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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纤纤急忙满脸通红羞愤的上前想解释,然而那股恶臭就是久久萦绕着,尤其是她身上,她一过来更是臭气熏天!逼得北凌齐又倒退了几步。
“不是我!我没有……没有放屁……”
宋纤纤双眸还微微含着泪花,楚楚可怜的解释道。
然而北凌齐,却是有些失望的看着她,眼底的眼神甚是复杂!
“纤纤,这里就本王跟你两个人,不是你,那就是本王了?”
北凌齐有些气恼的挥了挥衣袖,赶走了萦绕在身边的臭气,语气有些森冷的开口道。
“真的不是我!王爷!我没有!”
宋纤纤急忙解释。
而他们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一道雪白的影子迅速的从桌底下往亭子外闪了去,快如闪电一般,两人根本没来得及发现那道影子便已经没入了黑暗之中……
小七飞快的跑啊跑,终于回到了七夜的身边,一脸兴奋的抓着七夜的衣袍往上爬,邀功似的,眸光亮亮的望着一脸冷漠,然而眼里却是带着一股戏谑的坏笑的七夜,那样子明显就是在等待这七夜的表扬!
七夜收回了视线,眸光一低看着眼前这个急着邀功的小东西,清冷秀丽的容颜上掠过了一道淡淡的笑意,一把将自己的衣袍给扯了回来,然后转身便往那黑暗的游廊里走了去!
看着七夜那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可怜的小七顿时挫败的低下了头,拉耸着一颗小脑袋,特别委屈特别伤心的扒了扒爪子,转过小脑袋望了望亭子里已经争执起来的两人,再回过头,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七夜已经没入黑暗之中的七夜,心里不禁一阵哀嚎——
仰天暗暗哀嚎了这么一阵,然后才又屁颠屁颠朝七夜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四处阴暗的游廊之下,一道黑色的清瘦的身影正缓缓往前走了去,而她的身后却是跟着一个可爱的雪白的小东西。
“小东西,你干嘛老跟着我?”
七夜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正在自己身后穷追不舍的小七,甚是觉得诧异。
小七一看到七夜停下脚步,当下那双清澈的眸子顿时一亮!连忙摇着尾巴,很可爱的凑了上去,粘腻粘腻的舔了舔七夜的衣角,爪子紧紧的抓着七夜的衣袍。生怕七夜会把它给丢了一般。
“喂,我可没功夫搭理你。”
七夜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粘着她了!
见到七夜不高兴,一副嫌弃的样子,小七收回爪子抓啊抓,终于也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了一颗金灿灿的药丸,闪亮闪亮的,很是不舍的看了那药丸一眼,然后才伸着爪子,将那药丸递到了七夜的跟前……
七夜见状,顿时一阵诧异,缓缓的弯腰接过了那颗药丸,一阵扑鼻的清香顿时弥漫而来——
“大力回金丹!”
七夜眼底闪过了一道惊讶,很是疑惑的低下头看着正满眼不舍的望着她手里那颗金灿灿的药丸的小七,怎么感觉这小东西身上净是宝贝呢?
口水那么珍贵,上次还一下子弄出了好几颗的凝香丸,现在又来了这么一颗大力回金丹!
而小东西砸吧着小嘴,有些可怜惨兮兮的望着那颗被七夜收入衣袖之中的药丸,然后又眨巴着眼睛,很可怜的望着七夜……
那可是它的宝贝啊!
主人好不容易才赏给它的!
又没了!
小七颇为伤心的低下头,又哀嚎了一声——
七夜虐我千万遍,我待七夜如初恋!
