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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三千乱 作者:秋若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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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一清,什么?生日?我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听梅念远说过生日什么的,也就从来没有给他过过生日。

我翻身下马,也往市集跑,“小龙等等我,我得去买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碎觉去~

 醉于卿前,与卿缠绵

长安东市是为达官贵人供给奢侈品的地方,物品向来珍稀又昂贵。我逛了十几家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却不知挑什么好。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看得人眼花。走到第三十家铺子门口,一道日光从铺子里反射出来,直印入我眼睛。

入店铺,寻到光源处,竟是支和田美玉雕成的发簪,躺在匣中,若只是上等玉雕成,倒也没甚稀奇,这发簪吸引人视线的,正是其端雕刻手法细腻而精妙的一朵白花。我拿在手中端详,白玉入手温润细腻,手感极好,果然是上等的羊脂玉。

“公子好眼力,这发簪乃是本店最精贵的饰物!”老板眼里精光闪闪,来我跟前介绍。

听见一个“最”字,我不由心内抽搐。老板见我迟疑,再浇一瓢火上油,从我手中接过玉簪,将一端的精妙雕花对着日光,示意我看,“公子请看,此簪的精华乃在这里!纯白无絮,无暇无隙,花瓣雕工绝伦,非一般的玉匠可为!”

我暗自摸向袖囊,“怎么卖?”

“看公子也是行家,在下也不说虚话,这支白玉发簪一口价,五千五百两!”

我险些没咬着舌根,甩袖子转身走人,“老板还是留着卖与京都贵胄吧!”

“公子公子!且留步!”老板追上来,“公子若有心,可细谈!”

“要么给个实价,要么我再逛逛。”我回身。

“四千五百两!这可是亏了血本啊,公子!”

我转过身,往外走。

“三千五百两!”老板再追上来,面容为难,信誓旦旦,“这个价,分文不能再少!不然,在下宁可收藏此簪也不贱卖!”

我琢磨着也该这个价,却只能望着天边的浮云,作思索状。本官外出素来不带银两,银票也少有带这许多的,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这样的大数额只能从府里账房提取,可若从账房提取,就绕不过总管,绕不过总管就得说明用途,说明了用途那必然会被驳回。梅念远不会轻易往外放出千两的银子,更不会同意我拿三千两来买支发簪。

我继续往外走,“反正时辰还早,我再逛逛。”

老板面露无奈,跺脚收回发簪,十分宝贝,叹息自语:“哎,原以为是个识货的,这朵茶花的雕工,别说长安了,就是整个大曜也未必能找出更好的……”

我低着头转了个身,重新回了铺子,“老板,你说这是什么花?”

老板见我又回来,却问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愈发觉得我是不识货的,没甚表情地白我一眼,“茶花,山茶花,又名曼陀罗。”

我招了招手,“发簪,我要了。”

老板白我的一眼还没翻回来,“你、你真要了?”

我从上衣翻到裤子,再翻到靴子,寻找一切值钱的东西。老板不知我要做什么,惊悚地将发簪捂进怀里,退到了墙根。我将自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着一张银票。想我三品的门下侍郎,算起来,我也是一响当当的权贵啊,真是虎落平阳被老狐狸欺,扣着我半年的俸禄不给,也只有我这个权贵当成了个破落户。朝中一座大神压着,家宅一座小神压着。梅念远知道我一掷千金的秉性,账房管得滴水不漏,财库钥匙是天知地知他知我不知。

正悲叹自伤不已,目光就落到了扇子上。

“老板,我没钱,但是,有这个——”我拿折扇送到瑟缩在墙角的老板面前。

老板威武不能屈,“这、这破扇子,值、值几个钱!”

“扇子值不了几个钱,不过,这珠子——”我手掌将扇坠的夜明珠托起。

老板筛糠抖的身子终于在值钱的东西面前平静了下来,小心翼翼掂量起足有人眼珠般大小的夜明珠,连着扇子抢了过去,掀起衣角,躬身将头与珠子埋进去。许久后,老板伸出头,艳羡地看着我,“这是西方异国产的明月珠,为皇室所有,民间购买不到,公子是如何得到的?”

