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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是知道,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的琴是与普通的琴有着质的区别的,若是不动内力之人想要强行将琴弹响的话,轻则划破手指,重则将此生不能再用手指抚琴了!
当听到他解释后,小心用手指轻触那琴弦之后,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琴弦所散发出来的冰冷触感,如同冰块一般的,是从里到外散发的冰凉感觉。
但沈玲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听过那么多琴演绎出来的声音时,还是最为喜欢白云逸这把琴奏出来的声音,如同天籁般音音袅袅,轻易能拨动人之心弦。
店小二敲门进来送茶,打断了沈玲的思绪,直到店小二退离后,沈玲才是坐在了以前白云逸经常坐在的床前,坐在他的角度,朝着大开的窗外望去,久久久久……
太阳不知何时偷偷的隐没了身形,一阵清风吹拂而过,竟是带起了丝丝凉意,就连那花香都透出了夜晚的寒意。
沈玲收紧衣领,回神后,看着那杯中已是凉掉的茶水,自嘲的笑了一声后,起身准备回了。
以前一直觉得这里环境很美,很是温暖人心,可是,如今人去楼空的这里,却是充满着孤寂,深深地、沉沉的思念会在这里蔓延,直到将人完全吞噬。
出了这绯月琴艺阁,拐过一个巷子,才可穿过这里到昌义街上寻着来往的马车。
天阳虽然半点儿不见了,但还不至于黑的那么透彻,沈玲收紧衣服,脸上带着淡淡伤感的情绪,脚步匆匆的准备穿过小巷。
然而走到一半时,就察觉出了什么异样。
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那绯月阁的时候虽说就一直有,但当时不过当做那绯月阁内院是又种了什么奇花异草,可是,自己都出了绯月阁一段距离了,那熟悉的味道不减反增,味道越来越为明显,随着自己加快的步子,那味道也不见有稀薄之势。
若是这样的话,便是只有一个结论,那边是,自己被人跟踪了!而且从如绯月阁到现在为止,那人都在观察自己,跟踪自己了!
抬头看看那还剩一半距离才能走出的巷口,沈玲缓缓放开因为御寒而揪住的衣领,双手垂在身侧,不知不觉中已是从那袖中捏紧了随身携带,用来自保的黄讪师父赠的银针来,准备伺机而动。
通过集中精力,沈玲灵敏的嗅觉能够精准的捕捉到那熟悉味道的方向,极其移动的动作。
脚步不敢随意加快,沈玲还是保持着刚出来时的节奏往前走着,越是接近巷尾,便越是小心身后的那抹越是靠近的味道。
就在距离巷口十步之遥的时候,那股香味猛然袭来,沈玲在他靠近后也跟着转身,在目测其身高,没来得及细想之下,便是朝着他的脖颈一处穴道猛刺而去。
其实,沈玲是想着刺他头上晕穴的,但身高问题,沈玲抬高手才是刚刚够到了他的一处脖颈。才是改变了想法,刺了他的一处麻穴。
那人似乎没料到会被人察觉自己的存在,尤其对方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小女娃,眼中掠过惊诧,动作停顿了一下时,就感到了脖颈上一抹清凉一闪而过。
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便是伸手点在了眼前女孩的穴位上,限制了其自由。
“你是何人?”扎针的手刚是抽回,身体便是一点儿不能再动了,沈玲只好开口问道。
同样,沈玲如此冷静的神情,倒也是让那蒙面人暗暗佩服,不过还是抱起沈玲,运了轻功拔地而起。
好像自从结实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之后,自己的胆子就变大了。比如认识了黄讪师父,自己被那九世子绑过两次。认识了自己的干爷爷后,便经常被阿牛运着轻功抓来抓去几次,只为了给他见一面。
知道自己若是大喊大叫的话只会被他封了哑穴,沈玲干脆闭而不语,任他带着远离了昌义街。
那人并没有带着自己飞太久,也就出了昌义街后,将自己扔进了一辆马车内。车夫得令之后,驾车疾驰起来。
那人似乎还不放心沈玲,也跟着进了马车里,脸上蒙着的黑布随意的被他扯落,似是半点儿都不在乎沈玲会将他的容貌记住。
在盯着沈玲一双镇定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那人才是疑惑的开口问道:“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怕?不怕我把你抓去卖了?”
不怕,又怎么可能呢?不过,此时的自己,怕的话他会放了自己?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如何逃脱才是上策吧!
那人见沈玲不会答,似是不甘心。“小丫头,你倒是说话呀!我可没点你哑穴吧!”
算算时间,沈玲眼中现出了一抹笑意。
、第二百九十二章算不到的黄雀
那人越看越可疑,还以为是把眼前的小女孩儿给吓傻了,忙是急道:“喂,丫头!你可别傻啊!若真吓傻了,我可怎么回去跟麻秀姑复命啊!”
“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停了一会儿,沈玲忽然开口道。
“什么?交易?呵呵!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交易啊,就算是你身上有金山银山,我取来便是,何须你拿来谈条件?”那人不屑的嘲笑道。心中还是因为眼前的沈玲开了口而松了口气。
沈玲并没有因为他的嘲笑而胆怯半分,反而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淡定模样,说着自己想要的交换条件来。
“若是你肯将我这穴道解开,我便将你的麻穴去了!”