第六十章挖坑埋她爹
七夜一路往前走着,身后是那紧追着的小七。
一黑一白在这有些寂寥昏暗的走道里似乎显得格外的和谐。
转过了几个朱阁,依然还是那么一片宫灯缭绕,花香怡人的景象,七夜直接绕过了长长的游廊往御花园门外直走,寻思着还是先离开这皇宫吧,反正这往下无非也就是什么所谓的诗会棋会什么的,她可没多大的兴趣,不如早点回去练功然后早点休息。
心里这么想,于是七夜的脚步也是加快了,很快就穿过了御花园,小七自然也是屁颠的跟在后面,一人一兽很快的越过了曲折的回廊与那校场,往宫门的方向走了去。
这皇宫可真是够大的,七夜按着印象里的指示,走了大半天还没见到宫门,而现在早已经是夜幕时分,遥远的夜空并不像前几天那么的明澈干净,倒是变得阴霾起来了,隐约有下雪的趋势。
一阵寒意袭来,七夜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是阳光普照的,可眼下居然就是一副要下雪的样子!
又穿过了一道曲折而华丽的游廊,眼前便是一片美丽的梅花林,七夜的印象里好像再穿过这片梅花林再走过几条迂回的游廊就可以见到宫门了,刚刚胖子带他们走了捷径来着,于是这下七夜更是加快了脚步,往那梅花林走了去。
刚刚走进那梅花林里,一阵淡淡的梅花幽香便是扑鼻而来,满园子的梅花竞相怒放,粉色的美丽的花朵绽放在枝头,透着几分寒意,尽显一副盎然生机,丝毫没有受到这凌寒刺骨天气的影响。虽然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透过那浅浅的幽光,倒是隐约能看到那么一点点零星的白,有点像雪花飘飞。
一片片粉色的花瓣喝着冷风狂舞飞扬,映着那释放着清冷光芒的宫灯,空气里到处是那纷飞的美丽的花瓣伴着那清幽的梅花香气,顿时让人感觉倍儿精神!
然而,纵然是这样的良辰美景,七夜倒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了,铿锵的脚步大步流星往前走着,而才刚刚往里面走了十来步的距离,这时候一道凛冽的寒风骤然袭来,‘唰啦啦’整个梅花林走在微微摇曳着,雪一般柔软晶莹的花瓣簌簌而下,香气更是浓郁了起来。
柔软的花瓣轻柔的刷过了七夜那秀丽清冷的容颜,七夜顿时蹙了蹙眉,下意识缓缓的停下了脚步,而这时候,隐约感觉到眼前拂来了一道淡淡的蓝,轻轻柔柔的飘了过来。七夜抬手一抓,顿时感觉自己手心里一阵柔软,低下视线往自己的手心一看,竟然是一方淡蓝色的手帕!
七夜挑了挑眉,似乎可以闻到这手帕上那道淡淡的幽香,眸光一抬,往前方望了去,只见一道淡蓝色的纤细小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只见前方的梅花林中,一个身穿着冰蓝色华丽宫装的女子正漫步于梅花林中,乌黑秀丽的长发披肩散下,梳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髻,发间别着一只流云簪,点缀几颗零星的粉色小珍珠,一张明澈动人的小脸,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琥珀一般清澈透明的眼睛,闪烁着灿灿的光彩,然而,一道浅淡的忧伤却被暗暗的掩饰在眼底,眉宇间化不开的是那道淡淡的忧愁,纤细柔弱的身子伫立于梅花林中,阵阵冷风拂过,衣袂飘飘,那女子这么看上去,便是那么一副不胜凉风一般,素雅高贵,却又柔弱圣洁,此刻,她的手上还执着一支玉笛……
那玉笛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七夜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就在七夜打量着女子的时候,这女子也眨着那琥珀色透明清澈的眼睛看着七夜,眼底的幽光淡淡流动着,望了被七夜抓在手心里的手帕一眼,然而却没有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淡淡的望着七夜,玉手纤纤,却是微微握紧了手里的那支玉笛。
七夜微微眯起那清冷的幽瞳,看着眼前一脸忧伤看起来却是一身淡然的女子,心底的疑惑越发的加深了,尤其是看到她手里的那支玉笛,真的很熟悉!
低下眼帘,仔细的早脑袋里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关于这支玉笛的信息!
七夜当下脸色便有些苍白了起来,眉宇间抑制不住的闪过了一道沉重!
