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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好不好?你会死的,爹,你就听儿子的一句劝吧,走吧!”
老人先是激动。之后便是深深的无奈,他拍拍中年男子的肩,语重深长地说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生在这里,死也当死在这里,一琴城护了我七十余年,老头子我也没什么能耐,能做到的。只不过是在它有危难的时候不抛弃它。”
中年男子还想再劝,却被老人及时制止:“不用再劝我了。我好歹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走了又怎样,一辈子心难安啊!一琴城,是你爹我的根所在!”
“儿啊,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你还能活很久,走掉是对的!”
说罢,老人摆摆手,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缓慢踏进了宅子,最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独留中年男子一人在外哀戚。
看着这一幕,夏青安的脸色有些沉,灵识缓缓地散发开,然后她发现,在这百分之九十都为普通人的住宅区里,竟然都有人坚守,除了不再出门,他们神态安详,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情,仿佛这不过是再简单的一天,也仿佛那死亡的阴影没有压在他们的心坎上。
对此,夏青安说不触动是假的,她缓缓地说道:“走吧。”
她的话很轻很轻,轻得听在徐闻之的耳朵里,仿佛一根羽毛在滑动。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一琴城的城墙上走去,这十年前才新修的城墙,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又将迎来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城墙很高很高,站在墙头,几乎能将整个一琴城收入眼底。
阳光照射在青瓦之上,反射出一团又一团的光晕,给整个一琴城带来一种梦幻之美。
它的制度是森严的,苛刻的,不容人讲情面的,但曾经,这里的每个人都活得潇洒自在,他们欢歌笑语,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它的制度又是极宽松的,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不需要人太过去担忧。
对一琴城的原住民来说,一琴城所有的一切早已刻入了他们的骨髓之中,一琴城是他们的信仰,若是一琴城倒塌了,信仰不在,他们又如何能好好地活着。
与其一辈子苟延残喘地活着,如浮萍一般的漂流着,那不如和一琴城一起共存亡吧!
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特意去向是城主府表明他们的忠心耿耿,他们只是如常地做着每一件事,每一件自己应该做的事!
至于那些外来者?或许十天半月前就赶紧离开了吧!
夏青安在城墙上站了许久许久,久到空中的太阳已经西下,橘黄色的阳光将她的背影拉得极长极长,与徐闻之的一起,仿佛有几分萧瑟之感。
琴城的左前方,十年前留下用来谨记后人的深坑依旧存在着,相比于之前,除了一丝时间的沉淀,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她抬起手,在城墙下拉出一个长长的剪影,她看着那剪影,忽而轻笑出声,不管如何,她都会用尽自己的全力来守卫这座城市。
站得够久了,也该走了。
只是,在她准备走下城墙时,一道声音忽然叫住了她:“前辈!”
夏青安转过头,便看见一张极为年轻的脸,那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笑容还带着几分欣喜激动,穿着盔甲军装的少年快步走上前来,说道:“前辈,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
“你认识我?”夏青安有些疑惑,仔细地打量了他几分,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他。
“前辈,你忘了吗?十年前,你掉了一块玉佩在我的院子里,前来寻找时,送给我一本功法!多亏了你的功法,我才能站在这里守护一琴城!”
闻言,夏青安这才恍然,好像这少年叫纪一鸣,希望他一鸣惊人,她笑了笑,鼓励地拍了拍纪一鸣还有些稚嫩的肩膀,鼓励道:“努力!”
纪一鸣灿烂地笑着,拼命地点头:“前辈请放心,城在我便在,城毁我便亡,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守护它,我感到很荣幸!”
夏青安轻轻地笑着,面前这个少年,仿佛不知绝望悲伤为何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有着一份极为乐观的心态。
他的爹,真的是一名很称职的爹!
回到城主府,夏青安也没去打扰忙碌中的郁一朝,径直回了自己的厢房,她要做的,便是在大战来临之前养好精神,以最好的姿态去迎击。
可她刚准备推开房门,隔壁沉默了一天的徐闻之发话了,他难得正经地说道:“我承认,你的选择是对的!”
“嗯?”夏青安扭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可马上,她便恍然,微笑道,“谢谢,不过你的选择可能不太对。”
她从来不赞同徐闻之来这里,他与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牵扯,何必为了什么义气而丧了命,至于他之前所说的什么欣赏风景,她怎么可能去相信。
“本大爷的选择什么时候错了!”徐闻之一下子又傲慢起来,“你放心吧,本大爷不会死,你——你也不会死!”
中间的停顿并不代表他的迟疑,反而越发表明他的坚定。
夏青安笑得比之前欢畅了几分:“谢谢。”
转眼,又是七日过去,这一天,整个一琴城平静得有些压抑,似乎连老天爷也知道了一琴城众人的心情,天气阴沉沉的,空气潮湿而又沉闷,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极度宁静。
嘣!
整个地表都轻微地一颤,这样的颤动太过频繁,且震动力道也越来越大,众人从最初的紧张到如今的淡定。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上古巨兽要来了!
这头上古巨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即便实力已达大乘期,也不能飞行,只能一步一步地行走。
不过如此一来,随着那地面越来越强烈的震动,它带给一琴城众人的则是酷刑一般的精神虐待。
知道会死,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怎么死!
这些问题无时无刻不再缠绕着众人的心扉,即使强迫自己镇定,但当他们看见上古巨兽的身影,感受着空气中那强烈的威压之后,还是忍不住心生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而一琴城内那些普通人,则直接经脉爆裂而死!
他们那脆弱的身躯完全抵挡不住那强大的威压!
