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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早上,她还想着要离开他,可是听到这些事,她又发现自己舍不得极了。就如同那次在澜城,他将她护送出城门一样,他的守护,他为她做的一切大多都是默默的,从来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甚至,她会想,现在她所知的,是否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昨天夜里,她睡不着,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她爬起身,望着月光下的他,默数着他身上的伤疤。
曾经,他光滑如缎的肌肤连她也羡慕,如今光滑如旧,却是伤痕遍布,触目惊心。她看着就心扯着疼,恨不得都替他承受这些才好。
灵枢摇摇头,把这些毫无意义的思绪甩出大脑:“不说这些。你们怎会突然入京?”
锦娘插话道:“少爷让老奴来照顾世子。”
徐静则笑嘻嘻道:“我是来给世子看病的,前不久我才治好了一个得哮喘的小孩。”
“你能治哮喘?”灵枢大吃一惊。
“为什么不能?”徐静很是奇怪,“小姐,你不是也治过吗?”
灵枢语塞,她的确治好过其他人的哮喘,可是这几年被阿念折腾的,她已经对哮喘病本能抗拒。
徐静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还好吧?怎么好像没有以前的自信了。”
灵枢犹豫而担心:“念儿还太小了,和成年人比不得,我实在是……”
徐静点头表示理解:“那就交给我!”
灵枢焦虑的猛喝茶,不表态。她连自己都信不得了,还信别人?
徐静按住她端着茶杯的手:“小姐,你不要怪我说话直,不治只有死路一条!孩子先天的哮喘,一出生就发病,心肺受损,肯定活不过三岁,近些来是不是发病越来越频繁?定是你用银针和内力强行为他续命。可是你能给他续一辈子的命吗?放手一搏,用药物治疗,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灵枢支支吾吾:“道理我懂……但是……这事还是等墨回来再……”
徐静道:“少爷让我随同入京,就是要我全权负责世子的病。”
灵枢傻眼,突然有点失控:“他让你来治?!”
徐静忙解释道:“少爷并不是不相信小姐的医术,他说,小姐对儿子关心则乱,放不开手脚来治疗,所以让我试试。”
灵枢顿时沮丧不已。
连苏墨也看出来她对儿子的束手无策。
曾经,普陀寺的大夫也是这么说她,他们说,如果是别的孩子,也许早就好了。而她身为孩子的母亲,根本不敢用有任何危险的药品,也放不下心让别人治阿念。
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啊!她怎放心交给他人。
徐静看穿了她眼里的深深担忧,注视着她坚定道:“小姐,请你相信我。我的一身医术都是你教的,就当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如若孩子没了,我愿以命偿还。”
灵枢心头一震,愣愣的看着坚定如许的徐静,坚韧的眼神、果敢的语气、信心满满的姿态。
她恍惚回到了多年前,还透着稚气的她对苏世伯一诺千金:“我一定治好苏墨!”
那时的她无所畏惧。
“……好。”她微露笑颜,“不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别丢我的脸。”
徐静惊喜的连连点头:“是!小姐。我们去看看世子吧。”
“好。”
阿念还在熟睡,细致的检查过后徐静当即开了十天的药方,并让灵枢配合针灸治疗。
灵枢选择了不看方子,否则她定然又要指手画脚。
他们俩忙着给阿念看病,锦娘换了衣裙,在婢女的指引下到厨房下厨。
锦娘的手艺灵枢最是喜欢,还特地留了几个菜等夜里苏墨回来吃。
这一天过的愉快而充满,到了晚间,吃了饭的灵枢和徐静在庭院里散步,说些闲话。
“郡主,宫里来人,说要接您入宫。”一个婢女送来消息。
灵枢皱眉。她想起了苏墨的叮咛。
“奴婢去回绝了他们?”
灵枢嗯了一声。
婢女退下。
徐静见灵枢愁眉不展,道:“少爷每日都回这么晚?”
