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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是在先太妃死后才拿梅佩去找福公公仿制的,那么,先太妃又是什么时候把梅佩给何玉做定礼的呢?托梦?狡辩说老王爷当时是向何玉借去的?可是他们不知道到底是哪年仿制的啊。
这时北战端来一盆水,南征把那块梅佩放入水中,并没有任何变化……
钟离浩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薛太夫人的三佩独一无二,好歹也先打听一下到底为何独一无二再拿梅佩说事!南征,带上这块梅佩,送何夫人一家去府尹那喝茶。”
何玉噗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先太妃当年确实说过要定娃娃亲,只是还没有交换信物,吴太妃听我说了旧事,同情我们才将这块玉佩给我们的。求王爷恕罪,瑶儿她们姐妹什么都不知道啊。”何月瑶和何月盈也赶紧跪在何玉身后。
吴太妃也面色发白:“是……是这样的。我……看她们母女这么诚心,死守着婚约,又没有信物……就……就将你父王的这块佩给给她们了。”
钟离浩眯起了眼:“对了,有件事本王还没跟母亲提呢。前日里父王生前的一个亲兵统领说父王曾经答应将钟离菡许配给他,本王是不是要应下呢?人家可是真的拿得出父王留下的信物呢,还有众多亲兵为证。钟离菡毕竟是父王的女儿,本王就替她讨个体面,请求皇后娘娘为他们赐婚如何?”
吴太妃急得跳起:“胡说,他说你就信啊?什么信物?你父王他三天两头就赏赐那些人,随便拿出一个就能说是信物吗?”
钟离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母亲的意思是父王的亲兵统领、大昱朝忠心耿耿的兵士,还不如一个前朝叛军统领、废王爷的女人可信咯?”
吴太妃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深知,钟离浩完全有能力、也狠得下心来将某个亲兵统领和钟离菡的“婚约”做实。那可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
吴太妃这次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是,为了钟离菡,她不得不低头:“王爷,都怪本妃心太软,耳根子软,其实想想,婚姻大事哪能只听一面之词呢?”怨只能怨自己从来不了解老庆亲王!
钟离浩冷哼一声,甩手走了,南征收好那块仿制梅佩,赶紧跟上。
北战临走前还很不解恨地瞪了何玉母女一眼:“王爷大婚在即不屑于为你们破坏心情,这次就放你们一马。想在京城呆着,就安分一点,什么垃圾货色,也想算计我们王爷。”
钟离浩主仆三人走了,院墙拐角处闪出一个满脸阴郁的人,正是钟离麒。
……
安然确实一点不担心钟离浩那个面瘫狐狸,她此时正在君然的书房里“交割遗产”。
君然已经开始任职了,皇上亲自任命的六品“御前执笔”,相当于皇上的秘书,帮皇上整理资料,记录要事。
状元直接任七品官职的较多,但六品的也不是没有。值钱的不在于品级,而是“御前”二字。君然是大昱史上第一位参加每天早朝并站在殿内的六品官,也是频繁出入御书房的低品级官员。
一般情况下,四品以上官员才上朝,王爷、皇子、以及二品以上文武官才有资格站在殿内。比如冷弘文是从四品,每天就只能站在殿门外的队列里看着君然年轻的身影走进大殿。本来这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可是现在,君然姓夏。
钟离赫知道君然正在跟安然学习英文,也知道君然对“下西洋”充满向往,想着将他带在身边学习两三年后,倒是可以培养他着力于“国际贸易”以及福城、粤城这类海港城市的经济发展。
