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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瑾言一睁眼,虽然她也很享受南华倾的温柔和溺爱,可是自己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亲得堵住了最,而且两人在这泉池之中,几乎是不着寸缕,这样一贴近,免不了就直接“感受”到了南华倾的热情。。。。。。
一使劲儿,瑾言直接将南华倾给推开了,气呼呼的脸上还有两团绯色红晕,却是不知因为粉唇被吻呼吸不畅,还是因为真的生气了。
“好了,我知道你累了,我不胡来就是。”
南华倾却满脸笑意,俊朗的眉眼中一抹从未有过的放松,将身子又靠回来池沿的白玉栏杆,然后像是欣赏一件绝世瑰宝一样,微眯着眼,看着月光下浮出水面的莫瑾言,那泛着水珠的玉颈削肩,美得那么不真实。
“说正经的。。。。。。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吟唱这首诗经中的《有女同车》?”瑾言自然而然地再次靠向了南华倾的胸口,脸颊轻贴在他的下颌脖颈处,两人肌肤相亲有了温泉水的润滑,倒是褪去了炙热,变得暖意融融起来。
“颜如舜华,华,含了我的名字,而舜华为木槿花的别称,瑾,是你的名字,难道你真以为我是傻的,不知道吗?”
南华倾微微吐气,说话间,竟是早已明了莫瑾言心中所想似得。
瑾言更是意外,她刚刚之所以吟唱这一首诗经中的诗词,就是因为欢愉过后,脑子里似乎充满了某种奇思异想,然后看着月下的木槿花树,才突然灵光一闪,发现了这个巧合。
却没想,南华倾竟是早已了然于胸的样子,令得瑾言怔怔的,只仰头看着他,想要知道答案。
南华倾也没有保留,轻声叙述起来:“姐姐当初邀请我伴驾同行,我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可以缓和。。。。。。不对,应该是增进你我夫妻之间的感情。另外,也能亲自保护姐姐的安全,毕竟宫外不比宫内,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可能伺机而动的。”
“而且,来之前,我在部署暗卫进行暗中护卫的时候,拿到了这避暑行宫的地图。”南华倾说到此,顿了一下,将瑾言揽得更紧了:“当时我便看上了这木槿庄,但一看位置,便知想要住进此地,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一个寝殿,是仅次于帝后所居的浣花庄后,位置最好,环境最优的一处,恐怕还轮不上你我。却没想,姐姐似乎有意安排你我住进此处,一来,是借此打压一下沈贵妃的嚣张,二来,也昭示南家荣宠不衰,三来,也是你我住得近,可以更好的照顾陪伴她吧。”
感觉到瑾言呼吸有些重,南华倾知道她惊讶于自己先于她知道“舜华”和“木槿”之间微妙联系的事实,笑着,轻轻在其侧脸啄了一口:“所以,你我结为夫妻,完全就像咱们住进了这木槿庄一样,乃是上天注定的,冥冥中,你我似乎前世就有了千丝万缕的牵连,到了这一生,哪怕历尽艰难险阻,也会终成一对佳偶!”
听得南华倾诉诸“前世今生”,瑾言脸上原本的笑意却逐渐收敛起来,最后凝成了一汪万丈深潭似得,水眸闪出点点幽暗的光芒来。
或许命运是注定了自己要与身旁这个男子纠葛前世,缠绵今生吧。。。。。。那自己要不要接受命运的安排呢?
一种困顿的感觉升起在脑中,瑾言突然不想去思考了,只想时间若是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想到,瑾言便粉唇微张,竟直接说了出来:“如果,你和我只是山野中一对平凡的农家夫妻,会不会比现在身份尊贵的侯爷和侯夫人,日子要过得轻松愉快得多呢?”
