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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东方煜的描述,好像那个黑衣人挺可怜似得,瑾言没忍住,掩口轻笑了一声,惹得南华倾侧目。
“莫非你真不怕死?”南华倾冷冷一笑,嗓音有些含酸带刺的感觉。
“死有何惧,人死了,不过和生出来之前一样罢了,寂静,黑暗,没有任何区别。”这倒是莫瑾言的真心话,她不是没死过,有时候,她反而希望前一世就那样死了算了,免得重生而来,麻烦不断。
“你说话倒是有趣!哦,不对,不光是有趣,还很有意思,本王受用了。”
东方煜的语气有着直白的欣赏之意,而南华倾亦微微沉木,看着莫瑾言的眼神不再只有冰冷,仿佛还多了几分佩服。
说实话,那样的情形,四下漆黑,一个手持长剑身染鲜血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她不但能临危不惧,还迅速分辨出那黑衣人不过外强中干罢了,然后掐准时机给了他一脚,然后才边逃边喊救命。
年纪小小就能有这样的急智,南华倾想着就摇了摇头,恐怕,整个大邑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侯爷,您是去追煜王了么?为什么说好十息之后就回来,却久久不曾现身呢?你可知道我。。。。。”
莫瑾言倒是被东方煜提醒了,缓过神之后,才记起自己刚刚的遭遇全是拜南华倾所致,越说越气,胸前微微起伏着,显然是在埋怨他先前丢下自己的行为。
南华倾语塞,因为莫瑾言的“指责”实实在在,虽然错不一定在自己,但他也无话可说,无辞可辨。
“小娘子,你别怪冰山,是本王拖住了他,又没注意,结果被那死太监给耍了,这才耽误了他回来救你。”
说着,那东方煜竟然给莫瑾言作起了揖来,如此慎重的道歉,根本没有半分身为王爷的威仪,反倒像个和气有礼的秀才书生。
听见东方煜终于承认了是他的错,南华倾闷哼了一声,却没再提之前的事儿,转而道:“东方煜,带我们去你的长宁殿,今夜怕是不方便离开了,就叨扰一宿吧。”
说着,南华倾手一伸,就将离得自己一臂远的莫瑾言给拉了过来,然后“钳住”她纤细的腰肢,突然一个纵身,毫无征兆地就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也罢,虽然突然被南华倾带着从高处落下,但莫瑾言有了先前的经历,这时候已经能处惊不变,除了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之外,脚下倒没再发软。
只是踩着青石板,竟是种软绵绵的,让莫瑾言觉得有些奇怪。
“还不快挪开。”
从城墙上跳下来,双脚却被莫瑾言正好踩住,还感觉她故意在自己脚背上踏了踏,虽然不至于疼,但却很是别扭,南华倾说着伸手将她轻轻一提,再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才总算是没被她继续踩了。
听南华倾抱怨,又突然被他“推”开,莫瑾言才反应自己刚刚踩在脚下的并不是地面,而是他的脚背,脸上一抹羞赧之色浮起,赶紧道歉:“对不起,妾身不知道,还以为踩在地上呢。”
“怎么五年不见,冰块儿你还是这么小气。”
紧随两人从墙头纵身跃下,东方煜理了理身上略有些凌乱的锦袍,调笑了南华倾两句,然后才指了指前面:“走吧,正好本王的长宁殿就在附近,勉为其难,就让你住一晚吧。”
然后语气一改,变得温和而彬彬有礼,东方煜对着莫瑾言屈身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她往前走:“小娘子,这边请。”
“煜王请。”
莫瑾言不用看,也能感觉出南华倾身上一股冷意释放出来,想起东方煜称呼他为“冰块儿”,倒觉十分妥协,不由得笑了起来,也语气柔和地向东方煜回礼:“就麻烦王爷了。”
“不麻烦,承蒙小娘子不嫌弃,本王还怕招待不周。”
东方煜听着莫瑾言的声音,眉梢微扬:“您的声音极好听,悦耳如银珠落玉盘,小娘子若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多和本王说说话,就算是答谢本王了。”
本东方煜如此直白的称赞,瑾言有些不太好意思,尴尬地笑笑:“煜王不用称呼臣妾为娘子的。。。。。。”
“你可以叫她一声夫人。”
说着,南华倾快步赶上来,直接插在了莫瑾言和东方煜的中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冷意:“别开口闭口小娘子,景宁侯夫人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小娘子。”
若不是莫瑾言对南华倾还算有一些了解,几乎会以为他是在吃东方煜的醋,因为这样的语气,这样话语,南华倾完全就是以一个丈夫身份在维护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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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夜宿长
夜色深重,东方煜眼底含着的几分促狭笑意令人不易察觉,但他戏谑的语气却根本藏不住,也掩不住。
亏得从停车的平台前往长宁殿一路都十分偏僻,除了寒鸦飞掠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然,像东方煜这样,在宫里如同逛大街一样的随便,恐怕早就被撵出去了。
“是是是,叫夫人,本王改口还不行么!”
