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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却说是钱老太太的姑爷,看着也不像骗人的,况且穿着也不错,可见是大富大贵人家,并不可能说这个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男子侧头看了张氏一眼,也在门外停下来,“岳母大人,庭玉路过此处,故来拜望。”
院子里静静的,下人还有那位华服的小公子,都规矩的站在男子身后,良久屋里才传来钱老太太的声音,“原来是庭玉啊,是赶路才到这里吧,既然来了,晚上就在这住一晚吧。”
得了这话,男子才恭敬的应声是,带着身旁的男孩进了屋,屋里昏黄的灯光下,钱老太太就正坐在炕上,男子扯着身边的男孩行了大礼,听到钱老太太说起才站起来。
桃花眼底闪过惊讶,那男孩可不正是上次来找过泩哥的,看着与泩哥似有矛盾,想不到两人竟然还是亲戚,想到这,她忍不住往泩哥那看了一眼,见泩哥平视前方,猜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孩子,才这么小就将心思遮掩的这么好,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怕被他骗去了,在重新打量那男孩,竟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直到男子推了他一把,“付净,还不见过你表哥。”
那男孩才往又上前一步,脆声道,“表哥。”
泩哥到也客气,“表弟一路辛苦了。”
在无他话,两人哪小孩子那种欢喜,桃花真的无语了。
这时钱老太太才对外面喊了一句,“秀丽进来吧。”
一边又介绍桃花,“你就叫姑父吧,冯家表哥。”
“这是我认干孙女。”
桃花知礼的下了炕,“姑父、冯家表哥。”
男子到是淡然的点点头,桃花也不以为意,因为自打他进来,就是对钱老太太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不过却很恭敬,她也看的出来这男人就是那冷性子,这样的人不常笑,看了他的笑容,怕是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就是因为总不笑,突然一笑怕是会比哭还难看。
不过那男孩到是笑了,露出好看的小虎牙来,桃花看关新奇,还特意多看了两眼,恰好这时听到泩哥轻哼一声,桃花收回神色,那小男孩却对桃花眨了眨眼睛。
这时张氏也从外面进来了,钱老太太就唤了她到身边,“这是我认的干女儿,这是卫府的姑爷。”
张氏见了礼,“赶了路还没有用过饭吧,我去做点吃的吧。”
男子也不客气,直接道了谢,从这一点桃花又看到了一点,这男人虽出身富贵,但是行为举动却透着一股豪爽劲,让人看着又很舒服。
张氏得了钱老太太的默认出去了,桃花就自当愤涌的去隔壁屋收拾炕,东屋可以住人,只是外面还有下人,最后钱老太太发了话,让张氏跟桃花先在她屋里将就一晚,那些下人住到厢房去。
夏天天热,家里也没有备太多的东西,张氏就还用白面做了面疙瘩,还拍了黄瓜放了些酸,酸酸的很开胃,一大锅的面疙瘩吃的一点也没有剩。
因为本来天就黑了,又折腾到吃完饭,夜也更深了,钱老太太那屋的炕不大,跟软榻差不多大小,晚上又升了火,很热。
看着泩哥与桃花也不大,钱老太太就让张氏把北边靠墙的软榻收拾出来,让桃花和泩哥同梦,泩哥难得皱着脸坐在那不吭声。
钱老太太看了,笑道,“你带着妹妹睡还委屈了?只这一晚,家里还有客人。”
张氏抿嘴笑,“泩哥这是害羞了,孩子长大了。”
“男孩啊就是不如女孩贴心。”
那边钱老太太说了,泩哥只能躺到榻上,他弄这一出,到让桃花委屈了,想着自己扯着被子躺在床上等着这小屁孩睡,就像受冷落的妻子一般。
想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嗤笑出声,哪知道泩哥就翻过身来瞪着她,那质气的模样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桃花的嘴角又裂开了几分。
