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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宁瑶,宁晓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空气就这样沉寂了下来。
“他跟你说过了吧?我的杀父仇人是谁。”
“绝不可能是他。”
“呵,为什么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还有什么不可能。”此刻的宁瑶眼中居然『露』出讽刺的神『色』。
宁晓看着宁瑶,只是摇头:“我不相信。”
“啪”的一声,宁瑶将一柄匕首拍在了桌子之上,眼神凛冽的看着宁晓:“这是什么你该认识吧,当初是你亲手把这个交给他的。如今,整个武林都知道断刃为魔教护法楚玉所有!当时,这柄匕首就死死的握在爹的手里。”
“不可能!”宁晓依旧坚持着,眼底却已经出现了动摇,“一个月以前,他被困在了一个地方,根本不能出来。”
“你怎么就能确定?你亲眼所见吗?你一直呆在他身边吗?”
“我……”宁晓急着开口,却又倏然停下。
“你不是也不能确定吗?”宁瑶嘴角的冷笑愈发恶意。
就在这时,外面出现了『骚』『乱』的声音。
“大胆,竟然敢潜进玉剑门!”是外面侍婢的声音。
宁瑶立刻站起身, 宁晓也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却正看见院墙上正准备跃下的红『色』背影。
“楚玉?”宁晓喃喃着,一提身形便也跟着跃上了围墙,却再看不见那个红『色』的身影。
咬了牙,宁晓朝着山下两人居住的院子飞奔而去。
宁瑶站在门口看着宁晓跳下院前,旁边沐羽缓缓走来。
“这下你满意了?”宁瑶淡淡出声。
沐羽伸手,手指轻触宁瑶的脸颊,眼中溢出温和的笑意:“你做的很好。”
宁瑶的眼神一瞬间有些痴『迷』,却在瞥见沐羽身后的人影后一瞬间冷漠了下来。
一言不发,宁瑶转身进房,关上了门。
身后,正是曲家的二小姐,曲婉。
一身雪白孝衣,秀发乌黑,眼眸黑亮,如雪的肌肤更显细嫩。
“夫君,姐姐她怎么了?”说着,曲婉眼神探询的看向房门,这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纯真。
“没事,她只是太过伤心了。这几天,婉儿你要多劳累一番了。”
曲婉扬起笑脸:“婉儿一点儿都不累,倒是夫君你要好好休息。”说着,似乎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立刻敛了笑容,看向沐羽,眨了眨眼,小声喃喃,“夫君,婉儿可不是故意笑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宁晓便回到了山脚下的住处。轻轻推开院门,院子安静的有些诡异。
“楚玉~”宁晓喊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等到她准备推开楚玉的房门的时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身红衣的楚玉走了出来,脸『色』是掩饰不住的苍白。
“你…没事吧?”
楚玉脸上浮起笑容:“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脸『色』很苍白,受伤了吗?”
“是,怎么了?”
“你去过玉剑门?”
楚玉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看着宁晓沉默许久才开口:“你到底想问什么?”
宁晓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在楚玉将手伸向自己的时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楚玉呆呆的举着手,看着宁晓,眼眸深处有许多宁晓读不懂也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宁晓~”楚玉喊得很小声,也很小心,朝着宁晓又走近了一步。
宁晓下意识的又后退了一步,瞥见了楚玉红『色』衣衫上渗出来的点点痕迹。
楚玉收回了手,捂着腰腹处,脸『色』愈加苍白,黑亮的眼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宁晓,里面溢满悲伤:“我知道,我早该知道的……”
从山崖上你松手的那一刻,从清河镇中你挡在云翘身前的那一刻,从玉剑门中你看见那把断刃后开始动摇的那一刻,所谓的信任,不过是我的奢望。
这些,楚玉不会说出口,也无法说出口。
他只是慢慢转身,深吸口气,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楚玉……”轻不可闻的话语从宁晓的口中逸出。
直到木门被风吹动发出“吱呀”的一声,宁晓才忽然回过神,握紧剑就追了出去。
外面,稀稀寥寥的几人来来往往,却独独没有那抹红『色』的人影。
“楚玉。”宁晓怔怔的站着,眼中忽然慢慢汇聚起坚定,无论如何,至少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坚定了想法,宁晓向着城外跑去,在城外路上打听着,喊着。
“老丈,见过一个穿红衣的人经过吗?”宁晓拉住了向着城内而去的一位挑柴的老人。
“红衣啊,有有有,往那边去了了。”说着老丈伸手一指。
宁晓冲着老丈道过谢后,就匆匆的朝着他指的方向赶去。
宁晓经过的路上,一块巨石后,楚玉正半躺着,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苍白无比,丝丝血迹在雪白的里衣上晕开。
“啧,可真是狼狈啊。”紫『色』的裙子下摆在楚玉的眼前停住。
楚玉捂着伤口,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呵呵呵,”紫衣女子发出清脆的笑声,“你这人可真是无情,我帮你治好了魔教教主的腿疾,又帮你魔教招揽了这许多好手,让魔教发展壮大,你就这么报答我?”
楚玉抿紧了嘴唇,不再言语,只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紫衣女子忽然大叫起来:“哎呀,宁姑娘转回来了呢,你说她能不能猜到你藏身这块巨石后呢?要不要我帮你啊。”
楚玉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听着宁晓的脚步声从身后缓缓经过,一点一点的远去。
第3卷 第一百二章
“啊呀,宁姑娘看起来很失落呢,你真的不要出去见她吗?”
楚玉扶着巨石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宁晓远去的背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风中隐隐传来紫衣女子调笑的声音:“瞧你东倒西歪的样子,我若是真走了,你岂不是死在这里都无人知晓?”
