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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得到消息,而且孤身一人前来,身后的清影可能还在天边吧?看来安琪很重要,很重要。慕容敬目光落在冥王的背影,宛如谪仙,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世间人情,却在寻找一个重要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街上人来人往,冥王那一席月牙白,和那匹白马,引来无数人的眼球,也带走了不少少女的心。他却不知道,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两个普通人,就是他要找的人。玄墨只是看了看冥王,并未有别的动作和神情,安琪则若无其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玄墨知道安琪不喜欠冥王任何情,她一向如此。
冥王突然被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拦住,那女子一身华服,美丽妖娆,红唇如花瓣般美丽,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
“这位公子,看你是外地人吧?见到本公主居然无视本公主?”那女子挑眉笑道,她就是要来搭讪的。在酒楼上,突然见到这样美若谪仙的男子,她没顾及
冥王微微蹙眉,他知道此人是谁,蜀国的六公主,因为她额上那枚花瓣似的红色胎记,让她显得更加妖娆。
六公主见冥王居然无视她,有些怒气,她的美丽,可不比慕容娇差半分,而且她是柔美中带些刚强,慕容娇是可爱活泼的美,可谓各有千秋,六公主仰起头,淡淡问道:“不知道不回答美女的话,很没礼貌吗?”
冥王手一挥,一阵狂风吹向六公主,六公主连忙飞身往后一闪,一脸惊愕看向冥王。冥王只用一层功力,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六公主的脸色微微泛白,没有上前理论,而是眯眼细细打量冥王,冥王没有看六公主一眼,而是走进每一家客栈……
夜里,安琪玄墨刚回客栈。安琪的脚步一顿,因为她知道,有谁在这家客栈内,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他来做什么?不管做什么,都和她无关。
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却看不出是和心情,走进自己的房间,突然闻到那气息更加浓烈,安琪的手微微缩了一下,没有出声,只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动作慵懒无比,又那么邪魅。
安琪的心中太多情绪在翻滚,她想过再次见面,她一定会狠狠甩他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去。也想过,会对他拳打脚踢,最后拍拍手,理一下额上的刘海,潇洒离开。也想过会被他一个笑容扑灭所有的怒火,最后扑进他怀中发泄心中的伤痛。可是她唯独没有想到,他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没有做这些,而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黑暗中的那个身影,哪怕是黑暗,依然藏不住他的风华和俊美,修长的身形,他的动作,他就是竹园那个邪魅蛊惑人心的主,晟王。
晟王坐在那里,手一挥,袖中的一点火光打在烛台上,房间开始慢慢亮起来。那一身墨色锦袍的男子,缓缓站起来,那双眼睛,似乎聚集了天下所有的光芒,令人移不开眼。他依然那么温柔、深情看着安琪,让人看了都心疼得温柔,似乎那份温暖将安琪团团包住。可是安琪却无法忘记,他在遗弃她的前一秒,不也是如此吗?他不问问她是否想要那样的生活,就剥夺了她选择的余地,将她扔在荒野中。
安琪依然静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晟王却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安琪,似乎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冻结,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两个人的沉默。