安然进屋的时候,君然正在誊抄一份资料,见安然亲自端着的薏米红枣羹,赶紧放好笔伸手接了过来。
安然笑咪咪地看着君然喝了羹汤,向冬念望了一眼。
冬念明了,将手中的妆奁盒放在桌上,带着众丫鬟退了出去。
安然打开妆奁盒:“这是娘最后留下的产业和财物,我已经将丽美银楼、百香居、和京郊的两个庄子、还有夏府都过到了你的名下。这些珍珠和首饰,我留一半作为念想,另一半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代娘给你媳妇。娘留下二十八万两的银票,我添了十二万,这四十万你收好。”
君然大惊,一口拒绝:“姐,这都是娘给你留下的嫁妆,还有你自己挣来的,怎么能给我?我已经长大,是男子汉了,可以自己挣下产业。姐,你疼我,给我留下夏府和一个庄子就够了。其它都作为你的嫁妆,他们都说了,嫁妆丰厚才不会被婆家欺负。”
安然嗔了他一眼:“男子汉怎么呢,男子汉就不要娘和姐姐了?我告诉你君儿,你就是八十岁,还是我弟弟,还要听我的话。”
君然忙道:“姐,我到一百岁都听你的话,但是这些东西我不能收,这些都要作为你的嫁妆才行。”
第187章备嫁
安然姐弟一向没红过脸,这次却为了财产争执起来,甚至玩起了冷战。不过,人家争产争的是“要”,他俩争的是“不要”。安然第一次发现,这个古代原装的双胞胎弟弟,执拗起来丝毫不输于她。
钟离浩看着两张紧绷的脸苦笑,这要是争着要银子吧,他倒是可以拿出自己的银子给他们匀匀,现在是争着不要,他总不能说:“你们都不要,给我好了。”
没办法,未来小妻子不能得罪,小舅子虽然不能训斥但可以忽悠啊,钟离浩果断地决定“黑”一下自家纯良的小舅子。
于是,君然被钟离浩拉到书房里“恳谈”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君然乖乖地找到了安然:“姐,你不要生气了,那些店契和银子我都收下就是,反正我的就是姐的,姐任何时候需要了,再回来拿。”
安然大喜,抓来钟离浩“求教”:“快说说,你是怎么说服那个固执的熊孩子的?我好说歹说都说不通,你这三两下就把他搞定了?”
钟离浩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唇,安然知道他这是又“敲诈”上了,不过谁让自己的好奇心太强呢,只好认命地献上香吻一枚。
如愿得了便宜的钟离浩笑得像只千年老狐狸:“我就跟君然说,我们庆亲王府是个空壳子,产业都被那个太妃和众姨娘庶子败光了。如果然然你把所有财产都陪嫁过去,娘家又没有足够的财势,早晚被那群人吞了。那样的话,嫁妆越多,你就越危险,不如留一些在娘家,一来壮大娘家声势。二来也备个万一。”
安然捶了钟离浩一下:“以为你多大能耐,原来是忽悠我们家君儿呢。”
钟离浩一扬眉:“这不是忽悠,是策略。打蛇要打七寸,说服人的重点是要看那人最在意什么,君然最在意的就是你在王府能过得好。对了然然,我已经将美丽花园和红红火火的所有地契房契身契都改在你的名下,我们的合作契约作废,只有红红火火改成你和黎轩合作,保留黎轩一成半的份子。”
“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改?我们还需要分那么清楚吗?”安然讶然。
这句话大大取悦了钟离浩,搂过安然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完了气息迷离地在安然耳边说道:“夫妻一体,我的就是然然的,连我这个人都是然然的。所以那些店铺没必要分什么四成六成。反正然然的私房钱将来也都是我们儿子女儿的,多存些,免得以后生多了,你这个当娘的体己不够分,呵呵”。
安然又羞又脑:“你当我是母猪啊。还‘生多了’?”
钟离浩呵呵笑道:“哪有这么漂亮的母猪?如果然然是母猪,我不是成了公猪?”
