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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狼国摄政王果然兴兵南下,璃王戴孝期间,却还是带兵北上。队伍浩浩荡荡,这一战十分关键,若失败,那么各国将会纷纷攻打,若成功,那么各国才不会轻举妄动。
次日,皇上宣晟王和晟王妃进宫面圣,都被晟王装傻,将那些人统统打了出去。
“你已经不用再装傻了。”安琪轻声说道,看着晟王衣衫不整,走进竹园,她放下那只可爱的熊猫,走上前。
“是可以,不过,我想做你一辈子的傻子,不让你烦心。”晟王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淡淡道。
安琪嘴角一扬,笑道:“要我和你演一辈子的戏?”
“为夫自我感觉太惊艳,怕桃花朵朵开,让娘子打翻醋坛子。”晟王邪魅一笑道,似开玩笑,却说得一本正经。
安琪轻咳几声,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让他一直这样装下去?
“桃花?”安琪微微蹙眉,疑惑道。抬头看了看满园翠绿的竹子,想道这个时候,京中应该四处桃花盛开。
“娘子想要出去看桃花?”晟王上前一步,欲抓安琪的手,却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鬼医轻咳几声,冷眼看二人,冷声道:“晟儿,为师有事和你相商。”
安琪看了一眼鬼医,鬼医似乎很不喜她,从第一次见面到这一次,也只是第二眼,可是这人似乎很不喜她,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鬼医的厌恶,她看在眼里。
晟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鬼医,鬼医对安琪的厌恶,晟王也很清楚。
晟王当着鬼医的面,拉着安琪离去,没有理会鬼医,鬼医含怒的双眸,两团火焰在燃烧。
“既然鬼医有事相商,我自己出去走走。”安琪扫了鬼医一眼,淡淡道。
晟王自然知道鬼医要和他商议什么,关于他的毒,他的旧疾,龙鳞。可是他不想因为这些,和他的娘子疏远。
“你不想知道你母妃的事情了吗?”鬼医怒道。
晟王背对着鬼医,嘴角一扬,淡淡道:“若本王没猜错,她是静公主,师父说晚了。”
鬼医眯了眯眼,寒光四射,盯着晟王,冷冷道:“你何时知道的?”
“果然是静公主,师父为什么今日才说?”晟王慢慢回身,迎上鬼医的眼眸,两道目光相遇,却如火光相碰。
安琪看到晟王眼力的怒气,杀气,微微蹙眉。晟王居然对自己的师父,都没有过多情谊,这是为什么?他可以冒险去救鬼医,可是却对鬼医没有多大的感情。
“你以为我的心上人是你母妃?”鬼医眼里的寒光更盛,冷冷开口道。
“难道不是吗?”晟王眼里的怒火更旺,冷声道。
“所以你恨我,亵渎了你母妃?”鬼医磨磨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本王一直鄙视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晟王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鬼医猛然闭上眼睛,白发在风中飞扬,显得那么凄凉。安琪微微蹙眉,难道鬼医喜欢的不是静公主?那是谁?
“呵呵…很好。”鬼医冷笑道,却含着怒气,继续缓缓开口道:“那你就该好起来,才能保护你的女人。”
晟王微微蹙眉,他每个月都会有一天,无力保护安琪。安琪的手在晟王的手心里微微一缩,看着晟王,她知道,鬼医是要找龙鳞救治他,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像鬼医那样上心。他除了报仇,剩下的精力都是在她身上。
鬼医缓缓转身离去,淡淡道:“孤守易水寒,独钓寒江雪。”
安琪微微蹙眉,易水寒?雪郡主常常怀念的地方,寒江雪?
安琪立马问道:“慕容雪是你什么人?”