似乎有些惧怕南华倾,说着,东方煜话锋一转,继续嬉皮笑脸地伸长了脖子看向被南华倾挡了大半个人的莫瑾言:“已算是相识,本王却还不曾请教夫人的尊姓大名呢。”
“臣妾莫氏。”
瑾言已经嫁入南家,在外人面前,也只能被称为莫氏,或者南夫人,再不然就是景宁侯夫人。
“呵呵,被皇后指婚,嫁给景宁候冲喜,八字旺夫,又深得夫君宠爱,大邑举国上下,谁不知道夫人您是皇商莫家之女呢。本王啊,是想问夫人的闺名!”
东方煜不死心,又像是有意要激怒南华倾一样,一边问,还一边斜眼瞅了瞅走在两人中间的南华倾:“景宁候不介意本王知道您的夫人名讳吧?”
被初次见面的男子问自己未出嫁之前的闺名,莫瑾言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却知道东方煜并非有意冒犯。
不过自己觉得没什么,但好像夹在她和东方煜中间的南华倾脸色越来越沉,即便瞧不清粗,莫瑾言也能感到他似乎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深宫之中,又是深夜,莫瑾言怕南华倾和东方煜起冲突,也没有犹豫,直接就回答了:“臣妾,名瑾言,字轻寒。”
“清涵?清寒?轻寒。。。。。。”东方煜接过话:“是哪两个字呢?
没想到莫瑾言连自己的表字都告诉了东方煜,南华倾更是第一次听到。也不觉地念着“轻寒”二字,同样想知道是否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十月轻寒叶未凋,淡黄疏绿短长条。无情有态堪怜处,日角云头雨半腰。。。。。。”
粉唇微启,吐出这四句诗词,加上莫瑾言的嗓子本来就是仙灵妙音,人间难闻,令得东方煜不由得露出了几许迷离神色来。
果然!
南华倾听了莫瑾言所念的诗词,一下就肯定了心中所料,倒是有种古怪的感觉从心里头升起了。
而沉醉了片刻。东方煜即刻双目一亮。然后才连连感叹道:“真真是极妙的!极妙!南华倾。你说呢?”
南华倾却瞪了东方煜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莫瑾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柔柔地笑着:“因为妾身出生在十月,这四句诗词描写的亦是十月初秋之光景。所以取了其中的‘轻寒’为表字,让侯爷和煜王殿下见笑了。”
“冰块,你是怎么找到尊夫人这样一个妙人儿的啊!听说当初皇后指婚,是因为你们俩八字相合,却没想到,连表字的来历都几乎同出一辙,哈哈!”
