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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孝顺,向来唯母亲是命,苏老太太年轻时貌美如花,无数男人趋之若鹜,嫁给苏太爷后也受宠至极,养成了个嚣张的暴脾气,在苏家说一不二。家中因为惹着老太太而被撵出苏府的人数不胜数,其中还有好几个老爷的宠妾,就因为顶撞苏老太一句话而被贩卖出府。
苏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理,对老太太极尽恭顺,也免不了偶尔挨骂,她都逆来顺受。近些年,老太太开始吃斋念佛,脾性收敛不少,婆媳关系也逐渐融洽,在苏夫人眼里,她已经把这个厉害婆婆给搞定了,却没想到老太太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严厉斥责,不给她这个主母留一丝面子。她面上服帖,心里却是将这份仇记下了。
苏老太太在苏月的安慰下总算神色稍稍缓解:“还是七娘懂事。你们这些长辈,还不如七娘!”
二夫人不由幸灾乐祸,平时大夫人总是压她一头,这下可好,她都要被苏老太扫地出门了。没料苏老太太目光一转,视线落在她身上,哼了一声:“二媳妇,还有你,也一样。”
二夫人尴尬的退了一步,嘀咕了一声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涨红了。
灵枢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这一干女人,中个关系似乎复杂到极点,一时半会她压根理不清。她满心惦记的是进屋去救苏墨,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婢女连翘发现了她的窘迫,凑到苏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苏老太太道:“灵枢,你进屋吧,一定要把九少爷给救活了。”
“多谢老太太!”灵枢得到赦令,连忙进屋。
屋里的两位大夫这时已放弃医治,正在收拾物件,锦娘伏在苏墨床边伤心流泪。
看见灵枢进屋,李大夫摇头道:“毒入肺腑,已无力回头了!”
灵枢心一紧,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平静道:“除了徐静,全部出去。小静,银针备上。”
灵枢一面吩咐徐静做准备工作,一面快步绕到苏墨的床头边。
苏墨白皙的面部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看起来毫无生气,这是毒素侵入五脏六腑的表现;眉梢紧蹙,紧紧地闭着眼,眼球却不住的颤动,仿佛在昏迷中仍旧不断挣扎;嘴唇发抖,黑色的发丝被汗水沾染,湿漉漉的宛如被雨淋过一般,他正处在极端的痛苦之中。
灵枢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就要掉了下来,她擦擦眼睛,伏身凑到苏墨耳边,颤抖着低唤:“苏墨,我是灵枢。你醒醒,别睡着啊,我还没听过你的声音呢,别死了。”
对于身中剧毒的人来说,只要还能清醒,意志尚存,有救治的希望;一旦陷入昏迷无法自拔,也就没了生的欲望,很难救回。灵枢心急如焚的在他耳边唤了几声也得不到回应,唤着唤着自己的视线也模糊了,片刻后,他的眼皮总算裂开了一道缝隙,长睫轻轻扇动,漆黑的眸子盈盈脉脉的含着一弯泉水,像一只迷路的小兽一般毫无焦点。
032 解毒
更新时间:2013424 21:15:46 本章字数:3132
灵枢大喜过望,高兴的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还有救!
“小静,你来不断和他说话,不要让他睡着。”
“好!”徐静和灵枢互换位置,在苏墨耳边唠唠叨叨,牵扯住苏墨的思维。
灵枢飞快的一把铺开随身携带的银针袋,长袋还在半空中时八根银针已被她夹入指缝,一根根干脆利落的率先封住苏墨的奇经八脉,暂时遏制住毒素乱窜,再把上他的脉搏,仔细听脉。
苏墨的脉象乱得像一对杂草,又微弱的几乎难以辨认,生命迹象流失的十分明显,灵枢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半晌也不松手。徐静有点急了,慌乱道:“还有救吗?断肠草好似没有解药!”
