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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郎接连应声,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笑了,“桃花懂事了,这点心做的可真好吃。”
“可不是,这孩子也长大了,是个让人心疼的。”
程二郎二口吃下一块点心,也不在吃了,“大哥送了信说要回来,娘带着我们就都到镇里来了。我寻思看看大、、、丽姐姐过的怎么样,就出来了。”
张氏看着程二郎,一晃这些年过去了,当年这孩子还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叫姐姐呢,现在却成为孩子爹了,感叹万分。
这时,就听到王嫂在外面喊着,“你不能进去。”
隔间的帘子却被挑了起来,李木匠闯了进来。
“我听王嫂说你在里面见客人,这才闯了进来,原来是二郎啊。”被两人盯的不舒服,李木匠尴尬的解释着。
这句话却让张氏的脸色更难看,她见什么人什么时候由得他来过问了,看他的样子似来捉奸的,要是这屋里的人不是二郎,他还想怎么样不成?
程二郎的脸色也不好看,“李大哥是真关心丽姐姐啊。”
话里却带着讥讽,难得程二郎这样木头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氏听了都是微微一愣,随后一想到原因,她淡淡一笑,他性子憨厚,骨子里还把自己当成大嫂,眼下见得李木匠这副样子,自然是不高兴的。
“二郎啥时进的镇里?”李木匠了一脸的尴尬。
打上次之后,他就走了,忍了这么多天,终于忍不住过来,看到张氏不在,就问了一句,听到王嫂子说在里面会客,他就忍不住冲进来。
张氏在镇里也没有认识的人,他不紧张才怪。
程二郎贯不会装,高不高兴都摆在了面上,也没有给他好脸色,“我随家里人来镇里等大哥,到是李大哥,这镇里又有活了?”
李木匠尴尬不已,“是啊,过来看看。”
语气很是含糊。
一看就知道是来看张氏的,张氏也略有些不高兴他刚刚的举动,却也不好明面上说他,“二郎,晚上就留下来用饭吧。”
“不用了,出来时娘嘱咐我早点回去。”他站起身来,“丽姐姐,我现在就走。”
又不待张氏说话就看向李木匠,“李大哥咱们一起走吧。”
李木匠有些不舍,又没有理由留下来,只能跟着程二郎出了铺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跟着程二郎走了。
、第15章:归来(加更八)
程二郎与李木匠一路往北走,两人谁也没有多说一句,气氛很尴尬,真到了拐弯的时候,程二郎才停下来,李木匠了跟着站住。
“你想娶她是不是?”程二郎的眼睛瞪的大如牛。
李木匠半响才点点头,程二郎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挥了过去,李木匠被打晕了,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硬生生的被这一拳打的摔倒在地上。
手一抹唇角,竟有血色,“凭什么打我?你们程家先把她休了的,难不成休了还要拦着人家不嫁?你们程家到是霸道,就是县令也没有这个权利。”
话里无不讥讽程二郎这是仰仗县令这门亲戚才敢对他动手的,换成旁人听了这话定会有所顾虑,可程二郎这样的性子哪里会多想那些去。
“就凭你一直对她安着不良的心思。”程二郎指着他,“她可以嫁人,就不能嫁给你,当初在村里就有人传你们的闲话,你若真为她好,就收了那心思,不然日后让人怎么想她?只把她想成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
李木匠不服,从地上爬起来还在辩解,“我们可以搬到镇上来,她开她的点心铺子,我又有手艺,村里人说什么又会有什么影响。”
“正因为她现在开了铺子,你正配不上她,况且小镇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要脸,却别逼着她不能活。”程二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要心里还有一点对她好的意思,就不要在去招惹她。”
丢下话,也不管路人怎么看怎么说,他转身就进了胡同,李木匠爬起来时,他早就没有了身影,吐了一口唾沫,才大步而去。
心里却愤恨不已,凭什么他说什么他就要照着做去?做梦,他偏不信这个,将来定要娶到了张氏给他们看看。
李木匠难得阴着一张脸往北门走,他回家收拾一下,也要搬到镇里来,只要有他看着就不信还有哪个人能靠近张氏。
张氏跟本不知道他们打架的事情,下午回家时,到是和桃花提起过铺子里的事情,桃花也没有多想,不过却暗暗庆幸张氏没有答应李木匠。
就看他白日里的举动,这男人可够小气的,要真嫁给了他,只要与男人说话,怕是回家就得吵一架,程家又在村里,万一遇到了程大郎,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这阵子桃花的女红精近不少,现在也能画着喜欢的画,绣大片的花样了,张氏看着女儿绣的百鸟图,用手小心翼翼的摸着。
“桃花真聪明,手也巧,娘像你这么大时,可没有绣出过这么好的东西。”
桃花知道张氏想起了小时候的伤心事,扑过去,“娘就乱说,要是娘那时也能这些布和线,一定会比女儿绣的还好呢,在说女儿的女儿可都是娘教的呢,哪有徒弟好过师傅的。”
张氏那一点点酸楚也被笑跑了,“你这丫头,嘴越来越皮了,在这样下去看有谁敢娶你。”
钱老太太看着这娘俩在那里一个哄一个笑,也乐了,只是想着昨日收到的信,皱头又是一深,她不过在这边收了义女,那边就忍不住了,这是跟本就不想她过舒心日子啊。
“要是咱们去京城,你们看好不好?”
张氏微愣,“干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要进京,难不成与昨天来的信有关?
