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那般无波无澜,声音淡淡,“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答应?”
“我不确定,但是她因此而枉死倒也无关紧要。怎样,你是做还是不做?”
无关紧要?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一下,握着扇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你威胁我?”
“哈哈……”席帝笑,“软肋要么拿来妥帖收藏,要么拿来亲手毁掉。我相信,穆小兄弟并不是人人传言的那般不近人情,你定是会妥帖收藏,因为你够自信。”
“我也会亲手毁掉,因为我够自大。”收起扇子,穆子越站起身,眼神凌厉,“三日之内,我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但是你可要给我好生照顾她,我的人,一向容不得别人染指,即使只是一根头发,也不可。还有,万事只有一次,下次我定会亲手毁掉。”说完,不再逗留,在席帝幽远的目光下他优雅离去。
“哈哈,我看这个人倒真是可塑之才,若是能为我朝廷所用,那朝廷铁定是如虎添翼,不用再忌惮江湖的势力。”
面瘫男子从前方收回目光,微弓着腰答道,“皇上说的是,但是这个人够自大,也难以驾驭,若是得不偿失,反倒作茧自缚,那我们真是损失甚大。”
“你考虑的朕又怎么可能考虑不到,人才,若是不能为朕所用,朕必然不可能再让他在世上多活一刻。这件事了了之后,好好训训他,让他看清他眼前的人是谁,看他还如何狂妄。林城第一公子么?等朕拿到了东西,别说是一个林城第一公子,就连这区区的林城都可以在瞬间变成过往云烟,成为历史的一笔。”想到即将拥有的东西,席帝的双眼满是掩饰不住的欲^望。一切终是囊中之物!
……
“公子!”在门口等待多时,早已心急如焚的穆不理不断地四处张望着,眼里一出现自家公子傲然的身姿,他似是遇到救星一般,一下子扑上前去,然脚下却不注意摔了个狗吃^屎,四仰八叉的模样真是难看至极。可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一个用力爬了起来,连脸上满满的泥土都顾不上擦,“公子,不好了,寒姑娘不见了。我找了整个穆府,又去寒媒馆彻找了一番,却只看到官府贴着的封条,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知道了。”没有心思跟他多唠嗑,穆子越淡淡的点了个头迈步回了房。在房里躺了一会又觉得有些闷,只好出来院子静坐,仰望着天上闪烁的辰星,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儿走进来时,只看见他萧然孤寂的背影,似一座孤峰,隔开了尘世的喧闹。可是这个背影却已经不是那个她看了多年的背影了,这个背影所挂念的事情已经不是那么唯一了,他的心里开始住了人,那个人带给了他欢乐,却也带给了他无尽的折磨。走上前去,将手里泡好的茶放到桌子上,沉默着为他斟了杯,又安静的立在一旁。
穆子越没有移开视线,须臾却突然出声问道,“青儿,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自青儿十岁起便跟在公子身边,如今已有十载了。”
穆子越笑了笑,又闭口不语。就在青儿踌躇着要不要给他腾个独自的空间的时候,他却又说道,“我知道近来你对我处事的方式有所怀疑,对寒诺敏也是心生不满。但是青儿,别忘了你的身份,我待你如亲人,却并不表示我做事需要你来管,她是未来唯一的穆少奶奶,即使她不在了,她也是担着这个身份的人,希望你日后好生管好自己,别让我看见你对她的不满。”
顿了顿,眼神闪过一道莫名的伤,“是青儿逾越了,青儿下次定当不会再犯,只是……”犹豫了下,她掩去心中的涩意说道,“只是青儿怕公子日后会舍不得。”
“下去吧。”似是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又似是不喜欢别人干预自己的事,总之他淡淡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耐。
又恢复了一个人的安静,这样一个人的时刻真的变得越来越屈指可数,以前他习惯了,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这样的时刻令他心生厌烦,没有了她在耳边的吵吵闹闹,没有了她在眼前傻憨傻憨的笑容,一个眨眼间都变得漫长。
暗黑的天空上,圆月独自照耀着大地,月光倾城,凉风四起,吹动白云慢慢飘扬,直到飘到月亮跟前才停了下来。这一幕让穆子越烦躁的心瞬间沉静了下来,“好一个相依相傍。”说的是这月,却也是他。他这些年就好比这一汪冷月,孤独而高傲,用自己的想法来支撑自己的生活,却不曾想有一天会有这样一片白云依靠在自己的身旁,她干净,纯洁,清透,替他遮挡去那一片寒,让他看起来不那么闪目,不那么孤独。
他笑了,在柔软的月光下沉声低喃,“小狐狸,放心吧,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寒小媒婆跟他都是独立的两个人,自然听不到他这番话语,而且她现在正处于冰火交替的艰难时期,已无暇也无力关心穆子越现在在哪里,又在做着什么。
全身冰冷,冷的身体都在发抖,然而后背却是异常的火热,热的她像躺在一个火炉里。那团烈焰无情的烘烤着她的身体,很热,很难受,想逃,双手双脚却好似被人禁锢住,动弹不得。
迷糊中,她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却看不清说话的人是谁,模模糊糊,像蒙了层雾。
“她只是个孩子,这样做会对她不利!”一个声音如是说道。
“清风!”另一个人发出一声呵斥,“如果这个东西落到他的手里,遭难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他已经被长生冲昏了头了。我只能这么做,这是拯救苍生!”