安琪突然将玉佩扔向晟王,那一刻,似乎隔断了和晟王之间最后的关系,心却那么疼,无法呼吸。晟王一惊,看着飞过来的那枚玉佩,乳白色的玉佩,晶莹剔透,闪烁着光芒,似乎停留在空中,却慢慢回到他手心里,晟王的眼眸暗沉下来,感觉它好沉重,重得他几乎拿不稳。嘴角挂着嘲讽苦涩的笑意,低眉看着玉佩。
暖色突然凝固,慢慢碎裂,落了一地。
安琪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转身走出门口。
“慢着!”晟王终于开口,却那么无力,暗哑。
安琪停下脚步,没有言语,只是留下一个冷漠孤寂的背影。
“我带你离开这里。”晟王走到他身后,轻声道,慢慢走近安琪,如玉的手微微捏紧,那么近,近在眼前,却感觉那么遥远,远在天边。
“好。”安琪只是淡淡开口,突然又回到了那个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可是却感觉不再属于她。晟王将她抱在怀中,脚尖点地,飞身出去,明明已经抱住她了,可是却感觉,她不在他怀中,手不由自主收紧,却依然感觉抓不到她。
黑夜,那密密麻麻的士兵举着火把,却还是没有察觉到上方有两个人已经飞身离开京城。
郊外一只大鹏展翅高飞,晟王落在大鹏的背上。不知飞了多久,天开始蒙蒙亮,安琪依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亦是如此,飞出蜀国境内,回到东海国。
落在草地上的两个人,近在咫尺,可是目光却落在远处的春景,两个人的面色都那么凝重,哀伤、孤寂。
“你可以走了。”晟王终于开口,前面就是一座古城,一匹马儿在旁边吃着草。
“作为报答,我只想说,鬼医极有可能就是慕容遇,而皇宫中的那个慕容遇是慕容君,这一点需要你找鬼医证实。蜀国那个慕容遇得的不是寒毒,而是寒蛊,龙鳞救不了他,他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安琪的目光依然落在远处的景致,淡淡道,她把这一场营救当成了交易,他救她,她给他重要的信息,两不相欠。
晟王一怔,眼里的惊讶之色,看来他不知这一点,他的薄唇微微抿起,眼里黑压压的雾气,她居然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分的那么清楚。他闭上眼睛,紧蹙眉。
安琪这一刻,依然没有看他,似乎昨夜看了那一眼之后,她的目光再也没有停留在他身上。继续淡淡道:“蜀国皇帝似乎并不想静公主的灵位回到宗庙里,你做的这一切,鬼医知道吗?”
晟王沉默不语,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他做什么,从来不会和别人说,唯独她,是一个例外。
“静公主和雪郡主当年若带着龙鳞回去,是什么后果,你也清楚。”安琪冷笑一声,也许之后她们遇到鬼医,之后的事情就都变了。
安琪的身子一动,从晟王身边擦肩而过,手却被晟王扣住,他的视线落在安琪脸上,那陌生的面容,普通无比的容颜,却藏着昔日熟悉的眼眸和容颜。安琪微微蹙眉,眼里的一片海域被击起无数浪花,可是她不敢期待他要说的话,不敢去猜测他的心在想什么。
可是,却只有沉默,最后无力地放开她的手,显得那么艰难。
这一刻,安琪的心却像被他亲手狠狠摔成碎片,她的眼眸里再也承载不了那些伤痛,有些东西决堤,在眼眶里打转着。她明明不想期待他说什么,可是他放手了,她的心却更疼,如利剑穿心而过,她感觉好累,什么都不想再说,沙哑着声音说道:“各不相欠。”
晟王的手慢慢变成拳头,没有一刻像这一刻那么沉痛,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他没有再拉住她,只是看着她娇小的身影,策马离去,许久,他都无法回过神,似乎感觉时间都冻结在这一刻。分道扬镳,居然也会出现在他们身上。
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晟王猛然吐了一大口鲜血,几乎没站稳,随意坐在草地上,那么颓废。白瑞明从暗处走出来,轻叹一口道:“这是何苦?她就在你眼前,你却这般放任她离去。”
晟王只是沉默,黑色的双眸,从未有过的黯然。
“难道你不喜欢她?”白瑞明弯下身,问道。
晟王恍若未闻,再次起来,骑上大鹏,冷冷扔下一句话:“暗中保护她。”
安琪听到大鹏的声音,抬起头,那墨衣男子站在大鹏的背上,居高临下,似乎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尘世,宛若仙人,可是却显得那么孤寂,世间万物都进不了他的眼,她难道也是如此吗?他从未将她放进心上?
