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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心泛起了不安,希望玄墨能将沧月公主就醒。
“如今,你欠她的情谊也随着你救她,两清了!”冥皇一语,让众人一惊,原来他不是故意捉弄玄墨,而是让玄墨还请所有。
玄墨打通最后的穴位,转身离去。
冥皇只是淡淡坐在那里看着沧月公主醒来。
沧月公主朦朦胧胧中看到那黑色的锦袍飘过,那淡淡的香草味,是他,他居然来了?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个释然的浅笑。
“你们都下去吧!”冥皇淡淡道。众人纷纷离去。
“是他,对吗?”沧月公主无力咬牙,坐了起来,那般倔强。
“这个还重要吗?”冥皇淡淡道,优雅坐在一边,漫不经心的模样,显得有几分妖孽和冷酷。
“你不会懂!”沧月公主轻笑说道。
“朕不懂?呵……”冥皇嗤笑一声,继续道:“只怕你根本不懂得何为情,更不懂得如何放下!”
沧月公主自嘲一笑,她居然说他不懂?他若不懂,只怕早已经后宫佳丽三千,皇子公主缠绕膝下了吧?
“你想用死来占据他心中一点位置?”冥皇的眼里带着一丝探究。
沧月冷笑一声扬起高傲的面容:“那不过是世人愚蠢的做法,我从未想过要卑微地占据一个卑微的位置。”
冥皇的眼眸微微睁开,眼里那抹鄙夷随着她这一句话散去,却依旧冷漠,她果然不同于世人:“那是为何?”
“我若死了,皇上是否会因此顾念这一份功劳,让西凉和大理国数十年的友好?”沧月公主淡淡道,脸色惨白,却不卑微。
冥皇的眉梢微微扬起一个肯定的神色,却嗤笑了一声:“可是朕偏不如你的意!”
沧月公主的眼神微微黯然,微微低头,有一种挫败感:“你可听过,天空中的雄鹰,在快死的时候,一定会用最轰轰烈烈的方式,投身在瀑布之下,将身体埋入水里。”
“你想轰轰烈烈死去?呵……那倒是朕多此一举了。”冥皇冷笑一声道,他为了她,放弃了杀东海二皇子的机会,放弃了雪耻的机会,若知道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死去,他绝对不会救她。他的眼神如被寒冰冻结,冰冷刺骨。
沧月公主不语,只是无力垂下眼眸。
“你可知,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都绝对是错误的!真如你这般伤心欲绝时,做的任何一个判断都是愚不可及。想要死?你的命是朕救回来的,若这般浪费朕的好意,那么,朕必当血洗你西凉!”冥皇冷眼盯着她,冷眼盯着她,可恶,他浪费了一个大好时机救回她,她若浪费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怎么可能随了她的愿?
沧月公主猛然睁开双眸,他居然在她身上加了西凉的子民,在她的生命上加重了价值,不给她放弃的余地和资本。
冥皇缓缓站起来了来,负手而立,欲离开。
“听闻你再十几年前,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嫁给了别人,你至今未娶,这又是为何?你明白这种心死的滋味,为何还要给让我这般痛苦活下去?”
“在那个人死的时候,朕早已经放下,你这样的爱,不过是自私的爱,生活并不会因为心受了伤就会没了太阳。只要你还活着,这个黑夜迟早都会过去,明日的阳光迟早都会照进你窗前,就看你,是否敢于去推开那扇被自己关起来的窗。”冥皇淡淡道,他知道,推开那扇窗需要多大的勇气。因为过早推开,它会是黑夜,太晚推开,它依旧是黑夜,那样的打击,会让人再也无力去尝试。
沧月公主抱起膝盖,她没有自私,可是却还是自私地奢望了那份不可能得到的爱,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会这般。
冥皇走到门口,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说道:“如果你推开窗,没有看到你等待的太阳,那么,不要关上,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它来临的那一刻,清楚地看到,第一缕阳光的模样。”
沧月公主抬起头,面露哀伤,泪倔强地忍在眼眶中,问道:“那你推开了窗,可看到了你等待的阳光。”
冥皇自嘲一笑,他等到了一缕光,可是,那只是月光,他还在永夜中,她只是他的月亮而已,他的太阳,他还在等待。他的眼神一冷,冷声道:“你最好别浪费朕的心意,否者,你做好西凉为你做祭的准备!”
冥皇走后,沧月公主的侍卫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
“还剩几个人?”沧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泪慢慢散去。
“只剩下八个弟兄了。”那侍卫面色哀痛,毕竟那是出生入死的弟兄。
“下去吧。”沧月公主无力说着,身子慢慢靠下去。
“公主,属下听闻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侍卫犹豫开口道。
沧月躺在床上,淡淡道:“说!”