“麻穴?”那人在沈玲御定的口气中,似乎感觉到了身上的丝丝不适,这嘲笑的嘴脸才是显得开始僵硬了。
“若是不信的话,尽管可以动动你的左腿,若是它现在还有知觉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沈玲自信满满的说道,睨他一眼,言出挑衅。
那人又是看了沈玲一眼,在其淡定神色中,当真试起了自己的左腿,就算是动了,也好想不是自己的腿一般,然而本想让他向左动一下,却是直直的向前伸去了。
感觉到异样,那人终于惊恐了起来。
“臭丫头!这、这是你干的!?”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竟是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摆了一道,那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无视他的愤怒,沈玲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若是你有时间生气的话,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交换条件。这颈上麻穴一旦刺中,左腿发麻才不过是开始,若是再有片刻,你的双腿怕就该都不听你使唤了!大概一个时辰。腿上血液不能正常流转,你的这两条腿也该废了!”
“什、什么!?”那人不敢置信的大叫了起来,如同被拔光了刺的刺猬一般,有点儿暴走的趋势。
前面赶车的人察觉到了车中的异样,忙时停住了马车,探身进来询问道:“怎么?天哥,你没事吧?”
他口中天哥这怒不可遏的气势,只想将眼前一动不能动的丫头给生吞活剥了,那人只是猜着应该是这丫头说话气着了他!
“赖子,将这臭丫头的哑穴点了!”似是再也不能听沈玲说一个字了。那人直接命令道,完全忘了自己也可以的!
“是!天哥!”没问原因,那名唤赖子的人。上前就要点上沈玲的穴道。
“慢着!”沈玲猛然喊道,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那人伸过来的手,心中才是缓缓松出一口气来。赶忙说道:“若是你不怕这两条腿都废了的话,大可一试!反正我不过是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而已。而你……”
接下来的话沈玲没有说,只是眼中那深深的同情意味已经将她要说的话表达的淋漓尽致了!
听到沈玲的话,那人抬手阻止了那赖子伸过来的手,脸上明显出了细汗,不像是热的,倒更像是害怕紧张而出的。
从未遇到过这事儿的那位天哥。自然是开始衡量起了利弊。此时距离目的地还远的很,虽说眼前的丫头年纪不大,但能拥有这么沉着的性子。也定是不简单的!她是信口胡说的倒是罢了,但若她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因为这一时的大意如她所说废了双腿了!?
见他已经开始有些犹豫,沈玲马上乘胜追击,接着道:“你看。我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手无寸铁。就算是你将我穴道解了,眼前还有这个赖子哥在,我又怎地跑得掉呢?”
那人犹豫一阵,看看沈玲又看看那一脸茫然的赖子,心下计较一阵后,才是应了。
“好!我就解你穴道!赖子!”
在动手之前,那人还是谨慎的交代了身边的人几句话,看来应是让他小心自己之类的,沈玲倒是没怎么在意。
那赖子在他附在耳边说话时便连连点头,恭敬应下。
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玲,那人才是抬手将沈玲身上的穴道给解了。
那种身体的束缚感不再,沈玲悄悄松了口气,闭了闭眼又才睁开。
而那人显然已经是开始急躁了。“喂,丫头!快!你的穴道解了,把我的麻穴快快也解了!”虽是大叫着,但那人还是不忘留心沈玲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毕竟自己这一腿的麻木就是因为没有小心这丫头的举动而被暗算的,虽然还不不大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
“好!”沈玲应了一声,缓缓抬起右手,手中银针立时出现,着实让谨慎观察沈玲的两人瞪眼。显然是不知她从哪里来的银针!
沈玲右手握针,抬手向他,他竟是不自觉的后仰了一下身子,似是不大相信沈玲。
“怎么?连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您都怕了?”沈玲挑衅似的看向他,意义不明。
“笑话!”那人嘴硬的说道,当即把身子挺直,但还是不放心的又用眼神对着侧面细心观察沈玲举动的那赖子示意了一眼。
沈玲自然是将他们这一举一动全都尽收眼底了,不过也只当做没看见,心中却已是有了盘算。先不管他们是被什么人派来抓自己的,抓自己回去又是为了何事。
自己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学医这么多年,若是连自己都不能自保的话,又何谈救人!这是自己师父常对自己说的话,沈玲也一直都记着!
尽管两人一直警惕的看着沈玲,沈玲却是模样专注的开始为其扎针,稍停片刻后,便是取针,开始细心的用布清洁起来,眼角却在那赖子只专注于那人感觉如何的时候,已是将其细细观察过。
瞅准时机,沈玲猛然转身,没收起来的右手银针,朝着自己已是打定好的方向直刺向了那赖子头上的神堂穴。
“赖子小心!”那被叫做天哥坐在那里的那人立时出声提醒,但还是晚了,那银针已经半数没入了他的穴道。
也不过是眨眼的时候,那人在将视线转向了沈玲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的时候,便是双眼一闭,轰然躺下。
车内之人见状就要上前抓沈玲,却是双腿已经完全麻木,相比之前竟是更为严重,完全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更别提要将它们支配了!
见状那人狠了一张脸,伸手就要拔剑,沈玲忙从车上跃下,来不及看清车上车下距离多高的时候,人便已是跃出了马车。
后背感到一身冰凉,等到双腿跪伏在地上的时候,才有空闲摸上了自己的后背,那外衣竟是已然被那人手中长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手抹上那道衣裂的口子,沈玲心中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再晚半分,只怕这后背是要毁容了不可!
“你这个臭丫头!别让老子再见到你!见到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自马车里还是有断断续续的骂声传出,那人此时似乎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双腿到底会不会废了,而是更注重于自己竟是被一个丫头摆了一道的愤恨!
沈玲起身,轻拍了拍腿上的尘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便是起身踉跄的开始往马车反方向步去。
身后那人不甘的声音还在传出,唤那赖子的声音也是异常的愤怒和响亮。
走出了一段距离,沈玲压抑的害怕才开始在胸中蔓延,心跳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