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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男人脸色一狠,一把抓住寒诺敏的手,给自己身后的人下命令,“杀无赦!”
一听这三个字,寒诺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一边挣脱着,一边看向青儿,只见她正与四个大男人厮打成一团。看着她干脆利落却又招招致命的招式,心底有无数的疑问,但这一刻只能憋着。以一敌四,还是一个女人对阵四个男人,局势不言而喻,她在一旁看的很着急,这时却听到小麦穗惊呼,“痛!”
原来,有另一个男人抓住了小麦穗的手腕,他太过用力,小麦穗吃痛不得喊了出来。这一喊就让陷入困境的青儿分了神,一不注意就被其中一个大汉一脚踢到肚子上,她瞬间倒了下去,捂着肚子,嘴角开始渗出血来。
看着那顺着她嘴角流下来的鲜红血液,寒诺敏的心抽的一疼,明明她就不喜欢她,却因为穆子越而这么不顾性命的保护她,这丫头,真是让人既气愤又无奈。她转身,看着身旁的男人,笑得让人看了有些眩晕,“我跟你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想你们不会不答应的,你们主人找我是让你们来请而不是让你们来掳的吧。”成功看见男人眉头皱了一下,她微扬起下巴,冷冷的视线射向他,“我不想说第二遍,这里是集市,想必我相公已经知道这一幕了。识趣点,放了她们,我跟你们走。”
男人稍作犹豫,对手下点了点头。
“你……”青儿忍着身上的疼痛,睁大双眼望着她,她看的出来,她眼神里对她是有担忧的成分在的。寒诺敏俏皮的向她抛了个媚眼,然后随着这群男人走了,任身后的两个女人在苦苦呼唤。
哎,看来穿越女的不平凡生活即将拉开帷幕了。她一边走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穆子越正坐在席洛宇的府邸里,他神色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人,听他说完一番话后才开口说,“九皇子已经回了皇城,你的地位现在是更加不保了。”踌躇了一下,他说,“我想有个人可以助我们更快的取得成功。”
席洛宇闻言,垂下的眼帘倏地抬了起来,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谁?”
“驻守林城的飞天将军庞飞天,只是,他那个人不是那么轻易为你所用的,你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在你心里可能很低也可能很高。”
“庞飞天?”席洛宇蹙了蹙眉,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掌握了最大的军权,连席帝都要让他三分,“他对我父皇不能说是忌惮,但是至少不会违背他的意思,让他站在我们这一阵线,这个想法实行的太过困难。”
闻言,穆子越笑了一下,却笑得有些冷然,手心里的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子,“男人总是有许多的劣根性,庞飞天这个人不能说他不重名利,他只是因为已经得到最大的权利了,但是,如果我们从中挑拨的话,事情不就变得简单了吗,而且,他这个人好美色。”说到这里,他将视线移到眼前之人的身上,表情是探究是揣测,“而能让他沉沦的美色,我想二皇子是有所耳闻的吧,当然,我只是提个意见,做不做在你。”
他这番话让席洛宇褐色的瞳仁陡然收缩,握着茶杯的手不禁然收紧,完好的瓷杯就这样破碎在他的手心里,一股血流从手心蜿蜒而下,可他却似乎毫无察觉,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看,待再次开口时,声音竟是那么的沙哑,带着微微的颤抖,正如他的心,“只能……这样吗?”
穆子越抿了抿唇,虽然他们俩最初的认识都是带了利益的成分,甚至现在也是居于利益而合作,但是看着他这番模样,他却觉得有些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这是最快的途径,要知道,你身边的卫士相比宫里的侍卫太少了,而且,相信再过不久,席恒宗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协定,他是个聪明人,这点你比我清楚。”
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着,只是眼神变得飘渺,无神的落在前方某一个点上,简短的一个字却好似抽去了他全身的力气,收紧手掌,任那破碎的瓷杯将他的肉一点一点的割着,“好。”
听到他的答案,穆子越却没有预期的那种愉快,他知道,只是因为涉及到了情,若换做以前,他会不顾一切,可是现在他不会了,他有她了,他要保护她,要保护她,就只能牺牲其他人。
双手背在身后,穆子越说,“选择了就别让自己后悔。”说完,迈步走了出去,却又在门口停了下来,未转身,他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守我心爱的女子百年无忧。”而不是将她推入漩涡中心,可是他早已将她推入了不是吗?但愿现在还来得及挽救。
迈步出了门口,却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女人,白色的纱裙随着轻风在空中飘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纤瘦的身姿在月色下显得那么楚楚动人,那么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可是他不是那个想怜惜她的人,而她,想要的也不是他的怜惜。盈步走到她跟前,穆子越也不废话,“你都听到了吧?”