这玉笛……
这玉笛正是风御城的!
正是她那已经陨落的哥哥风御城的!
七夜脑海里乍然浮现了她还小的时候,她的哥哥风御城用这支玉笛给她吹曲子听的样子,还有处处维护她的样子!
风御城一直都很疼爱七夜这个妹妹,也跟他们的父亲母亲一样,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星星的给摘下来送到七夜的面前,只要七夜喜欢就好!
想到这里,向来冷酷无情的七夜这时候这心里居然也微微的泛起了些许的怀念与暖意,然而之后,又是因为这道淡淡的暖意之后便是感到一阵压抑得难受,胸口微微发痛了起来!
惨烈而痛苦……
那场恐怖的大战中,他跟父亲母亲都走了,那场大战之惨烈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风斩一家三口全部壮烈牺牲了,尸骨无存,东方明瑞当时也是满身插满了毒箭,掉进了护城河之中……
那是一场惨剧!也是大夏有史以来损失最惨重的战役!
那次的战役失败之后,仅仅一年的时间,整个大夏迅速四分五裂,要不是当时的东方破天忍住了内心巨大的悲痛主动请缨抵达边疆抗敌保家卫国,恐怕……
这女子是谁?怎么会有风御城的玉笛呢?那玉笛上的那个淡紫色的小小流苏还是七夜当初亲手给风御城系上去的,七夜当然是记得很清楚的!
察觉到了七夜的眼神,那女子顿时也是一怔,连忙也低下视线望着被自己紧紧抓在手里的玉笛,那美眸里顿时又闪过了一道隐忍的淡淡的悲伤,空气也乍然浮起了一些浅浅的惆怅。
而,看到这么一幕,七夜便已经知道了眼前的女子的身份了!
这女子正是那净月公主!大夏皇朝第一才女,北净月!与金盛皇朝的紫凝公主,大华国的华沁蕊公主并称中原三大才女!
这北净月比七夜要大上几岁,跟自己的哥哥风御城算得上青梅竹马,当初先皇还曾经打算将北净月许配给风御城的,打算过几年之后,等北净月长大了,两人就可以成婚了,但是由于当时时间紧迫,边疆吃紧,所以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而北净月也就是一直这么等待着,期待自己日子过得快一点,战事能够结束得快一点!
然而,没想到这一耽搁,北净月竟然等到了风御城壮烈殉国的消息。
当初这个消息刚刚传回大夏的时候,北净月当时就晕厥了过去,之后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卧床不起……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梅花林之中?”
一道轻柔的声音带着一股疏离的清冷传来,北净月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玉笛,有些警惕的望着眼前一脸深沉的七夜。
七夜淡淡的收回了眼神,心底幽然轻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为北净月这份痴心感到有些异样了起来,自己的哥哥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没想到这北净月这心里还是念着他……
大哥,有人这么记挂着你,你总也应该知足了!
提着步子,七夜几步上前,穿透了淡淡的灯光,朝北净月走了去,在她跟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默然看了她几眼,才将手里的丝帕递给她。
“公主也跟大哥一样,喜欢吹笛子吗?”
清冷的声音很是平静,悠然的传了过来。
而七夜此话一落,北净月顿时怔了一下,思量了一下,才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眉梢处闪过了一道惊讶,轻柔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你是御城的妹妹,七夜!是吗?”
北净月倒是很快就看出女扮男装的七夜,眼底闪过了一道讶然与淡笑,倒不像那些人总是那么一副嘲笑鄙夷的神情,这北净月似乎有些淡淡的欣喜!
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了那丝帕,美眸却是幽然望着七夜。
七夜那清冷的容颜上,难得的掠过了一道淡淡的弧度,望着北净月,“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我大哥。”
闻言,北净月那美眸里的流光顿时停滞了下来,不免有些惆怅的垂下了眼帘,语气染着一股淡淡的失落与隐忍的疼痛,有些艰难的眨了眨眼,声音里沁着几分苦涩,“我倒是想自己也记不住。”
“大哥走了挺多年,能真正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