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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寻她?
管家明显一愣——瞧下午叶涟恨不得立刻就把侍女和公爷送作堆的样子,不是应该立马欢天喜地的让自己领走吗?
怎么突然这么不阴不阳的样子。
顿时有些惴惴——自己方才可是在主子面前打了包票的!要是事儿没办成,主子不定怎么看自己呢。
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叶涟公主果然是个没受过什么教化的,做事如此出尔反尔。
好在自己瞧着,那个丫头对主子的关切绝没有作假,退一万步说,能得主子青睐,怕不是大齐几乎所有适龄少女最梦寐以求的事,没见那董静芬,挖空心思想要缠上主子。现在有这么好个机会,那丫头又不是傻的,自会紧紧抓住。
这般一想,心下大定,当即着人去敲扶疏的门。
扶疏倒是还没睡下,正坐在凳子上想心事,听到敲门声不由一愣:
“谁在外面?”
“你是陆扶疏?”那管家长出了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傲,拿腔拿调道,“我是秦公爷的管家,公爷那边缺个伺候的丫鬟,你收拾收拾,这便过来吧。”
“你们公爷,醒了?”扶疏一下立起身来,半晌,却又缓缓坐下只觉心底无限凄凉。若是没遇到青岩,听说阿筝要见自己,这会儿不定怎生欢喜呢。
可是现在……
扶疏心里一痛,终于在管家不耐烦之前缓缓开口:
“公主,怎么说?”
“公主说,让你自己拿主意。”老管家搓了搓手,明显有些不悦——深秋的夜风已是有些凉意沁人,这小丫头怎么这般啰嗦,自己瞧着,怕是真到了主子面前,也得好生□一番才是。
“既然如此,”这一次扶疏答的很快,“公爷的侍女还是另请高明吧。”
“什么?”管家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还要再问,房间里的灯忽然熄灭,再没有一点儿声响传来。
这是,给自己吃了闭门羹?自成为秦府管家以来,何曾受过这般冷遇?
那管家直气的胡子都是抖的,半晌狠狠的一跺脚:“好个狂妄无知的小蹄子!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了!”
一瞪两个同样目瞪口呆的侍卫:
“我们走。”
那侍卫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跟上去,却不住咋舌——赶明儿一定得亲眼瞧瞧叶涟公主的这位侍女生的何等模样,竟是连公爷都不放在眼里——话说这怕是公爷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女子示好,而结果却是,他们英俊潇洒的万人迷公爷,竟然被,拒绝了!
实在是太多变故,扶疏竟是一夜没有休息好,第二日到得楚雁南房间时,精神明显有些萎靡不振。
守在门外的正是柳河,看到扶疏发红的眼睛不由一乐:
“哟,小扶疏一夜变只兔儿了!”
“回去。”楚雁南正好出门,瞧见扶疏憔悴的模样,脸色顿时不太好。
“啊?”扶疏明显愣了一下,没明白楚雁南是什么意思。
“柳河——”楚雁南也不理她,冲着柳河道,“你负责送她回去——”
瞥了一眼仍是懵懂模样的扶疏:
“睡饱了再来。”
柳河拼命的低着头,实在是憋笑憋得辛苦——老大这副□脸太可乐了,而且明明是关心人家,偏是说出的话拽的二五八万的。
扶疏脑袋彻底清醒了过来,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看所有人都没注意,忙偷偷扯了下楚雁南的衣襟,低声央求道:
“我知道错了,今儿个晚上一定好好睡觉,你就让我进去吧。”
“你——”楚雁南瞪眼,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挫败感——也就奇了怪了,只要自己沉下脸来,即便是自己手下那些杀人如麻的兄弟也都吓得不得了,偏是在这小丫头面前,竟是丝毫不起作用,待要说不行,偏生小丫头拽着自己的衣襟撒娇似的左摇右摇。
半晌只得闷声“哼”了一下。
柳河闷笑不已——就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自己算看出来了,所谓一物降一物,老大根本就拿扶疏没辙!
扶疏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忙快步往房间里而去,哪知太过慌张,一下踩到自己的衣襟,楚雁南仿佛背后长了眼睛,长臂一捞,就把扶疏揽在了怀里:
“小心——”
有□!柳河的眼睛一下睁大,拼命的伸长脖子想要往里面看,那门却“砰”的一声关上,好险没撞上鼻子,吓得柳河忙往后面一蹦——老大也太不够意思了,俗话说同甘共苦,老大自己美人在怀,好歹让兄弟们饱饱眼福也行啊!
实在是楚雁南抱的太紧了,扶疏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忙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在抬头的瞬间瞄见楚雁南的脸——
一抹金黄的阳光透过门的缝隙,正好斜斜洒在楚雁南的身上,那平日里总是冷情自持的漆黑双眸顿时折射出点点璀璨的光泽,使得本就俊美的少年简直温润如仙。
扶疏仿佛受了蛊惑般抬起手指,等扶疏反应过来,正看到自己的手盖在楚雁南的眼睛上。
楚雁南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深,微微上扬的眼角顿时浸润出无边的丽色来,看扶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的模样,嘴角不由微微上挑——
扶疏忽然有一种错觉,怎么这家伙好像很享受自己被他迷得晕晕乎乎的样子啊……
忙要挣扎着下来,楚雁南已经抱着她轻轻放在地上,却是反手握住扶疏,径直往里面青岩躺的地方而去。
扶疏忙摆手,指指里面的青岩,示意楚雁南放开自己——青岩一向最是护着自己,要是瞧见楚雁南拉着自己的手,怕是会误会,便是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得劲……
楚雁南却仿佛浑然不觉,几乎是半拖半抱的把扶疏拖进里屋。
本是躺在床上的青岩果然一愕,下一刻脸色顿时铁青,瞧着出楚雁南的模样不善至极。
楚雁南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绷着脸对扶疏道:
“瞧见了?青岩在这里,安全无虞,现在,去补眠。”
说着,推着扶疏到了自己床前躺下,摊开被子不由分说把扶疏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这才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忽——”直到楚雁南的脚步声消失,扶疏才涨红着脸探出头来,正好对上青岩关切的眼神,伸了伸舌头,“青岩——”
布满红丝的眼睛,青黑色的眼圈——
青岩眼里的恼怒瞬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对楚雁南的感激——
都是自己拖累了小主子,多亏有楚雁南替自己看着小主子!
