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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若是王爷不过来,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做,等世子回来后,一见完王爷便请他来见本王妃。”吴王妃低声吩咐起来。
次日天亮之后,唐侧妃服侍吴王穿戴起来,又陪他一起用了早饭,自然唐侧妃不会守着规矩去给吴王妃请安的,在吴王的放纵与宠溺之下,唐侧妃在王府之中俨然如正妃一般。眼里哪还能看的见正妃林氏。
“爱妃,回头见见顾山吧。”吴王吃罢早饭去议事厅之前,对唐侧妃笑着说了一句。
唐侧妃嗔笑道:“人家知道啦,偏王爷不放心,说了一遍又一遍的,难道人家还不知道轻重么。”
吴王极爱唐侧妃的风情,只哈哈大笑的将她拽到身边重重亲了一下,便快步去了议事厅。今日上午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下午他就该身染重病卧床不起了。
半个时辰之后,顾山来给唐侧妃请安,因有吴王的交待,所以唐侧妃并没有坐在珠帘之后受礼,而是以攒珠七翼大金凤挽发,身着大红绣金荷叶边交领曳地云锦长裙,懒洋洋的侧靠着沉香木美人榻,通身流露着慵懒妩媚的风情。
“小人顾山请唐妃娘娘安。”顾山知道眼前这位最不爱听人家叫她侧妃娘娘,便刻意隐去“侧”字,只以含糊的唐妃娘娘称呼,果然让唐侧妃心中很是受用,便笑着说道:“顾先生请起,王爷已经说了你的事情,只管把帷帽去了吧,吓不着本妃的。”
顾山依言将黑纱帷帽摘下,露出一张肿的透亮,比先前胖了足有三四倍的一颗大紫白相间的胖圆脑袋。饶是唐侧妃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暗暗吃了一惊,中毒之人她可没少见过,可是象顾山这般情况还真是头一回看见。
“顾先生往前站些,好叫本妃看的清楚些。”唐侧妃招手唤了一句,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让顾山心中蓦的一抽,他赶紧低下头去,免得生出什么不该有的绮念。这唐侧妃出身唐门旁枝,又是庶出之女,她的母亲是百苗族之人,百苗人在男女关系上是最放的开的,没事儿勾引个男人什么的,对她们来说就和吃饭睡觉一般简单。这唐侧妃受其母影响,见到男人便会习惯性的放电,就算是进了吴王府,她也不曾收敛一丝一毫。
顾山低着头向前挪了几步,唐侧妃也不起身,只在美人榻上仰起头从下往上看着顾山的脸,而顾山又是低头垂眸的,不期然便看到了唐侧妃那大红绣金荷叶边儿上襦有些掩不住的一痕雪脯,顾山那紫白发胀的脸上立刻涌起了滴血般的鲜红。他是个妻子长年在宫中的男人,岂能受的住这样的刺激。
唐侧妃自然看到顾山的变化,不由得意的咯咯笑了起来。她最喜欢看男人为自己着迷失态了。
顾山羞的不行,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唐侧妃立刻娇嗔道:“你退什么呀,站的那么远本妃怎么给你瞧病。”
顾山没奈何的往前走了两步,只将一双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唐侧妃也知道顾山是吴王看重的人,便也没有再戏弄于他,只是仔细的检查起来。
检查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唐侧妃皱眉道:“陆先生,你在十方大山中被多少毒虫蜇过了?还都在头上,你这头上少说也有三四十种毒素混和在一起,想要都解开真是不容易。说来也奇怪,你中了这样多的毒,怎么还能好好活着的,按说你早该死了。”
顾山忙跪倒在地,向唐侧妃磕头道:“请娘娘救救在下。”
唐侧妃伸出纤纤玉手虚扶一下,娇嗔道:“既然王爷托了本妃,本妃少不得要尽些力的。你在中毒之初都没死,想来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听说你自己就是大夫?”
顾山羞愧的应了一声:“让娘娘见笑了,在下的确是名大夫,只是……唉!”
