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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贴身的小厮丫头,她是一个也没留,同一院的,也就一个看起来不顶用的川贝。
这下人的寒碜样儿,多少让留下的人心里直打鼓,深怕这小娘子少了他们的用度。欧诺早看过商珏在这个府上的用度开销,跟那位管事说,“原本,人少了,每个人干的活儿多了,我应该给你们加工钱,不过,要加也不是平日里。逢年过节,我自然会给你们发红包。这红包的大小,自然是看你们的表现。我是一个女人家,很多事情或许会考虑不周到。但是,谁做事谁不做事,谁该奖谁该罚,这点基本的我还是清楚的。”
商珏只是摇着扇子在一旁笑,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这个女人真是不省油呀!绝对是个持家的顶梁柱呀!
这人还真是一个也没多出来呀!
想想,他自己的院子,光是贴身的丫鬟小厮也不止这点数目呀……
留下的八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直打鼓。
原本看中这商家,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欧诺自然也看出来了,所以她也没意思强留,“如果你们不愿意留下的,也可以离开!”
结果,还真有两个人磨磨唧唧地打算走。
欧诺连眉头都没眨一下,直接跟管事的说,有空补两个回来。不要太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1章
当日商珏就跟欧诺办完了所有的手续。欧诺拿着自己的房契,嘴角翘了翘,当晚回去就开始收拾东西。东看看西看看,竟然发现没自己什么东西可收。除了那些图纸和后来做的一些衣服,不要太干净。
颖儿的脑袋当即就懵了,难道不是应该最后两情相悦不离不弃吗?怎么还没开始呢,这姑娘已经要闹离家出走了?
而这个新家,欧诺感觉上有些别扭。剩下的四个仆人都在打量她,虽然改做的事情也在做,却看得出来很是应付。
只有老管事十分尽职尽责。他做了商家半辈子的奴才,一下子易主,多少有些不习惯。
这位管家姓姜,单名一个甚字。五十来岁,妻子也一直在这府里。因为身体不好,一直由他亲自照顾着。
欧诺虽然不介意留多了一个不做事的人,但是其他人可未必这样想。以前商家大方,什么用度没了,都随便拿,中饱私囊的事儿不少,可现在这个新主子就是一个干瘪货,压根没打算给他们中饱私囊的机会。
独独这管家还一副忠心耿跟模样,看在他们眼里多少就有些刺眼。背地里多少会说点闲话,闲话的源头,也就是他那半瘫的婆子。
如果他们不做事,姜甚说上几句,用那位一压,他也就吭不了气儿了。
这些事情,虽然没当着欧诺的面上演,欧诺却也知晓一二,原本留下这几个人看中的是他们干净伶俐,看来,这干不干净,伶不伶俐,还真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也不是听别人嘴里说说听得出来的。
她的吃度倒是中规中矩,没有给她找到一点纰漏,可听见他们背地里说姜甚,这位他们曾经很“敬重”的管家时,欧诺不由得要叹一口气。
姜甚是商珏刻意给她留下的人,欧诺当然不会怀疑他的人品。而且听说姜甚的儿子还在商家做事,有了连带关系,姜甚更不敢越距。所以,她很放心。
欧诺最听不惯这种背后嚼舌根的话,她只向陈馨授意了一下,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伶俐,“主人囊中羞涩,这第一个月的工钱可能都发不下来了”,很快就传到所有人耳里。不消半个时辰,又有两人提着行囊来告辞了。
欧诺十分满意,因为这才第二天,自然也理所当然地没有给他们工钱,而且还让管事。
欧诺便笑得十分和蔼可亲,甚至带上几分惋惜地看着这两人,“这清波园再不是商家那模样,你们离开,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我只是一介女流,给不了你们太多……”
两人在下面委婉了几句,自然没少说他日若用得上,一定会来之类的话。
欧诺只是笑得愈发销魂,让管家好好送了他们离开,同时也不忘记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物品遗失。不要说她多心,实在是她真的只是一介无依无靠的女流之辈,没有足够的威压来约束这些人,既然如此,那就开门见山比较好。
果然,这两人还真拿了点不该拿的,只不过,被发现后,乖乖放了回去。
等他们正式离开时,无巧不巧,公子无羁带着一竿子下人来了,为首的还是一个提剑的毕卿。将两人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韩熙只是瞥了这两人一眼,便看向正从屋子里出来的欧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搬出来吗?”
欧诺只是挑了挑眉,“总不能一直吃你的住你的吧?”
“你不是已经交了银子了吗?那两百两,够你几年的开销!”
“只是想尝一下自己当家做主的滋味。”欧诺对韩熙的话无动于衷。
这边说得热闹,那厢一帮子人已经在颖儿的带领下帮着收拾起这个院落来了。
两个提着包袱的人,瞬间愣住了,这个带着银色面具,气质出众的人,就算没见过,他们也听过。
偏偏后面又来了一个商珏,“唉,我就说了无羁公子不会答应的了!”一副完全与我无关的架势,千万别把我牵扯进来。
姜甚这名管家自然是看见商珏就习惯性地迎了上来,“欧姑娘跟那无羁公子……”
“姜叔,你真是老了,这都看不出来吗?”如果换一个人,或许他还会勇猛一点来争一下,可是这个人,他可不敢!
姜甚老眼弯了弯,瞟了一眼那两个还待在廊下的人,“你们还不走吗?天都快黑了!”
两人立马堆笑走了过来,“姜叔,我们不走了!有无羁公子撑着,这位主子怎么可能没钱!”
