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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越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品了口茶,倏尔淡淡的笑意在深黑的眸子晕染开来。而正埋头填饱肚子的寒小媒婆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激将法,前方等待她的,是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过的事情。
一路上寒小媒婆红着脸被某人看似温柔的揽着实则霸道的拖着上了小舟,不过她这脸红可不是她害羞了,而是被气的。撸了撸袖子,转身看着正马斯条理的倚在桅杆边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的翩翩白衣公子,寒诺敏语气不善,“我说,穆子越,你到底想干嘛?要杀要刮一句痛快话,别这么吊着我,心烦!但是,那天那巴掌是你自找的,我可不会跟你道歉!”
“不错,”穆子越收敛了冷淡,眼角似乎含着些笑意,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然后勾勾唇角,打开扇子朝她身上轻轻扇了几下,“怎么突然这么有骨气了?那天你不是跑的挺利索的。”
咬咬唇瓣,一掌准备拍开他的手,他却适时的顺势收回了扇子,有条不紊的给自己扇风。见状,寒诺敏冷笑,“穆公子呀,这大春天的,那么冷你怎么还扇扇子呀,莫不是脑子被冻坏了,感知颠倒?!”哼,气人嘛,别以为她不会。
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下一句话,却不想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用力将她扯进了他的怀中,他结实的胸膛撞的她微微有些晕眩。这混蛋,又想吃她豆腐!寒小媒婆稳了稳神,正想用爪子挠花他的脸,可还没碰到他的脸,他自己就把脸从前方转了过来,脸上尽是正经之色,他抿唇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别闹。”
这下,寒诺敏乖乖不动了,不是因为他这两个字,而是因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批蒙面黑衣人。忍不住眨巴眨巴眼,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是劫财还是劫色呀?!
“放心,就算人家真劫色也不会劫你的。”也不知他怎么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这话太毒了!暗讽她没有色!寒诺敏恶狠狠的瞪,气归气,但现在明显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刻,只好收回眼神,乖乖窝在他怀中,噤了声。
“二皇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个黑衣人语气恶狠狠的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说了这么一句,便挥刀砍来。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明晃晃闪着光的刀子,寒小媒婆急了,他们要杀的是什么二皇子的,可与她一个穿越人士无关呀。本打算用力将穆子越推开,然后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谁知这家伙却又再次洞悉了她的想法,更紧的揽着她的腰肢。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穆子越带着她微一侧身,一群黑衣人便越过了他俩,向背后砍去。寒诺敏这就纳了闷了,这船只上只有她和他两人呀,他们这是要投湖还是杀人呀?!然当她定下神来看向自己身后,这才发觉原来这艘船只上的人鱼龙混杂,有富家公子,有小官,也有平民百姓。而这各色人群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位穿着锦衣玉锻的公子了,此刻他正和他的一干手下奋力应对着身前的黑衣人。就在打的一片混乱的时刻,一个轻盈的黑色身影从湖边纵身一跃跃到了船上。还是那微微闪光的半边银色面具,唇角带着冷意,他眯了眯眼,身影一移便朝锦衣公子而去。
寒诺敏见到这一幕,不禁睁大了双眸,双手捂住嘴唇防止自己叫出声。她一直以为不留名只是看不惯皇室人的奢靡才会处处与朝廷作对,却不曾想他居然想刺杀二皇子,兴许还想刺杀席帝!可是,这个不留名有一点不同与往日,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这身影她倒也不陌生,可就是有点不一样。
穆子越没有时间理会身旁人儿思绪的千回百转,淡淡扫了一眼渐渐难以应对的二皇子一眼,右手指骨微弯,凑到嘴边吹了个口哨,身前瞬时多了四个紫衣面具男子。他向二皇子的方向投了个眼神,四个紫衣男子便在同一时间闪身到了二皇子跟前,将他从不留名的九节鞭下救了下来,又在一眨眼只之间除掉了他身旁的黑衣人,那四人动作之快令旁人都没有看清。
不留名看了一眼正淡然的站立在一旁的穆子越,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人,眼神有一瞬的呆滞,然后便迅速飞身离开了。
四个紫衣人将二皇子带到穆子越身前,而后又是一个闪身,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这一幕让在一旁始终观战的寒小媒婆忍不住在心底惊叹,这古代真是人才济济,要放到二十一世纪那就是红果果的钞票滚滚而来呀。
望了一眼眼前之人,二皇子擦了擦唇边的血渍,拱手朝穆子越道谢,“这位公子,谢了。只是不知道公子究竟是何人?竟然连从不听命于人的天罡四煞都能调动。”
纸扇一展,倚于身前,扇了扇风才不缓不慢的开口,“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皇子在这个地方不太安全,您还是小心为妙。”说完,径步走入了舱内。
寒诺敏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的二皇子,又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流血□的一干护卫,忍不住摇了摇头,同情一番后才小跑着跟在穆子越的身后。江湖不太平呀,她还是跟着他好一点,总不至于被人暗杀。她现在算是知道这家伙的本事了,钱多还有高手防身呀!难怪这么多钱财也不见有人来抢劫。正在脑子里想着,倏然脑门被人用力敲了一下,捂着泛疼的脑门愤怒的抬眸,见眼前的人手敲着扇子,唇角泛笑的看着她,好整以暇的开口,“刚刚你莫不是想丢下我一个人逃命去?”