轻抚在瑾言肩头的手一停,南华倾微眯的眼睛慢慢睁开,他当然明白瑾言这句话的意思,但答案。
半晌的沉默之后,瑾言没有听到南华倾的回应,以为他是在回避,心下一梗,正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却突然听见他开了口。
“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命运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南华倾的语气有些酸涩,说话间,一种淡淡的愁绪很难从中抽离,仿佛将整个夜晚都染成了忧郁的蓝色,也让聆听他说话的瑾言心底一抽,有种预感,今夜或许将会是改变两人命运的重要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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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双更,第二章只能晚上回家码了,会尽早上传的,最迟十一点三十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约而同
很多人都觉得木槿花是没有香气的,但实际上,它只是花香略淡了些,若不用心,活着太过浮躁的时候,的确会感受不到它的怡人香甜。
看着眼前的南华倾,莫瑾言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
若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他身份太过高贵,容貌太过俊美,所以始终有种高高在上之感,一身的孤冷傲骨,更犹如那枝头的一朵木槿花,淡白的颜色,淡若的香气,让你不敢靠近,只觉得仿佛距离太远,只能仰视,不得亲近。
可是,一旦与其亲近,你就会发现,他会全心全意的待你,将你捧在手中,像是天际最明亮的一颗星。
只不过,能够坚持下来,让他珍视你,需要经历太多的艰辛,普通女子根本做不到罢了。
瑾言的眼底夫浮起一抹水雾,她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心门并未完全闭上,而是对南华倾开启了一个缝隙,也让两人有了今日的敞开心扉。
感觉到了身旁人儿柔情似水的目光,南华倾更放松了,忆起从前,语气也没有了先前那般纠葛:“即便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改过什么样的日子,但我心里,却想过不下一千遍,若是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父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男耕女织,或者守着一方店铺做些小生意,再不然,哪怕是高门大户里的一对仆人奴婢。。。。。。那我所过的日子,又会否比现在更轻松,更愉快呢?”
“会吗?”
瑾言伸手,轻轻按在了南华倾的手背,听得他诉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儿,父母早丧,少年袭爵,继承家业。。。。。。等等。这些事情在南华倾肩上所造成的压力有多大,她几乎不敢去细想。
笑笑,南华倾没有正面回答,只继续用着沉如罄钟的声音道:“答案么。。。。。。每一次我这样想象的时候。答案似乎都不一样。有时候觉得做农夫的儿子,太苦。做商贾的儿子,太累,做奴仆的儿子,又太过低微,所以,似乎没有准确的答案,我也一直坚守着南家,做我这个南家的家主。可是,直到。。。。。。刚刚。。。。。。”
说着。南华倾突然话音一转,从先前的自嘲和调笑的语气变得认真而严肃了起来,但他的目光,看着莫瑾言的目光,却温柔地那么不可思议。恍若一汪流动的月华酝酿在眼底深处:“你知道吗,就在你开口说出那句话,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几乎是同一时间,也同样出现了这样的疑问。只是这一次,我是真的看到了答案。答案就是。若身边有一个人,可以像这样陪伴着我渡过下半生的话,那就算立刻要我舍弃现在富贵荣华,抛去南家家主的职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因为。有你,就足够了。”
泪,不经意地便从眼眶滑落而下,滴入泉池之中,虽然转瞬即逝。但这属于莫瑾言感动的热泪,却一滴滴同样落在了南华倾的心间,烫得他不敢不心疼,不得不珍视如同世间最昂贵的珠宝。
伸手,轻轻用拇指为瑾言擦去泪滴,南华倾没有多说什么,只静静地将她拥入怀中,任山风过耳,心,却平静地犹如万年深潭,踏实而温暖。
。。。。。。
第二天一早,当南婉容主动来到木槿庄,却被告知南华倾和莫瑾言还在寝殿休息的时候,她终于露出了昨夜以来唯一的一抹笑意。
让荣儿不要打扰两人,南婉容只在陈娟的陪伴下来到了庭院之中,看木槿花开正娇颜,心情,也似乎比昨夜好了些许似的。
低首,用手抚过已经凸显怀相的小腹,南婉容半眯着眼,另一只手轻托着粉腮,却是等了又等,约莫两刻钟过去,似乎弟弟和弟媳妇儿都还没有起床的动静。
站起身来,南婉容甩了甩头,脸上苦笑着,想了想,便唤来了荣儿,告诉他,等南华倾和莫瑾言起床梳洗,用过早饭之后,就请到他们来一趟合欢庄。
。。。。。。
直到日上三竿,昨夜太过疲累而睡得极沉,极香的南华倾和莫瑾言才双双醒来。
阳光从窗隙间漏入屋中,却几乎看不到丝毫的扬尘,可见山中空气有多么的清新。
深吸了口气,瑾言的眼睛被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南华倾见状,赶紧将衣袍扯过来,轻轻遮在了她的头上:“可睡醒了?”