安琪眼里只有那一个墨衣男子,他占据了她的眼眸,却碎成一地,模糊不清,化作泪,滑落,这一次,安琪闭上眼睛,两滴泪滴落,内心苍凉一片,许久,再次睁开眼,眼里如千年寒冰,烈火都无法融化的寒冰,冷冷盯着天空。段天晟,你果然狠,可是事情不能就这么结束,不能。
安琪知道暗中有白瑞明和几个人一直跟随,策马进城。
玄墨发现安琪不见了,四处寻找,急得乱了章法,官兵还在抓安琪和他,那么安琪不是被慕容敬抓获,那会是谁?居然在他眼皮底下,他毫无察觉。玄墨磨磨牙,几乎要将整个客栈拆了才罢休。却忘记了这样的行为惹来慕容敬,慕容敬见到那个貌相普通的玄墨,知道安琪也是化妆成了贫民。
“安大夫在哪?”慕容敬急着问道。
玄墨还在和客栈的掌柜纠缠在一起,听到慕容敬的声音,火气更加旺盛,怒道:“你们蜀国这是什么黑店?一夜之间,就能让人悄无声息消失,快说,你们把人藏哪儿了?”
玄墨边骂边狠狠揍那个掌柜,掌柜被打得鼻青脸肿,无辜一直喊冤:“三皇子,草民实在不知,草民开的是正经生意,不是拐卖这种勾当,这个客官不知怎么,一大早上就说他的弟弟被拐走了。”
“那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说,你还不说。”玄墨狠狠几拳下去,似乎怎么都不解恨。
慕容敬微微蹙眉,难道是冥王?慕容敬策马去驿馆看冥王,冥王依然在四处打探,慕容敬的脸色更加不好,那么,还有一个人,晟王,那个他总是看不透的晟王。
冥王见慕容敬的脸色,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玄墨却被五花大绑走在街上。
“他是我大理国堂堂墨世子,犯了何事?让三皇子这般兴师动众,抓获?”冥王负手而立,站在慕容敬面前,质问道。
慕容敬的额上全是青筋,玄墨对他而言一无用处,安琪居然消失了,玄墨留着又有何用处?反而得罪冥王,他挥一挥手,士兵将玄墨放了,玄墨脸色的颜料被汗水洗成了一个花猫脸。可是冥王却还是能看出是玄墨,他救玄墨,不过是因为玄墨是大理国子民,是他皇室中的人,岂能随意让人欺压。
玄墨闷闷走到冥王面前,撇撇嘴道:“谢了。”
“她去哪儿了?”冥王没好脸色看了一眼玄墨,磨磨牙道。
“不知,昨夜回到客栈,她就消失了,她不可能抛下我不管,只能说是被人带走了,而且是高手。”玄墨边整理衣襟,边开口道。
冥王眯了眯眼,看向慕容敬,在看看玄墨,冷声道:“跟本王来。”
玄墨撇撇嘴,很不情愿地跟在冥王身后。回到驿馆,玄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冥王坐在桌边,细细听着,在思考着这些事情,太多一团,第一,为什么安琪要为静公主洗冤?为什么安琪见了慕容遇之后回到住所,静公主的东西不翼而飞,之后急急忙忙出宫,紧接着,被慕容敬通缉。他疑惑看了看玄墨,玄墨拍拍胸口,在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一拍,却发现胸口有什么东西,脸色一沉,连忙拿出来,只见一张纸上,写着两个字‘东海’。
冥王拿着那张纸,“东海?”
玄墨突然想起安琪身上的银票,大部分都是东海的,难道是晟王?玄墨抿了抿唇,不用猜也知道,可是他还有仇要报,刘腾飞,他要杀。
“你想到了什么?”冥王淡淡问道。
“小丫头可能已经到了东海。”
“你不想去追?”
“我还有事情要做。”玄墨磨磨牙,怒道。
“是谁?”冥王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淡淡问道。
“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