桃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张氏吹灯后,就伸出小手捏他的鼻子,任他一把把手打掉,就又捏了上去,把他惹急了,就伸手捏她的,两个人先开始还悄悄的,后来桃花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泩哥慌了,忙收了手,桃花笑的声音就更大了。
炕上张氏和钱老太太也笑了,“这两孩子开始还拐扭着,现在到乐上了。”
钱老太太这么一说,泩哥突然来了猛劲,伸手就往桃花的脸上摸,摸到了鼻子就拧,桃花也不停手,两人暗暗打闹了一翻,才咯咯的笑了。
次日,桃花醒来时,是被说话声吵醒的,睁开眼后看到睡在外面的泩哥也没有起,越过往炕上看,就见那叫付净的已穿戴整齐坐在炕上与钱老太太聊天。
似感受到了桃花的目光,扭过头来往过看,背对着光,桃花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可是不一会儿身边的泩哥也醒,第一动作就是跳下软榻,拿着衣袍去外屋了。
看着一副堵气的模样,桃花猜到可能是因为与小女孩同床睡,被死对头看到,这孩子的掘脾气就又上来了。
、第10章:斗殴(加更六)
桃花原本想着等屋里没有了旁人在起来,可又觉得这样做自己太娇情了,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索性大大方方的穿好了衣裙才下床,又把榻上的被子收拾起来放到炕上的柜子去,她个子小,又抱了一床大被,远远一看就像一床被子在走。
冯付净笑了,他跳下炕,直接拿过桃花手里的被子转身放到炕上,又问钱老太太,“外祖母,这放到哪?”
钱老太太就指着柜子,冯付净就打开门把被子塞进去,他的动作很笨拙,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做过活的,看他帮忙,桃花跟钱老太太说了一句我出去洗脸,就跑走了。
院里泩哥正在树下洗脸,桃花就挤过去,倒了水盆里用过的水,又从旁边的木桶里舀了干净的水到盆里,凉凉的水洗脸很舒服。
抬起头来时,就看着泩哥和那个叫付净的男孩出了院子,桃花耸耸肩,接过张氏递过来的帕子擦脸,张氏早就起来做饭了。
“昨天铺子里剩下的点心还够,今天就在家里歇一天吧。”张氏拿过梳子给她梳头。
桃花擦完脸,舒服的呼了一口气,“知道了。”
又偷偷拉过张氏咬耳朵,“他们今天就走吧?我看着祖母对他们并不怎么热络,祖母啥时又有女儿了。”
“小孩子别知道那么多。”张氏笑骂道。
其实这事隐隐也猜出来了,昨个儿钱老太太说这是卫府的姑爷,想来这姑娘怕不是钱老太太肚子出来的,大家大户里哪个没有姨娘的,这事张氏心里明白也就没有多问。
等早饭都摆到桌子上了,还不见泩哥两人回来,桃花主动揽下来跑出去找人,出了院子就听到隔壁的胡同里有说话声,她走了过去。
喝,两家伙,两人脸上青肿不依,都挂了彩,还往一起打呢。
要说这两个家伙别看着小,可打架的架势却像极了爷们,你一拳我一脚,也不往一起撕巴,还打的真‘文明’。
桃花考虑着要不要上前去将两人拉开,可是看着打的这么激烈,她好像跟本插不进去,而且两人正在兴头上,她就这样给搅了,还真不好。
卫竹泩嘴角也挂着血,抹了一把看到后,眼神一暗,出拳更猛了,冯付净一躲,抬腿就是一脚,卫竹泩身子往旁边一侧就躲了过去,上面一拳也糊了过去,冯付净没有料到,硬实的挨了一拳。
他低呼一声,蹲到地上,桃花看着都直皱鼻子,哪里知道泩哥跟本不在乎,抬腿就又是一顿乱踹,一看这样子,桃花暗叫不好,两人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打架了,钱老太太可不是贯着这毛病的人。
“泩哥,吃饭了。”桃花就冲着两人喊。
泩哥收住脚,回头看是桃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都没有理桃花,桃花摇头,走进胡同,蹲下来看他,“冯家表哥,没事吧?”