“属下听那清影将军在背地里议论一事,说那一战,东海国王让他们的皇上做了东海二皇子的磨刀石,他们的皇上愤怒冲过去,欲杀了东海二皇子,可是却因为救了公主,他错失良机。若公主再……”那侍卫没有再说下去,沧月公主的轻生,他们都看在眼里。
沧月公主的美眸骤然猛睁,他为什么要救她?东海国王那般侮辱,他居然能忍下这口恶气,出手救她?原来她的命在那一刻就被他赋予了价值。
番外四十一
沧月公主知道这种侮辱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是多么不可宽恕的,若是换成了她,她也会不顾一切,非杀了二皇子,让东海国王为此付出代价。她挥了挥手,示意那侍卫离去,她想静一静。
房间里异常安静,静得只剩下她的心跳声,那般似有似无,可是却清晰地在那里跳动着,她自嘲一笑,心想:“原来在不理智的时候,所做的决定都是那么愚不可及。他说的对,生活不会因为心受伤了,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我的爱多么自私,自私地想要得到他的心,从何时开始,我已经忘记,也看不清,也许只是那个孤傲的眼神,那个潇洒的身影,可是,却忘记了,他从来都不属于我,何必执着。母后,你说幸福不是等来了,要靠自己争取,可是,有时候争取了,才发现我不是那个让他完整的人,母后,你认为这样的争取还有意义吗?也许这样的争取就是自私的。母后,父皇不是你对的人,他玄墨,也不是我沧月对的人。我不会为这份错误误了我的生活,关闭我的心门。等我回来,我养好伤,就会回到你身边。”
蜡烛慢慢熄灭,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睁开双眼,细细看着窗户,黑夜,还是黑夜。夜风的凄凉和沉寂,让她感动害怕和孤独。现实生活中,一定会看到太阳,可是她的世界,似乎已经越来越黑。她睁着双眼,盯着那扇窗,细细数落着这一路的过往,他从未对她承诺过什么,更没有给过她机会,而她,却一直紧紧追随,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一个回身,似乎就是害怕他无助时,没有人陪在他身边,她只想守护着他,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她也需要别人的守护,需要别人的爱护。她真的自私吗?不,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她从未为自己考虑过,她只为了西凉的百姓,为了她的母后,为了她的皇兄,最后,为了玄墨,她却没有为自己打算过。
时间渐渐流失,窗子的缝隙,缓缓透过一缕光线,那么夺目刺眼,她的瞳孔茫然睁大,当心境变了,看着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事物,那一刻,她的心微微跳动了两下。生活,并不是缺乏了爱情就会黯然失色,他说的对,只有打开窗户,才能看到阳光。沧月公主的身子缓缓坐起来,支撑着身子,有些跌跌撞撞走到窗前,她要深刻体会这样的心境。她的手在窗前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这不单单是开一扇窗,也是走出新生活的第一步。猛然推开,‘啪’一声响,窗户刚被打开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之击碎。
清影一脸阴霾盯着冥皇,冥皇的脸色变了变,他不过是经过,这窗户却闪电般扑面而来,险些打在他身上。
冥皇的脸色有些暗沉,目光缓缓一道沧月公主脸上,一脸憔悴,两眼通红,显然是一夜未眠,他轻轻拍掉身上的木屑,似有似无说道:“看来这窗应该内拉,而不是外推!”
噗嗤,沧月公主第一次笑了,这是她开窗以来听到最有趣的笑话,而且是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却冷酷傲慢的冥皇说出来的。
“你可知,别人一笑倾城,而你如今这模样,一笑只怕众人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冥皇淡淡看了看她这狼狈憔悴的模样,淡淡道。
清影的下巴险些掉了,冥皇居然这般直言不讳说一个女子,要是寻常女子,早就扑面离去,可是眼前这个人却笑得更艳,是挺糟糕的。
冥皇微微蹙眉,他可没有夸她,她居然当作夸奖了?还这般开心。
“呵呵……咳咳……”她笑着却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踉跄着坐回自己的床边,她没有说,这是她听到最好听的笑话,可是余光一道那面铜镜,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确实,头发凌乱,两眼还像个核桃一般肿,两眼布满血丝,她微微一愣,却大方一笑,说道:“世界女子皆以柔为美,以贤良淑德为佳,而我,沧月,以刚为美,以大局为重。靠的,可不是皇上所谓的一笑倾城,而是这一笑吓人。”
清影摇头,疯了,疯了,这个沧月公主必然是疯了。
冥皇嘴角微微扬起,细细盯着她,许久才开口道:“清影,去找几个侍女为公主梳洗!”
清影一愣,冥皇的住处从不允许女子出入,沧月公主能住在里面是因为身受重伤,才破例。看来今天疯的人,不止是沧月公主,这冥皇也疯了。
“谢皇上,不过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沧月公主摆了摆手,无力笑道。
“朕不希望朕的心思被人浪费!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冥皇霸道宣誓了她没有拒绝的自由。
清影无语看天,今天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了,他立马大步下去找人。
沧月公主脸上还带着细细的伤痕,几缕青丝随意散落肩上,却有一种凌乱美,说不出的韵味,也许是因为那双不服输的眼眸,还有那骄傲的神情,却不骄纵。
“今日还要一战?”沧月公主淡淡问道。
“三日后,你还想战?”冥皇微微蹙眉。
“我的软剑已经遗落在那片杀场上,你可帮我找回来?”沧月公主的眼眸带着一丝期待。
冥皇嗤笑一声道:“你凭什么以为朕会给你找一把剑?”
沧月公主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的玉带,少了那把软剑:“我从未这么认为,只是,那把剑对我意义重大。”
“上古软铁打造,是你母族一代传承下来的宝物,被你舅舅打造成软剑,作为你十岁的生辰贺礼,也是让你永远记住,你的使命,就是助你皇兄登上宝座。如今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它也就不必留着。”冥皇淡淡开口道。
沧月猛然一惊,这些都是西凉最秘密的事情,她的父皇都被蒙在鼓里,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休息两个时辰,再来见朕!”冥皇的口吻一直是命令。
沧月公主闷闷倒在床上,她的人生一直处于各种命令下,她早已经习惯,岂会在意?不过她再次盯着那扇窗,心中的很多事情都了然了,闭上眼睛,甜甜睡下。
清影将侍女带早沧月公主的房间,他更加疑惑,为什么冥皇要亲自为她写药方,为什么为了她一而再破例?真是奇怪,不过他还是那样冷傲,还是他们的皇上。
沧月公主醒来,房间里弥漫着药香味和米粥的清香。
“公主,先喝了这碗粥,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