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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这都是老奴早上刚摘的,可新鲜呢,姑娘要不尝一个。”老人家说着,拿起一饱满丰润的秋梨递向霜木子。
“不用了,给我们来两个。”霜木子说着,给老人家递些碎银子。
“好嘞,姑娘吃好了再来。”老人家随手挑了,两个较大些的秋梨,递向霜木子。
霜木子接过秋梨,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走回去,道“老人家,您刚刚说您这梨是早上摘的?”
“姑娘放心,老奴的秋梨都是新摘的,绝对新鲜。”老人家见霜木子又折了回来,忙解释道。
“老人家您误会了,小女是想请问,您这秋梨,可是在凉城内摘的?”霜木子突然想到,能摘到秋梨,自然就有梨树,就当是碰碰运气。
“是啊,就在城内的西郊荒山里。”老人家看着霜木子,心里道,‘好一个俊俏的姑娘’
“谢谢您了老人家。”霜木子激动的握了把老人的手,又转身跑开。
“哎姑娘,你的梨”老人家一脸无知的喊道;见霜木子走远,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十四章 久别家人
霜木子一路未歇,直至老人家所说的西郊荒山。
西郊荒山,位于凉城最西边,此处荒山连绵,还时常有野兽出没,于是,也无人居住;
待进山间,霜木子与翠儿早以气不连声。
“我说姑娘,您找得梨花岗可是在这,我可是真的走不动了。”翠儿坐在一节断木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霜木子看了看翠儿,想来是累坏了;而荒山的进口该是只有这里,按老人家的话,应该就在不远处;
霜木子继续朝前走着,心里不免担心,毕竟是荒山,此时又是两名女子,万一碰上什么,那就不好办了;想着想着,眼前一片熟悉的树木映入眼帘;高高耸立的梨树上,挂满了圆润饱满的秋梨。
霜木子激动的上前;这样的荒山里,竟然有这样一片梨树,真是不可思议。
“这就是霜姑娘要找的梨花岗?”此时,翠儿也跟了上来;看着一片梨树,也是惊奇。
“希望如此。”霜木子抬步走进。
梨树林间,犹如一个偌大的迷宫;霜木子在转了两个弯后停下;目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翠儿随后顺着霜木子的眼神看去;只见,一竖立的大石碑上,雕刻着‘林府’两个大字;
霜木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石碑,怔怔的在石碑前跪下,玉手轻轻的抚着石碑上字,这里埋藏着她的家人,埋藏着她欢快的童年,也将埋藏她的一切;这么多年里,她唯一的幻想,便是,能再见到亲人;尽管,她早就知道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霜木子仍是这样跪着,任由泪水打落在脸上,心里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一时竟忘了怎么开口。
“霜姑娘?”翠儿虽不知霜木子为何,但见霜木子如此悲痛,实是不忍,于是,上前提醒道。
霜木子并为所动,只是怔怔的对着石碑,不言不语。
翠儿见状,轻轻的摇了摇头,退至一旁。
过了片刻,霜木子终于有了些反应,道“翠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姑娘,现已近申时了。”翠儿轻轻走向霜木子。
霜木子闻言,深深的看了眼石碑,缓缓起身。
“当心”翠儿一个箭步上前。
霜木子因跪地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起身时不慎跌落,幸好翠儿手快,将霜木子扶住;
“回去吧。”霜木子看了眼翠儿,勉强的支撑着身体。