晟王微微蹙眉,眼里的黑雾散去,似乎什么疑惑豁然开朗。
鬼医脚步一顿,微微回头。春风吹散他如白雪般洁白美丽的发丝,一种孤独落寞,却刚强不屈,冷酷无情,却伤痕累累。说他无情,却比谁都有情,说他铁石心肠,他的心却全是伤痕。高眉骏鼻,眼眸明亮,寒光四起,薄唇禁闭。同样的年龄,上官书却没有他半分魅力和气质,潇洒,那种吸引力,一身王者气息,他是统治一方的鬼谷主人,鬼医。深色的华贵锦袍,象征着他的高贵。
安琪微微晃了晃神,看到这样的男子,年轻时,必然是倾倒众生的风云人物。可是为何隐姓埋名?做了鬼谷的主人?
晟王的嘴角一扬,握紧安琪的手,他已经猜到了一二。
“原来你喜欢的,是雪郡主。”晟王缓缓道,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鬼医猛然转身,眼里全是警告和杀气。
安琪紧蹙眉头,这么说,鬼医讨厌她,是有来由的,因为她是雪郡主的女儿,雪郡主和上官书的女儿。所有他恨她,每次看到她,就会想起雪郡主和上官书。
晟王握紧安琪的手,因为鬼医发怒起来,一定会殃及无辜。只见鬼医的双眸越来越黑,却那么明亮,白色的眉毛如一把利剑,那么精致有力,显现着他的怒气和萧杀之气。
一阵狂风如闪电袭来,直击安琪。晟王袖子一挥,一手揽住安琪的腰肢,飞身上了枝头。
“今夜去趟云顶峰。”鬼医冷冷道,收回内力,缓缓离去。
安琪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这个鬼医真的是,太可怕。很难想像,摄政王是如何抓获他的,必然费了不少力。
“让娘子受惊了,为夫配个不是。”晟王轻笑道,低下头,在安琪的红唇上一吻,蜻蜓点水,却拨起安琪心中的一池春水。
安琪闷闷吸一口气,扭过头,看着竹园的风景。
“呵呵…带娘子出去游春。”晟王笑道,那笑声,让闻着都不由得开怀,感觉一切似乎都美好起来。
安琪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在他手心里攥紧,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却那么幸福,她抬起头,迎上晟王的眼眸,看着那幽深的眸子,如黑洞将她吸引进去,无路可逃。
这一笑,似乎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唯独她,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幸福的笑,他依然记得,河边的那个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玉指轻轻划过安琪白皙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唇边。他痴痴看着安琪,根本没察觉自己在做什么。
掌心的温度传到安琪的脸上,安琪笑靥如花,令人移不开眼。阿福抿嘴偷笑,飞身离去,他最了解晟王,晟王前几天要求的事情,看来今日必须办成,否则就坏了晟王的兴致了。
“怎么?难不成不想去赏春景了?”安琪轻笑道,小手负在他的手背上,精致的小脸在他手心里摩挲着。
“好,游春。”晟王回过神来,说着,温柔似水的眸子闪着什么,搂紧安琪的腰肢。
鸳鸯湖上,一艘巨大的船,飘在湖中,惹来无数人关注。
安琪穿上一身淡淡的鹅黄色,带着面纱。晟王带着银色面具,穿着墨色锦袍,玉带缠腰,身姿挺拔,如天神下凡,二人成为春天最美的风景。
湖边游玩的人们都忘记行走,纷纷看向船上的二人,美若神仙眷侣。纷纷指指点点,在问,他们是谁?
“你在船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岸边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呵呵…修改了几个字,感觉很适合。”安琪笑道,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是春日最美的声音。
“我只愿装饰你的梦。此心已予,无可悔也。”晟王一只手搂紧安琪,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安琪微微蹙眉,春风吹来,她闻到那熟悉的气息,芸娘,那个黑衣女人,声音悦耳动人,给人的感觉,她是一个大美人,似乎并不是老嬷嬷。安琪似有似无看了一眼岸上密密麻麻的人,突然一停,一个带着黑人披风,遮住脸的女子,站在人群中,突然一个闪身消失。
“怎么了?”晟王感觉到安琪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发现了什么,温声问道。
“你确定芸娘是老嬷嬷?”
