿足。”太后笑着回答道,两人看上去心情都十分的好。
“那林老贼此时是腹背受敌,只要咱们再使使劲儿定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钟国丈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宫中该做的哀家都做了,宫外的就看钟国丈了,这些年林家也的确太过碍眼,能一朝除去也省了事。”太后笑着回答。
“陆婕妤中毒之事,是否是太后您安排?”钟国丈皱着眉问了问。
“哀家倒是想,只是竟有人先下了手,既然如此,坐收好处便是,非要查个究竟作甚?!”太后向来没把陆晥晚的生死放在心上,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弃了便弃了还可以有下一颗。
钟国丈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越发的有自己的心思,也开始提拔自己的人,对臣和林丞相虽有忌惮却早想除之,臣只怕投毒之事是有意安排,毕竟翅膀硬了不好把握。”
太后冷哼一声,“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他从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带到现在的位置,没有哀家,只怕他早就被派到哪个封地当苦命王爷去了,哀家把他养在膝下有恩与他,他怎敢那般对钟家?没有钟家力挺他不过是个时时被大臣难为的傀儡,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也不看看哀家同不同意!”
“臣也只是猜测这事与皇上有关,还是小心为妙,要时时关注皇上的行动才是,沈承山父子这段时间倒是颇受重视,在朝中口碑也不错,但他们父子始终为中立派,一直不偏不倚,若是能拉拢到咱们的阵营那便更好,若是不能,只能除掉。”钟国丈脸上带着一丝狠意。
“宫外的事还是钟国丈处理,宫中的事哀家会安排好,小皇帝不用害怕,哀家有的是办法教训他。”
“那太后娘娘要多多把皇子的事放在心上,中宫多年不孕难免遭人诟病,太后还是使一把劲儿啊。”钟国丈看起来有些担心,什么时候留着钟家血脉的太子出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安心。
“哀家会放在心上看着办的,皇后早些诞出皇子也是哀家的心愿,毕竟钟家的以后不能只仰仗着哀家,国丈放心便是了。”
“那臣便安心了。”钟国丈的脸再次露出笑容,一口喝下手中的茶。
、第三十章
沈碧芊一闹脾气半月有余,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加了几个荤菜赏了多少金子还是没有抚平她心上那点小伤痛,用沈碧芊的话来说,这是原则问题。
用楚序的话来说:你上辈子一定是豆瓣酱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犟。
当拉锯战长时间没有胜负,那就只能有一个人先认输,于是楚序去了霁月轩。
一进霁月轩便瞧见沈碧芊翘着二郎腿躺在矮榻上,一手拿着金丝枣糕往嘴里送,一手拿着本没有封皮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大朱头紧随着楚序进来,咧了咧嘴,一把拍在额头上,心想着:真是伤风败俗,有伤风化。
“皇上驾到。”大朱头掐着嗓子叫道。
沈碧芊早就知道楚序要来,至清日日都在前往霁月轩的路口给自己瞅着,一看就是半个月,终于来了可是得摆一摆架子。
她迅速趴在矮榻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当真像是突然‘中风’,“皇上,臣妾起不来了,腰酸背痛腿抽筋。”
“朕看你是咬牙耍赖直抽风。”楚序走上前,一把拉起沈碧芊,“装病也是欺君之罪。”
“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装病是欺骗,皇上说话不算岂不是欺诈?”沈碧芊嘟着个嘴,满脸不忿,这样子在楚序眼中倒是十分可爱。
他手臂一紧把沈碧芊拉入怀中,在她沾满食物残渣的小嘴上香了一下,“朕不是送了金子又加了菜,难不成要朕道歉?”
沈碧芊眼珠一转,满是期待问道:“那皇上会道歉么?”
楚序很坚决回道:“朕是一国之君,自然不会。”
沈碧芊最一撇,从楚序怀中坐起来,拿着没吃完的金丝枣糕又是一口,楚序有些无奈,自己从未哄过什么人,沈碧芊是头一人,也是头一个跟自己闹脾气的人。
楚序往前蹭了蹭,讨好道:“这吃得是什么?朕也尝尝。”刚伸手过去,被沈碧芊一手拍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护住了桌上那盘金丝枣糕。
“这是沈行之好不容易从宫外带来的金丝枣糕,不能随便尝。”沈碧芊满脸写着你倒是求我啊?