逐渐适应了光线,瑾言伸出藕臂玉手,轻轻压下了南华倾高扬的衣袖,笑着,略带羞涩的点点头:“醒了,也饿了。”
“侯爷,夫人,奴婢进来伺候梳洗。”
却是门口一直负责守夜的倚栏听见屋中动静,大声地在门口询问。
相视,一笑,南华倾和莫瑾言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两人都是不太喜欢由陌生人伺候的,更别提此刻他们几乎身无寸缕,怎么可能让那个宫女进来帮忙梳洗呢!
“你下去吧,不需要。”
南华倾张口就拒绝了。
瑾言却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南华倾,然后对着屋门外侧的倚栏道:“你去打点儿热水进来,再安排好早饭,泡好茶,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是,奴婢遵命!”
倚栏听得两人这样吩咐,倒是松了口气。
要知道,这景宁候和瑾夫人昨夜的动静实在有些惊人,虽然木槿庄后面那一汪热泉浴池被林子包围,足够隐秘,外面虽然听不见看不到,可身在木槿庄前院的偏房里头,自己也好,隔壁的荣儿也好,都脸红心跳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壶一壶的喝着凉开水,直到整个庄里备好的凉开水都喝得见底儿了,才停下来,然后又一趟一趟地跑茅房,实在折腾的够呛。
如今这对如胶似漆的景宁候夫妻不让自己进去伺候,倚栏赶紧往偏房外的小厨房而去,只希望等会儿自己把热水端进去的时候,他们不要当着自己的面再“亲亲我我”了,不然,叫她以后可怎么面对他们呢!
当然,倚栏是想太多了,等她提着水壶敲开门进屋的时候,南华倾和莫瑾言已经穿戴整齐了。
莫瑾言此刻正端坐在梳妆台前,面对菱花镜,任由站在身后的南华倾为她梳理如缎般漆黑如墨的长发。
不得不说,倚栏在宫中当差好些年,宫里头的妃嫔们,那个不是绝色美人儿,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拥有那镜中照应出的瑾夫人同样甜蜜的笑颜。
莫瑾言的笑意虽然清浅,却如同醉人的醇酒,别说身为男子的景宁候了,就连自己身为女子,倚栏也一看之下,有些挪不开眼了,只想再多看哪怕片刻,仿佛自己也拥有了和那镜中人儿一样的幸福。
“怎么愣在那儿,放下,你出去吧。”
南华倾却是一回头,看到了倚栏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儿,冷声一喝。
被这冷冽的声音吓得几乎将手里的提壶落了,倚栏不敢再停留片刻,赶紧走到侧屋将热水灌入脸盆架上的铜盆里,又混好了凉水,觉得温度刚好了,才赶紧又退出来,鞠躬道:“奴婢已经把水兑好了,这就出去。另外,荣儿说,先前皇后娘娘曾来了一趟,邀请侯爷和夫人去合欢庄一同用午膳。”
说完,倚栏又福了福礼,这便弯着身子从屋里出去了。
“娘娘来过?”
瑾言不敢让南华倾再慢悠悠地耍弄自己的长发了,反手到脑后,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