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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眉眼间都是温柔的波光在流转,“你回来啦?”
“嗯。”穆子越走近,轻轻拍拍她粉嫩粉嫩的小脸,朝她柔情一笑,“吃什么呢,嘴角都是碎屑?”
“哦,”把手里咬剩的桂花糕递到他跟前,她砸吧砸吧嘴,眼角处尽是满足之色,“公公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揉了揉她的发顶,穆子越没有回答,只是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然后评价,“是挺好吃的,可是别吃撑了知道吗?”
“嗯。”还是傻兮兮的笑着,还欲说些什么,一阵咳嗽声响起,那哪是咳嗽声呀,分明是提醒声嘛。脸背对着她那明显有些不悦的婆婆,寒小媒婆扁扁唇,跟自家相公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被她孩子气的表情弄得心情甚好,一日来的烦躁瞬间一消而散,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穆子越看向自己明显垮了脸的娘亲,笑道,“娘,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穆夫人还是垮着脸,自己宝贝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将自己冷落一旁,心里很是不爽,更重要的是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吃过谁的口水,就连她的也不吃,可是他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吃下媳妇吃过的东西,想想就觉得不服气,于是她撇过头,答道,“谁惹我生气你就揍谁吗?”
“是敏儿惹你生气了吗?”见他娘亲不语,他瞬间了然,他知道她对他是千万般的好,对于寒诺敏,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只是被他爹宠的骄纵了,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了媳妇忘了娘,侧眸看了有些愧疚之色的小女子,他微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诚挚,让两个女人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他说,“娘只有一个,敏儿也只有一个,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他说,“如果敏儿惹你生气,我会替她向您赎罪,因为她和我是一体的。如果有一天让我为你去死,我会毫不犹豫,但是我会带着她一起,死去太过容易,而活着的人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沙随风逝
自那晚穆子越的一席话后,寒小媒婆发现,她家冷傲却又幼稚的婆婆对她好了很多,虽然说不上特别的好,但是至少会吩咐她好好休养自己的身体,虽然她的态度还是很别扭,但是她知道她是真心的在接受她。那天晚上,一番风起云涌后,她窝在他有力的胸膛里,耳边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弯着眼问他,“如果你死了,真的会带上我吗?”
某人挑眉,微凉的手掌又开始不规矩的在眼前那副柔软而曼妙的躯体上游走,每掠过一个地方,那里就好似火一般的滚烫,他吻着她,含糊的说,“当然。”
“是因为觉得我没有你活不下去吗?”那他未免也太过自恋了吧!
某人从她细腻的颈窝里抬起头,黑曜石般的双眸带着点点笑意,他暗哑的声线在她小巧的耳朵边响起,“我只是不想你在我死后被别的男人染指,今生,你只能是我的。”霸道的话语,继而是霸道的吻,带着她进入另一番灵魂的沉沦。
两人甜甜蜜蜜的过了两日,这两日里穆子越照样还是很忙碌,有时候还会坐在院里的石椅上,看着似是在闲情恣意的赏花望月,但是她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只有在想着东西的时候他才会微微皱着眉头。
这日,他哄着她喝了药才出去,寒诺敏实在是不想再在这床上多呆,干脆起身换了身干爽的衣裳,一走到门口就见小麦穗往这边走来。
“小麦穗,”她笑着拍拍她的脑门,“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成亲后我就没怎么出去过,哎,再不放肆我们就老了!”
“可是穆姐夫说你现在生病了,只能在家里休息,哪都不能去!”小麦穗坚决的摇头。
瞅着她好一会,寒小媒婆啧啧两声,“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左一句穆姐夫,右一句穆姐夫,好像穆姐夫说的都是对的,都是你该拥护的。”
小麦穗嘟了嘟嘴,轻声说,“不是啦,只是因为穆姐夫的出发点是为了寒姐姐,所以小麦穗才拥护的,而且最近林城里来了好多外地人,看着个个都像练家子,我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受不了她小大人般唠叨个不停,本来每天晚上被某人耳朵荼毒就算了,大白天的还要被她说教,寒诺敏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凌乱,她语速极快的吼了一声,“我就想出去不成吗?我是个人,我有自由的!”
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寒诺敏,小麦穗一下子愣住了,盯着她不讲话。其实话一说完,寒诺敏就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她是为她好,可是她真的心情很烦,有些事情她知道了,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想找个人讲,却发现无人可以诉说,那个事情真的是有点荒谬,甚至是狗血。深呼了口气,她又恢复了一脸笑意,二十一岁的女人跟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撒娇,“小麦穗,好嘛好嘛,我们出去玩嘛,我保证不捣乱好不好?我就想回寒媒馆看一下,好些时日没回去了,老是让明月一个人看着不好,而且,客行是我哥哥了,齐无炎和赵采花又是我朋友,我不去看他们,这说不过去呀。”
小麦穗毕竟是个心地纯良的小姑娘,被她这三言两语的就给说动了,于是便和她一起出门,却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已有些时日不见的青衣女子,寒诺敏还奇怪,怎么前两日回穆府没见着她,今日怎么就突然登门造访了?!
这不是青儿第一次来悦然居,但是却是在这里有了女主人后第一次来。走到寒诺敏跟前站定,她俯了俯身子,才又直起腰,语气恭恭敬敬,“少奶奶这是要出门吗?”
“啊?”被她这么一称呼,小媒婆有点受宠若惊,傻乎乎的点头,毫不含糊的回答,“是。”
青儿看了她半晌,才又说,“我陪你去吧。公子说了,今后由我和小麦穗一同侍奉你。”
“啊?”原谅她吧,她还处在当机状态中出不来,这就好像一只狗每次见你都敌视你甚至还想咬你,但是突然某一天它却摇着尾巴凑到自己跟前噌噌你的裤腿,这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呀,她眨了眨眼,最终却说了一句,“你发烧了?”