“可是她弱小的身体怎么能承受的住那热量?”有人抱住了她,很紧很紧,她听到这个人带着怜惜的声音,“一切都是一个错误,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怎么可以让她来承受我们犯下的错误?”
“我会赎罪,但是以目前的条件,我们只能选择这么做。”
目前的条件?什么条件?寒诺敏蹙了蹙眉头,凝视着身边的环境,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实,但是以这黑暗的程度来看,若现在不是白天,那么这里便是一间不见天日的房子。她思索着,后背却在这时像淬了火,那滚烫的火舌渗入皮肤,窜入血肉,侵入骨髓。好痛,真的很痛!她想哭,她想发泄,却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婴儿的惨烈哭声。
“不要!”她惊坐起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源源不断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到了衣服上,最终只留下一滩水晕。她喘息着,未定的惊魂慢慢的静了下来。
这不是梦,绝对不是,第二次了,一次比一次梦的多,上一次只是感到深入骨髓的痛,而这次却梦到了对话。那个啼哭的婴儿是谁?那两个人是谁?那肩膀上火烧般的痛感又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像一个谜,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交织。头疼的快要裂开,烦躁的拿手敲了敲,一只温热的手却抓住了她的,她顺着这只长着薄茧的手抬头,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即使只是短短一瞬,她却十分准确的攥住了。
另一只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下,发现温度总算正常了,才舒了口气。发现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有些陌生,又有些探究,齐无炎不由得一笑,替她拭去脸上的汗珠,又趁机捏了一把,“怎么了?生了个病起来就不认识人了?”
“我刚刚做噩梦了。”她继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梦的东西很奇怪。我有没有在梦中说什么奇怪的话?”
“有。”他没有隐瞒,敛起笑意,“你一直喊疼,最后还很大声的说‘不要’。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你知不知梦中你悲戚的表情让我看了很是心疼。我一直摇着你的身体,可是你却毫无反应,还是沉浸在梦里。”
寒诺敏想了想,抿唇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梦具体是什么样的,甚至连人都看不清楚。但是脑海里却有一个感知,这个梦很可怕,好像是真实的事情,不是虚拟的梦。”
“没事了,别想太多,你只是生病了才做这样的噩梦,病好了就没事了。睡吧。”将她揽在怀里,见她不停的动,想要从怀里出来,他冷着脸训斥,“都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是想让我们都担心吗?现在事情够多的了。”
被他这么一喝,寒诺敏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只是朋友间单纯的扶持而已,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红杏出墙,做了对不起穆子越的事情呢。看了一眼在隔壁牢房里焦急的关注她身体状况的三人,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望着她的睡颜,齐无炎的眼神微微眯起。从始至终未发一语的客行倚在墙上,望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寒诺敏,最后又将视线移到齐无炎身上,眼神如寒波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哎,最近心情着实是有些郁闷呐……希望大家不要跟小依一样,要每天都微笑哦,吼吼!
、真假不留名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寒小媒婆一向自诩身体健壮,这倒也不是盖的,这句话与她压根就沾不上边,就后面那句还算勉强适合。翌日晚,她又重新生龙活虎了,在牢房里上蹦下跳的,一刻也不消停。她想了,这么当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也不是事,他们想通过她找到不留名,她一定不能如愿!握拳,从现在开始!
“傻丫头,你干嘛呢?”见她拳头紧握,一脸悲愤,眼神有些狡诈的模样,齐无炎真心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很正常呀,怎么好像一副不正常的样子呢?”
“你才不正常呢!”寒诺敏磨磨牙,怒瞪他,“我是在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一定要反击,杀他个措手不及!让这幕后黑手领教领教我们寒媒馆全体人员强大的团结力和战斗力。”
心知她那智商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但也算给面子的问,“好呀,你来说说我们怎样不坐以待毙?怎样反击?怎样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个呀……”这个问题可把她难住了,下决心事小,具体法子是大,摸了摸脑门,她挫败的叹了口气,“是呀,要怎样做呢?如果穆子越在就好了。”
一句无心的话让齐无炎身形一顿,看来无形中她对穆子越的依赖信任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
寒小媒婆在这边念叨着穆子越,然穆子越却无空想起她。一个人静静的立在窗前,两手交叠背在身后,落在前方的视线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一阵风吹来,纯白的衣衫下摆应风飘扬,在低低的空中划出一道雪白的足迹。白衣似雪,人美如仙。
“子越,你这么急找我所为何事?”一位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从外推门而入,踱步至跟前站定,“看你此番模样,定不是小事。莫不是跟寒姑娘有关?她的事我今天一回来就听说了。”
“立扬,”穆子越突然淡声打断了他,默了默,才将遗忘在月色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深黑的瞳孔透露着坚定,一如他儿时的模样,“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纯月,在黑夜的萧瑟中慢慢的沉睡,晚风轻拂柳叶,柔软的叶蔓随风轻扬,飘洒,舞出它在世间最美的足迹,调皮而可爱的萤火虫穿梭于绿色的草地上,或追逐,或嬉闹,将暗黑的夜点缀出迷蒙的闪亮,这个夜,必然深沉……
次日晚,席帝所住的别苑里,一阵匆忙的脚步来到跟前。放下手里的卷宗,席帝面色稍怒,“何事?”
“启禀皇上,穆子越刚派人来说,他已找到不留名的下落,就在郊外黑树林里。”
“当真?!”席帝激动地站起身,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沉着脸色思索了一番才道,“遣调暗中精英弓箭手,朕倒要看看,现在的不留名还如何逃得出这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