“他忙。”灵枢简短的回答。她心里有点乱,皇上为什么会招她入宫?是不是苏墨在皇宫里出了什么事?苏墨,你答应过我要平平安安的,千万别出事!
不消片刻,婢女又回来了,将一方水绿色玉佩托送给灵枢:“公公给了这个玉佩,说请小姐过目。”
灵枢接过玉佩,眉头愈发深锁:“你让他在门前等我,我马上就来。”
徐静道:“小姐,这是少爷的东西?”
“是,他的玉佩。”灵枢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感受着玉的温润,“我去一趟。”
徐静看出她很紧张:“不会有别的事吧?”
“没事。”灵枢没有多说。“你累了就回去歇着,我先出府。”
……
灵枢乘坐着宫廷的华丽马车,踏着月色飞驰在帝都的街道上。
沿途热闹的超乎想象,人头攒动,举步维艰。这一场难得的欢宴让整个帝亢奋不已。
入宫之后,宫中到处都是奔走的宫婢和公公,端着装满食物的银盆飞奔向宴客大殿——乾元宫。
灵枢也直接被送到乾元宫。
宫殿里大摆筵席,殿内酒香四溢,舞姬们轻歌曼舞,精致的青铜矮方桌摆了百八十张,坐的都是当朝的重臣及其家眷,觥筹交错,不绝于耳。
皇上坐在龙椅上,左侧是皇后正襟危坐,右侧是太子谈笑风生。
谈话正是热闹,灵枢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太子、皇孙。”灵枢的目光扫过几位主角,落在华服加身的苏月身上。
若干年前,苏月嫁入帝都,从商贾之妻,到皇孙之妾,她的故事也不是一两句话也说清楚了。
当初苏月送来的消息直接导致灵枢早产,在心里与苏月便彻底一刀两断,对她的事情毫不关心,无奈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在耳边停下来过,一个个都是惊涛骇浪。
皇上看到灵枢到来很是高兴:“咱们的第一美人来了!静王的女儿,居然能貌美到这个程度!”
灵枢只当他在说醉话,熟料群臣也顺着皇上的话,纷纷来夸耀灵枢貌美。
灵枢早对这种话免疫了,她接过宫女递上来的金樽,走到皇上跟前,恭敬的托上酒杯:“恭祝皇上大寿,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上接过杯盏,酒杯送到嘴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动作停了下来。
臣子们也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去,歌伎们停下了歌唱。
皇上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放下,那琉璃色的酒水,在酒杯中轻轻晃动。
他将杯子摇了几下,噙着笑递回给灵枢:“明珠,你且饮一杯!”
灵枢用毒厉害,人尽皆知,他不得不小心。
灵枢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又重新倒一杯酒递上。
皇上这才放心喝了:“坐朕身边,明珠。”
灵枢道:“陛下,这恐有不妥,公主们都不能坐在陛下身边,何况……”
“朕与静王情同兄弟,你是他的女儿,不就是我的公主吗?来人,赐坐!”
于是灵枢被强行安排在距离皇上最近的位置。
大殿里复又喧闹起来,歌伎舞姬又开始载歌载舞,吵闹声不断。
灵枢安静的坐着饮酒,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苏墨、没有看到父亲,也没有看到白司……
“在找苏侯?”皇上转过脸来和灵枢谈话,老谋深算的眼睛,充满着邪恶。
灵枢纯美无暇的笑了笑:“在找我父王。”
“哦?”皇上笑,“朕还以为你和静王断绝了关系,不会往来了。”
灵枢道:“血浓于水,如何断绝。”
“明珠倒是重情。”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静王爷病了很久,你还不知道吗?”
