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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出来,还考虑他的体质,特意配药。
晟王苦涩地笑了,深情看这安琪这一生,苦太多,也许是因为如此,上天才派安琪出现,走进他黑暗的生活,点亮他的夜空,温暖他的世界。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安琪被晟王盯得有些不自在,疑惑问道,将玉碗递给晟王,示意他喝了。
晟王低眉看着手中的玉碗,那苦涩的气味,在他鼻尖却变成了甜甜的香味,一碗苦涩的药汁全部喝尽,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可是他,却感觉那么甜蜜,比蜜糖还要甜。一只手将安琪拉倒在怀中,他放不开,也不会放开,以前他并不会感觉那么难过,可是有了她,他才明白自己的生活,原来那么黑暗,那么凄凉。这十几年来,他习惯了没人疼没人爱,没人惦记和关怀,这突如其来的药汁,让他很震撼,收紧手臂,将安琪困在怀中,暗哑说道:“有了娘子,真好!”
安琪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再挣扎,她的记忆里,借着上官冰儿的眼,看到了晟王的一些过去,那落魄凄凉的背影,世人尖酸的耳语,嘲笑,讽刺,欺辱,那些不公平的待遇,而那个无权的皇上却顾及不到这些,放任他在冷宫中自生自灭,连看他,都没有去看过。
“我想告诉你,我,记起了上官冰儿的事情。”安琪淡淡道,也是在告诉他,她知道他的过去。
“也好,不用再猜忌我对你图谋不轨。”晟王轻笑道,可是他确实图谋不轨,而且是绝对的。
“你知道有一个雪郡主,还有一个静公主吗?”安琪淡淡问道。
晟王微微蹙眉,看着安琪,问道:“若只说一个雪郡主,这天下有两个,可是将雪郡主和静公主联系在一起的,只有一个,蜀国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变故,传言说是静公主毒害了蜀国先皇,之后又欲毒杀当时的太子,也是当今蜀国皇帝慕容遇。不过雪郡主发现及时,救治了慕容遇,可是慕容遇却因此留下病根,寒毒。之后慕容遇没杀静公主,只是将她逐出皇室,静公主口口声声说她是冤枉的,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慕容遇将她逐出蜀国,雪郡主和静公主二人从此在蜀国消失,没人再提起这二人。”
安琪看着他,感觉这厮就是一台电脑,什么都知道,连慕容娇都不知道雪郡主,他怎么就知道?不过她的思绪立马回来,雪雁就是雪郡主,那么就是蜀国的雪郡主,那么那个静公主,又是谁?那个黑衣人说静公主是皇上的女人,这个范围就小了很多。
“你知道父皇身边的女人,有没有一个叫静公主的?”安琪疑惑着问道,窝在他怀中,拿着竖琴,摆放好,轻轻弹奏。
晟王疑惑看着安琪,上官冰儿的记忆里多了什么?晟王摇摇说:“没听过。”
安琪长长吐了一口气,弹奏着悦耳的曲声。问道:“昨夜至今,有什么新发现,或者新闻?”
“没什么,不过是小事情。”晟王淡淡道,他不会告诉她,昨夜玄墨行尸走肉一夜,还拿着她打破了的花灯,如今当作宝贝放在房间里。不会告诉她璃王昨夜喝了一夜的酒。白天传安王去为上官嫣然把脉,假的脉相,上官嫣然说她也不知道原因,最后的黑锅落在张妈身上,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徐万城,今日刚进城,此人心机深沉,不是徐宗伟和徐德邦的愚蠢冲动,心机浅薄。徐宗伟只怕是今夜就决定脱离徐公麾下,赤练已经在暗中助徐宗伟脱离成功。
“那鬼医说有要事商量,是什么?”安琪可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低下头,有些囧色,问道。
“说十年前,龙鳞出现过,不过很快又销声匿迹。不过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龙鳞还在京城中。”晟王轻轻把玩着她的秀发,说道。
“龙鳞,可以解百毒,你的炎毒,慕容遇的寒毒,也可以年年益寿,若是徐公得到,只怕再活七十岁都不是问题。”安琪闷闷说道,她说着,突然手指一停,是的,慕容遇的寒毒,雪郡主,雪雁得到了什么东西?不会是…龙鳞?雪郡主和静公主来得蜀国,隐姓埋名,十几年,为的是什么?
