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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大要挑筐去卖,自然钱是要交上来的。对于能给她钱的儿子,她一向是和颜悦色的。
“娘,仲秋想出去看看,我带她去镇上走走。”王兴文嘴里说着,手下也没有停。因为小闺女的小手再圈着他的脖子,让他想放手都不成。
“不行,带着一个小丫头片子去,你还咋卖东西?”高氏不干了,这丫头若是去了,这卖筐子的钱是不是还要拿出一两文来人这丫头买好吃的?不行,绝对的不行。这钱是她的,一文都不能从她的手指缝里滑走。
“娘,不耽误事情的。”王兴文微有些不高兴。他昨天晚上都答应小闺女了,自己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失信与自己的小闺女呢。
“那也不行,你去镇上是干正事去了,你带着个小孩崽子算干啥的?”高氏冷声地冲着东厢房门口站着的方氏骂道,“是不是又是你这个败家的娘们教的,让她去干啥?好吃懒做的,这次花了我那么多的钱,这筐子卖了的钱一文都不行你动,都给我如实地拿回来。”
“奶,我不要吃的,就跟爹去看看。”仲秋乖巧地冲着高氏道,转眼看到老爷子也出来,便道,“奶,我还可以帮爹看着呢。”
看到老爷子出来,高氏收了声,恨恨地瞪着仲秋。这小丫头从病了就和她不对付,也不知道随了谁了。不过,既然她去了不要吃的,那自己还省一顿午饭,高氏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想想过两天他二奶就可以把消息送过来,老三这次考秀才就成考上,那她可就是秀才的娘了。
以后儿子当了官儿,那她就是当家的太太了。
看到高氏终于收了口,仲秋催着她爹快走。迟则生变啊,谁知道这个不定性的老太婆再出什么么娥子啊。
父女两个挑着筐子,一路说笑着往镇上去了。仲秋看着那两摞筐子,真想把它们都收进自己的空间里啊。虽然自己很废材地不知道那空间都能干什么,可是放东西还是能的。
没看见那空间里还被她放进了一只她家最完整好看的碗吗?就因为这只碗,她那位极品奶奶还大骂了三个时辰呢。
原来仲秋也想偷偷拿出来还回去的,可是听着高氏骂得那般的难听,仲秋一来气,不还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是她拿了,搜也搜不到。就当是自己的精神损失费好了。
仲秋不知道,她的第一桶金可就是这只不起眼的碗呢。
镇上还真不小,两边都是卖东西的小摊子。
王兴文背着仲秋一路走来,找了一个摆地摊的地方,把筐子都弄了下来。然后把仲秋解下来,看看小闺女红润的脸,这才放心地笑了。
“爹,这筐子多少钱一只?”仲秋扫了一眼市场的大概。卖筐子的不多,算她们家也就两家,这十几只筐子也好卖。
“七文钱一只。”王兴文自己的手艺不错,编的又结实又大方。
仲秋点头,七文钱一只,十七只筐子如果都卖了,就是一百一十九文。自己爹每天晚上都要编到入夜的近三更的时候,而且,自家的油灯的油还是要自己家自己出。这筐子可以上交,可是要把这油钱扣出来。不然的话,以后就不让她爹再编筐卖了。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有打听的,但是买的人还真少。老半天了,才卖出去三只,看看时间,仲秋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们去县城的时间就没有了。
“卖筐子了,又结实又大能从她看的筐子,谁买谁合适啦了。用脚都踹不坏的筐子啦。”清亮亮的童音,突然就在这小市场里响了起来。
来逛的人都把目光顺着声音投了过去,一个可爱的小女娃正扯着小嗓子在一堆快要把她埋起来的筐子里边上站着,大大的笑容正喊着起劲。
有需要的,自然也就过来看看。仲秋用自己那甜甜的小嘴,一通说。还别说,原来每只七文钱的筐子,竟然让她卖出了九文钱,而且,每个人买了筐子的人都觉得自己拿着的筐子是最结实的。
王兴文一边呆呆地站着看自家小闺女在那儿承担着本该他的责任,不过是多半个时辰,十几只筐子终于都卖完了。
仲秋小心地把钱拿出来,数了一百一九枚放到了王兴文手里,剩下的二十八文钱却被自己丢到了空间里。扬着一张笑容满面的小脸看着一脸诧异的王兴文道:“这是卖筐的钱,剩下的是我的钱。”
王兴文看着已经被收起来的钱,有些疑惑地问道:“仲秋,这钱是要给你奶奶的。咱不好落下了。”
仲秋一脸的不屑道:“刚才爹不是说筐子一共能卖一百一十九文吗?现在爹爹手里的钱不对吗?”
