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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家的美少年们都长大了呀,来,姐姐捏脸。
萧霄凑上脸去,低头看向沈端言怀里的阿初小哥儿,喃喃道:“像端端姐。周岁都满了,该会说话了吧,小红这时候都会叫舅舅了。来,阿初。叫舅舅一声,舅舅给糖糖吃哟!”
“哥,我说你今年也十八了吧,糖糖什么的,你恶心不恶心人啊。小红不理他,快先叫我,舅舅准备了一匹小马做礼物呢,已经在醒园养了一段日子了,等阿初再长大一点,舅舅就带阿初一起去骑马。”晏修棠说完颇手痒。戳戳阿初的脸蛋,嫩得跟水豆腐似的,真让人不忍心再戳第二下。不过,阿初弟弟,你这样一戳就笑得跟不要钱似的。是在欢迎我再戳脸蛋吧。
哎呀,既然这样,再戳几下。
顾汝中最是喜欢小孩子,嫩嫩的一小团的,碰一下都仿佛要破皮的,粉粉圆圆的,看着都让人心里舒畅。当初他就是最先向家里长辈怎么学习照顾小孩子的。所以,在这方面他十分有发言权:“别戳,戳坏怎么办,不能因为一戳阿初就笑你就不停手,这么嫩的脸蛋,不小心划破点皮留下伤疤。将来阿初怎么靠脸去迷倒满长安城的小姑娘。”
嗯,自认为权威而已!当然,哄小孩照顾小孩,通常都是顾汝中比较拿手,而且他还有发散得用不完的爱心。
“行了。都别想老戳阿初脸蛋,都坐下吧,我们来说说这几年的事。在鳌州都没工夫说,且那地方实在人多嘴杂,如今在自个儿地盘上,是该好好谈谈了。”沈端言不管长安风雨如何,她惯是个心宽的,外边的事顾凛川不向她求主意,她一个字都不多说,除非到她认为情况已经危机到她必需提出建议的时候才会主动开口。
不过,美少年们,她觉得自己有点责任在,毕竟在小丰庄中,是她先开始的。
“啊,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啊。”萧霄明摆着是在装傻。
顾汝中:“对啊,这几年除了跟先生学习,我们真什么也没干啊。至于学了什么,还不就是那些经史子集,人文政治,诸子百家之类的。”
晏修棠到底小一点,没绷住:“端端姐,我们真没干什么,就是去六部打了个转而已,皇帝舅舅让我们自己选择自己将来要去的地方。年初我们刚去过内阁,最近在翰林院呢,让我们学着官员怎么办事,衙门里的各种流程,还有一切阴私事。不过有人看着嘛,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只是看看而已,又不参与进去。”
“好吧,除了萧霄,你们俩来说说你们的选择,将来你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做到什么们的位置上,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又打算怎么去做?”沈端言认为在小丰庄做的是人生评估,现在做的是职业规划。
萧霄:为什么不让我说。
三个人不管他,顾汝中先开口:“我喜欢监察院,暗搓搓地纠人小辫子,不能更痛快!”
喂,说这话的时候不要眼睛里放出光芒来好不好,你这样真的合适吗?
嗯,好罢,果然是个从小爱八卦的好孩子,以后闲着没事的娱乐时光就全交给你了,去成为最伟大的八卦头子吧,少年,端端姐看好你哟。
顾汝中说完,便和沈端言一起看向晏修棠,晏修棠眨巴眼再眨巴眼:“我喜欢管钱,阿霄,将来把钱都交给我管,你就放心吧!”
算学学得不算很好的孩子居然要去做财政司司长,好罢,那职务横竖也不需要太好的算学基础,关键还是要会管钱,能花能赚,精打细算。在这方面,晏修棠一直做得很好,因为长嘉大长公主就是个在钱上十分精明的,理财算账方面,满长安都找不出更精明的主妇。看来,这一点,长嘉大长公主一点也不保留地遗传到了晏修棠身上,他只要有他妈七成,管个户部绝对小菜一碟,当年长嘉大长公主没出嫁时,就曾帮皇帝陛下打理过内库呢。
萧霄:你们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一句,我想干的只有一件事,给你们所有人当靠山,给大夏朝子民当靠山。让我大夏朝一草一木都繁盛兴旺,让我大夏朝每一个子民走出国土之后,都能被人尊重羡慕,让外夷都打从心里敬我大夏为上国。
嗯,就这么愉快地约定好了!
