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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穗,去冲壶好茶过来,赵采花,你要喝什么茶?”
赵月茹心中的怒气还未消除,看了一眼笑眼嫣然的寒诺敏,又看了一眼同样看彼此不顺眼的小麦穗,她笑了,但明显的不怀好意,“我呀,嘴很挑的,既然是远道而来,那寒诺敏你怎么都该好生相待吧。本来呢我是不想喝的,但既然你都问了,那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罢了,我呀,”吹了吹纤细的手指,“我要喝西湖龙井,水要是上好的从山上引下的泉水,那样泡出来的茶才更加的甘甜润滑,杯具我要上好的紫砂壶,哦,茶叶我只喝看起来大小长短都差不多的。”
齐无炎皱了皱眉,沉声呵斥,“月茹,胡闹!”
“无炎哥哥,”赵月茹委屈的扁扁唇,“我哪里胡闹了,是她问了,我才答的好不好,胡闹的是她,才不是我,你偏心!”
她这还不叫胡闹呀?!寒小媒婆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要是她这凶悍的女子和穆子越那毒舌的男子在一起,穆家铁定每天都有好戏看,还是完全免费的那种。穆子越,想起这个名字,她又想起昨晚她好奇的追问他,“你怎么会认出我的?”
穆大公子在月色下十分鄙夷十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悠悠然的轻启薄唇,“因为我有脑子。”
他居然这样嘲笑她,她要是不报仇还真是对不起他的毒舌了!
望着怀里的女子因憋着怒意而绯红的小脸,穆子越在心底笑了笑,装作不解的捏了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皱眉问,“眷眷这是怎么了?耳根怎么这么红?难道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祖宗八代都病了!”再忍下去她就是猪,躺在板子上任人宰割的猪!如果眼睛能射出刀刃将人杀死,那她一定狠狠的射,努力的射。愤恨的剜了他几眼,挣扎着身体就要从他的怀里出来,然而他搂着她腰身的手却适时收紧,某位翩翩公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悠然道,“你这样子真的让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女子,嗯,我想我应该看看。”说完,作势就要撩开她的面纱。
即使被他弄得气结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嘲弄自己的机会!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仰起头,轻盈的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湿湿软软的触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也没有人敢对他做这番事,深邃的双眸紧紧锁在她的小脸上,望着她眼中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得意波光,他突然笑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成功让所有的吵闹变成了一片寂静,他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闻言,席洛宇率先笑了,他鼓着掌,眼神暧昧的在他俩身上流连,须臾才道,“难得有子越看中的,去吧,难得子越有这份玩的兴致,我让花妈妈给你准备一间上房,保证无人干扰。”
春宵一刻?玩?干扰?心里的某个想法慢慢形成,突然有些恐惧,还未出声,穆子越却忽然站起身,连带着将她打横抱起,身体的突然悬高让寒小媒婆吓了一跳,惯性的腾出双手揽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脖颈跟他的手,他的胸膛一样,一片冷意。
她无意间的动作让穆大公子心情甚好,垂眸看了她一眼,他勾了勾唇,这笑容不带一丝冷意,反而带着安抚的温暖,这一瞬她才知道,原来这个浑身泛冷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温暖入人心的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真的被这个罕见的笑容晃住了双眼。
“不用,我对在别人的床上度春宵有心理障碍。”简单的一句话算是对二皇子提议的拒绝,他抱着她,不理会其他人的视线,迈步轻缓的走出了‘月寒楼’。身后,席洛宇别有深意的咧了咧嘴角。穆子越,这个软肋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放我下来!”一路走出来他的双手都紧紧箍着她的腰,她完全动弹不得,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好像她的顽强反抗在他的眼里就只是小儿科一样。虽说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悬殊,但是他怎么也只是一介书生呀,双臂怎么那么大的力气呀,“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人了!”迫不得已,寒小媒婆使出杀手锏。
穆子越莞尔笑了,垂眸看着她,脚下的步伐却是从未止住,“你叫呀,叫呀,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一般坏人会这么对你说,可惜我呢不是一般的坏人,你呢,惹着谁都可以,但是却不能那么不识趣的惹着我,要知道,我可不是一般人哦,眷、眷、姑娘。”
行!算你狠!哼,她就跟他耗上了,她就不信他真的会对她怎样,不是说穆大公子有很严重的洁癖嘛,他怎么可能会跟一位青楼女子行那等苟且之事,想吓唬她是吧,哼,别说是门,就是窗户也没有!如是一想,她也笑了,乖乖的被他抱着,一动也不动,反抗是白费力气,拿物理的话来说那就是做无用功。
许是她的安分让他心情大好,他看着她笑了一下,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松开了些。他就这样抱着她,在月色的沐浴下,在凉风的吹拂中一步一步坚实的走着,深邃的眼神让人望不到头,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在月色的映照下无所遁形。
风,无色无味,但他身上的檀香却随着凉风窜进她的鼻翼,那好闻的香味让她有瞬间的失神,这股味道她好像曾经闻过,那是什么时候呢,她努力的想努力的想,好像要想起来了,却突然又忘记了,就好像你突然抓住了风筝的线,它却又在这时突然断开了,线还握在手里,然而风筝却已飞到了天际,抓不到也摸不着了。
“在想些什么?”他低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小脸,清淡的嗓音从她的头顶响起,似乎带着些满足的笑意。
“没想什么。”她摇了摇头,暂时忘记了两人前一刻的剑拔弩张,突然有些冷,她蜷了蜷身子,更紧的窝进了他的怀中,她不经意间的举动让他的脚步滞了一下,却又很快继续着。
“哎,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好像我以前也闻过,但想不起来了。这是什么香?”
