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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第一个谎言形成了的话,不管你出发点是好是坏,总会有接二连三的第二个、第三个谎言生出,而他们接下来存在的原因,则就是为了第一个谎言的成立而不断的圆谎罢了!
虽然沈玲还是选择在此欺骗了陆纤纤,但也有大半是自己的意愿。毕竟,既然九世子殿下将当初那件事情忘记了的话,自己也则是再不愿任何人知道和提起了,就这样埋在自己的心中就好。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心中的结会变淡,终究没有了。毕竟,这可不是自己有恨意便可报仇的对象啊!
“那刚才呢?你们可是一同从宁月宫出来的,难道九世子殿下还是在介意之前见过你的事?”陆纤纤已是摆出一副,‘你若还这样说的话,我可是不会相信的’模样,直视着沈玲。
“嗯!”沈玲点点头,决定如实相告。“刚才是酒醉的三皇子殿下忽然冲出,将我认作了失踪已久的‘小蝶姑娘’了,是九世子殿下出来替我申明,才是免了一场闹剧。我不过是在感谢殿下而已!”这次沈玲说的是实话,不过倒是将袁隶似是‘威胁’三皇子殿下的那段给略去了而已,应该不算撒谎了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纤纤的忠告
“三皇子殿下?”陆纤纤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么个人名来,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嗯!纤纤姐也知道这位三皇子?”
“恩!”陆纤纤点头,说道:“三皇子的事情随是封锁了,但还是有透风的墙,毕竟是关于皇室的事,你今日知道了,万不可对外说出去!切记!”
一牵扯到严重的事,陆纤纤的神情就会变得相当凝重,沈玲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自然是乖乖点头应下。虽然自己为人有时笨了点儿,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还是可以掂量的。
“这个是九世子殿下告诉你的?”片刻后,陆纤纤抬起脑袋,便是问出了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毕竟关于三皇子殿下的事也就是皇室的丑闻,就算沈玲再是聪明也不可能这么猜到三皇子的事来。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九世子殿下亲口说出来的!不过,九世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是这么草率的人!?
“嗯!”没看见陆纤纤脸上那抹不可置信的神情,沈玲当下便是点头承认了。其实,对于跟九世子袁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对于他是什么样的人心中也没有个大概的概念,直觉的他不像是那种会对一个陌生人多话的人而已。
“那、那三皇子的事,他告诉了你多少?”陆纤纤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全部吧!关于他和那位小蝶姑娘的事……纤纤姐,你还好吧?”说到这里沈玲才是抬起了脑袋,却是看见陆纤纤惊讶的神色后,顿住了话头,紧张的问道。
“九世子殿下居然连皇室的秘密都这么告诉你了!他到底安着何等的心思?”这么一想,陆纤纤倒是直接将袁隶的做法对上了‘居心叵测’,只因在她的印象中。这位九世子殿下可不是什么善类就是了!
“咳……我想,这个应该还不至于吧!我又不是什么值得他看的上的人物!”沈玲干笑一声,想打破陆纤纤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只不过效果显然不佳而已。
这个话题沈玲不想再提及,而且,陆纤纤就在眼前,自然是趁机问出自己早便想问的话来了。
“对了纤纤姐,玲儿早就想知道了,就是今日在公主的生辰宴上,周晋周公子的到来。纤纤姐是请他坐前排来着。难不成,周公子也是朝中之人?”沈玲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以前只知道他在乾学府是九艺皆通。有如同神话般的存在,可从没听谁说过关于他的身份的,所以也就没在意。
“在乾学府就读四年,你…竟还不知道?”陆纤纤的注意成功被转移了,只因这是关于周晋的话题。那是自己一直关注着的。
“呃……”被陆纤纤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眼神盯着,一时间沈玲不知该作何表情了。不过看陆纤纤的样子,倒像是周晋的身份人尽皆知似的。
见她是真的不知道,陆纤纤才是回道:“周晋是大仲国三大首富之首的周大世家的次子,虽不是朝廷中人,但三位首富在大仲国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其大哥周立年仅十八。已是开始跟随其父一起开始协理家族中钱庄大小事务,也是一位头脑极为聪明之人。而关于周晋,倒是没有怎么传闻说他与周家的事业有什么牵连的。也是因此,众人皆是以为周晋定会走上官场之路。但今日听他口气,倒不是非走不可!”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听了周晋的身份,沈玲还是着实吓了一跳。第一次见他给人印象都是‘好好先生’似的,从不给人距离感。然而随着接触也能察觉出那不过是权势之子女。例如陆纤纤这样的人的掩饰罢了,不过相比陆纤纤他要掩饰的更深。陆纤纤虽是在不喜欢之人面前也会逢场作戏。说些漂亮话,但还做不到以敌为友的地步。
而周晋来言,他跟人的相处方式,让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心中跟谁合不来。就像是将心中本性的自己用一座牢笼牢牢地封锁,而将外面这个被众人当做‘好好先生’的这个自己给无限放大了似的,只让人感觉到他亲切温和的一面。
他这样已是在沈玲认知中做绝了的双面人,不得不承认,很适合在朝为官,毕竟权势一说,若没有这些心性只凭满腔热血的话,最后可能连死在哪都不知道了。
也或许是他给人的感觉一直是要赶考状元的人,所以大众也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觉得了。听他今日之言,沈玲这才是对自己的认知又稍稍的做了改变。
周晋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
“纤纤姐?”想起些疑问来本来是想问陆纤纤的,一回头竟是看见她陷入呆愣中的模样,沈玲忍不住疑惑的轻唤。
在沈玲面前的时候,可是很少见到陆纤纤这样的表情的,不知道她会因为什么而呈现这样的神情呢?