灵枢一直都有关注静王府,奈何父亲厉害的很,府里的事情基本不会外传,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突然听说父亲病了很久,灵枢有些心急:“我……我不知道。”
皇上笑的更是阴险:“听说病的很厉害,所以我托苏侯去探望他了。”
灵枢皱眉:“臣女可否先行一步?父王病得厉害,我……”
“不可以!”皇上斩钉截铁的打断她,“明珠郡主,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哪儿也不要去,一会,可有好戏可看呢。”
灵枢看见四周好几个侍卫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她暂且压下心绪,微露笑容:“拭目以待。”
“不愧是静王的女儿,真从容。”皇上冷笑一声,不再管她,转而与臣子们继续闲话。
灵枢默默喝酒,心知自己怕是轻易离不开这里了。
苏月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坐下,自顾就端着杯子喝她的酒。
喝着喝着,她冷不丁冒出一句:“苏墨和静王出事了,知道吗?”
灵枢轻哼一声。
苏月盈盈笑道:“你对苏墨很自信。”
灵枢笑而不语。
就在前几日,苏墨喝了酒,醉醺醺的回来,抱着她问:“如果我杀了你的父王,你会怎么样?”
她回答他:“你是我爱的人,我没法杀了你,我的父亲是我的亲人,我也不会让你杀了我的父亲。如果你非不可要杀我的父亲,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苏墨当时的表情……灵枢完全不担心苏墨会伤害静王。
“我真是佩服你,我这么难搞的弟弟被你收的服服帖帖。”苏月坐在她身边,饶有兴致的喝酒。
“你不配叫他弟弟。”灵枢慢悠悠道。
苏月笑意盈盈:“就那次下毒,你记恨到现在?八年了呢,十一娘。”
“我这人很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灵枢淡淡道。
“咚——”
一声巨响打断二人之间的谈话,殿外的夜空中,朵朵焰火绽放。
夜宴这时也进行到了高潮,大殿内几近沸腾。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滑破夜空,在焰火的吵闹声中非常微弱,却那么清晰:“静王被刺!”
大殿陡然鸦雀无声,焰火声声,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皇上故作震惊。
前来传递消息的侍卫跪下道:“回陛下,王爷被刺身亡!苏侯正在全力缉拿凶手。”
灵枢猛然站起,失声:“父王?!你说我父王死了?”
侍卫低头:“是……”
“我要去静王府!”灵枢转身就往殿外跑,却被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侍卫给拦住了。
“你们……”灵枢愤怒的回头看向皇上,“皇上!为何不让我离开?”
皇上冷冷道:“局势未定,此事关系重大,你暂且还是留在宫里。朕会派人去调查此事。”
“不行!”灵枢拨开侍卫就想往外走。
同时好几双手拉扯住她,力气极大,灵枢刹时就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臣子们个个埋着头伏跪在地,没一个人敢吱声。
静王死了,灵枢还有什么地位?
“放手!”灵枢气得发抖,眼中凶光毕露,“待我夫君回来……”
“待苏墨回来自然会放你走!”皇上大手一挥,“将明珠郡主带去漪澜殿!”
在灵枢被带走的后一秒,太子站起身:“父皇,儿臣前去静王府一探究竟。”
在这件事上,皇上和太子达成了惊人的一致。皇上道:“好。你去吧,务必要将凶手带回来。”
121 逼入绝境
更新时间:2013714 19:39:09 本章字数:7763
灵枢被带到漪澜殿,侍卫们尽数退出,只将她一人留在里面。爱咣玒児
皇上派出身边亲近的宦官张公公给她送上酒水和美餐,对她客客气气:“郡主,您请用。”
灵枢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公公款待。不如公公也不同来饮酒?”
张公公谄笑道:“老奴可不敢。陛下交代,郡主用毒如神,但凡郡主接触过、碰过的东西我们都不能用,也请郡主自重,不要触碰我们任何人,不要随意走动,安安分分的呆着,否则,难保我们会将郡主送去大牢,那郡主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灵枢明白自己被软禁了,尤其是当她听见门外整齐厚重的脚步声,估计门外至少三十人驻守后,她冷笑道:“灵枢不过一介柔弱女子,劳烦陛下劳师动众,还真不好意思。”
张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