说话间,东方煜摇晃着脑袋,不顾南华倾的警告神色。张口就念念有词起来:“十月开花是子真,小春分付与精神。折来含露晓妆新,暖意便从窗下见。粉容何待鉴中匀,宛然长似玉——华清。”
有意拖长这最后两个字,东方煜收了气息。遂笑道:“夫人,您听此诗之中最后这‘华清’二字,便是您夫君的表字了。因为他也是出生在十月,而‘华清’二字与他的名讳同音,也算是南华倾这个名字的来历,你说巧不巧啊!”
至此,莫瑾言才知道原来南华倾也是十月出生的,而且表字和自己一样,都源于一首描述十月景致的诗词,倒真是有几分凑巧了。
“好了,长宁殿到了,煜王先请吧。”
南华倾突然开了口,打断了莫瑾言和东方煜的“闲聊”,停住脚步,双手抱胸,侧身示意东方煜上前去。
三人的前方,是一段幽深的宫巷,其尽头两扇巨大的殿门紧闭着,上头门檐挂了两个灯笼,红红的微光下,“长宁殿”三个字十分显眼。
而殿前,则威武地立着两个守卫,身高八丈、身披铠甲,手握长矛,此刻看到有人过来,立即警觉,一副准备上前查看的样子。
“是本王回来了,开门吧。”
东方煜忙上前招了招手,然后身形一闪,飘似得,人就已经到了殿门口,然后对着两个守卫低声道:“车马台那边,有个半死不活的太监,你们先收了送到长宁殿的地牢,本王空了再提审。”
“是!”
两个守卫齐齐埋头应答,然后立刻将殿门打开,待东方煜领了南华倾和莫瑾言入内之后,他们又动作迅速地将殿门重新紧闭。
然后,其中一个守卫将手中长矛递给另一人,便独自飞快地往东方煜所指的车马台那边而去。
。。。。。。
长宁殿四下都燃着灯烛,照的极亮,加上过了子时,浓云已散,天际又恢复了月朗星稀。浑圆如珠的月亮十分明亮,如水的月华倾泻而下,偌大的宫殿一旦入内,就会令人感觉犹如白昼。
“本王不喜太吵,所以除了两个守门的,其余便再无伺候的宫婢和内侍。”
迈步进入前殿,一直走在前面领路的东方煜指了指空荡荡的厅堂,然后转过了身来,冲莫瑾言一笑:“不过每日内务府会派人来给长宁殿洒扫干净,亦会在小厨房准备些食物糕点,水也热在灶上的。所以夫人若有什么吩咐,直接给本王说就行了。本王来亲自伺候!”
正好此处光线足够,待东方煜转过身说话的间隙,莫瑾言这才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东方煜生的是浓眉大眼,方脸红唇,站在南华倾的身边虽然相貌不见得有多俊朗,但他胜在身子高壮,肤色黝黑,一袭湖蓝色的锦袍衬得他精神奕奕,整个人也有种英姿勃发的卓越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怎么样,本王还算英武吧。”
咧嘴,露出上下两排皓齿,东方煜似乎对自己的相貌十分有信心,还刻意往南华倾身边站了站,挺胸抬头,有意让莫瑾言来比较:“坊间都说景宁侯是大邑朝的第一美男子,那夫人觉得,本王又如何呢?”
“不是还算,是英武非凡。”
掩口笑了笑,瑾言还真是觉得这个煜王有趣之极,眉眼间神色亦柔和了不少。
“多谢夫人称赞。”
东方煜顺着“台阶”就登了上去,一副傲然的姿态睨着南华倾,像是在示威,又像是挑衅。
“英武什么,鹦鹉一般聒噪还差不多。”
在东方煜的厚脸皮面前,南华倾冰冷的眼神似乎根本震慑不住他,无奈只能讽刺了两句,然后冷冷道:“房间在哪儿,本候要休息了。”
“冰块,长宁殿你又不是没来过,此处乃是前朝的棋社改建,就一间寝殿供本王所用,另外,便只有一间书房和这大殿了。”
东方煜眼珠子一转,说话间像是又在打什么主意,却被南华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