“怎么了?”晟王低眉问道,他感觉到安琪似乎想到了什么?
“雪雁就是雪郡主,那么宫中,到底是谁,是静公主,她们来蜀国,可能就是为了龙鳞,你不是说静公主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吗?那么她一定是找到龙鳞解除慕容遇的寒毒。那么,十年前,雪郡主,已经得到了龙鳞。”安琪有些激动,笑道。
“娘子想到了什么?”
“上官冰儿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小片段。可是雪雁自杀,没有给上官冰儿一点线索,如今只能找这个静公主,我们先在父皇的女人中,找这个女人。”安琪兴奋开口。
晟王微微蹙眉,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后宫佳丽三千,静公主,若还能活着,那么现在也是近四十的人,可是这样的女人,似乎只有冷宫中的女人。而相爷的二夫人雪雁,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与人打交道,没人知道她和谁走的近。
“蜀国!”晟王若有所思,他还记得,他打探了那么多年,才知道他的母妃是从蜀国来的,不是民间。
“想到什么?”安琪抬头看到晟王若有所思,问道。
“只怕静公主早已经不在人世,若还活着,也是被皇后陷害,打入冷宫。只有去冷宫中走一趟。”晟王淡淡道。
“今晚如何?”
“今晚你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晟王嘴角一勾,说着在安琪的额上亲亲一吻。
“就今晚,没有商量的余地。”安琪没有理会晟王,感觉自己这副身体还这么小,怎么可以,安琪想起白日发生的事情,脸不由得微微烧起来,连忙站起来,往外走。
晟王轻笑,见她落荒而逃,那么有意思。
月光泻下,照亮整个黑影,却让冷宫显得更加凄凉。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格外显眼,皇后住的冷宫,灯火通明不在话下,宫女太监无数,来来去去。两个黑影轻轻潜入冷宫,落在屋顶上,揭开一块瓦片。
房间内,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六十岁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谁,她就是皇后。惊吓过度,容颜早已不在。她一脸阴沉,眼里燃烧着怒火,看着镜中的自己。
‘啪’一声巨响,桌上的一切都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众人大惊失色,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孙嬷嬷温声道:“娘娘,这是璃王送来的药。”
皇后的眼眸才慢慢放在端盘上的小药瓶,之后又落在房间角落那个假人头上,怒道:“还查不出是谁做的吗?”
“还没抓到那个人。”孙嬷嬷小声说道。
皇后将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闭上眼睛,怒气慢慢下来。
“娘娘,昨日可还做噩梦?”孙嬷嬷含笑问道。
“都下去。”皇后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孙嬷嬷一个人。
“娘娘,怕是又做噩梦了,璃王说这药有助安眠。”孙嬷嬷含笑说着。
“昨夜不是梦,本宫见到了萧淑妃,绝对是她。”皇后坚定说道。屋顶上的晟王一怔,安琪抬头看晟王,他的眼眸变幻莫测,不是是何情绪。
孙嬷嬷像是见到鬼了一样,打了一个寒碜,压低声音说道:“娘娘,萧淑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她死的时候,你我都亲眼看见了。怕您又是做噩梦了。”
“不,不是梦,绝对是真的,她就站在这里,问本宫为何要杀晟王?是她,绝对是她,她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可是本宫…”皇后说着,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头发,眼里全是哀伤,慢慢变成嫉妒之火,阴狠的眼神,那么恶毒,说道:“她没有死,本宫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她夺走了皇上的心,是她,是那个贱人。”
孙嬷嬷看着皇后,以为是皇后又犯病了,胡言乱语,摇了摇头,‘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娘娘息怒。”孙嬷嬷挨了一巴掌,立马跪下求饶。
“你不相信本宫?”