唐侧妃又是 了几声,只嗔道:“你是大夫只会治病又不会医毒,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回头你放一碗脸上的血送过来,本妃要细细查验里头到底有多少种毒,分别是什么毒,才好对症下药。”
顾山无有不应的,忙退下放血,一刻钟后,一碗紫黑发绿的毒血便被送到了唐侧妃的面前。唐侧妃一改平日的 ,只一本正经的验起毒来。
一这验不打紧,唐侧妃真是大惊失色,她这一生最自负的有两样,一样便是貌若天仙的容颜,另一样则是无双的毒术,她虽然是旁枝的庶出之女,却因为对用毒之道极有天份而深受唐门族老们的器重。要不然以她的身份可做吴王侧妃,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唐门是世家不错,可吴王是蜀中之王,唐门多多少少也是要看吴王眼色行事的。
自负毒术高超深谙毒理的唐侧妃却发现自己完全解不了顾山的毒,不论她用什么药来解,所得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让顾山的毒血立刻沸腾到直冒青烟的程度,也就是说若是顾山服下她给的解药,必得立刻被蒸发的只剩下一摊毛发。可若是什么措施都不采取,那些血中之毒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顾山虽然难看的要死,可是与性命却是无碍的。
唐侧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毒,不由好胜心起,一定要破解了顾山所中之毒,她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便立刻修书一封,命陪房唐五立刻将信送往唐门族长唐一奇之处,向唐门求助。
唐门以毒立家已经数百年,靠的就是对用毒之术的精研,如今出现了连唐门之中天赋最高的唐瑶仙都无法破解的毒,这让族长唐一奇极为心惊,他立刻招集众长老,一番商议之后,便决定派最擅长解毒的六长老唐六奇立刻前往吴王府辩毒解毒。
第一百四十九章吴王装病
两日之后庄煜一行人到达锦城,李芳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侍卫队之中,刘武一见到李芳归队,立刻在第一时间将石院判以血合成的药给他服了下去。如此一来,庄煜一行到达锦城的三十个人便都不会被蛊毒所害了。
吴王此时正“卧病在床”,自然不能出迎,因此便由世子庄焰陪着庄煜进入吴王府,吴王妃已经穿戴起王妃正装在二门处亲自迎接庄煜了。
吴王妃随吴王离京之时庄煜年纪很小,根本记不得吴王妃的样子,吴王妃却记得庄煜小时候的样子,基本上庄煜没怎么变,只是没了小时候的婴儿肥,长大许多罢了。是以吴王妃含笑迎上前道:“这便是煜儿吧,从前在京城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不想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庄煜一听立刻躬身做揖笑道:“给王婶请安,王婶安好。”
吴王妃笑着连连说道:“好,好!”阔别京城十二载,如今看到从前的故人,吴王妃心中难免有些个激动。
庄煜小的时候很可爱,胖乎乎的象个大福娃,而吴王妃那时刚嫁给吴王不久,为了讨个好兆头可没少抱过庄煜,果然庄煜五个月大的时候吴王妃便怀上身孕,后来便生下了世子庄焰。所以庄煜在吴王妃的心里还是挺有份量的,只是后来远隔关山交通不便,这才断了往来。
庄焰并不知道这一层往事,心中还有些奇怪怎么一向并不喜形于色的母妃见到睿郡王如何会这般高兴。要知道此时他的父王正“病”着,母妃不应该流露出如此高兴的神色。庄焰掩饰性的干咳两声提醒吴王妃。
吴王妃脸上的笑容转淡,走上前轻声道:“想不到王爷上折子告罪,反惊动皇上派煜儿前来探病,王婶这心里真是又欢喜又难过,煜儿,这一路还顺利么?”
