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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急了,好不容易盼到苏墨回来,她等的心都要碎了!
父王也不是不知道她对苏墨的感情,为什么要拒绝?
她大声道:“我不要!我这辈子就中意苏墨!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十足一个任性的女儿——静王不语,任凭她发泄不满。
“灵儿!不要说了。”苏墨打断她,声音里有莫大的坚决,望着静王的眼神却多了一丝冷意,“静王爷,我苏墨如今的确还未站稳脚跟。不过,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把女儿交到我手里。”
灵枢听出他言辞里的寒意,低声:“墨……”
苏墨转而注视着她,眼神总算缓了几分:“灵儿,我暂且回宫,过几日再来找你。”
“我……”灵枢追出去几步,苏墨却已飞快的转身走了。
灵枢满心委屈。
裴娘快步走到她身边,揽了她的肩膀:“丫头,你父王也是在激励苏墨,督促他勿要骄傲。过些日子就好了,别急。凭苏墨的本事,站稳脚跟很快。”
她也不同意静王的做法,太霸道,没有顾及苏墨的感受,纯粹是出于灵枢的安危考虑,却忽略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可是父女关系已经开始紧张,她不能再掺和,只能尽量和缓。
灵枢咬紧了唇,回头看向静王,却见父亲背过了身去,似乎在生她的气。
这哪是站稳脚跟的问题?父王压根不想让她嫁。
她心中一怒,把嘴唇都咬出血来。
……
苏墨回宫当天,皇上就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给他,位于皇宫不远的城中心。
新的苏府除了装饰一应俱全外,连一百多个仆人也都准备妥当。
苏墨欣然接受。
然而,当夜他并没有回府,跑去找白羽喝了一夜的酒。
所以,第一个搬进苏府的不是它的主人苏墨,而是苏墨的伯父,苏云洋。
当日苏墨前去拜访,并成功游说伯父出山。苏云洋年逾五十,好在身体硬朗,又一直在官场摸滚打爬,熟谙为官之道。他见苏墨风光回朝,就意识到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来了,对于苏墨的邀请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下来,当夜入宫面见皇上,官复原职,重新从政。
这个消息引起了一阵骚动,近些年战事渐渐平息,朝政也日趋和缓,各自都有稳定的小团体。随着苏家势力的横空插入,平衡的局面马上就要给毁了。
果不其然,苏云洋回位后立即联络曾经的故交,构建自己的势力,不出数月,他手中的权利愈来愈大,与苏墨牢牢把持的军权遥相呼应,相辅相成,苏家在朝中渐有回暖之势。
在帝都没有亲人的阿兰也入住苏府,她卸了戎装,专心打点苏墨的日常起居。
因为和静王府的婚事未成,且闹得人尽皆知,苏墨成了香馍馍。
皇上三番五次要赐婚与他,都被他态度坚决的拒绝了。
灵枢心中欣慰,却也愧疚。她没法和静王断绝父女关系,只能委屈苏墨,暂且不再提这事。她对他前所未有的温顺,对他的要求千依百顺,只差没把血淋淋的心送到他面前了。
奈何苏墨忙碌,时常奔波在帝都与澜城之间,又时不时外出,短则两三日,长着半个月,加上两府之间的路程也不近,两人见面的时间愈来愈少。灵枢每次与他会面,都是匆匆打个照面,或他又去了某地,给她捎带回一样小玩意,或只是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就这么打发她。
灵枢后来也就不再强求两人见面,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
苏墨不再是从前那个偎依在她身边夜夜为她抚琴的少年郎了,他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雄心。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和苏墨,就好像裴娘和静王一般。父王固然很爱姑姑,但是姑姑在他心里肯定不是第一位,但是,至少,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等父王老了,总归还是姑姑会陪在他身边。