翠儿不放心,一直将霜木子搀扶着离开。
突然一道黑影,从空闪落;看着离去背影,嘴角勾勒出极美的幅度。
“暗魂”只听,一男子发音如寒冰。
“属下在”又是一道黑影,闪落在前;此声,为女子。
“以后,由你负责,方才来人的安全。”男子依旧是冰冷如霜的语气。
“是……”女子干脆利落的道。
男子看了眼石碑,眼神里流露着凝重,随即又准备离去。
女子在男子寓意要离开时,唤了一声“少主”
男子只是停下脚步,并未答话,也并未转身。
女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少主吩咐属下查的人,属下已经查到了。”
“说”男子极冷的声音发出。
“约不到十年前,有人曾在北部的一小集村上,见过一名相貌出众的少女;经属下查证,小集村附近的‘李氏’渔夫,曾收留过此人,后来因家境贫困,又将其买卖给了烟雨楼,而此人,正是少主要查的人。”女子一一述说着。
“消息是否确切。”男子再次确认。
“这是那名少女曾留下的,李氏夫妇对少女抱有愧疚,便一直收着。”女子从腰间取出一物,双手奉上。
男子伸手接过,迟疑了一下说道,“通知‘暗坊’的人,加紧操练,密切注意。”
女子颔首作答,又是一道黑影,人已不知去向。
男子看着手中的发簪,剑眉微皱,神情似是忧伤,似是欣喜。
待回到烟雨楼时,天边已泛着飞霞,霜木子不知,一路是怎么走的,只知道,疲倦的身体,让她无力支撑。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一天是跑哪去了,害的老妈子我,差点报官去了。”刚进烟雨楼内,只见,杜妈妈一脸焦急的扑了过来。
霜木子只是垂眸不语,似乎并未听进杜妈妈的话。
“哟~~我说木子啊,你这眼睛,怎么肿的跟个桃似的?”杜妈妈见霜木子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很是好奇的问道。
“哦,杜妈妈您有所不知,奴婢与霜姑娘本是早回的,不巧半路遇上了几个毛贼,见霜姑娘容貌好看,便故作为难,幸好遇见贵人相助,不然”翠儿自知霜木子不好解释,于是巧编个谎言,替其解围。
“哎呀,这光天化日的,竟有如此之人,真是岂有此理。”杜妈妈并未怀疑,而是一脸愤怒的躲着脚。
“可不是嘛。”翠儿在一旁掺和着。
“来、来、来,霜姑娘定是吓坏了,坐下喝杯茶,缓解一下。”杜妈妈拉着霜木子朝桌边坐。
“木子先回房了。”霜木子颔首示意后,转身离开。
“这”杜妈妈看着离去的身影,怒喜两不是。
翠儿在一旁解释道;“杜妈妈,霜姑娘今日,可是受了不小惊吓呢!”
“去吧、去吧”杜妈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帕。
翠儿也是颔首退下;因高晋近日要带霜木子等人出游,杜妈妈也并未要霜木子出场;而霜木子一直都是忧心忡忡。
、第二十五章 相见不难,再见不欢
这日,霜木子又在,东院的秋千上出神;从前的一切历历在目;何时,自己变得不再骄傲;
“霜姑娘”翠儿知道,霜木子不再房内定是在这里。
霜木子看了眼翠儿,又垂眸不语。
翠儿走近道;“杜妈妈方才来说,晋王爷明日出游,要姑娘好做准备。”
“知道了。”霜木子神情依旧哀伤。
“姑娘这样一坐,便是一天,身体那受的了。”翠儿见霜木子见日消瘦,很是担心。
“翠儿,你说人为什么活着?”霜木子迟疑了一下,神情略带恍惚。
“自然是为自己活着。”翠儿并未多想,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霜木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个人,最初都以为,是为自己活着,慢慢的会发现,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
“若能尝试着为自己,也许不会活的那么累。”翠儿故作思索,实为开解。
