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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眼中飘过的几许犹豫,我知道自己问对人了。
“爷同我提起有人在院子里埋了麝香。”佟嬷嬷顿了片刻,见我沉默的等她回话,遂放下踟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院里的松柏盆景不怕寒又置在书房廊下,那天老奴看到染了雪水的盆景沙土颜色不似正常的黑褐色而是偏黄就多留了个心眼儿,加上年前的那场雪后您受了风寒病了几日,请来的太医又诊出您体内残留了少量麝香,老奴留的些许沙土与太医对峙果真含了麝香,知晓您素来不燃药香、熏香自然对这些个药物敏觉些,信事先不准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喝了那么久的中药,原来为了这个。
“贝勒爷交代怕您为了此事烦心,院落里的物件也清查过,又吩咐老奴往后仔细伺候福晋。”
想到麝香的作用,我咂咂嘴,不仅生不了儿子连孩子都生不了,“真的是梁氏动的手脚?”我忍不住问道,她可是堂而皇之的叫嚣让我生不出儿子。
“贝勒爷从梁格格房里找出了盛过麝香的盒子,旁的老奴就不知了。”佟嬷嬷表情淡然,没有诋毁梁氏也没有她开脱,一切自然平静。我眨着眼睛眉头紧锁,看佟嬷嬷的样子她应该会同多铎吩咐的那般护好我,可是,知道了事情经过我觉得鼻腔里全是麝香的味道,刺鼻碍眼。
阴沉的天空似乎还透着光,仿佛一场春雨将至,麝香遇水会不会挥发,院儿里的麝香真的清除干净了,越想越茫然我索性站起身,不安生的转到窗边。趁着天还亮我要再检查一遍。
“佟嬷嬷,我要再查一遍院子,内室也查一遍。”我语气透着不可反驳命令道。
佟嬷嬷脸上露出难色随即敛去,沉沉的应了出去吩咐。半响后,几个丫头进了内室分头查找,院子里也响起嘈杂声,高临还牵了狗来,下人已经开始动手。
突然狗狂吠不止,一阵叮叮当当的刨掘声响,“掌事的,这里真的……”
“都收拾出来。”
家丁激动的话被高临喝止,我重新坐回正坐,等着高临进来回禀。
高临手中的包袱里包裹着一堆碎泥,泥的土黑色夹杂着一块块的褐黄,有些褐黄已染红了周围的泥土板结成一团,扑面而来的泥腥气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味儿令人作呕。
“回福晋,在石凳下面发现的,奴才已经清理干净了。”
我眼神寻着佟嬷嬷,“还劳佟嬷嬷辨认一下,是那个东西么?”
接到佟嬷嬷肯定的表情,我像被人掐断了气息,脸色苍白攥着帕子的手狠命的抠着扶手,强稳住情绪。
“院子里的摆设什么的都换了。”
“福晋,奴婢瞧着像是有些光景,一两载也不止。”佟嬷嬷谨慎的道。
仔细探究下的确如此,我不过嫁进来一年有余,难道前面那个博尔济吉特氏生前这些东西就埋进去了,难道……
我猛然间想起她因早产而丧命,难道是因为埋在下面的麝香让她早产的?
回神意识到下人都等着我发话,我恢复往日的淡然,沉着开口,“天气也转热了,高管家你差些人趁着天凉把院子重新收拾了,石桌石凳我瞧着凉的慌换成木质的,再添些娇艳易活的花草,有些夏日的气息。”
下人得了吩咐带着泥土退出内厅,院子里我知高临会收拾利索,至于那些埋在地下的麝香的来源只能暗地再查,我长叹口气,孩子对于她们真的如此重要,不惜伤人性命,内宅中的争斗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往后对内宅之事我得加倍上心,该出手整治绝不能再手软,经营的滴水不漏方可保自个儿太平,我是不是该庆幸,因梁氏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