而那些不是普通人,却修为低下的,也脸色惨白地瘫软在了地上,他们看着上古巨兽那巨大的身影,手中握着身上所能拿出最好的灵石,然后不要命地朝着上古巨兽冲了上去!
灵石里的能量顷刻间枯竭,那原本乳白色的灵石也瞬间变得透明。
这些修士冲上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巨兽靠近,在生命里最后的那一刻,体内灵力疯狂运转!
随着轰的一声,
他们自爆了……
第127章 作战
一个个修士如飞蛾扑火一般前仆后继地冲向这头上古巨兽,自爆身亡。
他们的死并不是没有任何价值,虽然不曾伤到巨兽分毫,却成功地阻挡了下了它的脚步。
连番的自爆,惹得巨兽极为不耐烦,有些焦躁的怒吼出声,甚至有反攻魔宗的迹象。
见此,一琴城众人眼睛一亮,看来,老天爷并不是连一丝存活都不给他们!
这巨兽,明显有些心智不全!
它就像是一个智障儿,易躁易怒,还容易被外界分心。见此,郁一朝立马朝曹杨低声吩咐几声,曹杨立即攻击地点头,召集了一定的人手悄悄地离开了一琴城。
夏青安看着这头上古巨兽,拧眉沉思,这头上古巨兽,她明明不曾见过,为何会有一丝熟悉?
厚厚的白毛显得灰扑扑的,估计沉睡得太久,它的四肢还显得有些僵硬笨拙,它的尾巴也很长,完全不同于别的狼族生物,那尖尖的腮看起来又像是一只狐狸。
巨兽耍着脾气,嚎叫乱舞,让它显得格外的傻气,完全没有狼族该有的精明!
随着一声狼啸,或许是魔宗那边不肯答应它无礼的要求,巨兽脸色一拉,抬起那锋利的爪子,一抓,在它前方不远处,一名魔宗弟子像是被强行空间瞬移一般出现在了它的爪下。
随即,巨兽狠狠地一捏,那无法反抗的魔宗弟子立即被捏成了一团肉泥,血水顺着巨兽的爪下流淌了下来,让它那灰扑扑的毛发看起来更加的脏乱。
这一手,震撼力无疑是极为有效的,没多久,魔宗立即送来了它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名化神期的魔修。魔修惊恐着脸,想要逃跑,无奈身体完全被禁锢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满意了的巨兽放入口中,随后,凄厉地惨叫发了出来,只是马上,那惨叫声又戛然而止。
吞食了一名化神期魔修,巨兽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惬意地眯了眯眼。然后又开始前行,在它的牙缝间,还能依稀地瞧见血红的肉糜。
这一幕。魔宗弟子早已是见惯了的,即使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但还算淡定,但一琴城这边就不一样了。
一琴城前方就像是一个平原一般一马平川,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遮挡物。这一幕,只要眼力稍微好一点的,都能看见。
一时间,一琴城众人只觉得胃里翻涌,呕吐的欲望侵袭着他们的脑海,吃人肉。这只巨兽竟然生吃人肉!
即使他们痛恨魔修,也不妨碍对方是人类的事实!
夏青安的脸上也不怎么好看,看着对方露出的那一手。猛地惊觉,这头巨兽与她十年前所饲养过的幼狼极为想象!
这巨兽的毛发即使脏乱得令人恶心,但依旧掩盖不了它原本的颜色!
那应该是白色,雪一般的白!
除了在体型上,以及那尾巴的长短。尖尖的狐腮,别的地方竟然相差无几!
就连释放出的威压都有些相同!
难道这巨兽与幼狼是相同亦或者相近的种族?
夏青安拼命地回想着。幼狼的弱点在哪里!只是,她与它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四个月而已,除了知道对方是高阶妖兽,是空间属性以外,别的地方她一无所知!
唉!
夏青安叹息一声,也不知十年过去,那只幼狼如今怎么样了。
巨兽依旧一步一步地前来,或许是先前的化神期魔修做到了鼓励作用,它气势汹汹,每踏一步都带来极大的震动,这震动如同巨大的擂鼓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房。
巨兽的实力很强,还会吃人!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得知自己哪怕身死当场,也无法保住躯体。
夏青安死死地盯着巨兽,脑海中不断回想与幼狼相处时每一个画面,她看着巨兽那长长的与身体完全不搭的干净尾巴,忽然想起曾经有一幕,在幼狼沉睡时,她恶作剧一般去扯动它的尾巴,刚一碰上,原本睡得死死的幼狼立即惊跳了起来,全身的毛发也跟着竖起,那根本是遇到威胁时所做出的反应。
之后,好像也有几次,在她触碰到幼狼的尾巴时,虽然它不会做出攻击的行为,但身子总会一颤。
说不定,尾巴也是这头巨兽的弱点!
“一朝,尾巴可能是它的弱点!”
郁一朝点头,做出了一个手势,于是,在城墙之上,搭建起了一根又一根的长弩,长弩上,雕刻着两三个不算的简单的阵法,一根根的线条格外凌厉,仿佛看上一眼都会灼伤人的眼睛。
随即,在郁一朝的示意下,嘣的一声,长弩发射了出去!
雕刻了阵法的长弩带着强大的杀伤力,在空中几乎呈直线前进,不曾有下坠的弧度!
由于长弩的速度太快,划破了空间,发出了一道极为凄厉的呼啸,空气在那尖锐的弩尖破了开来,远远的看上去,那空气被划出的弧度以及直挺挺的长弩就像是一把正遮挡风雨的伞!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那长弩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