让扶疏没有想到的是,竟就是这件事,让青岩莫名有了这样一个认知——但凡是楚雁南对主子做的,即便有些时候有暴力的嫌疑,也全都是为了主子好……
知道躺着的这个是楚雁南的床,身上盖得也是楚雁南盖过的被子,饶是扶疏心理年龄比外表成熟的多,还是觉得羞不可抑,等外面彻底没了楚雁南的声音,一翻身就跳下了床。
对面静静躺着无比认真的坚守着看护原则的青岩眼睛里顿时全是不赞成。
“好青岩,我真的睡不着。好不容易雁南走了,你就别逼我了……”扶疏忙小声告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爬到床上去睡。
青岩神情顿时很是苦恼——即便是自己身体无恙时,拿这个小主子也是全无办法——要是楚雁南在就好了,定然可以三下五除二的把小主子送回床上——
主仆两个却是一点儿没有意识到,两人竟是下意识的都对那个沉默而俊美的少年产生了依赖心理。
“你躺着莫动,我帮你擦脸——”扶疏小心的把青岩的头给垫高了一些,又回身拧了条湿毛巾。
“本公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拦我!”一声怒喝忽然在门外响起,房间门也一下被推开,扶疏一惊,倏然回头,却被分外明媚的阳光刺得眼睛微微一眯。
“是你——”一个不悦的声音随即想起,扶疏这才看清,进来的竟然是秦筝,而开口的,正是那个管家。
那管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扶疏,转念一想,迅疾明白,原来这就是这死丫头不肯服侍公爷的原因啊——分明是又巴上了那楚雁南。
秦筝也是一愕,一眼认出眼前这小丫头,可不正是农庄里那个叫陆扶疏的可爱女孩?却怎么会在这里?
狐疑的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明白过来,狠狠瞪了扶疏一眼这才小声禀道:
“她就是,叶涟公主的侍女——”
叶涟的侍女?秦筝愣了一下,自己昏倒时那个无比急切的跑过来的小小身影忽然无比清晰起来,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可不正是这丫头。
微微一笑,刚要同扶疏打招呼,却忽然有一种被人怒视的感觉,顺着自己的感觉看了过去,正对上青岩一双痛恨却又防备无比的眼睛。
扶疏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也不看秦筝,继续拿起毛巾轻柔的帮青岩拭脸。
秦筝清俊的脸一下变得很是难看——那般柔和的动作,还有红通通明显没有睡好的眼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陆扶疏定然是在这里侍奉了青岩一夜。
本来昨日里听管家回禀说是陆扶疏竟然拒绝来服侍自己,秦筝虽是稍稍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会儿看扶疏如此精心伺候青岩,心里不知为何竟忽然生出强烈的不忿来。
第49章 针锋相对
“公爷,还请稍候片刻,我家将军很快就会回来。”柳河也没想到秦筝竟敢硬闯,有心要拦,可两人身份实在差的太远,自然不敢硬来,只得跟了进来劝道。
“滚——”秦筝这会儿却是恼怒无比,觉得心头的火一窜一窜的。
自己也说不好,之所以这么暴躁,是因为从来对自己不假辞色,甚而还想杀了自己的青岩,还是因为那个明明之前拼了命的奔向自己,这会儿却神情冰冷的低着头,一副根本不认识自己、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模样的陆扶疏。
“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人?”秦筝意有所指的瞥向青岩,掠过扶疏的眼神,充满警告,“刺杀公卿可是死罪,你们竟敢抢出人犯,又藏在这里,难不成,是刺客同党?”
紧跟在后面的李良顿时大喜,还是公爷厉害,一下就给楚雁南按上了罪名。本来听王爷的意思,还担心秦筝会对青岩有所回护——毕竟,之前,就是秦筝极力反对,才留下青岩一条性命。
若是秦筝还想着要保全青岩,那想要处置楚雁南的话,就更加难上加难。
而秦筝这一番话,无疑等于已经坐实了青岩的谋刺大罪,而人犯现在楚雁南这里,无疑就是最好的楚雁南也是青岩同党的佐证!
秦筝这会儿却是有些懊悔——自己方才就和被蛊惑了一般,说青岩是刺客的话竟然冲口而出,若是自己这番话传到京城,怕是再改口,也无法改变青岩被处死的命运!
可明明之前,自己下定决心,要留下青岩一条命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扶疏?却又怎会昏了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好在身边全是自己的手下,还来得及补救。。
却完全没料到一番话却是刺得扶疏的心宛若针扎一般
“刺客?”扶疏倏地抬起头来,看向秦筝的眼神冰冷而痛心,之前拼命想要说服自己,阿筝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是那般心狠手辣、不念旧情之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却没料到,青岩已经伤重如此,秦筝竟还如此咄咄逼人,竟是不处死青岩不罢休的样子!
“这世间果然有农夫和蛇的故事!”扶疏盯着秦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是姬扶疏知道,她当初最疼爱的弟弟,这会儿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不但伙同他人夺了山庄,甚至连她身边视若兄长的最忠心无比的青岩都不放过,不知道是何感受?我想着,不气死,也定然会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