“檀香。”
“檀香呀……”喃喃的重复了句,寒小媒婆望着他硬挺的下巴忘了自己应该接话。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了小湖旁,这条小湖她自是不陌生,人曰‘忘日湖’。她曾在这里想作弄他,孰知却被他反作弄了一通,想到这个,不由得轻声一笑。
将她轻轻放坐在湖边的石栏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看着她嫣嫣然的笑眼,他问,“是不是在笑自己那日所做的糗事?那日你可真够糗的,想跟我斗你还得多练几十年才成。”
“你知道我是谁?”寒小媒婆哑然,他居然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敢情他一直在看她怎么把戏演下去,怎么不让自己出丑?她怒了,直接上嘴在他倾尽芳华的俊脸上咬了一口,这个举动她想做很久了,报复动作成功,嘴唇迅速离开了他光滑的脸颊,望见他英俊的脸上被自己咬出的清晰的牙印,她好不得意的抹了抹嘴,笑了,“哼,这是略施小惩。”看你这张脸还怎么得瑟!
她的嘴唇小小的粉粉的,在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瞬却给了他酥酥麻麻的感觉,很陌生,却让他整个身躯都止不住的颤抖,上面残留的她温温热热的气息不同于他一向冰凉的体温,让他很想再靠近,再靠近。这样的她能够温暖这样的他吗?她桂圆般的大眼闪烁着报复得逞后得意的星光,淡淡的眉宇间尽是得瑟的笑意,喜悦时一定会上翘的眼角也毫不缺少的翘着,双颊上本是浅浅的梨涡随着唇角的笑意渐渐的加深,这样的她很俏皮。他望着她,就这样望着,什么也不做,深黑的瞳孔盛着的是外人无法看得见的深邃意蕴。
见他只是不发一语的望着自己,她的心咯噔了一下,糟糕,他该不会被自己咬傻了吧,若是这样,那她得罪过可就大了。小手抓着他的双肩轻轻摇晃,声音抱歉,“穆子越,我不是故意要用那么大的力的,”她哪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大的力度能够把他咬得沉默不语,急得心里都发慌,“要不我给你咬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不还手……你倒是回我一下,别这么一直盯着我,我心里发毛呀。”
最后看了她一眼,穆子越收回视线,在她的身旁站定,视线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风吹着湖水,刮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泽,他知道她在看着他,但他却并未出声,还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就在寒小媒婆心里揣摩着该怎么调动气氛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便是在湖边玩水,我可以很放心的自由自在的玩着,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爹娘会在旁边看着我,他们会保护我,不让我出任何的危险,他们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存在。可是……”他在说,她在听,她注意到他脸上渐渐染上哀伤的情绪,她伸出手想抚上他的背,安慰他,然说到这里他却停了下来,转过眸子看着她,她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她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笑,“你很幸福,还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还跟他们有过美好的回忆,我呢,就比较惨了,我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连朋友也是少得可怜,我的童年就是在劳累和学习中度过的。”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汲取知识,她相信,知识是改变贫富的唯一出路,可是最后她还是没能考上心仪的大学。想到这里,脸又垮了下来。
“你最讨厌的是什么?”
“嗯?!”寒小媒婆眨了眨眼,愣了半晌,有些不正经的说,“我最讨厌的自然是贫困啦,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呐。”说完,还冲他眨了眨眼,惹得他突然轻笑了声。
“你倒是挺会生活。”大掌覆在她的头顶,轻轻揉了一下,他开口,脸上虽是带着笑意,但嗓音里浓浓的严峻让寒小媒婆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他再次问,“你最讨厌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呀,”敛了笑意,她将视线投向跟前的湖面上,柔柔的月色照耀着使周遭增添了一抹神秘的静谧,月亮的倒影呈现在湖面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却又是那么的魅惑人心,“我最讨厌的应该是孤独吧,一切的坚强乐观只不过是伪装罢了,没有人给我快乐,我便只能自己给自己快乐,靠不了任何人,我便只能自己靠自己。好在,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这一刻的小媒婆不再像以前那般嘻嘻笑笑,眉眼间尽是无忧无虑的意蕴,现在的她多了份沉静,多了份让人心疼,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罢了,尽管她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坚强,都要看得开。凉凉的指腹轻轻地触碰上她软乎乎热乎乎的小脸,他问,“如果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呢?”
“嗯?!”寒小媒婆歪了歪头,想了一会才说,“这个呀不知道,要看那个人在我心里是个怎样的存在了。”
抿唇看了她一眼,穆子越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那抹笑意并未达眼底。
……
“寒诺敏,你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拎起来再扔下楼去!”
正睡得香,屋外震耳欲聋的威胁性话语却十分不恰当的响起。寒小媒婆皱了皱眉,把自己整个裹到了被子中,再拿枕头盖在上面,嘴里迷迷糊糊的喃喃道,“扰人清梦,上帝会惩罚你的。”
眼前的姑娘凶神恶煞的,将门拍的噼里啪啦只做响,小麦穗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了她,整个身体挡在门上,挑眉看着她,小小的身躯丝毫不畏强权,“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来找茬的呀?你说你认识我们寒姐姐,但是我可没听她提过你,也没见过你,你又这番举动,我很怀疑你来意不善,劝你还是快点离去,否则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