庄煜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他也在暗自奇怪这吴王婶如何对自己这么亲热,只不过庄煜不会直不楞登的问出来,只是微笑说道:“多劳王婶挂念,这一路还好,只是小侄一直担心王叔的身体,王婶,不知王叔病情如何,小侄还是先带太医去看望王叔,回头再陪王婶说话吧。”
吴王妃点点头,轻声道:“多谢煜儿你记挂着,焰儿,陪你堂兄去引仙阁探你父王之病吧。”
庄焰皱了皱眉头,方才低低应了一声“是”,他知道父王伤了母妃的心,平日里也就罢了,可在现在这个当口儿,母妃实在不该任性,很应该亲自过去才对。
吴王妃见儿子皱眉便缓声说道:“焰儿,待太医为你父王诊过脉,一定来爱枫居告诉母妃你父王的病情如何。”
庄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母妃是谨守规矩才不过去的,他立刻应道:“是,儿子谨遵母妃的吩咐。”
吴王妃向庄煜微笑点了点头,便带人走开了。等吴王妃走远了,庄煜才对庄焰说道:“焰堂弟,着人去请石院判吧。”为了避嫡,方才只是庄煜一个人随庄焰过来的,石院判连同二十八名侍卫都在外院等候。
少时石院判被领了过来,与庄煜一起被引入了引仙阁。刚一进院子,便见两个身量苗条的婢女迎了过来,庄焰双眉微皱,沉声说道:“侧妃娘娘可在里面?”
两名婢女屈膝道:“回世子,娘娘在里面服侍王爷。”
庄焰双眉皱的越发紧了,只说道:“速去禀报王爷,皇上派睿郡王带太医院判来给父王诊病,请侧妃娘娘回避。”
两名婢女顺从的应了一声:“是。”便往回走了。
庄焰这才转身对庄煜和石院判带着歉意说道:“睿王堂兄,石院判,还请略等一等。”
庄焰这事处理的并不合适,他早就应该派人过来传话清场子让内眷回避,而不是现在这样等庄煜和石院判走进引仙阁的院子才传话让侧妃回避。
庄煜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近二十天的路程我们都走过来了,再等一刻又有什么关系。”这话说的不软不硬,可也没客气了庄焰。庄焰脸上一红,低下头没再往下接话。
片刻之后,一个小内监快步走出来躬身说道:“世子爷请进。”
庄焰狠狠瞪了那个小太监一眼,陪笑对庄煜和石院判说道:“睿王堂兄,石院判,请……”
庄煜似笑非笑的看了庄焰一眼,便不客气的走在了前头。那小内监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惨白了一张脸。他见世子庄焰并没有再理会自己,忙忙跑开了。刚才他犯了大错,得快些去找门路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刚走到门口,庄煜和石院判都闻到一股极为浓重的药气。庄煜不懂,只知道药气很重,可石院判只闻了一闻,便立刻知道这药气是由那些药材混合煎制才熬出来的味道。甚至石院判还闻的出这药刚熬了不久,都快熬干了锅,这样的药是绝对不能给人吃的,若是吃了这样快熬干了的药,只怕没病之人都得吃出病来。
看来这吴王果然是装病,而且装的都不那么象,好歹也把药熬的恰到好处啊,要不然这破绽也太明显了。
进得房间,两个小丫鬟打起床前的青金色福寿纹帐幔,庄煜便看到了他那位传说中的吴王叔,吴王离京的时候庄煜还很小,他完全不记得吴王的样子。
吴王的相貌很不错,公道的说,他比隆兴帝帅多了。就算是在“病”中,他脸色腊黄面颊微陷,都掩不去吴王一代中年帅哥的风采。
“呀,王叔竟病成这样?”庄煜假意惊呼一声,立刻催石院判上前诊病。
石院判上前给吴王诊脉,三根手指一搭到吴王的手腕上,石院判便皱起了眉头,这脉相也太乱了吧,完全没有章法可言,若是从这脉相上来看,吴王这会应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离死也就一步之遥了,绝不可能仅仅是面色腊黄双颊微陷昏沉沉睡着那么简单。
庄煜站在床边,他注意到吴王被石院判诊脉的那只手臂的肩头有着幅度极小的颤动,看上去也不象是抽抽,他便暗自留了心。
因为吴王的脉相委实怪异,石院