“嗯?”陆纤纤抽回心神,疑惑的回看沈玲。
“纤纤姐,今日在宁月宫大殿之上,我见有三对夫妇不像是朝廷中人,莫不是他们便是……”
“嗯!”陆纤纤接口了沈玲因猜测而放慢的后话,直接肯定的回答道:“他们依次而坐的便是周家夫妇、花家夫妇与纪家夫妇。也就是大仲国的三位首富!”
“可……”可他们就算是富可敌国,说出来也都是商人再怎么说也是不该将这公主的生辰宴上邀请的全是朝廷中人的当下再这么横插三位首富吧!这样总觉得也是于礼不合啊!
知道沈玲的疑惑是为何,陆纤纤继续回道:“我朝皇上是开明之主,不会因为这些礼仪之说就埋没了为大仲国百姓做出贡献的有功之人的!三位首富虽不是朝廷中人,但每年所上供朝廷之钱财,足以让朝廷不必增加农民们的税收便可救济灾旱之地颗粒无收的一片疆域。而且朝中兴建堤坝,抵御外国入侵的物资,没有一项是三人不参与支持的。单是这些,三位首富已是为我朝做了他人所遥不可及的贡献了!
这种支持可不是说有权有势就能做到的,毕竟有权有势不代表就一定钱财实力雄厚,这便是现实!”
陆纤纤的这一解说,还真让沈玲的价值观整个做了改变。一直在乾学府里就读,见到的听到的都是谁谁谁是几品大员的儿子惹不得碰不得的。然而不知,这权势解决不了的竟是这最普遍最不被人提及的金钱那!
是啊!这么说来,自己沈家亦是如此。想当初因为自己孱弱的身子将好心收留了自己的沈家人弄得落魄不堪的时候,又遭父亲病倒,若不是那根千年的人参换来了千两家财,怕是现在都还乏人问津吧!
原来,这钱财一说,才是人之根本,权势之所向那!
以说起那殿上的三位首富,那位冷峻的中年男子与周晋还真有些相近的地方了!
想到那三对中年夫妇,最末位的那对中年夫妇对自己过为炙热的眼神让沈玲心中猛地一惊。
这到底是为何呢?他们要用那样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玲,你切要记住!与那九世子袁隶,无论是什么原因,还是少与他接触为好!虽不能确定他的为人究竟如何,但既然在两年前对自己的亲兄弟二世子秦谷也就是你的姐夫出手的话,那便绝对是一个六亲不认,狠辣的人物!他这样的人对于你这种感情用事的人的话,最后吃亏的只可能是你自己而已!知道了吗?”
相信秦谷那件事沈玲要比自己清楚的多,但今日看沈玲与袁隶一起走出宁月宫时候的神情,加之之前阿满对自己所说,他们在凉亭的举止,陆纤纤还是有些不放心。这袁隶魅惑人的外邦人般俊美的外貌,不懂不说已是足以让众人倾心了。若是他有意接近沈玲的话,那后结果是谁都不能预料的。
所以保险起见,陆纤纤还是由这边先叮嘱沈玲的好!以免日后出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嗯!玲儿记住了!”听了陆纤纤关心的话,沈玲重重的点了点头。
袁隶的狠辣和深不可测可不是自己能应付的来的,越是接近的话,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便已是进入深渊还不自知。而两年前的事,沈玲虽未亲身经历,但在得知自己姐夫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阵后怕的。
那是一起皇子遇袭事件,被刺杀之皇子也是身受重伤。这一罪名被扣到了二世子秦谷的头上,只是当初秦谷尚未迎娶沈香,故而沈香知道的也不清楚,都是听秦谷所说。
那起事件,险些因为这些全部指向秦谷的证据而将其身份罢免,沦为平民。中间似是有人相助,加上秦谷为自己找出了些许的证据,这矛头才是转了向。但之后再是追查竟是再无半点儿线索。
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彻查了一年无果后,才是将此事搁置不提。虽然被众人以为是与那皇子结仇之人在刺杀皇子之后随便栽赃到秦谷身上的。
若不是秦谷收到袁隶的那一句话,或许秦谷也会这么认为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一笑楼
若是这么算来,能让袁隶与秦谷产生矛盾的一次,倒是让沈玲想起四年前的一次。
那时是在跟着黄讪师父走铃医的时候被九世子袁隶抓起来了。虽然沈玲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至少知道他是冲着自己的师父来的。
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被白云逸救了,等到自己归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被二世子秦谷从九世子的府上以一道圣旨请回的。
在此的几个月前,自己可是被他抓来拷问了一阵的!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只为抓自己的师父,然在终于得手之际却是被秦谷将人要了。说起来,这就是那导火索了吧!
当初的秦谷不过是从他的府上要了一个人而已,竟是险些招致杀身之祸,可想而知其心狠之程度。
不知为何,越是回忆之前袁隶的斑斑往事,越是让自己觉得,那是和今日所见之袁隶完全不同的存在。似乎,自己认识的袁隶是另一个人一般。
不!沈玲!你不能就此迷失了!那个人又岂是你能轻易看穿的呢?
一见自己的心思开始迷茫,沈玲便在心中重重的警告自己,那种危险的人物,一开始就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自己早就清楚这点儿,所以才有了想要将那次的屈辱感在他忘记的时候全数埋在心中的,为的就是以后再不与这种人打交道,现在的话,应该是正好了!
陆纤纤又语重心长的叮嘱了沈玲几句才是满脸心事的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事让纤纤姐愁眉不展了,但此时经过这场宴会而心力交瘁的沈玲已然再不能多想这些了。
今日见到的、听到的、知道的事情似乎一下子超出了自己能符合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