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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的人是怎么样的人?”热乎乎的刚出炉的包子让她刚刚的敌对情绪缓和了许多,她睨了她一眼,语气还是那般不冷不热,“你可别想着在心里说我坏话。昨天要不是你,我和穆子越说不定早就修成正果了呢,都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气归气,她只能没骨气的在心里扎小人,谁叫人家功夫底子厚呢,她只有认栽的份。轻哼了声,不理她,独自往烧饼小铺挤去,她仔细地挑着,不理会在后面用眼神毒杀自己的女人。
“刘兄弟,你听说了吗?大皇子被皇上软禁了,还剥夺了他的军权呢。”
“真的假的?大皇子可是深受席帝的宠爱呀,怎么可能被软禁呢,你这消息来得也太不靠谱了吧。”
寒诺敏本就站在一旁,自然将俩路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这事有关皇家她不想知道,朝廷是非多,她一个穿越女还是管好自己的美好生活便可,其他的她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去管。
“我骗你干嘛?!是真的,我家有亲戚在宫里,他说的,说是相国大人查出来大皇子跟侠盗不留名有瓜葛,还说是大皇子指使不留名在暗地里与朝廷作对,前段时日席帝受袭也是他命不留名所为,相国在大皇子宅邸的密室里搜出了前段时间丢失的血如意。这个血如意可是这几位皇子都力争过想得到的。”
不留名?!这个名字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人始终冷峻的眼神,他不是跟朝廷不合吗?难道这一切只是做戏?他会是这样的人吗?可是为何她心底里坚信他不是这么没有人格的人呢。可是人在江湖,有太多的生不由己,他也是这样吗?
见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月茹不耐烦的在她后背上拍了一下,“发什么愣呢?赶紧的,无炎哥哥他饿着呢。”
“哦。”寒诺敏淡淡应了句,心想着得找个机会见他一面,告诉他不要跟朝廷有瓜葛,朝廷是非多,他这样的好人肯定会受伤害的。相识一场,怎可能看着他深入虎穴而不劝呢。
她怀里揣着热乎乎的烧饼,心里怀着小心思,任赵采花在前面一边唠唠叨叨,一边拽着自己的手臂往前走。
“公子,”瞧见人群中的身影,穆不理眼神一亮,一声轻唤止住了前方穆子越慵懒又英挺的身姿,他侧眸,淡淡的看着他,眉宇间尽是不耐。公子自昨天到现在脸色就一直处于阴天状态,动不动就用冷凛的眼神瞥向你,搞得你不得不时刻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咽了咽口水,穆不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前方,讪讪的说,“前方那个好像是寒姑娘呀。”
闻言,穆子越的脸色稍霁,眼神闪了一下,快速抬眸向前方望去,果然看到那个小女子,小小的身躯却怀揣着那么大一包袱的包子,巴掌大的小脸都快被盖住看不见了。阴郁了许久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些,无声的笑了笑,脚步刚往前迈了一步却又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在同一时间消逝殆尽。
见他止步不前,穆不理好奇问道,“公子,怎么了?没有看见寒姑娘吗?就在那里,正路过泥人李。”
收回视线,穆子越眼神微微眯起,额前秀发微微垂落遮住了他那装载了太多情绪的墨眸,他一手握着扇子,一手立在身后,他转身,朝刚刚的方向走了回去,用穆不理能听得到的声音无波无澜的说,“走吧。”
“啊?!……哦。”穆子越愣了半晌,搞不明白公子刚刚不是还笑了一下嘛,怎么突然脸色又变了。前一段时间不是警告他离寒姑娘远点的嘛,那不就是表明公子对寒姑娘有那么点意思嘛,怎么现在好像不但没有那么点意思,好像还挺讨厌她的感觉呢?!
“让开,快让开,马儿受惊了!”才走了几步,一道洪亮的焦急的叫声在这条喧闹的清晨街道上响了起来,急速的马蹄声一声一声极其有力的撞进人群的耳朵,敲击人群的心脏。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穆子越面无表情的回头,却在看清前方的那一幕后深邃浓黑的瞳孔骤然收缩。
还沉浸在心事中的寒诺敏只顾垂头往前走,连本拖着自己的赵月茹何时离去都不知道,直到人声越来越喧闹,有些人甚至拔腿就跑,她不明所以的扭头看向身后,疾驰的骏马正疯狂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她的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被吓到了,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拔腿就跑,逃离危险,但是脚在这一刻却像挂上了千斤顶,很重很重,她迈不动。耳边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有惊呼的女声也有冷冽的男声,他们在喊,“寒诺敏,快躲开!”是幻觉还是真实,她不知道,她的瞳孔只望得见那匹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这匹马,她的耳朵只听得见马儿那强劲有力的马蹄声。
“该死!”低声咒骂了句,穆子越沉声说,“天罡四煞,保护她!”在他话语落下未出一眨眼的工夫,寒诺敏的身边瞬间闪现四个绿色的身影,在第一时间将她从马蹄下救了出来,同时止住了狂奔的骏马。
“你没事吧?”迅步赶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几近惨白的脸穆子越皱了皱眉。就在这时,跑去玩耍的赵月茹也赶到身前,看见这样的她也不由得心生自责。
“穆子越!”看清身前站着的人,寒诺敏终于回过神来,所有绷紧的心弦在这一刻都瞬间断裂,所有的惧意都化成了泪水,僵硬的身躯顷刻间软了下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全然不顾周遭人异样的视线,不顾自己此刻的哭相是多么的丑陋,没有人知道她刚刚的害怕,那种害怕比她刚来到这里举目无亲的孤独感还要强上好多倍,如果她在这里死了,那这里会不会有人为她哭?二十一世纪的好友们又会不会知道她已经离世的消息?说到底,她怕孤独,很怕很怕,一切的外在只不过是假装的坚强,躯壳卸去,剩下的便是空壳,一敲即碎。
尽管双眼已被泪水浸染的迷蒙一片,但她还是找到了他的方向,双手一展,扑进了他的怀中,声音越哭越有劲。也许是因为他和二十一世纪有过一面之缘的穆子越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样的缘故,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缘故,但是总之现在的她格外的想借他的怀抱靠一靠,好像他能给她那个时代的温暖气息,尽管眼前这个人的身躯比任何人都冷。
这亲密的接触着实让穆子越身躯僵硬住了,他半跪在她跟前,表情淡淡,只是紧蹙的眉宇却好像昭示了他心情的矛盾与不平静。怔忪须臾,慢慢的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打着。这样的动作由他来做应该会很奇怪吧,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任何人,可是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动作是最能安抚人,是他最喜欢的动作,它饱含着太多甜蜜的记忆。
看到这样的一幕,周围的人可劲的鼓起掌来。穆不理看了一眼因为哭泣而身体微微晃动的寒诺敏,又看了一眼眼神似乎闪着怜惜的自家公子,终是苦涩一笑。相比之下,赵月茹可没有这份成全之心,站在一旁那么久却没有引来任何一道关注的视线,她按耐不住了,咬咬唇上前分开了他们,指着还脸挂泪痕的寒诺敏,气愤非常,“寒诺敏,你干什么?他是我的人!”