洛羽杉转身,望着他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却失去了平日的光泽,有些无奈的波光在那黯淡的眼眸里蜿蜒旋转,她的手握住自己的袖子,那么的紧,“是呀,听到了,全部。”
他从来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还是残忍的说,“该死心了吧。”
“嗯,”她还在笑,甚至点头,“我再次遇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跟他只能有缘无分,可是,我很高兴,至少我还能为他做点事,知足了。”
她摊开手,手里的轻沙随着风慢慢的飘落,飘到了连她也不知道的地方,或许很近,又或许很远,这轻沙,是她对他全部的记忆,是她对他所有的念想,如今一切都要像这样,随风远去吧,来世,我们一定要做个陌生人,即使相见也只会在人群中擦肩,看不到彼此,也感觉不到彼此
、我会杀了你
“寒姑娘,请!”男人说好听点就是请,说难听点是半推半拖的从后面将她推进客栈。寒小媒婆一个踉跄,勉强站定身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抱怨,“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呀。”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正满腹牢骚,身前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小姑娘,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她顺声望去,看到的是一个脸含笑意的慈祥中年男子。她先是一愣,慢慢的才走了过去,望着他说,“不知道您请我来有什么事吗?”这个请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那能算是请嘛,根本就是绑架好不好!
席帝一听她这语调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凌厉的视线望向立于她身后的男人,冷声道,“我让你去请,你看你都做了什么,自己去领罚!”男人默了声,跟寒诺敏道了歉就退了下去。
对于这个道歉,寒小媒婆打死都不可能接受,但是她现在毕竟处在人家的范围里,总不好太放肆,只好忍了,“这位大伯,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我家人会担心我的。”说完,她转身,恨不得长了翅膀直接飞走,这个人看着挺慈祥的,但是无形中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她离开,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认识这个人吗?
然还未迈出几步,席帝却再次开口说,“你想知道你的家人是谁吗?”一句话让寒诺敏僵在了原地,而他的声音继续在身后不快不慢的响起,“你知道你的家人很想你吗?”
“我……”正欲开口,脑海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回响,“我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不想!”头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沉重,连心口都泛起阵阵疼意,泪水不期然的从眼眶里流出,一滴又一滴打在手背上,那么的疼,那么的凉,她开口,却不知是她还是‘她’,“在我的生活里,没有家人,也不屑有家人!”说完,一股力量牵引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却是那么的沉重,后面没有声音响起,她知道他不会追上来。
望着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的纤瘦身影,席帝的眸子是一片冷意,那是一种狠绝,一种嘲弄。
出了客栈,寒诺敏一直不停的走,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有人引领着她走,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一个小破屋前,望着那已经结满蜘蛛网,摇摇欲坠的小屋子,她又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一个小男孩冷峻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板着脸教训她,“你不要老跟着我好吗,很烦!”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很瘦小的小女孩,那大大的眼眸闪着纯洁的亮光,她皱着鼻子,语气带着怒气,“我就是要跟着你!哼,别人我还不屑跟呢!”
“阿行……”
这软软的称谓从寒诺敏的嘴里流淌出来,眼里的泪水越积越多,一颗颗的往下落,浸湿的是脸庞,但伤的却是心。若不是昨晚的那个梦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女人身上藏着一个这么大的秘密,又更不会知道原来客行真的是认识她的,原来他曾说过或许他们是认识的这句话是真的,她那时还以为他是开玩笑。难怪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心里莫名的温暖,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正如‘她’也喜欢他一样,可是她喜欢的却是穆子越。缘分这件事情很奇妙,谁也说不准谁是谁的未来。
抹了把眼泪,寒诺敏笑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活着,带着你的那份精彩。”吸了口气,想起临走时青儿所受的伤,精致的眉睫紧了紧,一步未停的赶回悦然居。却见所有的仆人都跪在大院里,就连小麦穗也是垂着头不发一语。她莫名其妙的走了过去,捅了捅小麦穗的身子,小声问,“怎么了?你们跪在这里干什么?”
“寒姐姐,”看到她安安全全的回来,小麦穗竟然哭了,扑在她的怀里抽泣,“你总算回来了,小麦穗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呜呜。”
这丫头,对她真的是一个心思,好的不得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哄道,“哎呀,好了,别哭了啊,眼泪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谁让你们跪在这里的?”
小麦穗吸了吸鼻子,将今天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不外乎就是穆子越知道她被人带走的消息发了好大的火,责备他们没有好好照顾她,惩罚了一干下人。
“这穆子越也真是的,”知道他关心自己,但是因为自己而牵连到别人,寒小媒婆是很过意不去,“也不怕失了人心。对了,他去哪里了?”
“穆姐夫他亲自去外面找你了,还没有回来。青儿姐姐正在屋里面躺着呢,大夫说伤的不轻,得好好休养。”
“嗯,我去看看她。”说完,刚一转身,一阵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她抬眸,对上眼前人幽黑如潭的眼眸,突然觉得有些鼻酸,但鼻酸过后却有点想笑,怎么这一刻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呢,可恶的是这狼狈搭在他身上居然一点都不难看,甚至有一种颓废的致命吸引力,这样的他可是比平时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正想着,那个人却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她看着他慢慢地伸出手,她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里现出自己的影子,好似这一刻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一般。
穆子越屏住呼吸,伸出手慢慢的触到她的手臂,是热的!这一刻,她是真的出现在自己跟前,这一刻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将她狠狠地揽入了怀中,双臂收紧,两人之间密的没有一丝缝隙,就连轻柔的风也分不开他们的紧紧相拥。他开口,声音嘶哑还有些颤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不要出去吗?”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多了一丝凌厉,到最后几乎是在低吼。
自两人在一起后,他从来没这么吼过自己,小媒婆有点委屈,又不是她自己要消失不见的,是别人硬要带走她的好吧。扁扁唇,她不说话。
没听到她的声音,穆子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