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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被李婉一说,又不得不安分了下来。
李婉说:“我也是想帮一帮你的。”
她笑着说起了处于自己的这个位置,能够给海边的国度产生什么影响。听着听着,沈勋也不得不沉默了下来,最后一声叹息,狠狠地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一顿,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李婉的工作,相当于是皇帝的秘书。
这个职位说起很惹人嫉妒,但是很多时候,很多黑锅也都是这个位置背了。
皇帝是不会有错的,有错的自然是下面的人。
不过李婉不在意。余陶有和自己近似相同的目的,这样的一个皇帝在皇位上,自己总是要安全一些的。
自从李婉经常性地出入宫廷之后,和许珍就仿佛忽然间见面得多了。
不过很多时候,两个人都只是相互看一眼,含笑点头示意。然后,李婉下跪行礼,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不过宫中众人都是察言观色的能手,很快就看出来,这位夫人,不仅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还得到了皇后的好感。
阿谀奉承的人越多。
沈勋却渐渐地开始有淡出朝廷的感觉。
他觉得,既然李婉已经处在那么紧要的位置,那么,就算是为了避嫌,自己也该远远地离开才是。
“反正,我的本事也不在朝堂之上。”
这句话一出,余陶也沉默了良久,最后轻轻点头。
“是朕疏忽了。”
沈勋的职位越发清闲起来,对比着的,是李婉越发忙碌。
对这种状况,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暗暗地骂着母鸡司晨,鄙视着沈勋的连老婆都比不过去的情况。
不过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念一念了。不管怎样,沈勋的余威犹在,如今他掌管暗地里力量的消息也隐隐有传闻,一般人还真不愿意得罪他。
否则,不说别的什么,早晨一觉醒来给你整点什么东西在卧室里,就足够恶心人了。
倒是李婉听到外面的议论之后,很是小心地询问过了沈勋的意见。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沈勋不由得心中暗乐,装作了委屈的模样狠狠地让从李婉身上沾了些便宜,在床上心满意足。
李婉很快也会过了意,转头在同一个方面就给了沈勋一个教训,惹得他不得不眨着眼,哀怨地看着李婉离开,心中暗恨自己前些日子太过嚣张。
于是,一场可能的家庭矛盾就这样消失无踪了。
然后,日子就似乎走得快速了起来。
转眼已经是两年。
这两年里,李婉越来越受重视,皇帝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很多时候命令颁布之前,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其中的坑。
等到运行了一段时间,默默地被坑了的勋贵和士大夫才不得不吞下这样的苦果。
这样一来,固然是民间一派欣欣向荣,皇帝在勋贵和士大夫眼中,却渐渐地变成了那个不听话的人。
沈勋很快就察觉到了弥漫在贵族和官员们当中的这种情绪,平静淡然地将消息用密码写了,转头递交给余陶。
余陶见到消息之后,唇边甚至浮起了慢慢的笑容:“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如果他们不动,我还真不好率先做出什么举动。”
他笑微微地转头看向李婉,道:“我们的准备做得如何?”
李婉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已经有所准备了。”她的笑容清澈见底,“毕竟是有心算无心。不过,那些突发事项还是要好好考虑才行。”
余陶点了点头,将她的话听在心中。
等到一天的工作忙完,余陶转头看着还在文书资料上奋笔疾书的李婉,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
等到她也将事情忙完之后,余陶对着李婉招了招手,笑道:“听说,你最近终于答应给沈勋生个孩子了?”
李婉眨眨眼:“这种私房话,怎么就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她却是没有否认。
余陶就笑:“沈勋这些日子显而易见的激动万分,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
李婉轻轻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将府中的消息透露了出来,还想着回去敲打敲打那些人。”
余陶咋舌:“你府中那群人已经是将你府上守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的消息这两年都不曾透露出来,若是还敲打……”
他的表情有些难掩的羡慕:“就连朕的皇宫都比不上你那里守得严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藏着什么大秘密。”
李婉凝神看去,就发现余陶是微笑的,眼神也极为放松,显见得是在说笑。
她的笑容就有些浅浅的,“若是有什么秘密,陛下早就不放心了,不是吗?”余陶尴尬地笑,并不接话。
“不过,这种事也被人看出行踪,”李婉眯了眯眼,透露出一丝狡黠,“这样的夫君,实在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余陶暗地里就缩了缩脖子。
他很快就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这几年,也幸好老夫人不在身边,否则,光是她的念叨,都要烦死你。你也是硬气,这么几年了,都不说生孩子,差点让沈勋急得嘴角起泡。”
李婉微微笑了笑:“前些年……我的身子毕竟还是受了苦,亏了些。若是那时候就急着生孩子,只怕孩子不健康,我也讨不了好。”
“如今,就正是时候了。”
其实在她心中,若是能够还晚一些才更好,不过如今她和沈勋都不年轻,不知道多少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一府。能够早些让某些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的人放下这份心思,生一两个孩子,也是值得的。