仲秋一点也不知道,她现在才五岁半,怎么会算数。而王兴文也暂时忘记了这个茬儿,他只担心这钱如果不全交上去的话,高氏一顿大闹是肯定少不了的。
“奶知道咱们卖了多少钱吗?咱家这筐子卖了九文钱,那是我劳动所得。爹爹不能要我的钱,爹爹只要把应该卖的钱给我奶就成了。”仲秋看着王兴文一副纠结的样子,慢慢地道,“爹,我娘和我们从来都没有吃过好吃的。而且,大姐马上就要说亲了,可嫁妆还没有呢。嫁妆少了,就会被人家欺负的。”
王兴文不纠结了,是啊。大闺女都说亲了,若是嫁妆少的话,在婆家肯定是会被欺负的。而他的娘什么样的性子,他知道的非常清楚,让她给探春些嫁妆,只怕很难。自己和方氏手里几乎真就没有什么钱来给探春办嫁妆的。
“那好吧,这剩下的钱就给你吧。”王兴文把钱好生地收好,这才抱起小闺女,拿起扁担,“咱们进县城了,你若是饿了,爹这里有饼子。”
仲秋快乐地点着小脑袋,这钱她攒下了。二十多文不多,可是若是买些小布头什么的,肯定可以的。回去把那些小筐子好好地做做,过年了也可以卖一些钱啊。
收了赚钱的心思,仲秋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到了去县城打听那个二奶奶给说的亲事。谁知道那人是谁啊,性子如何。仲秋很是疑惑,这个身体的记忆里,这位二奶奶的德行可不差她那极品奶奶的,能那么好心地给大姐说好亲?这里肯定有猫腻。
对,一定要好好地打听,看看那位于一奶奶到底存的是啥心思。
第10章 聘礼很多
县城很大,可是要打听二奶奶说的那家人。还真好打听,仲秋不像她爹那般的没心眼儿。仗着自己小,说出来的话也不让人防备,便背着她爹,溜到了一边。
这家姓丁,也算是县里的大户。本人父亲是经商的,听说在州府里,还有一位亲哥在做官,至于什么样的官儿,目前谁也说不好,听说,连县令对他家都多有照顾。
这次说亲的就是这家的小儿子,今年年方十七岁。还未娶妻,想找一个村里,实惠能干的。
听说理由是:不找小脚的,因为家里的事情都要靠娶进来的媳妇处理,而且,家里的人口多,这走路是必须的。小脚女人不能走多路,而且,家里的公公婆婆等娶到了媳妇,就要去看大儿子了。所以,才会这么急地想着给小儿子找个媳妇,为的就是好管家。
仲秋打听了再打听,听说的都是这些东西。
可是,作为现代二十一世纪的小八卦女生来说,这东西可信的程度有多少?
反正仲秋是不会相信的,何况,她大姐才十一岁,还是虚岁好不好?