嗯?!她的人?气愤的一句话给了寒诺敏当头一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是多么的出格,多么的不可取。抹了抹泪水,微微抬眸看向身前的白衣男子,浓浓的鼻音里尽是抱歉,“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吓坏了,借了你的怀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哦?!”穆子越挑眉淡淡应了声,轻佻的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如同刀子般凌厉的不近人情,“你以为我会介意?而且,你凭什么借我的怀抱,你够格吗?”
没有预料到他是这样的态度,寒诺敏不可否认自己的心情一下子被这番话打击到了谷底,她望着他,澄澈的双眸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以及浓浓的委屈,她开口,声音却已然哽咽,“我……”脑海里想了很多解释的话,临近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他的视线越来越冷,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那是陌生,是不屑,是轻蔑,硬生生的压下鼻尖的酸意,她微微鞠了个躬,“对不起。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真的很抱歉。”
听了她的道歉,他眼神未变,还是不语的冷冷望着她。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咚的一声落到水里,慢慢的慢慢的沉了下去的声音,最后好像消失了,却又好像在水底牢牢的留下一道痕迹,有点疼,有点苦。抿了抿唇,她转身,脚上还是绑着千斤顶,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能够移动,虽然一步一步极其艰苦。刚刚澄澈的双眼瞬间又变得迷蒙。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软软的嗓音轻声说,“今天的风好大,吹得我眼睛都疼了。”
“敏敏,”客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跟前,看着她水润的眼睛,视线望及她后方的男子,对上他毫无情绪的黑眸,他眯了眯眼,伸手将跟前一脸泪水的女子打横抱在了怀里,“我带你回家。”
怀里的女子点了点头。回家?如果这里真是她的家就好了。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脚踏实地,他们渐行渐远,他们很匹配,可是他们怎么能在一起呢?不能,他不允许,她对他很重要,没有她一切都是扯淡。望着前方渐渐消失的交叠身影,穆子越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扇子,几近变形。
烛光当前,月色当下,寒小媒婆以手托腮,嘴唇紧抿,神色凝峻。最近很奇怪,十分奇怪,她和穆子越虽然从刚开始的见面就已经很不对盘,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这种不对盘更甚,往往两人都还没有说几句话呢,就已经怒目相对,当然这怒目是她,他只会冷目,结局就是不欢而散。
“在想些什么?”从楼上下来,看见她一个人坐着,眉宇紧锁,小唇紧抿,齐无炎犹豫了下还是轻步走了下来,在一旁坐下。
寒诺敏摇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不知道是没话找话还是有意调侃,“你怎么还不休息?难不成是赵月茹不回来你睡不着?”
“我跟她就是兄妹的关系,虽然我并没有见过她父亲,但是毕竟她是清风子前辈的后人,而我现在又接手了清风寨,她的安全我必须得负责,她这么晚不回来我倒不害怕,毕竟她身手不错,再说了这林城她比我还熟,不会出什么事,倒是你怎么不休息?”
“我呀,”寒小媒婆歪了歪头,将自己心中的事情捋顺的七七八八,犹豫着开口,“你说为什么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会生气,会不想见她,会……嗯,冷冷的看着她?”
“这个,”齐无炎看了她一眼,心中大概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笑了笑,“你是说你和穆子越吗?”寒小媒婆哑然,似是惊悚了一般睁大了桂圆双眼,难不成不是穆子越会读心术,而是她的表情十分明显,要不然齐无炎怎么也一猜就中?
望着她闪亮亮的瞳孔,齐无炎朗声一笑,摸摸她的头,却丝毫没有突兀的感觉,倒是她的身形僵了一下,不过他好像没有发觉,还是看着她笑,拨去挡在她额前的碎发,“小敏儿,你还小,不懂得掩饰自己,我知道自己没有身份来说这番话,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穆子越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更不会是你的良人。”
小敏儿?如果说这个称呼亲昵的让寒小媒婆怔忪了,那么良人这个词就让她彻底吐了,而她也确实华丽丽的吐了,嘴里还未来得及滑入的茶水悉数喷了出来,这么无形象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