“是这样的,我舅舅是朝廷的三品官员,我舅舅的姑妈是胡人,我舅舅的姑妈的祖父曾在异国为官,我舅舅的姑妈的祖父的外祖母曾经……”

老板听得目瞪口呆,眼神呆滞地冲我摆手,“公子不必再说了,在下跟不上来。”

“唔。老板您看看这珠子值多少钱?”

“明月珠乃是众石之王,无价珍宝,在下、在下不敢估价!”

我挠挠头,“那可以换你的白玉发簪么?”

“换是换得,但……”

“那就换了吧。再加几坛刘伶醉,有问题么?”

“没问题,可……”

“那就没问题了。”我拆下扇坠,与人以物易物,包于绸缎中的发簪被我收入怀里,再拎了老板去酒肆买来的名酒,原路返回寻小龙,一同回府,同时让他对我的行止保密。

这一番折腾,便到了傍晚。待月亮爬上来,夜风丝丝凉凉,我在后花园摆宴。小池,荷花,假山,石桥,长廊,亭榭,再配以明月清风,端的是意境满乾坤。

男宠们纷沓而来,塞满了各个角落,寻着酒香飞檐走壁来的空空也不客气,往我对面一坐,开始倒酒。空空喝了几巡酒,我坐靠着阑干,还没等来正主。命一名男宠去唤来小龙,我问小龙:“总管不知今夜设宴么?怎还不来?”

“总管在理账呢,说有各位公子和空空姑娘陪大人,他就不过来了。”

“等他账算完了,叫他过来。”

我接过空空递来的酒杯,跟她干了一杯。空空多喝了几杯,又开始话痨,“喂,顾浅墨,你跟这么多男宠一起夜宴,总管哥哥怎么可能过来?他是总管,又不是你男宠。”

“这酒宴给他设的,他不过来,我还准备个什么劲?”我不知不觉也话痨了。

“为什么给他设宴,想跟他重修旧好么?做梦!”空空鄙夷地瞧着我,“你把人都得罪干净了,连香哥哥都不会搭理你了!”

“你香哥哥为什么不搭理我?”

“谁让你脚踏三只船!”

我俯身望着水池里的月影,忧愁道:“我明明,一只船也没有踏上。”

“你还想上岸呢?”空空嫉恶如仇,“小心翻船淹死你!”

我回过头看着这个圆鼓鼓的少女,好奇道:“姑娘,那你到底想踏哪只船?”

空空托腮,眉目含愁,忽然柔声道:“人家还没想好嘛!总管哥哥那么好,香哥哥也那么好!”

“姑娘你也上不了岸。”我举头望明月。

再到月亮爬下了树梢,后花园的男宠们喝得东倒西歪,空空也愈发话痨之际,我恍惚的眼里,一个踏着月色的修长身影缓步而来,走上长廊,立在池边,看着我,“大人,该收宴了么?”

“还早。”我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坐!”

“亥时了,不早了。”

“你怎不早些来。”我一手持酒杯靠向阑干,一手撑着头,“这些素菜都凉了。”

梅念远眼里动了动,走到小案边,低头看了看案上摆满的菜色。都是命厨房依着他口味做的素菜,正主没来,菜也都没动。梅念远一步走过来,弯身夺走我手里的酒杯,俯身看我,“摆这些菜做什么?你又不爱吃!又是空着肚子喝酒?”

“今天不是你生日么?”我仰靠在横阑上,望着他。

他眼波漾起风痕,月光点点照耀进去,“……你给我摆的酒宴?”