这时天气渐渐转暖,她在太医院的课程也恢复了。每日又有了新的生活乐趣:备课。
灵枢这些年一直在太医院授课,讲一些深奥的药理和比较贴合实际的西医,以及简单的手术、包扎,都是实用性很强的东西。现在太医院的太医们大都称得上是她的学生,由她进行一级授课后,他们会再传授给下面的大夫们,并由此构建了一支非常强力的随军医师队伍,发散到各个战场进行援助。
苏墨也曾受过这支队伍的恩惠。
最开始的时候,讲课这件事让灵枢痛苦不堪——因为这活并不是她真心想干的,而是因为那段时间她心情抑郁的很,老打不起精神,静王就给她寻了这么个差事。好在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体会到了传授知识的乐趣,将这件事视作了生活的一部分。
这一堂课,灵枢在给大夫们展示麻醉剂的使用方式。讲到一半,琳琅的小脑袋在门口晃了晃。
她继续将课讲完,出了课堂。琳琅立在门前,行礼:“郡主,睿王在门口候着了。”
灵枢道:“嗯,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琳琅道:“都准备好了,放在马车上。”
“好,我们马上起程。”
片刻后,灵枢和琳琅坐上了睿王府的马车。
白司还是如他在西河郡一般,喜欢将车布置的极为富丽堂皇、应有尽有,就是个缩略版的卧室。
灵枢上了马车就饶有兴致的打量他车身里的布置,发现新添什么新鲜玩意便要问问他来路。白参本身就善谈,每一样布置都很有深意,故事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灵枢听得津津有味。
灵枢在看新鲜玩意,白司便在桌面上摆白玉棋盘,一壶小酒和两只金樽,想与灵枢开怀对饮。
“还是别喝了,我怕酒气重,呛到念儿。”虽然灵枢心痒痒,还是记得今日更重要的事。
白司想了想,也就将酒水倒了,换上清茶。
灵枢却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示意琳琅将包裹中的一个金色布包拿来,取出里面小小的一件绸缎衣物:“给念儿新裁的春衣,好看吗?”
白司注视着她,含笑道:“好看——你自己去裁的?”
灵枢将衣服叠好收起,笑道:“是呀,前几日和蝉儿去的铺子,里面新到了好多布料。我看新到的青色蜀锦缎子还不错,还给你也裁了一身新衣,你试试合身么?”
白司道:“嗯。”
琳琅将给白司的衣物取出来,白司径直拿了去珠帘里换。
春日单衣,换起来利索。灵枢裁的是淡青色的缎子,正是春季的浅色,白司换了衣裳出来,灵枢和琳琅不约而同的眼前一亮。裁剪合身的衣裳天衣无缝的贴合在他出众的身段上,柔和的淡青色衬得他如雪的肌肤更是晶莹剔透,飘飘欲仙。
“看来我比划的很精准嘛。”灵枢自夸,她起身来扶他:“腿脚还没好利索吧!”
“全好了……”白司坐下。
灵枢便撩了他的裤腿,脱去鞋袜,给他查验伤口。
伤口复原的很不错,基本算是康复了。
白司也不拒绝,默默的凝望着她细致的动作,眼底一抹温柔。
识趣的缩在一边的琳琅见这场景暗暗咋舌,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两口子还没和离呢?
外人都说白司和灵枢成婚多年还分居,感情不好,可是她和玉娘却很清楚,这两人感情好着呢!只不过不住在一起罢了。如今两人连婚姻关系也没了,可是睿王腿脚好了大半后还是时常还静王府探望郡主,郡主也习以为常,每次都热情款待。更重要的是,每次去探望小世子,都是两人同去。
反倒是郡主心心念念惦记的苏将军,有十几日没有出现了!
三个时辰后,马车在普陀寺山门前停下。
灵枢和白司下马车,容翦在前开路,四人极有默契的避开了上山的石阶,沿着一条小山路上山。
绕着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翻过几座山头,一樽隐匿在云雾中的古老寺庙呈现在眼前。
111 孩子
更新时间:2013627 15:06:24 本章字数:6531
几近日暮,城门关闭之前,一行三人赶在最后一刻快马入城,激起尘土飞扬。爱殢殩獍
因为赶路,三人风尘仆仆,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
踏入城门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步子来踹口气,将马匹停靠在路边。
徐子龙见苏墨喘得厉害,取了腰畔的水壶递给苏墨:“侯爷,这一程来回十几日都没怎么休息,真是吃不消。以后咱们还是得改改方法,这么整日的奔波也不是个事!”