第二天宁寮下葬的时候 宁晓并没有过去。就算她会伤心、会觉得不知所措。她也终究是和玉剑门毫无一丝关系。
当天,宁晓收拾了东西,带着包袱准备去云隐山庄,顺便一路打听楚玉的消息,萧潜不知道是否回来,总该有人去通知云隐山庄的人。。
如今,所谓的宝藏已经被解开,她也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就不怕萧定龙在她的身上动什么心思了。
半个月之后,快马加鞭的宁晓赶到了云隐山庄。
萧潜也已经回到了山庄,宁晓去的时候正赶上他们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宁晓牵着马匹和众多城中人站在一起看热闹,同时听着旁人的议论。
“哎哎哎,这是干什么去啊。这段时间城里来了这么多江湖人,现在又浩浩『荡』『荡』的出城。”
“没听说啊,最近江湖上出了个什么圣女宫,和那个魔教联合起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这些人肯定是去决一死战的呗。”
“啊,哎哟,幸好不是在城里动手。这些江湖人,整天就只知道打打杀杀。”
“这种话你也敢说!”其中一人厉声道。
接着,两旁围着的人便都嘟嘟囔囔的散开了。
“老板,这些饼麻烦帮我包起来。”
“好嘞,十文钱,您拿好。”
宁晓接过面饼,付了钱,便牵着马又出了城。
半个月之前楚天才刚刚从圣女宫逃出来,怎么会这么快就结盟?宁晓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原因如何,宁晓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一路上快马加鞭,宁晓不像他们那么多人,自然可以顺畅无比的抄近道,终于还是比那些人提前到达魔教山脚下。
只是此刻的魔教却是重重守卫,守在山下的人看到宁晓便要上前盘问。
“烦请告知魔教教主,宁晓求见。”
那人上下打量宁晓一番,似乎还是有些印象的,招来一个人,耳语几句,那人就转身进了山脚一处房间之内。没多久,一只白鸽就从山脚飞了上去。
宁晓在下面等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又有白鸽闪着翅膀落在了屋顶上。
有人取下了信鸽上的纸条,宁晓就被告知可以上山了。
将马匹放在山脚下,宁晓徒步上了山。本来她还准备来报信,看来魔教是早有准备。
宁晓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徒步上山,她刚登上山顶,便有人将她领到了一座凉亭之内。
玄衣黑发,楚天虽是小小年纪,独坐在那儿,却自有一股气势。
“教主,宁晓姑娘到了。”
“你下去吧。”
“是。”
楚天抬头看了宁晓一押:“坐。”
宁晓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手中的剑放在了桌子之上。
“宁姑娘今日所来为何事?莫不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来,后面的大军什么时候到?”
“本来是准备来送消息,不过看来你们的消息也很灵通。”
楚天嗤笑一声:“宁姑娘今日来就为了这个?”
“……楚玉…回来过?”
楚天仍旧摆弄着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回答:“没有,本教主既已将他逐出魔教,他还回来做什么?讨打吗?”
宁晓心底有些失望,眼睑就垂了下去。
楚天此刻却抬起眼眸看着宁晓:“你这人当真是矛盾,害过你的人你却屡屡心软。楚玉他是利用过你,相对于当年你父母的所作所为,你们也不过算是互相扯平。如今,他将你放在心上,你却将他拒之门外。此刻还找他做什么?总不能是为玉剑门门主报仇吧?”
宁晓握紧手掌,无法辩解。
“若是没有其他事,宁姑娘就请回吧。”
“魔教和圣女宫结盟?”
楚天瞥着宁晓:“这是魔教的家务事,就不劳烦宁姑娘『插』手了。”
握起剑,宁晓站起身,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转身下了山。
“教主,听说萧潜那小子挺在乎她的。怎么不直接抓了,咱们手里也算有个砝码啊。”圆滚滚的糖包子出现在了楚天的旁边。
“拿女人威胁?死汤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红衣美人也施施然走了过来。
“什么叫卑鄙?什么叫无耻?前段时间尽给咱们栽赃陷害的那个萧老头不卑鄙?四五个大门派气势汹汹过来要攻打我们这么一个还没恢复元气的门派不无耻?”
红衣美人哼了一声,没再理糖包子。
楚天放下手中的茶壶,看着两人:“魔教这一劫或许是逃不过了。我不管你们是为何原因投到我魔教门下,现在,我最后问一遍,你们…可下定决心与我魔教共存亡?”
糖包子和红衣美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由红衣美人开口道:“教主,不瞒您,老教主当年在江湖中也是极重情义。或许正道中人都对老教主嗤之以鼻,咱们这些老不老、小不小的却是真真佩服老教主当年的胸怀气魄。当年灭了圣女宫,那些人又无故迁怒于魔教,那么多人,老教主硬生生让他们也元气大伤,还保留魔教一丝血脉,也才给了魔教这么些年的休养生息。如今这一战,就算是毫无胜算,在下等也是赴汤蹈火,死而无悔。”
楚天站起身看着远方的天空,声音中有着叹息,又仿佛有着无数豪情:“那就让他们来吧,愈渐壮大的魔教总归是他们的心头刺,不拔不痛快,拔了却也要狠狠的出一次血!”
宁晓下山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山下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呆着。宁晓有种预感,或许不是预感,而是肯定,那些人攻山之时,楚玉一定会出现。
宁晓本以为要等许久,却没想到当天晚上那些人竟然就赶到了,前后和宁晓不过差了几个时辰。
第3卷 第一百三章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下面守山的人顿时紧张了起来,立刻有白鸽翅膀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