那一日和沈勋讨论过这些事情之后,沈勋当时的表情几乎让她忍不住地会心微笑。
这几年,沈勋身上的压力也很大。
虽然姚子萱借口生病远远地避开了,但是始终绕不过去的,还有一个孤悬海外的前任成国公,沈勋的父亲。
在知道沈勋不经自己的同意娶了李婉之后,成国公就很是生气过一段时间。
后来听说李婉不肯生孩子,就更加生气了。
若不是成国公还顾忌着几分面子,不肯插手沈勋的后院,只怕如今成国公府的后院已经遍地战火。
偏偏这个过程,沈勋都是细密地瞒着李婉,不成让她被波及到一星半点。这样的关切,李婉觉得,真是让人从心底都暖出来。
这样的沈勋,其实,真的非常非常好啊……
李婉向余陶告辞之后,就坐上了回家的马车。沈勋已经在府中等着她了。
两人吃过了一顿饭,就携手去了房间里,沈勋摸出来今日才到的书信,递到她手中去。
曾经和李牧言见过面之后,两个人之间又有过了一阵艰难的尴尬时期,才建立了如今的书信往来。
李牧言这些年虽然不掌权,但是却已经将陆芷了解得清清楚楚,有些时候也能利用一下陆芷的性子,给自己制造方便了。
更何况,因为少了争权夺利的心思,将心思放到□人这种事情上来的李牧言,背后所掌握的力量,似乎显得越发不可思议了。
虽然李婉不曾有详细的了解,但是从李牧言从来没有迟到过甚至能轻松地说起那些深宫趣事的时候,她就从侧面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这样的李牧言,在深宫中想必活得比之前轻快多了。
这种时候,她就不由得对那位女帝报以了深深的幸灾乐祸的心思。
抢回去一朵花,结果那朵花是一朵暗中的霸王花,这种感觉……
想必女帝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了。
这次也是李牧言的信件。
李婉展开信,就着上次约定好的解密本,一个字一个字地凑出来翻看着,最后才将信件完整地复员。
沈勋每次在边上看着,都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他偏过头去,一直等到李婉将信件完全翻译过来,才靠过去细看。
李牧言来信,居然也说起了李婉准备生孩子的事。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是李婉却从中感受到了无限的喜悦,让她莞尔起来。
沈勋心中大为得意。
将事情透露给大舅子,显然是明志之举,否则如今李婉就该是不满的视线瞪过来了。
剩下的其他信息,就说的是北宁的一些事情了。
如今的女帝陆芷,比起刚登基的时候,手段有了充分的长进,朝堂之上如今已经是一言堂。
只不过,陆芷确实是个聪明人,却不是一个聪明的皇帝。
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就不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就算她自己聪明,自学成才,也免不了有时候走弯路。
如今的李牧言,做着的就是不停地给陆芷的前路加上各种似是而非的障碍,诱导着她往更加偏颇的路上前行而去的事。
显而易见,非常成功。
如今的陆芷,越发咄咄逼人。如果不是她手下的臣子都是被她曾经的行为吓到过,也感念她提拔的恩情,只怕已经不知道消失了多少。
偏偏陆芷对此还毫无所觉。
在她的强势之下,她的政令通行得非常顺利。但是相对的,越来越少的官员敢于提出建议与意见了。
那些貌似纳谏的御史们,仿佛都是被锯了嘴的葫芦,个个都在朝堂之上装起了糊涂。
整个北宁的朝廷,就成了陆芷的一言堂。
如果皇帝非常聪明,能够看到未来的发展方向,这样的状况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陆芷却是明显的有着自己缺点的。
很多时候,她的手段太过暴烈,明显的好事,落在旁人眼中,也带上了几分皇帝的一意孤行。
更何况,有些时候,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
如今的南齐,虽然士大夫和勋贵们对皇帝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在余陶的带领之下,这个国家蒸蒸日上,每日里创造的财富比起以前要多得多。
繁华盛景,比起那些传说更甚。
所以,很多时候,就算在心中暗暗地骂上两句,他们也得承认,皇帝的举措是正确的。
相对的,是北宁在陆芷的带领下,有些生硬地模仿。
陆芷聪明,能看到余陶的一部分心思,却没办法理解其中更深的含义。余陶的那些举措,她看了,也自以为能猜到,于是,她拿过来,改一改,就照着北宁的实际情况开始实施。
事实上,这样的举措也确实让她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好处。
不过,没有余陶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收尾手段的陆芷,整个举动就显得格外粗暴。
民间纵然是得了好处,之前流的血,也从来就不少。
但是陆芷不在意。
总是要痛的,那么通过之后能得到好处,就应该已经满足。在她看来,很多事都不过是士大夫和贵族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反对而抗议。
于是结局就是,北宁这些年,死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到最后,渐渐地就再无任何声息。
陆芷的手段,再没有任何人反对了。
、第十三章
如今的南齐;靠海的城市已经一日一个变化地有了新的模样了。
如今远洋的海外,海的另一边的大陆上,那些夷人已经有了开动起来吵死人的机器,偏生这机器用起来比人力快得多。南齐人小心地收买渗透,终于将这机器弄了回来。然后很快就有人仿了出来,顿时遍地开花。
一年前;余陶颁布了《格物法令》;匠户和匠户所制造的东西受保护,并且可以因此得到收益的规定让许多人都有了希望。
尽管执行的过程中还是有各种不如意;但是许多对这个有兴趣的人却因此都热闹地期盼起来。
没有什么比能看到更好的生活更让人期待了。
余陶当时并不理解,但是后来看到猛然间爆发出来的各种新事物之后,才理解了李婉说出来的这个提议背后的意思。
然后他也跟着凑了个热闹;由皇家自己出资办了个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