冯付净抬起头,笑道,“桃花表妹。”
不知怎么了,听他这么一叫,桃花就觉得很拐扭,可是又不好说什么,扶着他站起来,“泩哥性子不好,你冯家表哥你别跟他计较。”
冯付净抹了把嘴角,“泩哥生气我看到你们一起睡觉了。”
一起睡觉?这概括的不太准确吧?
怎么听着都拐扭,桃花还是扯了抹笑,“冯家表哥,泩哥不爱和妹妹同床睡的,他现在是大人了。”
“或许吧。”
回到院子里,让桃花诧异的是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愕的表情来,张氏只打了水给冯付净擦了脸,扫了一下衣袍,就扯着他进屋吃饭了。
早饭张氏烙的春饼,卷着土豆丝吃,又炒了韭菜和鸡蛋,一盘里放着切好的葱和小萝卜条,很开胃,特别是冯庭玉吃了很子。
饭后说起要走的事情时,还开了口说能不能在带些春饼路上时吃,张氏也不多说,转出就出去揉面了,钱老太太垂着眼皮也没有多说,算是默认了。
“你是从边关回来?”
“是啊,付净这孩子太任性,追了过去,我只能送他回来。”
“付净也不小了,该请个师傅好好教教了。”钱老太太从柜子里掏出一只荷包来,“这里面的玉佩还是当年你母亲给我的,就给净儿这孩子做个念想吧。”
当年钱老太太与冯府的老太太可是好友,只是冯府的老太太身子一向不好,冯付净刚生下来那年就去了,所以冯府这些年来也没有一个当家的,只一个姨娘。
冯庭玉的合离而去,要不是有个姨娘,现在冯府里连个当家的女人都没有,这姨娘也是大婚前冯庭玉纳的,是冯家老太太的侄女,母命不可为,冯庭玉就收到了房内。
这些年也给冯庭玉生了一子一女,只是妾不能抬为妻,只能在这里吊着,冯庭玉又极少在家,自然家里也就没有什么事情闹腾的。
冯付净接过荷包,掏出玉来打量着,又小心翼翼的装回里面,“谢谢外祖母。”
“你年岁也不小了,该娶个媳妇了。”钱老太太说完,冯庭玉只静静的听着,也不说话。
钱老太太摇了摇头,当年冯家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让冯庭玉娶了一个庶女,哪成想那庶女也不争气,就生了歪心思,生下孩子之后,就一直闹腾,到底合离出去了,现在嫁给了私好的那男子。
若不是看在卫府的面子和钱老太太的面子,怎么可能就放她出去与私好的人成亲呢,这也是这些年来钱老太太堵气不回家的原因。
自己的男人只顾着宠妾,让她为了一个妾生的女儿去好友那里低头,甚至害了好友这唯一儿子的亲事,让她有招一日到九泉之下也愧对好友啊。
眼不见为净,她不如躲的远远的,到任他们闹去,自己在这里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恶人总会有恶人磨,到了那天她只管看着就是了。
张氏做饭很快,把东西包好后,冯庭玉也带着儿子和下人走了,小院里又恢复了安静,钱老太太却对着窗外发起呆来。
、第11章:琐事
日子过的很快,只觉眨眼之间,自打张寡妇生了孩子之后,程家的人也安份了,在也没有到张氏的铺子这里来闹过,还有两天过年,张氏把铺子关了,给王家一家四口放了假。
晚上坐在炕上对帐,张氏脸上的笑忍不住荡开,“干娘,去了本钱还挣了五十多两的银子呢。”
五十两银子,换成乡下人一辈子也挣不来啊。
钱老太太身上穿着张氏给做的青色暗花的棉袄,倚着墙半侧着身子靠着大迎枕,“这钱啊总是要慢慢挣的,这一年桃花到是长了不少,看看这大迎枕上的花绣的都这么好,让我都舍不得靠了。”
桃花坐在炕里正绣着绢帕,听了只抿嘴笑,这下半年来,她每日里除了做点心,很少出院子,不是看书识字,就是绣花,在不把这女红学好了,她可就是棒槌了。
“你可别夸她,昨儿个我让她剪个棉袄样子,她愣是把开襟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