“我的血能解毒。”灵枢以娴熟的手法按压住苏墨的胸口,他紧致的肌肉上密密的布上一层汗珠,却不是平常的透明色,而是略微发黄,这的确是服用断肠草中毒的迹象。
断肠草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剧毒,无色,有略微异味,若非熟悉毒药的人察觉不出。断肠草致命速度比不上鹤顶红,却比鹤顶红更容易隐藏,也就更容易下毒。而它的解药,只有在断肠草的生长地附近才能找到,偏偏断肠草生长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偏僻之所,这也是很多人认为断肠草无解的原因——事实上,万物相生相克,任何毒药都有解药。
灵枢了解越多就越是紧张,好棘手……她额上的汗水顺着面颊滴溜溜的滑落到下巴,手指也发颤起来。自幼尝百草,试白毒,非但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制,且血液具有解毒的药性。可是这种药性不万能,当对方的毒侵入心脏,解药也来不及!且他中毒愈深需要的血液愈多,苏墨现在的情况,就算把她的血都给他也不够,到底要怎么办?
徐静还在为灵枢的上一句话感到不解:“血能解毒?小姐,你的血是怎么回事……”
灵枢突然厉声打断他:“别和我说话!”
徐静吓了一跳,不敢再做声,伏下身去与苏墨耳语,不住的偷看灵枢。
白日在玉满堂受辱、被一群大夫耻笑,没见她的表情有丝毫慌乱。诊治王钦时面对那样尴尬的病况,她也全程安然自若,仿佛没有任何人能让她露出慌张的申请,可是现在她满脸的焦虑,像马上要崩溃一般,对徐静来说,这才觉得灵枢真正有些真实了。他又望向床榻上的苏墨,苏墨似是半昏迷的状态,剧烈的挣扎着,俊气的五官都微微扭曲,可是那唇形不住颤动,很明显叫的正是“灵枢”二字。
好像……明白了什么。徐静的嘴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开始跟苏墨说话。
灵枢在片刻的慌乱后再度镇定下来,利落的从布条中取出一柄便携的小刀,抓起苏墨的手,咬咬牙,一个一个指头挨次扎下去,再以银针一根根扎入指尖。指尖是血液循环的终点,毒素的必经地,她的银针经过药材的浸泡,具有特殊作用,会将四处游走的毒素集中在银针所在的位置。
苏墨的十指和脚趾都插上银针后,灵枢再拔掉他身上原本封住筋脉的银针,让血液如常游走全身。
不消片刻,苏墨的指头全部呈现灰黑色,一滴滴暗红色的血顺着银针滴滴答答滑落。等淌下的血渐渐殷红,她将手指上的银针一根根拔掉,又用纱布细致的包裹止血,基本的排毒就完成了。
“看着点。”灵枢叮咛一句,起身走到屋外客厅。客厅中央摆放着一个檀木圆桌,桌上有一只青花瓷大药碗,正是锦娘之前给苏墨装药的那一只碗。灵枢端起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碗上的气味……断肠草!还混着药味。她又闻了闻碗边上的汤勺,勺子并无异味。看来今天的一切问题就出在这只药碗上,恐怕厨房的碗早被人换掉了!
现在不是思虑这个的时候,这笔账以后慢慢算。桌上还摆放着一套茶具,灵枢拿起一只白瓷茶杯,谨慎的确认没有问题后摆在身前,举起刀子往自己左手手腕上狠狠一刀。
顿时鲜血如泉涌,灵枢伸出手,血滴滴答答全滴进杯子里,很快接满。
她又拿过边上的一只茶杯,如法炮制。
四只茶杯盛满鲜血后,灵枢拿起纱布给自己包扎:“小静,端去给他喝,再将银针取下来。”
徐静拨开珠帘走到客厅,一看灵枢的脸惨白的像一张纸,吓坏了:“小姐,你没事吧?”
灵枢摇摇头,献血有益身体健康,只是她天生贫血,恢复需要些时间。
徐静还是觉得她太虚弱,道:“你休息会,接下来交给我。”
他将茶杯小心翼翼放入托盘,端进卧房,给苏墨喂药。这时苏墨已再度昏了过去,喂药喂的分外缓慢。喂药完毕后又将他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对着外面道:“小姐,这样就可以了吗?”