“熬过这段时间就拨云见日了。”苏墨饮了一大口水,又擦去额上的汗水,眼神非常坚定,“再坚持一段时间,战事很快会彻底平息,到时候也就不必奔波了。”
徐子龙却没有苏墨这般坚决,他小声嘀咕道:“只怕到时候我们对皇上的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侯爷如今为了皇上四处平乱,皇上当然对侯爷笑逐颜开,等日后外乱遏止,他就会……”
苏墨甩了甩汗淋淋的头发,从容自若道:“放心,有我在。”
徐子龙愣了一愣,旋即重重点头:“嗯!属下们追随将军。”
“我绝不会让我的人吃亏。”苏墨调转马头,“你们先回苏府,我去一趟静王府。”
徐子龙立即哈哈笑道:“侯爷一回京就迫不及待去见郡主,怎么看都有点小男人啊!”
苏墨瞥他一眼。
徐子龙呵呵直笑。
“走了。”苏墨驾马欲走。
徐子龙又道,“侯爷,那边好似来了个侍卫。”
苏墨不由转身看去,不远处果然有一个侍卫骑着马向他们这边赶来,看装束应是皇宫里的。
“侯爷!”侍卫翻身下马,在苏墨面前单膝跪下,“皇上传来书信一封,请侯爷亲收!”
苏墨接信,展开,方看抬头二字,清秀的眉头便微微锁起,看到后来,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一层冰霜的冷意,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也透着浓浓的杀机。
这股冷意甚是逼人,递信的侍卫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微露惧意。
徐子龙也察觉一丝异样:“侯爷,什么事?”
“一点私事。”苏墨将信折起收好,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淡定,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冷冷的吩咐,“你们回苏府休整,阿兰大抵已经备好酒菜了。我稍后与你们汇合。”
徐子龙担忧道:“侯爷……”
“不必多言。”苏墨驾马扬长而去。
徐子龙嘀咕:“这边不是静王府的方向啊。侯爷很生气……”
*
灵枢所抵达的这座山庙原是普陀是内的一座废庙,渺无人烟。
三年前灵枢相中这处地方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认为给儿子修养之所正是合适,便由静王府出钱重新休憩了这座庙堂,庙堂平日不对外开放,很是清净。每到天气特别凉、或者特别热的时候,灵枢都会将阿念送来这里寄养一段时间,让他调养身子。
今年的冬天刚过不久,灵枢这次过来也正是看看他的情况如何,能否接回家了。
大殿内供奉着巨大观世音金像,整齐规律的敲木鱼声声声入耳,带给人一种别样的平和。
在观音像前奉香,灵枢深深叩首,久久不起。
她的嘴里在微弱的喃喃自语:“弟子换用性命换我儿子福寿安康。”
白司望着她,轻轻叹息。
这一路陪着她走来,灵枢因为阿念受了多大的压力和痛苦只有他最清楚。身为大周国最有名望的一品御医,她是无数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神,只要她出手,就没有救不回来的病人。可是偏偏对自己最在乎、最宝贝的儿子,她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只能如凡人一般祈求神灵。
菩萨低眉不语。
奉香之后,灵枢道:“阿司,你先去看念儿吧,我去趟药房。”
白司从侧门离去。
大殿里只剩了灵枢和琳琅,灵枢在佛前跪了半晌才起身,与琳琅一并去药房。
药房很大,堆满各色药草,药香扑鼻。
一位中年僧医坐在小板凳上,对着火炉摇扇子。
边上还有一位年幼的药童在整理药材。
灵枢恭敬的双手合十:“空余大师。”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