一旁的桃花不出声,可马上就想到了昨天收到信后,祖母就一脸的心事重重的样子,今日既然开了口,想来心里已有了决断。
进京吗?桃花看向窗外,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不过就是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大为惊讶的。
钱老太太斟酌一番,“我那儿子说我年岁大了,要派人来接我进京,不放心我一个在这边,他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虽是我自愿的,可是在外人眼里却是指他不孝,他说若我不回去,他就带着全家都搬过来。”
大户人家确实如此多的规矩,而且最在乎这些名声,桃花也懂得一些,钱老太太的无耐可又不能自私的因为自己而让儿子过苦日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是这个道理。
“这是好事,干娘该开心才事,儿孙满堂才是福啊。”张氏到没有多想,“只是我与桃花跟你进府怎么都说不过去,若要进京到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和桃花就在外面租房子住就行了,有空时进府看干娘也不错。”
了解张氏的性子,钱老太太也不多说,事情几句话就定了下来,钱老太太让桃花执笔她念,给家里去了一封信,内容不过是答应回去,让家里派人来接这些话。
事情定下来之后,张氏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最主要的是铺子,想了一下决定对出去,风声一放出去,就有人上门来问价。
这几天程家那里也很热闹,程大郎回来了,程老太太换了一身衣报等着新媳妇拜见也失望了,因为回来的只有儿子一个人,身边还带了个下人。
程大郎先给父母行了大礼,这才看张寡妇怀里抱着的吉哥,脸上神情淡淡,到也说不出有多高兴,这样的冷漠让张寡妇凉了心。
王氏在一旁幸灾乐祸,程老太太却没有看出来,拉着儿子诉了一番的苦,“你这一离家就是一年多,县里过的可好?”
“娘,你放心吧,儿子一切都好。”程大郎哪今衣服也全是好衣料做的,人长的算是清秀,现在这一看竟比以前还年轻了五六岁。
他进屋后看着一家人,就一直皱着眉头,显然是有心事的,等程老太太嘘寒问暖的差不多了,程老汉才开了口。
“没事,就是许久没有回家了,怪想的。”程大郎被看穿心事,有些尴尬,忙撒了谎。
“你这次回来的正好,你现在也是举人老爷了,吃朝廷的俸禄了,咱们家也不能在住在乡下了,你在镇里给你弟弟找个差事,咱们就都搬到镇里去吧,这样对你也好。”程老太太想起商量好的事,就拉着儿子又续絮叨了起来,“你走时欠下的银子,梅红可都帮你还上了,现在又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了,听到了吗?咱们程家可不能做没有良心的人。”
、第16章:妻
程大郎但笑不语,他越是这样的态度,看在张寡妇眼里越是心寒。
程老太太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儿媳妇现在也尽没有了好感,“大郎啊,你看看连张氏都离开了你,那样的看着本份的女人,早就不愿呆在咱们程家了,梅红虽然是后来的,可是她能一心里只有你,还照顾父母,娘和你爹都老了,就希望有个贴心的人伺候,那县令千金毕竟娇生习惯了,娘不知道她对你啥样,可是相信她怕是瞧不起我们这样的乡下人吧?”
程大郎只是说不能,程老太太叹气道,“你还当你娘是乡下的婆子,真的啥也不懂是不?娘不觉得委屈,只要你娶个老媳妇就行了,可是你是个爷们,不能一辈子被媳妇给压着,在外面也抬不起头来啊。”
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程大郎抬不起头来,可见程老太太说的话是说到他心里去了,张寡妇是又气又觉得敞亮,原来你也有低三下四的一天。
“娘,你别说了,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把家也安排一下,我先回县里安排一下,到时让人送信来,你们就进县。”程老太太的话,终于让程大郎不在犹豫。
这次回来前,华氏可跟他好闹了一番,本就不高兴他回来,现下在接了家里人去,还不知道怎么闹了,他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个娇媚的小女儿一成亲之后就变的跟泼妇一样。
但是娘说的对,要是自己一味的退让下去,只能让华氏更欺压在他头上,找了家里人去给自己撑着,在有小张氏在,华氏知道了威胁,定也不敢在张扬跋扈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娘就知道你是好孩子。”程老太太现在是真满意了。
儿子离开了近一年的时候,就是娶了媳妇,现在回来后仍旧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只要到了县里,她在慢慢收拾那个小娼妇。
程大郎应下了,最高兴的要属王氏,能进县里了,和在乡下可不同,而且还是县令家的亲家,身份就不一般,走到哪里都得让人敬着,二郎在寻了差事,她只管在家做官太太就行。
这时对张寡妇也热情了起来,“小嫂子,咱们做饭去吧,大哥回来了可得吃点好的。”
“是啊,快做饭去,都这么晚了。”程老太太也笑道。
张寡妇这才把吉哥递到程老太太怀里,转身跟着王氏出去了,虎妞不是他们程家人,也跟了出去,在厨房给张寡妇打下手。
这处院子不大,男女分两屋住,张寡妇与程大郎也没有亲热的机会,程老太太又拉着儿子说话,他们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转眼过了三天,程大郎也不急着回去,到是带着程二郎去街上了,程二郎对兄长休妻做法一点也不赞同,所以见着程大郎也一直没有好脸色。
“听娘说她在镇里开了铺子?”程大郎出来后就直接问。
程二郎嗯了一声,也不愿多说。
程大郎冷哼,“好个没良心的妇人,当初在程家时,家里那般也不见她拿钱出来开铺子,一出了程家,到是啥都有了,还做起了买卖。”
程二郎不愿听,“大哥,丽姐那也是认了干亲,人家拿的银子给她开的铺子,况且在家里时,哪一样不是丽姐在弄,就是你欠下的十两银子,还有丽姐还的三两呢,当初娘把她们娘俩赶出来,啥也没有让她们带走,连住处都没有,没有冻死就是老天在帮她们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