不料楚序从另外一边拿走了一块金丝枣糕,一边摇头一边得意道:“这个世上不是只有门,还有窗户。”
他拿着金丝枣糕有些犹豫,这些年他从未吃过这东西,为的便是记住当年的味道,找到想找的人,守着这份执念,等到了那个人出现,可无论怎样面对她都没有自己曾想得那种感觉,也许是叫爱情,他咬了一小口金丝枣糕,除了入口思甜外,更多的是满满的熟悉感,他诧异的看着沈碧芊,不顾形象的把剩下的全部塞进嘴里,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说这是你母亲做的?”
沈碧芊扬了扬小下巴,骄傲道:“那是,娘亲的手艺最好,怕是宫里的厨子也做不出来这个味道,别人做的枣糕都是多放枣,而娘亲做的糖,甜味更浓。”
楚序脑中始终回荡着当年那句“你吃吧,我母亲亲手做的。”,他表情很是复杂,认真的看着沈碧芊问道:“你是哪年进宫?”
沈碧芊倒是被他的认真吓到,小声道:“戊戌年,贤妃娘娘去世前一年的夏天。”
“你可有一块白色雕牡丹玉佩?”楚序眼中满是急切,沈碧芊点了点头,“张太妃曾赐臣妾一块,不过现在没有了,被陆婕妤讨去了,臣妾瞧着也不值钱,便送了。”
楚序自嘲的笑了两下,寻寻觅觅却错失良人,到底是老天在耍自己,还是自己在耍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不是该受应有的惩罚?
望眼欲穿,看不见你,侧耳倾听,听不到你,梦是真实的,现实却是虚假的。
如果有必要相遇就终究会遇到,如果遇不到就说明没有必要相遇,无论是否情缘,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的,这叫做命运,而命运中总有一些错的人试图变成对的人,可谎言终究要被揭穿。
陆晥晚接到圣旨时心花怒放,笑容满面,像是天上掉下了个金饼一般,只是她忘了,金饼是会砸死人的。
她精心装扮,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着一身深蓝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勾出几片祥云,胸前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婀娜多姿,头上只挽一只碧玉玲珑簪,坠下细细的白银丝串珠流苏,迈着莲步,只为这场未知的鸿门宴。
龙吟殿金碧辉煌,陆晥晚坐在殿中央妩媚的神色中略带妩媚,她相信,单凭今日这身打扮,皇上也能宠幸于她,世上哪个男人不好色?
谁料楚序并没有多看陆晥晚几眼,而是专注于桌上的酒菜,即便是陆晥晚举手投足尽显风骚,楚序也不过一句“爱妃今晚异常的美。”
饭后楚序拉着陆晥晚来到后殿,笑言:“今个儿怎么没带那白玉?朕瞧你喜欢的紧,总是带在身上。”
“臣妾虽喜欢那白玉,但那白玉做工粗糙,也只能平日里佩戴,若是连今日都带着,岂不是扫了皇上的兴?”陆晥晚面带桃花嫣然一笑。
“爱妃真是给朕面子。”楚序笑着道,那笑意却未及眼底,他拿起桌上一块金丝枣糕,喂向陆晥晚。
只见陆晥晚微微偏头,楚序道:“怎么爱妃不喜欢吃?”
“臣妾从小便讨厌枣,任何有枣味儿的东西臣妾都很少吃。”陆晥晚想的不过是欲擒故纵,你不太喜欢顺从的女人我便个性给你看。
楚序把金丝枣糕扔回盘中,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道:“朕倒是极其喜欢这东西,明个宣陆夫人进宫为朕做金丝枣糕罢。”
陆晥晚一怔,整个人石化住,一来不知楚序为何如此,二来不想家中嫡母沾了自己的光,便笑着婉拒:“臣妾的母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