他怎么知道?三番四次了,这也太神了,简直非人类!正想开口承认,却见某人凉薄的唇又开始一张一合,“这群黑衣人可是有组织的,而他们组织最让人望而却步的便是,残忍狠毒,凡是目睹他们办事过程的人,他们都不会让他活着,即使上天入地也会将他揪出来。”
咯噔,寒小媒婆的心忍不住凝滞了一下,抬眸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猫腻来,却见他一脸的正经凝重之色,好像真的不是在唬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刚欲承认的话全都改成了另一番言辞,“谁要丢下你一个人逃命呀,我寒诺敏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么,真是小瞧人!”
看着她边说话边左顾右盼,圆鼓鼓的眼睛也不时的闪一闪,穆子越心下了然,但也不说破,只是扇子轻挑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到她脸上的黑痣,啧啧了两声,“别说,还真丑,这番模样,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有勇气活在这世上。”
“你……”这家伙毒舌的功夫真是一流,她现在可是还要靠着他那就暂且放他一马吧,改次她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顿,挫挫他的锐气,看他还怎么嚣张,到时候定让他知道,谁才是山中之王!不对不对,是江湖之王!见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赶紧收敛遐想,眨巴眨巴眼望着他,声音软软,“你这是一语道破天机呀。”
穆子越被她这句话逗得扑哧一声乐了,极其自然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迈步往前走去。寒小媒婆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被揉乱的头发,对着他清朗的背影拳打脚踢了番才跟了上去。
“这段时间你住哪?”放缓脚步等她走到了自己身边,穆子越侧头问道。
“废话,当然是住客栈里啦,难不成我睡大街哦。”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赶紧陪笑,声音软了下来,配合着亮闪闪的眼神,显得很是真挚娇俏,“女孩子睡大街是很不安全的,所以我睡客栈呀。”
以眼神轻浮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终停留在她脸上的大痣上。寒小媒婆思量着他下一秒是不是要开始毒舌她了,果不其然,穆子越用扇子在她的黑痣上碰了一下,开口,“别人安全不安全我是不知道,但是你呢,放心吧,绝对安全。”
寒诺敏抖抖唇角,双手握成拳,额上青筋都暴起了。她忍了,忍到心头冒火她也忍了!
看着她气的双颊鼓鼓,穆子越淡淡笑了声,“去收拾东西吧,和我一起去‘福来客栈’住。”
“不去,我没钱。”废话,打死她都舍不得花那银子,哪里睡觉不是睡呀,干嘛把钱烧在那种地方,贵的要死。那可是她的血汗钱呢,一文一两来的多不容易,即使变换了时空,她节俭的习惯还是无法改变。
“其实你有多少钱我都知道。”见她惊诧而警惕的看着自己,就怕自己惦着她的钱一样,穆子越忍不住莞尔,毫不避讳的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不屑于贪你那点钱,而且,你住店我帮你结账这总可以了吧?”
挑眉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寒诺敏不确定的问,“真的?”
“我向来只把话说一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手立于身后,迈步往前走去。寒诺敏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思索了几秒,迅步跑了上去。住就住,她还就不信他敢对她动什么歪念头。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前方的翩翩公子忍不住勾唇一笑。这小女子,还挺有趣。
回到自己原先住的小客栈,还真的是‘小’客栈!快速的将自己的行囊收拾好,跟着穆子越去了“福来客栈”,两人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在房间里小躺了会,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寒小媒婆只好又重新走到楼下准备饱餐一顿。谁知下去才发现本应该呆在房间内的某人此刻正点了一大桌子菜,一个人曼斯条理的享用着。心里腹诽了句‘钱烧坏他脑子了吧’,她二话不说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来,语气甚是不爽,“你好意思享独食呀?你好意思吃饭不叫我呀,怕我吃光你的钱似的,小气吧啦的。”
说完,拿起筷子就要朝眼前红烧肘子夹去,却有一双筷子适时夹住了她的筷子,穆公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你吃饭前不懂得洗洗筷子先?”
寒诺敏白了他一眼,倒了杯茶水洗了洗筷子,成功的往嘴里放了食物才含糊不清地说,“你这大少爷脾气真多,有起床气,又毒舌,还有洁癖!难道你没有听过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闻言,穆子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整以暇的望着正吃得一脸满足的小女子,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可以选择不跟我一起,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但忍耐力却不太好,要我去适应别人还真是天方夜谭。”
“我这不是没事找事的瞎叨叨嘛。”他这话说的,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她不跟他这被惯坏的富二代计较,她还是乖乖的吃她的东西吧,食不言寝不语呀。于是,她吃,她吃,她再吃。
“掌柜的,这间客栈我们爷包下了,限你一炷香的时间迅速的将这里的闲杂人等清理出去。”一位面色严峻的男子走进店里,将一千两重重扣到了柜台上。
掌柜的看到钱虽然欣喜,但是以后毕竟还要开门做生意,赚赚回头客的,这么将人赶出去难免不妥,“这位少侠,这样恐怕不妥,毕竟……”他的话还未说完,男子又将一千两重重拍到了桌上,脸上尽是冷意。
将两张银票收进兜里,掌柜笑意盈盈,“我们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说完,以眼神示意自己的伙计们开始请人。
穆子越似是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动静一般,一手轻摇纸扇,一手把玩着茶杯,神情里尽是惬意。相比之下,寒诺敏可没他这么淡定,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你说是谁呀。两千两呀,这么舍得。”
“想知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她一眼,寒小媒婆带着殷切的好奇目光点了点头,本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告诉她,谁知他伸手挠乱了她的头发,慢悠悠的吐气,“凭什么告诉你?”
这表情在别人看来也许真的十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