我看了眼月色,“还有时间,今天还没过去。”

梅念远坐下来,提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我拦住他,“都凉了吧,让厨房再热一热。”

“不用。”他继续尝着凉菜。

空空凑过来,惊喜道:“总管哥哥,今天是你生日啊?那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梅念远给空空倒了一杯酒,递给她。空空兴奋至极,接过来一饮而尽,再接下来一头歪倒,醉了过去。

后花园夜深人静,月朗风清。我从袖中取出绸缎裹着的白玉簪,搁到案上,“这是个小礼物,不成敬意。”

梅念远抬头看我,不认识我似的,“从前都没这些讲究的,这是做什么?”

“从前是我疏忽,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低头表达了歉意,给他斟酒。

梅念远看清礼物后,眼神一震,一把拽住我,“这花了多少银子?你哪来的钱?”

我眼神躲闪,哈哈大笑,“没花几个钱,再说了,我哪有钱。”

白玉发簪在他手指间转动,白光如练,射入空中。他手指拂过白玉花瓣,“这支发簪不下一千两。”

我不动声色,“十两银子我都没有,别说一千两了,指不定这是赝品。”

梅念远不说话,发簪握入手中,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十杯后,他从案边起身,走到我身边。我还在品刘伶醉,梅念远捏住我袖角,从袖袋里摸出我的折扇,一手拂向扇坠,手便顿住。

我喝得醉眼迷离,只见他面容不善,我急中生智,倒向阑干,“我醉了,好困。”

“真醉了?”他俯身到我耳边。

“醉了醉了。”我闭着眼睛应道。

“睡着了?”

“睡了睡了。”

斜斜歪着的腰身忽然一紧,被人搂住,梅念远垂头到我耳边,“浅墨,你傻不傻?”

“不傻……”我霍然睁眼,却再发不出一个音节,他熟悉的味道又进入我嘴里,混着刘伶醉的味道。我快窒息,拼命扭头,却逃不过。胸腔气息不够用,呼吸急促而混乱,大脑一片空白。唇齿间的纠缠无穷无尽,我陷入一种游离状态,含混着喊了一声:“砚台……”

妨碍我呼吸的人停顿了一下,我腰上的力道更大了,唇齿一离,我气息乱得不成样子,迷离着眼看他,忽然觉得这只奇怪的砚台有些哀伤有些愤恨,低头再在我唇上一咬,我吃痛,他舌尖探入,我又无路可逃,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没退多远,后脑勺被按住,往他跟前近了几分,愈发深入的唇舌痴缠。

我快扛不住,身体温度上升。心里有火苗在兹兹燃烧,有七分跳入水池三分将面前之人推倒。但在这般情境下,我依然反射性地理智着,按住了游走在腰间的手掌。

“浅墨……”梅念远在我耳边唤着,嗓音低哑,语声颤动,“我说过,怕在你面前醉……可还是醉了……”

“砚台……”我回道。

忽然嘴唇上再被咬了一下,接着,愈发吻得人没了呼吸的力气,“是我,是念远!不是砚台!”

我一面觉得身体被箍得紧,一面又觉得身体某个地方松懈了下来,十分的舒服。面前的人与我挨得紧,我通过对方的胸膛感觉到,自己心口无比柔软。蓦地,脑子一炸,老娘的束胸布被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娘也该爬去睡觉鸟(~﹃~)~zZ

 酒后乱性,玷污总管

夜风从袖口进入,温凉温凉,久被束缚的地方彻底松懈,与面前纠缠不清的人也只隔了几层薄薄的衣衫。头昏脑胀不辨东西,呼吸都还来不及,也就不知道是怎么半躺到阑干下的,更不知道衣衫是怎么松开了,肌骨露在月色中,半藏于衣料下。感到一阵寒意,视线下移,才看清这一片混乱。

梅念远终于放了我嘴唇,视线也不由下移,我一手扬袖挡着他视线,一手扯着敞开的衣襟将自己裹上。还没裹严实,手臂被他抓住,袖摆被扯到一边,宽大的衣袍从肩头滑下,内里的一件小衫也松松垮垮,不深不浅的一道沟沟跑了出来,臃肿的身材暴露在月下,实在令人不堪得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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