问了几遍也没有回应,他起身出房间一看,灵枢软趴趴的伏在桌上,恐怕是晕了过去。
徐静也略懂把脉,便不再多问,回到卧房,自己给苏墨把脉。
脉象竟十分平稳,再看苏墨的神情也平和了下去,呼吸也趋于和缓。毒已经彻底解了。徐静又是惊讶又是惊喜,扶着苏墨躺下,又走到灵枢身边将她抱起,放到边上的躺椅上歇着,这才走出房间去与众人通知消息。
“少爷的毒解掉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众人都一派喜气,“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苏月一直陪在苏老太太身边,这时也开心的笑道:“奶奶,我说九弟一定没事吧!”
苏老太太心情明显大好,乐呵呵道:“承你贵言,这孩子命大啊!”
众人想入内探望,被徐静给拦住了,告知少爷现在需要静养,众人也没有勉强,一个个也就离开了墨灵苑。苏夫人跟着苏老太太一道,苏老太太刚走下楼就道:“这件事必须查出是谁干的,我最痛恨的就是窝里斗,若是自家人干的,什么也不用说,直接扫地出门!”
苏夫人承诺道:“媳妇一定把这事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娘放心。”
033 谁占谁便宜
更新时间:2013424 21:15:46 本章字数:3352
苏夫人大刀阔斧的严查苏墨中毒之事,雷厉风行的将墨灵苑翻了个底朝天,府中人人自危。
清醒后的灵枢立马出示了那只浸泡过断肠草的碗。
一日后,毒害苏墨的黑手被揪出,是墨灵苑的两个厨娘之一。这位厨娘负责厨房里碗筷的清洗,每一只碗都经过她的手,包括有毒的那只碗。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府上六夫人的表婶。
六夫人是苏云海最新纳进门的小妾,年轻貌美,去年才生了小儿子,正是风光无二。大家都这么说:六夫人为儿子的将来谋算,怕苏墨分割家业,便用这个方法悄无声息毒害苏墨。若非灵枢的存在,苏墨肯定逃不过此劫。
两日后,苏夫人做出结论:厨娘和六夫人招供,承认为了一己私利联手毒害苏墨。为了保全苏家的颜面,此二人将不交给官府,只将她们逐出苏府,令其再也不得入府,而十四少爷则留在府上。同时,墨灵苑调入新厨娘,又加了两个小厮跑腿、两个婢女,并将结果告知苏老太、公示苏家。
清晨熹微的阳光从窗棂印入卧房,温暖洒满整间房间。
光芒落到俊美面容上,温柔的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让熟睡中的男人更添几分丰神俊朗。
许是光线太强烈,苏墨的睫羽轻轻一颤,片刻后,徐徐地撑开了眼,并抬手遮挡住刺目的阳光。
待适应日光后,他半眯起双眼望向窗外的晨光,瞳仁碎碎流转,似有千万颗星辰在眸中闪烁,煞是美丽。
断肠草的毒虽然去除,苏墨仍旧无声无息的躺了三日。
这是他昏迷以来第一次睁开眼,落在眼里的就是温暖的阳光,令他不自禁回忆起昏迷之前的一切:他饮药毒发,意识混沌,直到灵枢带着哭腔的呼唤声将他从泥沼中拉起……
他不断的回想着灵枢那模糊而哽咽的声音,和她平时略显冷淡的声音完全不同。这世上还有人会为他流泪?苏墨有点自嘲的扬起唇,一直,他都是被遗忘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的那一个,唯有灵枢……
“苏墨……”
含混不清的呓语声传入耳,苏墨的心脏扑通一跳,视线往左边一转,她居然在?
他哪知道灵枢昨夜彻夜不眠的照看着他,将近天亮才朦朦趴在床角睡着,这会正是睡得沉。
片刻的惊讶后,他调整了睡姿,向着灵枢所在的一侧侧过身,手撑着头细细打量她。
她娇小的身子微微弯曲,小腿曲起,像小小的一只虾米,玲珑可爱,万分惹人怜惜,任何男人都会想要一拥入怀。居然正对着我睡——苏墨完全觉得不可置信。自打他们第一天见面,两人就每晚同睡一个铺,都是背对背,保持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