“为自己”霜木子喃喃的重复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直在为自己而活,可她的心,却一直在为别人而活。
次日一早,霜木子等人,被晋王府的小厮接走;一队人马,三辆马车,分别是高晋、霜木子与余子夏几位女眷乘坐一辆,还有一辆该是那位贵人;宋景然与严永黯各坐一骑。
越过了一段山路,来到一片寂静的山林间;林中隐约可见的一座吊楼,四周围绕着河水山脉;山上各种树木正当茂盛,唯独夺目的是耀眼的枫叶;似火般的摇曳在风中。
待众人纷纷下了马车;只听“妙啊、妙啊、凉城竟有如此仙境,真令本王大开眼界啊。”一男子从马车下来,便陶醉在此时的景象里;此人,正是当今‘北凉王子’
高晋笑道;“王子喜欢便好。”
“看来,这凉城吃喝玩乐的地方,还是要找咱们晋王爷。”王子似是在夸赞,实不过在嘲讽高晋,谁叫他是北凉的纨绔王爷呢。
“王子过奖了,此处也乃本王偶然发现,寂静宁人,便在此搭建了一番,不想,今日入王子慧眼,若王子不弃,本王做礼赠上。”高晋并不在意王子的话意,而是一脸玩味的笑意。
此处,如此之美,不要白不要,王子拱手笑道,“晋王爷果然爽快,本王在此谢过。”
“王子客气了。”高晋拱手回礼,本是为了取悦王子,喜欢自然要赠上,也不免此次一游。
“王子、晋王爷里面请。”宋景然适时的上前,做了个手势。
王子摇着折扇在前,高晋随后,宋景然与严永黯负手在旁;霜木子等人也一同其后
“此处并未安排仆人,王子怕要受委屈了。”宋景然将人都安排入座。
“无妨,难得清静,如此甚好。”王子在主榻上盘腿坐下,身侧是高晋安排的两名女子。
高晋抱着美人,一脸享受的,坐在左下侧;宋景然拥着余子夏坐在右下侧;严永黯也是怀抱美人,挨着宋景然下侧;霜木子则坐在高晋身旁。
“美景、美酒、美人,真乃天上不见有,人间几何求。”王子一边享受美人喂酒,大手还不时游走着,好一副色魔嘴脸。
“美景、美酒、美人,若再加上美曲,想必更是绝佳。”高晋的风流之意更胜一筹。
“哦~~~~?”王子音声透露着好奇。
“王子有所不知,烟雨楼内的两位仙子,各个身怀绝技,不如,在此为王子献上一曲?”高晋示意着霜木子与余子夏。
“好好”王子看向霜木子又看向余子夏。
宋景然故意将余子夏搂紧,余子夏也很是默契的,将头埋在宋景然怀里;王子见状,自是明了,于是,将色眯眯的眼神落在霜木子身上。
“今日有幸,能为王子献艺,奴家在此献上一曲,望王子尽兴。”霜木子被王子色眯眯的注视着,极为不自在,于是,以献艺为由,起身逃离。
“好、好、好,备琴。”王子吩咐着,眼神丝毫未离开过霜木子。
待小厮将琴备好;霜木子欠了欠身,马上逃离;只见,玉指不停的在琴弦上转换着;这次的琴声不像以往的清脆,没有以往的伤感,更多的是轻柔流畅;音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间,悠悠飘荡,久久不愿散去。
王子拍着大掌,一脸陶醉的说道,“妙啊、真是妙啊,如此天籁,也非姑娘莫属。”
“王子过奖了。”霜木子起身,走下琴室。
“来人啊,赏酒”王子仰头高喊着,终于找到了与美人接触的机会,他心里乐的很。
“奴家”霜木子本要拒绝,只是还未说完;
高晋看着霜木子,知道霜木子定是不从,而自己又好不容易将王子请出来,好在打探一番,不能因此而功亏一篑,于是打断霜木子的话说道,“王子难得尽兴,还是霜姑娘的功劳。”
“多谢王子。”霜木子自是听出高晋话里何意;而高晋眼神里带着善意,于是,也不好再做反驳。
霜木子接过酒杯,刚准备喝下;只听;
“霜姑娘自饮多没趣,不如,陪本王喝一杯。”王子一脸玩味的盯着霜木子。
霜木子迟疑了一下,走近王子颔首道“奴家敬王子一杯。”
王子端起酒杯,昂头饮尽,就连喝酒时,也是一副色眯眯的盯着霜木子,毫无一丝掩饰;
霜木子只觉得浑身毛孔悚然,这样的眼神,谁见了都会感觉恶心;一手端着酒杯,单手遮面,一个抬头将酒饮尽,快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