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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是啊,她是该恨。
她和她那个寡妇娘抢走了一切,可张氏仍过的很好,甚至过的比她们好,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让她们恨呢。
“你家是北京的吗?”虎妞回过神来之后,突然破声就问。
她就是想来人突然,若对方真是和自己一样,被问的突然,定会直接顺口就接过来。
所以问了之后,她就紧紧的盯着桃花,不肯错过一个神色。
桃花早就有准备,所以听到她这么问时,第一个动手就是眯起眼睛,然后歪着头,一脸的不明白。
“你不用装了,那**作的诗就出卖了你。”虎妞继续接着第二次出击,“那可是清朝的诗,你也不用骗我,多个同乡总是有照顾的不是吗?”
试探归试探,虎妞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若是桃花真不是与自己一样的,自己要把话说的太明白了,岂不是直接给了她拿捏自己的把柄?
桃花眉头皱的更深了,“虎妞姐,你是不是梦魔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什么清朝的诗?清朝是哪个朝代?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做的诗怎么了?看你怎么这么怪呢。”
就你这两下还想从我这里套话?早在五岁那年就把你看透了,就防着你,要真一下子就被你给炸出来,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虎妞仔细的盯着她,见她神色迷惑,心里不相信,可是又觉得是真的,可是那诗明明是清朝人做的,难不成她真有这么厉害,做出这么好的诗来?
那天的花百会虽然桃花只露了一面,但是她一首诗夺了彩头,又是把一身俗气不能在俗气的大红衣裙穿出味道来,名声早在京城里慢慢散扬开了。
可明明是个没有父亲的孤女,怎么能有这样的气质,有这样的文才?自己努力了这么些年,字辛辛苦苦的练出来,诗是盗旁人的,才弄出个名声来,而她只回京城里露一片就全拥有了。
凭什么自己费力得来的一切,她可以轻松的拥有,甚至那诗、、、她都能轻松的做出来,那样的名句,就是在后世也会被人流传。
她嫉妒,从小她就嫉妒桃花,有张氏的爱,甚至不是穿过来的,都要比她懂的多。
“虎妞姐,你是不是白天走路冲撞了什么?要不要我去把他们叫来。”桃花很有必要提醒她,试可而止。
享受到她这副欲疯了的样子,桃花觉得今天看的够多了,好心情的事可不能可一天来,要慢慢享受才是。
虎妞确实不是与自己一样,也不在多试探,冷眼看着,“可不用你的关心,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啊。”
语罢,扭身就出了屋。
翻脸比翻书还快,桃花早就见识到她这样子了,又没有外人在场,也知道她不会在装那份娇羞。
不过既然发现了她的心思,就决不会让她疼快了,也让她尝尝失去是什么滋味,当年张氏虽然不喜程大郎,所以任张寡妇抢走,今天就让她女儿明白一下,不是喜欢的东西就都能得到。
、第68章:情愫
次日,桃花睡到自然醒,听着院子里静静的,她翻了个身,又躺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坐了起来。
厨房里仍旧是一片零乱,跟本没有收拾过的痕迹,桃花挽起袖子干活,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总算是能再次做饭了。
就着洗干净的锅,她煮着菜粥,灶台里架了柴,才起身回了屋。
拿起带来的衣服换了一身棉布的,又打水洗了脸,才起身去厨房,看锅里的粥差不多了,才灭了灶台里的火。
等她吃过粥,已近中午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去前院,打一醒来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就猜到大家已出去打猎了。
一个人坐着,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的大雨,泩哥伤痛的脸在脑子里不停的闪过,想忘记却记得越发的清楚。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外面的叩门声,才让她晃回神来,走到门口时,她心一紧,泩哥说今天过来。
果然,门打开的那一刻,桃花的心就是一紧,两人彼此对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少爷,东西都拿下来了。”伍德从后面跑过来,一手提着一个包裹,用下巴拦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的,样子很是滑稽。
站在门口相望的两个人才移开视线,桃花笑着退到一旁,“他们都打猎去了,你可来晚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我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去也不晚。”泩哥笑着走进来。
伍德跟在身后,跟本就没有发觉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两进的院子,前面被冯付净三个人住满了,泩哥带着伍德只能住在后院的偏房里,桃花帮着打扫,很快就将屋子收拾出来了。
“你怎么没有去打猎,是不是身子还没有好?”伍德去对面的厢房打扫自己住的了,收拾完了,泩哥才寻着桃花说话。
虽然只一天没有见,却似过了许久,这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把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甚至回府听到母亲疯一样的与父亲吵架,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收拾了东西,次日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谁成想这庄子离京城这么远,这一路上他焦急不已,知道怕是错过了与桃花一起山上的时候。
但是幸运又一次降临,满腔的怒火在看到桃花那一刻,化为乌有。
“哪有,是我起来晚了,在说孙策带着虎妞来了,我也不愿看他们那样子。”在泩哥面前,桃花从来没有去掩饰过什么。
卫竹泩敛起眉角间的轻快,“昨天来的?可有找你麻烦?”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们哪里是我的对手。”桃花兴奋的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勉抱怨着,“净哥到不如宁德呢,只想着看我笑话。”
桃花没有发觉在泩哥面前她一直是小女孩的娇态,更似在撒娇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卫竹泩却很享受。
只有在他面前这样,足以说明在桃花眼里他是特别的,而且听着桃花说冯付净不好,他的心里就更舒坦了。
“你还笑。”看泩哥只是傻笑,桃花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这一瞪比一嗔还有味道,让卫竹泩的心砰砰直跳,恨不能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的疼个够。
那天在大雨里,虽然没有挑破,可是两个人之间已心照不宣,知道桃花同样喜欢着自己,卫竹泩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见他来了就一直痴傻的看着自己,桃花在脸皮厚也忍不住脸烫了起来,“你在这样看我,我可不理你了。”
扭身人已跑了出去。
卫竹泩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娇人跑进屋里,嘴角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伍德从对面的厢房里出来,看着主子在笑,心里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让主子这么开心?