“我只记得母妃死后,她来找我,那时,她也是这般模样,这么多年过去,自然也是嬷嬷。”晟王嘴上说着,眉头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没见过她的模样?”
“没有。”
安琪将头靠在他肩上,突然再次一睁眼,一个浓烈的杀气腾起。晟王一把将安琪推进船内。
一身月牙白锦袍,如谪仙般缓缓落下,立在船头,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一身萧杀之气,手里拿着一把玉笛,轻轻旋转着。
“冥王?”晟王嘴角一勾,淡淡道。冥王终于还是出手了,以前他是傻子,他认为抢了安琪,有辱他的行为,以强凌弱,不是他的作风,可如今,晟王不是傻子,那么,他还顾及什么。
“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你我之间的恩怨。”冥王说着,一掌打在湖面上,水花四起,十几丈之高。船很快漂流到了湖中央,远离了岸上的人。
安琪紧蹙眉头,冥王和晟王之间有恩怨?什么恩怨?
“本王和你之间的恩怨?呵呵…那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如你所愿?”晟王冷笑道,他岂会不知道冥王的心思?
“慢着。”安琪走出船头,那声音不容人抗拒,二人刚要出手,一怔,都停住。
“不知晟王哪里得罪你冥王了?”安琪冷声道,她保护晟王成了一种习惯,也被晟王保护成了一种习惯。
冥王抿抿唇,却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他看着安琪,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用心,若是那样,安琪就不会到晟王身边。冥王的眼神再次移到晟王身上,却杀气更浓。眼神眯了眯,没有言语,三个人就这样对视许久,最后,冥王才冷冷开口道:“白梅是你的人?”
晟王淡淡回答:“是,也不是。”
“哼,你的人成了卖国贼,投靠北狼国,协助摄政王攻打大理国吞并了大理国三座城市,难道这是你晟王授权的?”冥王冷冷道。
“璃王似乎抵不过摄政王?”晟王缓缓开口,似乎无论如何,他都是如此,不紧不慢。
“不是抵不过,而是你的人太会搅事。”冥王冷下脸,淡淡道。
“本王知道了。”晟王嘴角一扬,看来需要一个人去阻止白梅,毒蝙蝠,虽然他一直不想这么快用毒蝙蝠,可是,大理国的安危比一个白梅,比一个秘密要重要。哪怕这个秘密是关于龙鳞,他也要这么做。
“别装傻了,白梅已经将你的真是身份泄露出去,只怕很快就要有麻烦事上身。”冥王冷冷看了一眼晟王,再看了看安琪。
晟王嘴角一勾,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躲不过,不过,耳闻不如目见,看来接下来他要好好演一出戏。冥王看着晟王嘴角的笑容,总感觉隐隐不安,微微蹙眉,飞身离去,过水无痕。安琪知道冥王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主,那日和徐公相斗时,她就看出了冥王的身手。
安琪抬起头看天空,想起这几日就要是晟王病发之日,心微微一紧。每个月她能做的都是解除他的痛苦,治疗他的旧疾,而他的毒,她依然没有对策。
“今夜去云顶峰,我陪你一起。”安琪淡淡道,却多了前所未有的温柔,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却拥有着女子的柔美,温柔。她眼里的疼惜,那么明显,伸手抱住他的腰板,把脸埋进他怀里。
晟王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将她揉进怀中,想要揉进身体里。轻声在她头顶上说了一个‘好’。
在他的计划里,他并没有打算活那么久,报完仇,他就结束生命,结束痛苦,对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可如今,她的出现,让他舍不得离去,他一直强撑着体内毒素的每一次叫嚣。昨日鬼医告诉他,他的心脉开始枯萎,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晟王不知道,能不能陪着她走到最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