就当少年们都热血的时候,沈端言一桶冷水浇过来:“你们只说你们想做什么,没说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没说怎么才能达成目标,这才是最重要的。”
萧霄:我答了,虽然没答怎么才能达成目标,可那个真是不好说的,毕竟我现在还什么也不是,有些话说了犯忌讳。
“那我得回家慢慢写,我有好多想法,每天一想到将来我能去监察院,我脑子里就有很多好玩的念头,停都停不下来,做梦都在琢磨着怎么办。”八卦王可不是吹来的,骨子里就是个喜欢找个背人的角落,暗搓搓地窥探他人,不管是可见人的不可见人的,他都喜欢暗中围观,这份职业简直就跟量身打造的一样适合他。
有想法就好,沈端言摆摆手,示意不忙,看向晏修棠:“你呢?”
“我还真没太好的想法,只知道要挣很多钱,钱要多到阿霄朝我伸手时,我能打开金库对他说‘今年年景不好,前些时候才修完全国上下的河堤,金库里就剩下几千万担黄金,你看够不够,不够隔壁银库里还有几千万担白银’。”晏修棠绝对是个脑洞十分大的熊孩子。
萧霄听完就喷一桌子茶水:“你口气可真够大的,从大夏立朝到现在,进库里的金条加起来都没几千万担。”
一担等于一百斤,几百万担等于几百万吨,换算成斤就是几十亿斤。金拆银得百,几千亿两白银,这孩子不穿到现代写脑残小言真是白瞎了人才,充个公交卡充几百万、充个电话卡充几千万什么的,绝对是这孩子能写出来的段子。
“好吧,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听,到时候你真跟我这么伸手,我可拿不出来。”晏修棠当然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但反正是异想天开,干嘛不大担一点想。再说,连想都不敢想,干起来只怕更缩手缩脚吧。
沈端言听完,看向这俩倒霉孩子,有种你们俩最终居然还是要落到我手里的喜悦感。顾汝中的事,她能帮三成,晏修棠的事,她能参谋个五六成,在她穿越前,这两个行业里,她可都是职业选手哇。
特别训练加餐什么的,少年们,等着端端姐来爱你们吧。
在少年们与沈端言欢聚一堂时,顾凛川正在吏部大堂满心冷笑,吏部尚书玩得一手好下马威。想让逼他离开吏部,这梦少做,要论吏部,你们能有老子熟,老子在梦境里可是从吏部起家的。
忘了说,顾凛川做的梦还没梦到沈端言的结局,而且也开始不仅止于沈端言,他开始能梦到自己在外的种种,在朝中的种种,朝局动荡,边关战乱。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仅凭着那一点,顾凛川就能做出很多计划来。
同僚们的排挤,上司的小鞋,顾凛川含笑接下,回头继续笑眯眯地抱儿子搂闺女,欢畅无比。
#我爹原本是大魔王#
#美貌舅舅们的未来美好可期呀,尤其是我顾舅舅#
#唔,萧舅舅越长越美貌,膝盖好疼#
#我难道还要加一个男神#
#就是董男神不爱搭理我,萧男神倒是亲切可人#
、第一二五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在顾凛川的梦境之中,萧霄应是今年春初登基,皇帝陛下是去年冬过世,为着帝位继承,长安整整封城三个月,出入不许。如今皇帝陛下在位,且正大刀阔斧地收拾着朝堂党派之争。
看着凶险,实则,在皇帝陛下的铁腕之下,再坚挺也最终将如同飞灰。朝臣们的一切,都建立在皇权之下,若无皇权许可,他们着实翻不起风浪。至于军队,都掌握在皇帝陛下信臣手中,皇帝陛下最擅长的就是交一堆好基友,然后放到各种要命的位置上去。