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了霸哥是侯爷孩子这件事情?当晚回到侯府后,听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伍德也难勉错愕的合不拢嘴。
主子却是一脸的平静,似乎那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就是夫人披头散发的闯进院子,扯着主子去找侯爷说理时,主子的脸也丝毫不动。
所以此时此刻才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主子这么开心。
午饭就三个人,锅里的粥又热着,卫竹泩和伍德简单的吃了一口,下午看着天气好,卫竹泩带着桃花出去散步。
没有了外人在场又是陌生的地方,卫竹泩悄悄的握住桃花的手,桃花侧头只当不知,两人你情我愿的像小情侣一样的走在乡下的路上。
“昨天,我娘知道了霸哥的事。”泩哥来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斟酌了很久,觉得这事不能瞒着。
旁人许不知道,他却是了解桃花的,对桃花来说,最在乎的就是张氏母子,若是他们出事了,他瞒而不报,他相信桃花会恨他一辈子。
正如他料到的一样,桃花听了之后,就慌了,“那我娘怎么办?不行,我得回,你娘的性子你也知道,还不得吃了我娘。”
一说完,桃花就后悔了,宏氏毕竟是泩哥的生母,她就这样没有顾忌的说出来,泩哥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卫竹泩扯出一抹笑,“你放心吧,我正是知道我娘的性子,所以出来时早就吩咐过下人多注意那边了,而且我父亲也不会让你娘受了委屈,来的时候姑母还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好好在庄子上玩几天。”
“娘这是怕我为她担心啊。”桃花低下头,心也软软的。
“这件事情总归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咱们也做不了什么。”
想着府里闹成那样,除了母亲不闹了,不然就是父亲休了她,除了两个办法,跟本就没有旁的解决方案,他真是不愿让桃花回去,张氏让他带话也是想到这些了。
与其在府里烦恼,到不如躲在庄子上,等一切平静了,在回去也不迟。
“走吧,我刚刚来时看到那边有一片瓜地,咱们过去看看。”桃花敛起脸上的失落,拉着泩哥往瓜地走。
见她这样,卫竹泩也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和她说让她自己做决定是对的。
、第69章:打猎
瓜地里的瓜有的熟了,只是到底哪个是熟的,桃花也分不出来,让她惊讶的是泩哥竟然认得。
换成谁都想不到,毕竟泩哥也是侯府的世子,吃到是可以,怎么能得懂这个。
卫竹泩走走拍拍,最后挑了几个让瓜农摘了下来,抬头还对着桃花解释,“在边关时,能吃上瓜那得靠自己挑,所以不想吃生的就得会挑,日子久了也就会了,在大营里我可是个好手。”
卖瓜老农也乐呵呵的,“公子这话可没有说假,挑出来的这几个瓜就是我这种了一辈子的也不能个个能挑得好的出来。”
桃花笑着对着泩哥眨眼睛,现在连卖瓜的也夸你,看把你美的。
两人最后干脆坐在地头吃了个够,跟着瓜农说家长,竟从来没有过的快活,看着天快要黑了,两人才带着瓜往回走。
路上,绕着小道,泩哥紧紧的拉着桃花的手,“慢点,小心摔到了。”
桃花羞的红了脸,呸他,“都让你拉着呢,难不成还让你背着走不成?”
“你这是想让我背你?”卫竹泩笑着回头看她。
桃花正欲开口说话,哪知道脚一歪就向旁边摔去,好在卫竹泩有功夫在身,用力的往自己这边一拉,将人拉了回来。
“可有不妥的地方?”
桃花乐急生悲,“我的脚好像挫了。”
这还得了,卫竹泩手里的瓜也不顾了,直接仍在地上,一边又蹲下身子,“哪只给我看看。”
一动就疼,桃花哪里还跟他客气,直接把右脚递过去了,泩哥的手刚碰上,她就痛的低呼出声。
也不是她娇气,实在是疼,看来这话可不能随便就说出来,这不就是现时报了吗?泩哥抬头看她一脸的委屈样,忍住笑意。
他转过身子背对着桃花,“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上来,他回过头,“还傻站着干什么?”
桃花到是想上去,只是夏天里穿的本就少,要是让泩哥背着她,就不能必勉的让他摸到自己的两个大腿,怕是摸到屁股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让他背,她的脚又跟本不敢沾地,跟本走不回去,眼看着天都黑下来了,真要让她爬回去,那不得半夜啊。
被他在这么一催,桃花也顾不得矜持了,身子一低就趴了上去,乡下的小道上,两人的背影,在夕阳下影着黄运,暖了人心。
冯付净骑在马上,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幕,虽然隔的远,可他还是认出来了,那就是桃花。
能背着桃花的,除了泩哥还能有谁,这一刻,他竟有些嫉妒泩哥了,可以毫不用心的走近桃花的心里。
孙策与虎妞共骑一马,指着远处,“那是泩哥吧?”
随后又嘀咕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一点规矩也没有,果然是乡下出来的丫头。”
换成平时,到也没有人理他,偏这时冯付净的心不顺,“要真这么说,你与虎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