“信。老奴不敢质疑娘娘的话,娘娘的话,老奴都信。”
“本宫没有疯,萧淑妃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皇后再次坚定说着,分不清是不是疯话。安琪微微蹙眉,看着皇后,她似乎已经好了,看来那个假人头的再次出现,解除了她的心魔,她无恶不作,岂会相信鬼神?若相信鬼神,她还会作恶多端?安琪想到这些,开始在思考她说的,萧淑妃还活着,到底几分真假?
“谁?”璃王怒道,突然飞身出现在屋顶上,他不过是来看皇后,却不想,遇到两个刺客。而安琪和晟王因为被皇后的话吸引,忘记警戒,璃王来了才发觉。
晟王抱起安琪的腰肢,腾空飞起,如一阵狂风,安琪微微蹙眉,他还受伤,这般大动干戈,对他最为不利。
“想走?”璃王飞身追上,惊动了禁卫军。
“你先走。”安琪从晟王怀中挣脱,轻声说道。
“女人,不是逞能的时候。”晟王一把抓起安琪的小手,轻声说道。再次施展轻功离去,璃王紧追不放。距离越来越近,安琪伸出手,对准璃王的心口,射下暗器,那短箭如闪电飞出去。璃王一怔,侧身一躲,却还是划破了衣襟。他两只夹住短箭,眼里的情绪如狂风暴雨,再次看着那远去的黑影,月光下那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他举手示意禁卫军停止追击,将断箭藏在袖中,没有了骄傲的气息,嚣张的气势,霸道的姿态。只留下落寞,孤独的背影,一夜之间,他的变化那么大。
晟王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安琪,不知在想什么,轻轻拍一下安琪的手,轻声说道:“我的伤还是足以对付璃王。”
“我不想你冒险,你的伤还需要静养。若动手,伤口必然裂开,再次崩血,很容易丧命。”安琪闷闷道,她比谁都清楚晟王的伤。
晟王和安琪落回竹林,晟王的伤口还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安琪闻到了血腥味,微微蹙眉。
房间内,安琪为晟王边包扎伤口,边问道:“去蜀国找到静公主的画像,一切都迎刃而解。”
晟王嘴角上扬,淡淡道:“凡是关于静公主的书,画像,和她身边的侍女,都消失。见过静公主的人,少之又少。”
安琪有些泄气,为他擦拭血迹,小手被那大手握住,安琪看着晟王,他的手心那么温暖。
“我会撑到最后,不会离开你,龙鳞不重要,你才最重要。”晟王轻声道,却那么认真。
安琪原本揪着的心,被他这一句话,温暖了。
“我相信。”安琪轻声说道,她要找到龙鳞的决心更加大。
晟王的脸色微微泛白,身子慢慢倒下。安琪为之盖好被子,走到蜡烛边,将蜡烛换了。再次走出屋外,消失在夜空中。
安琪回到相府,在雪雁院,她回想着雪郡主在雪雁院的举动,她的习惯,雪雁院依然是那个雪雁院,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动。
安琪找不到一点线索,她突然躲到树上。
一个身影慢慢走进院中,依然触景生情,他长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喊着雪雁。
“雪儿,冰儿昨日已经和晟王拜了天地,你也可以放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就好。她早已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冰儿,她变了又变,连我这个父亲,她都不放过,我们还能指望她什么?老了,胆子也变小了,没有当年的血气,若你知道我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你兴许就不会嫁给我。呵呵…不过,在朝堂上久了,凡是都小心翼翼。”相爷喃喃自语,却又像在倾诉。
相爷坐在石凳上,看着身边的空气,似乎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