江南东道那边才有点叛乱信息传来,没隔几天,就传来江南东道道台袁兆钧持印信调兵调兵镇压,已斩首贼,余者收押的奏折。袁兆钧人称袁光头,是皇帝陛下在军中历练时交到的文书校尉,一路跟着皇帝陛下到如今,上的奏折十成十向着皇帝陛下。
言道:野有匪贼,臣唯肝脑涂地,以谢相知,臣心如此,江南四道,河东河西两道,两广甘陕等道,皆是如此。老臣虽老,仍敢上马持刀,斩贼寇于刀下……臣效陛下之心如此,效国之心亦然……
这奏折当着满朝文武颂读,朝堂之上诸臣工神态各异,沈观潮的是“我看着你们作死”,内阁次辅张进的则是“反正我就是个次辅,而且我什么也没掺和,过两年我就退阁了,你们玩吧”,到刚有资格上朝的顾凛川则是“哎呀,诸位大人,你们怎么这么不乖”,跟看自家调皮时说东偏往西的闺女似的。
诸臣:……
接下来,这一整个冬天,都冷得像是从冰里捞出来的,朝中慢慢换着血,裁撤掉许多老臣,提拔上来许多年轻臣子。有细心的人就能发现。这些新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十个里有七个需称沈观潮一声“座师”,二十余年主考贡院会试,统共八届士子都得尊他为师。
皇帝陛下曾问萧霄:你能不能如朕一样信任他。如果不能,朕宁愿让他安老林泉。他是朕一生挚友,朕要的是他无恙到老,你能做到,就这么办,如果不能,那就另想办法。
萧霄没有当时就答应,一考虑就考虑了几个月,直到十一月底时,萧霄才点头:“伯父。我思虑许久,非忧心先生是否可信,乃忧心我是否能一直信先生。若不能,先生无法安然终老,端端姐也将受牵连。他们都是我十分重要的人,端端姐于我如明灯,先生于我则如灯塔。我如伯父一般,望他们都能安然无恙,能安宁平静,我自明白将来能许他们富贵荣华,唯不明白的是……伯父。您如何能信先生到现在,先生声名之盛,谋国之深,您如何能不疑?”
皇帝陛下听完,大感安慰,如果萧霄第一时间回答能。那么这个孩子就还需要再好好调|教一番,他是想好之后,也没有说能,也不是觉得他人不可信,而是担心自己不能信人以恒。沈观潮说得没错。这是个比他还好的好孩子,体性光明却并什么都懂,信人并且有疑便问,比起信人不疑和信人存疑,这样更适合他。
“萧霄啊,朕对很多人都托付了信任,很多人都不曾辜负这份信任。但十个人里,总有那一两个人是要辜负的,这些人放下既可,为君者,你放下了他就什么也不是。慢慢去芜存菁,用人并不难,各处机要职务,可在信任的人里挑有能耐的,不重要的职务有能耐可,信任之人也可。”
“至于如何能一直信下去,你记住一个,当有人诋毁他或你私心里疑他时,小事放过,大事明彻,事再大也要给他一个机会,与他谈一谈。实在觉得不好谈时,私底下查一查,若什么也没有事后说明白道个歉。不要想着,为君者如何能向臣子道歉,在你调查他时,疑他时,是你先有负信任。”皇帝陛下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其实并不是从他的角度来告诉萧霄该怎么做,而是从萧霄的角度来设想。皇帝陛下……说句实话,他对自己有着强大的信心,他信的人,他从不疑,一旦真有事发出来,他信的人辜负了他的信任,必降下雷霆之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
萧霄最终也没点头说我能做到,而是说我再与先生谈一谈,而且他还要求顾凛川同时到场。
皇帝陛下:“为何?”
萧霄:“虽然一开始挺讨厌他的,不过他是真的有能耐,与先生比虽稍逊,比兆麟师兄倒要强一些。”
皇帝陛下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