这女人!青儿抖抖唇,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被这女人征服的,说她漂亮吧,可以前时不时的晃荡在公子面前的女人随便拉一个都比她美上几分,说她身材好吧,瘦巴巴的,风吹就倒一样,以前那些哪个不是身材曼妙,嫣嫣一笑都能让男人臣服。后来,她才从他嘴里听说,因为这个女人是特别的,让他特别的想去宠她,爱她,呵护她。那是一种爱的占有欲。
“少奶奶,青儿不但没发烧,反而比你更加的生龙活虎,所以,请问你还要不要出门呢?”
这下,嘴角抽搐的是寒小媒婆了,果然是近墨者黑,这青儿姑娘跟着穆毒舌少说也有十多年了,真是学了他不少的东西,骂人都不带脏字。可是!嘿,她是少奶奶,而她只是个丫鬟,小媒婆笑眼嫣然的看着前方,大手一挥,颇带点指点苍穹之气魄,“出发!”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大街上左晃晃右荡荡,那架势好像许久未出门了一般,青儿站在一旁,望着前方那个眉眼含笑,颇有些孩子气的女人,好像有点明白了穆子越,这个女人有点像初春的阳光,笑起来是真心实意的微笑,那么的干净纯粹,不参杂一丝杂质,带着温暖的阳光的气息。
这一路晃荡也就是图个好玩,最终寒小媒婆什么都没有买,只是给小麦穗买了支好看的玉簪子,顺带给冷冷的青儿姑娘也买了支,人家看了她一眼,明显不想收,可是她不死心的一直将手心里的东西摊在她面前,还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最终人家受不了她那炽烈的眼神,只好将簪子收到兜里。对此,小媒婆在心里耶了一下,贿赂成功!
眼神瞥到她脸上的笑意,青儿不自在了一下,微侧过眸子,轻声嘀咕,“不要以为这样就想讨好我。”
要不要这么的不给力呀!寒诺敏扁扁嘴,拉着小麦穗就走,兴奋的说,“小麦穗,我们去寒媒馆吧,给他们一个大惊喜,吓他们一跳。”
可是,孰知到了寒媒馆,被吓一跳的人却是她自己,寒媒馆已经不复昨日的喧闹,客人稀少,就连齐无炎他们也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每日寒媒馆和悦然居两边跑的明月,明月告诉她,本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说不定哪天走了的就回来了,可是她却自己知道了。
为什么他们走了都不告诉自己呢?她知道自己这段时日冷落了他们,可是没有必要不告而别呀,刚刚才消逝的郁闷心绪瞬间又提上了心头。
出了寒媒馆,她一个人在前方漫无目的的走着,头微垂,全身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尾随在身后的两个女人互看了一眼,就这么跟着她,也不说话。然就在这时,几个人影出现在寒诺敏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皱眉抬头,语气有点冲,“好狗不挡道!”
身前的人神情未变的望着她,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表情冷峻的男子望着她开口,“寒姑娘,请随我们走一趟,我家主子要见你。”
“我管你家主子是谁!”烦死了,想好好想想问题都不成!她想绕过去,那几个身影又移到了她身前,明显是铁了心思想带她走。
“寒姑娘,如果你不配合,那就恕在下得罪了。带走!”那男子的话语刚落,他身后的两个人就上前一左一右夹住了她的手臂。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射过来两把飞镖,准确无误的射在了那两只拉着她手臂的手上,身后传来青儿冷冷的声线,“那要看你带不带的走!”
领头的男人脸色一狠,一把抓住寒诺敏的手,给自己身后的人下命令,“杀无赦!”
一听这三个字,寒诺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一边挣脱着,一边看向青儿,只见她正与四个大男人厮打成一团。看着她干脆利落却又招招致命的招式,心底有无数的疑问,但这一刻只能憋着。以一敌四,还是一个女人对阵四个男人,局势不言而喻,她在一旁看的很着急,这时却听到小麦穗惊呼,“痛!”
原来,有另一个男人抓住了小麦穗的手腕,他太过用力,小麦穗吃痛不得喊了出来。这一喊就让陷入困境的青儿分了神,一不注意就被其中一个大汉一脚踢到肚子上,她瞬间倒了下去,捂着肚子,嘴角开始渗出血来。
看着那顺着她嘴角流下来的鲜红血液,寒诺敏的心抽的一疼,明明她就不喜欢她,却因为穆子越而这么不顾性命的保护她,这丫头,真是让人既气愤又无奈。她转身,看着身旁的男人,笑得让人看了有些眩晕,“我跟你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想你们不会不答应的,你们主人找我是让你们来请而不是让你们来掳的吧。”成功看见男人眉头皱了一下,她微扬起下巴,冷冷的视线射向他,“我不想说第二遍,这里是集市,想必我相公已经知道这一幕了。识趣点,放了她们,我跟你们走。”
男人稍作犹豫,对手下点了点头。
“你……”青儿忍着身上的疼痛,睁大双眼望着她,她看的出来,她眼神里对她是有担忧的成分在的。寒诺敏俏皮的向她抛了个媚眼,然后随着这群男人走了,任身后的两个女人在苦苦呼唤。
哎,看来穿越女的不平凡生活即将拉开帷幕了。她一边走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穆子越正坐在席洛宇的府邸里,他神色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人,听他说完一番话后才开口说,“九皇子已经回了皇城,你的地位现在是更加不保了。”踌躇了一下,他说,“我想有个人可以助我们更快的取得成功。”
席洛宇闻言,垂下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