安然的几项生意拓展速度都是惊人的,现在在全国都已经分别有了十几个分店。
至于锦绣布庄,为了让“老乡”的心愿更快达成,让更多人享受到“老乡”研织出来的那些多式多样、美丽的面料,安然采取了区域代理销售制。这等于又带动了一批人跟着锦绣布庄挣钱。织布坊也迅速扩建,还在福城的郊区增设了一个织布坊。如今,安然郡主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是相当的好。在商业圈中的影响力也很大。
安然名下的四个庄子(福城三个,京城一个)和君然名下的两个庄子除了粮食产量高,还以盛产稀奇水果著称,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自己挣下的如此庞大的私产,已经让人垂涎三尺。更别说众多娘家人还在兴致勃勃地准备的嫁妆。
大长公主早就让钟离浩偷偷报了新房的尺寸(当时还未出孝期,不好大张旗鼓地上门丈量)。做了全套紫檀木家具,还准备了300抬塞得严严实实的嫁妆;大将军王府也准备了300抬;为了不逾越大长公主府和大将军王府,黎轩和蓉儿准备了100抬,但其中一整大箱的名贵药材可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可以弄到的;听说冷弘文和谢氏也结结实实准备了100抬。
钟离浩原本计划666抬聘礼,一般情况下,聘礼都将作为嫁妆返回的,这样一来,将来那么的嫁妆多占位置?安然连连嘟嚷着不划算,还不如折合成银票放着呢。于是,钟离浩决定,聘礼最终压缩成333抬,其余的直接用金元宝和银票压箱底。
王妃有专门规制的礼服,成亲那天是不能穿普通嫁衣的。幸好安然精心准备的嫁衣与传统嫁衣很不同,成亲第二日、回门、或其他大日子也都可以穿,倒是没有白白浪费。
在钟离浩的强烈要求下,安然还亲手做了三套情侣睡衣和两件情侣睡袍,另外还给钟离浩做了三套里衣。当然,都是让丽梅帮忙裁好,她再亲手缝制。
因为这几项女红任务,待嫁的日子,安然是忙碌的,钟离浩是焦急的。
当日子来到倒数第七天的时候,钟离浩和安然躲到“豪客来”自己专用的包间里“二人世界”。今天晚上,安然就要回冷府待嫁了,之后的六天,到成亲前,安然和钟离浩是不能见面的。
钟离浩强制安然坐在自己怀里,搂着她咕哝:“然然,我真要六日都不能见到你了吗?我夜里偷偷去瞧你可好?每日就说几句话也好啊。”
安然好笑:“六日之后我们就天天在一起了,到时候你都要觉得腻味了呢。”
钟离浩看着怀里娇笑呢喃的宝贝儿,笑着吻了上去:“宝贝然然,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我都嫌不够,怎么会腻?”
钟离浩的吻从轻柔到热烈,从温情到狂热,如这盛夏的骄阳……
现在天气热,穿着单薄,两人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灼烫着彼此,加上鼻尖萦绕着的安然独有的香气,钟离浩感觉体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燥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管内疯狂搅动,让他血脉喷张,又似乎有人拿着毛刷子在撩拨他的心,让那种痒痒的感觉从骨子里渗出来。
钟离浩肆意地疯狂吮吸着安然口里的香露,好似要吞噬了她的舌头,甚至,把这个娇人儿整儿个都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他搂住安然的那只手加了几分力道,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腰。缓缓地向上移动。
安然沉浸在钟离浩如火的热情之中,忘了自己在哪里,也忘了自己是谁。忽然觉得肩头一凉,钟离浩修长的手指,已经将她的裙衫褪到了臂弯,露出了白嫩嫩的香肩和淡紫色的肚兜。
安然惊呼一声,抱住自己裸露的双肩。却让钟离浩正在冒火的眸子更黑了。他一手拉下安然的双手,将头埋进安然的前胸,贪婪地吸取那馥郁的馨香。
低沉性感的声音,夹杂着滚热的鼻息:“然然,宝贝儿,我忍不住了。如何是好?”
越接近婚期,钟离浩发现自己的定力越发差劲了,每次抱着安然亲吻。不要一会儿身上就会起反映。可是若不让自己抱抱亲亲的话,他简直……无法想象。这真真是一种瘾,碰,难受,不碰。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