就是嫁过来 ,她能管家?谁听她的啊,要知道,这宅门里的女人可没有一个是善茬儿啊。她可不想她那位温柔可亲的大姐被这样的大宅给吞得渣儿都不剩下了。
再有一点也是仲秋怀疑的,这县里一看就比镇上的人要有钱的多呀。难道这县里就没有一家和得了他们丁家的眼的姑娘吗?别告诉她,这丁家就是想扛个村子里的村姑。
就算是这样,这周围十里八村的,村姑还缺吗?年纪相仿的姑娘就更不缺了。
听说,丁家给聘礼很多,几百两银子呢。给一个农家出聘礼几百两银子?那是不是说她那位二奶奶在其中贪了几百两了。
不行,这个丁家不管有没有问题,自己的大姐肯定不能嫁过来。
仲秋下意识地觉得,这门亲有问题。
她蹦跳着回到了正在一家茶馆打听消息的王兴文身边,静静地听着那茶馆的老板娘在那里八卦:“这丁家少爷啊,那长得叫一个俊啊。而且,这回呀,还要参加县考呢。听说啊,那小少爷随了他哥了,学问可好了。”
“那个——”王兴文不知道往下要怎么问了,总不能说他是替她家闺女来打听的吧。
“这位姑姑,他家娶媳妇给多少聘礼啊?”仲秋抬着小脚儿,瞪着圆润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这位好八卦的大婶。很萌很可爱地问。
那大婶一见一个可爱的小娃娃正扬着小脸问她话,再听,叫她姑姑哎。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已经皱纹满脸的脸,脸上笑容开放,连口气都带着一种欢喜:“这丁家可是大户人家,听说光给媒人的谢媒银就五十两,聘礼是五百两。”那妇人张着一只手,伸着五个手指,有些夸张地说。
“你们县里的姑娘真有福。”仲秋一脸羡慕地说。
“哎呦!什么我们县里的呀。”那大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了一眼对面街大朱红门的丁家,声音低下来道,“咱们县里哪家愿意把姑娘嫁过去呀,就是那能吃得上饭的,都不会。所以,丁家老爷说了,要娶一个村里的姑娘,才会给这么高的聘礼。”那妇人说着,眼睛偷瞄着丁家的大门,转身收拾桌子,不再说话了。
仲秋看了一眼有些怔住的王兴文,扯了扯王兴文的衣襟道:“爹爹,我们回家吧。”
天都不早了,再不快点走的话,她们在天黑之前就到了不家了。
要知道,从县里到她们村可是要走两个多小时的路呢。这大冬天的,要不是因为大姐的事,她才不会出来受冻呢。
王兴文对着那妇人谢了又谢,这才把仲秋抱起来,放到了怀里的那个背兜里,快步往家里赶去。
仲秋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那张憨厚的脸,悄声地道:“爹爹,咱们回家,要把姐姐嫁过来吗?”
王兴文沉吟着,半天才道:“这事你娘作主呢。”
“那爹爹呢?爹爹想要那五百两银子吗?”仲秋死盯着男人,这可是个开始,要盯死了。不然的话,以她所知,那位极品奶奶,肯定是贪图了钱财,才会想着把大姐嫁过去的。
就算是这位老爹疼她们,但是,要是那位奶奶一作的话,只怕这位孝子爹爹就会万不得已地点头了。到时候,就说什么都晚了。
而且,据她们打听的消息,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好听的新闻,尤其那个县令对丁家也很照顾的话,对这位极品奶奶的杀伤力肯定不小。
因为三叔明年春上也是去考秀才的,第二关就是这县令。乡试、县试然后是府试,自然这县试若是过了,这童生是得了,再考过了府试,这不就是秀才了。
那她奶奶的实惠就得大了,家里的田就不用交税了。以她奶奶的那个贪心,非逼着她爹爹答应不可。这事先得搞定了这个男人才有成功的可能。
“说啥呢,你爹是卖闺女的人吗?”王兴文看着小闺女那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逗得他心里暖暖的,呵呵地轻笑起来,捏了捏小闺女没有什么肉的脸颊,有些心疼地道,“爹没啥用呢,不能给你们穿好吃饱的,咋还能卖了你们呢。”
仲秋感到男人那出自内心的疼爱,伸出小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低声道:“爹,我以后好好地赚钱,给爹打酒喝,让哥读书,给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