姜甚心底一寒,眼神也开始变凉,“如果你们真是为了这点银子而反悔,就算欧姑娘愿意再收你们,我也不会答应!”说罢,叫了护院,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再说,那边的韩熙,一屁股坐在榻上不走了。
他这难得挤着时间出宫,正事还没做呢,就听见他看上的女人离家出走了,而且偏偏自己一点约束她的立场都没有。这多少让他吃了一个闷亏,心里憋都慌。
连欧诺都以为这家伙是带着人来抄家了,结果只是将她那有待修整的庭院按照她的意思休整一下而已。当即,她反而安了心,一边品茶,一边画图,完全不管那位的低气压。甚至很好心地提醒他一句,“茶凉了。”
韩熙气息一凉,一个冷眼,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我也不跟你逗圈子,咱们开门见山吧。”
欧诺放下笔,看着他,似笑非笑,果然,一不如意,男人的面具就戴不住了。
“实话说,我是看上你了!”
欧诺也很直白地看着他,一副“哪又如何?”“与我何干?”的样子。
韩熙气结,压了压火气,“这些日子相处,难道你就对我没一点好感?”
欧诺清理了一下喉咙,还抿了一口茶,在“无羁”满眼的惊疑下说道:“就说无羁公子你,风度样貌家世钱财,哪一样不是高人一等,想必,你身边的女人也少不了。如果单论你这个人如何,我会说,你的确是很好的一个男人,有担当也有毅力,也够温柔体贴,关键的是,你还救过我两次。拿这个时代的观念来说,我应该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恩情才对……”
韩熙眼中竟然透出“理当如此”的亮光。
欧诺勾唇一笑,“可是,为了你我,我不能这么做!”
“难道是你已经婚配?”他早该想到这种可能。虽然欧诺从未跟他说过她自己的事情,但某些事情他自己心知肚明,以己推人,想必欧诺便是担心如此。不是处子之身,如何能够在他身边站稳脚跟,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去动被人啃过的骨头。
欧诺听见他这话,笑得眯了眼——果然是男权思想呀!自己三妻四妾,可以不计,女子一旦有过什么“往事”,便会急速贬值。男人甚至可以以此休妻,逐出家门,但对于男人的出轨,却都是被默认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2章
“是呀!我是名弃妇。无羁公子应该早猜到了吧。所以,为了公子,我自然不能折损了你的名声!”欧诺说得漫不经心。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真有这意思,反而透着某种让韩熙不明白的讥诮。
韩熙莫名地有些烦躁,站到欧诺面前,十分认真地俯视着她,“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欧诺脸上笑容平复,“那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韩熙眸光透出一股不耐,“难道我方才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以为我留你在府中,只是当你是过客?第一次见你,我就决定要娶你了,无论你身世如何!”
欧诺淡淡一笑,“身世?你的确没有问过我!你是想以此说明自己的大度吗?可是,你甚至连我有没有夫君有无意中人都没问过……”而是直接进入主题,这未免就显得有点可笑。
“既然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怎么会不去了解她的底细?那么,在我的理解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对方的底细一清二楚,另一种便是,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换句话说,一件衣服随时可以丢弃,何必知道是出自谁之手!无羁,我没那么天真!也不会相信无言无故的爱情!你既然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用意和目的,自然,什么都没有进一步的必要!”
欧诺这次说得十分直白。
韩熙直接被堵得心口一疼。因为前一个理由,他必须隐瞒,于是理所当然地被归类为后者。这太不公平了!可却又一点怨不得这个女人。只能说,他之前将女人想得太过简单,以为女人只要哄哄,给她想要的,一心对她好,便是一切。其实不然,他根本没走进过这个女人的心里,这一切都是白费而已。
他曾经想过,这个身心受到重创的女人一定需要一个避风港,于是他充当了这个港湾,甚至打算照顾她一辈子。他太自负,以致于把这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也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自主性。她根本就没打算去依附任何人,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能从杂草中崭露头角,将所有人当成陪衬。这让他很没安全感。是以才会有种种失常的表现。
欧诺看着“无羁”的嘴唇发白,叹了口气,“我知道,在你们的心里,女人最多只是一个装点门面的摆设而已,只需要乖乖呆在你们的身边,有心情的时候,过来看几眼,消遣一下时间。无羁,虽然我没见过你身边的女人,但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女人是少不了的。无论你是否真的爱她们。我要的是唯一,你给不了!你要的是乖巧顺服,我也给不了!所以……”
欧诺摊摊手,很无奈,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只是搭伙过日子,对方条件过得去,她倒不会计较太多。但那是在二十一世纪,有着一夫一妻的条件约束。而现在,这个时代不同,如果注定要与不同的人分享一个男人,那么,她宁愿不要!无论这个男人多优秀!这样的时代是不适合谈情说爱的。女人的附属性质太强。
欧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过了,但是“无羁”并没再说什么,最后竟然默认了。不过,在出门前,他却说,“你有没有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那眼神中闪着某种叫做期盼的东西。
欧诺摇摇头,笑容很温和。
搬出来,她早料到会触怒这个看似温和厚道的男人,就像颖儿抱怨的那样“公子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还要离开!”
这是一种很直白的愤怒。大概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对此,欧诺只得安抚一句,“这就叫做有缘无份!”
颖儿只是眨巴了大眼睛,一副迷糊样儿。
欧诺一边看着川贝缝制小孩的新衣,一面画着自己的图。川贝很安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